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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守義笑著搖了搖頭,說:“劉董啊,我不知道別人拿不拿,我也不管別人是不是真的拿過,我只管一點,那就是我是不拿的,你不要叫我為難了,好嗎?”
孫守義就把卡又放回了劉康的面前,劉康笑了,說:“那對不起了,孫副市長,是我多此一舉了。”
孫守義笑笑說:“沒事,我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現(xiàn)在這也是流行病,你可能覺得不送點什么給管事的,你心里不踏實。別人你可以繼續(xù)這么去做,但我這里以后就省了吧。”
劉康挑了一下大拇指,說:“孫副市長,你夠仗義,這份情我記下了,反正我們有的是機(jī)會見面的,海川見不著,北京還能見得著呢,以后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言語一聲就行了。”
孫守義笑了起來,說:“行啊,我用得著的時候會找你的。”
劉康看看也沒別的事情了,就笑著站了起來,說:“那您忙,沒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孫守義說:“行啊,就這樣吧,劉董,有什么事請來找我好了。”
劉康就轉(zhuǎn)身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孫守義在后面喊住了他,說:“誒,劉董,先別走,我忽然想起些事情來,想要問問你。”
劉康轉(zhuǎn)回頭來,說:“哦,什么事情啊?”
孫守義說:“我看你這個工程在海川已經(jīng)做了幾年了,說來你是不是在海川呆過一段時間啊?”
劉康笑了笑說:“是啊,說來時間也是不短了,光常務(wù)副市長都換第三個了。”
孫守義說:“那你對海川這個地面上熟悉嗎?”
劉康笑笑說:“前幾年還行吧,工程開始的時候我基本上都是呆在海川的,這邊的人頭還算是熟悉。”
孫守義說:“那這邊有個興孟集團(tuán)的孟森你認(rèn)識嗎?”
孟森,劉康重復(fù)了一下這個名字,說:“不熟悉,我跟這個興孟集團(tuán)不是很熟習(xí),這個集團(tuán)大概是最近一兩年才起來的吧,這一兩年我基本上很少來海川,所以對這個名字我沒印象。”
孫守義有些失望,原本他想從劉康那里了解一下孟森,他知道劉康的公司在這邊已經(jīng)做了有幾年了,所謂不是強(qiáng)龍不過江,劉康能在這邊站穩(wěn)腳跟,說明他在本地上有些基礎(chǔ)的,也許劉康知道孟森的一些事情呢?可是劉康根本就不知道孟森這個人。孫守義這是有點病急亂求醫(yī)了,唐政委那邊沒什么進(jìn)展,他就想從別的地方找突破口,可是仍然是碰了一鼻子灰。看來現(xiàn)在還真是拿孟森沒辦法了,孫守義有些無奈的想到。
孫守義心里就很灰,最近真是事事不順啊。他看了劉康一眼,說:“那沒事了,劉董,你可以離開了。”
劉康看了一眼孫守義,想要問孫守義為什么會問起孟森來,可是孫守義已經(jīng)低下頭去看文件了,就沒把問題問出來,轉(zhuǎn)身離開了孫守義的辦公室。
簽字手續(xù)辦好了,劉康就回了北京,回去之后,就找到了傅華,笑著說:“傅華啊,你這家伙看人還是很準(zhǔn)的,那個孫守義還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子,不要錢的。”
傅華笑笑說:“那家伙看的不是錢,而是他的前途,他才不會因為一點小錢就葬送了他的前途了呢。”
劉康笑笑說:“這倒也是,京官很多都是下去鍍金的,想來這個孫守義也不例外啊。這家伙還行,辦事很爽快的,算是挺值得交往的一個人。”
傅華笑笑說:“當(dāng)初我就跟你說了,他跟穆廣是不一樣的人,他沒有穆廣那么陰了。不過這個人跟他老婆都是那種一心向上的那種人,做什么都是首先考慮的政治利益。”
劉康笑笑說:“這也是做官的本能,誒,說到這里,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我這次去見他,他問了我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他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孟森,傅華,你跟我說一下,這個孟森是哪個廟的鬼啊?”
傅華愣了一下,說:“他問你孟森了?他怎么說的?”
劉康笑笑說:“也沒問什么具體的內(nèi)容,我告訴他我不認(rèn)識了之后,他就沒再問下去。究竟怎么回事啊?他問我這個人干什么?”
傅華笑笑說:“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問你這個干什么,不過孟森跟他之間倒是有不少的故事”
傅華就跟劉康講了孟森跟孫守義斗法的經(jīng)過,劉康聽完,笑了笑說:“我大致上猜到了他問我孟森干什么了,他大概是了解我當(dāng)時是跟鄭勝合作,估計我會了解海川黑道的一些情況,所以想找我了解一下孟森,好對付孟森吧。”
傅華笑了,說:“這個你可能猜錯了,人家現(xiàn)在跟孟森是合作狀態(tài),還對付什么啊?”
劉康笑笑說:“原來你因為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是在合作啊,這個就是你搞錯了。”
傅華愣了一下,說:“你怎么覺得是我搞錯了?”
劉康笑笑說:“你開始就說了,他看的是前途,孟森這種人你也知道是什么貨,你想他會跟孟森合作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家伙之所以跟孟森表現(xiàn)得很合作,不過是策略性的退讓而已,他想整治孟森的心始終沒死呢,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找我問什么孟森的。”
傅華想想也是,孟森這種人誰都知道早晚是要出事的,孫守義不會傻到這個時候還要去跟孟森套什么近乎,他之所以表現(xiàn)的跟孟森很友好,估計真是受到了什么人的壓力,不得不做一些策略性的退讓。
傅華雖然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奧妙,不過心里對孫守義不跟自己明說還是很有意見,他感覺自己算是孫守義的一個同盟軍啦,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可以跟自己名說呢?
傅華笑了笑,說:“劉董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可能真的像你說的這個樣子。”
劉康看了看傅華,說:“傅華,你說我要不要幫孫守義一把啊?這家伙還挺仗義的,是不是幫他一把當(dāng)還他人情啊?”
傅華看了劉康一眼,以他對劉康的了解,劉康還是有他自己的手段的,不過劉康要幫孫守義,一定是從黑道下手,這對孫守義道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他搖了搖頭,說:“算了吧,劉董,你就別摻和這件事情了,我怕你會把事情搞得越發(fā)復(fù)雜。”
劉康笑了笑說:“我有這么不堪嗎?”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還用我說嗎?”
劉康臉變了變,他知道傅華這么說是因為吳雯和徐正,這兩個人當(dāng)初確實是因為他把事情搞復(fù)雜了。
劉康說:“行了,我不摻和就是了。”
孫守義沒停下來琢磨孟森,孟森那邊也沒閑著,他跑到了齊州,孟森專程去看望孟副省長,孟副省長看到孟森很高興,笑著說:“小孟啊,你最近跟那個孫守義關(guān)系怎么樣啊?”
孟森笑笑說:“相處的挺好的,估計是您跟他談了一下之后,他給您面子,現(xiàn)在對我挺客氣的。”
孟副省長笑笑說:“那就好,不過呢,人家敬你一尺,你要敬人家一丈,不要他對你客氣了,你就得意忘形了。”
孟森說:“我現(xiàn)在哪敢啊,我見了他都是很客氣的,對他都是相當(dāng)?shù)淖鹬兀贿^有些比較重的禮物這家伙始終不收,所以我也不敢說就是搞定了他。”
孟副省長說:“你不要妄想搞定他了,他不收就不收吧,你們剛剛產(chǎn)生過沖突,轉(zhuǎn)過頭來你又去送人家禮物,人家還擔(dān)心是要陷害人家了。”
孟森笑笑說:“那是他膽子我可從來沒這么想過。”
孟副省長說:“你沒這樣想,架不住他不能不這么想啊。”
孟森笑笑說:“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孟副省長說:“小孟啊,你在海川也不要老是搞一些混的了,老搞一些混的,那些官員就不會太敢跟你走得很近了,你也做一些正經(jīng)事啊,你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這個財力,有了這個基礎(chǔ),你也做一些正經(jīng)生意,這樣子你也可以在海川多制造一些正面的影響,那些官員們就不會對你敬而遠(yuǎn)之了。”
孟森笑笑說:“省長您教訓(xùn)的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把生意往正道上引了。”
孟副省長說:“再是你也可以好好利用你在海川商會副會長的位置,為你們海川商界做一些好事,制造一些好的輿論出來,這樣子我再為你說話,腰桿也硬一些。小孟啊,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草莽時期了,應(yīng)該知道珍惜羽毛了,像喝了酒去跟孫守義鬧事這種事情可不能再給我發(fā)生了。”
孟森說:“呵呵,我不就那么一次嘛,再也不會辦那種傻事了。”
回到海川之后,孟森就開始捉摸起孟副省長交代他辦的事情了,他確實也是想做一些正經(jīng)生意,也想說要在海川商界制造一些正面的影響,可是事情要怎么去做呢?
機(jī)會很快就來了,一個海川的房地產(chǎn)商叫做杜軍的找到了孟森,請孟森喝茶,說有事情需要孟森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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