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達接了電話,跟孫守義說他一會就會回去市委,讓孫守義去他的辦公室見他。孫守義就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了市委。下車的時候,正看到于捷陰沉著臉從市委辦公大樓往外走,孫守義估計這個時候?qū)O濤在下面已經(jīng)把電話打過來了,于捷應該是清楚他在云山縣做了什么的。
于捷的臉這么陰沉難堪,一定是感覺到他的陰謀已經(jīng)敗露了,孫守義心里暗自冷笑了一聲,心說你想跟我斗,還嫩得很,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能力跟我玩,就你背后的那點實力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的。
形勢一明朗,孫守義就知道他完全是不用怕于捷的,因為他身后站著強大的組織呢。于捷唯一能贏他的機會就是趁他和組織上毫無防備,打他和組織上一個措手不及。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被孫濤提前暴露了,于捷再想偷襲,顯然是不可能的。
孫守義心中暗自感覺到于捷好笑,他現(xiàn)在很想看看于捷事情敗露之后再來面對他會是怎么樣的一副嘴臉,就遠遠的沖著于捷喊道:“于副書記啊,這么匆忙是要去哪啊?”
于捷聽到喊聲愣怔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到了孫守義,這一瞬間他的臉上已經(jīng)換上一副笑臉,沖著孫守義笑了笑說:“是孫市長啊,您這下去云山縣回來得到快啊。”
孫守義向于捷走了過去,笑著跟于捷握了握手,說:“我在云山縣已經(jīng)看到了我想要看的情況了,就早一點回來了。于副書記這是要去哪啊?”
孫守義注意到于捷聽到他說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情形,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顯然這個偽君子被他拆穿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虛了。
于捷強笑了笑,說:“晚上我有一個活動要參加,現(xiàn)在時間差不到了。市長過來市委是想干什么啊?”
孫守義笑笑說:“哦,我啊,我是有點情況要跟金達書記匯報一下。行,你有事情就去忙吧。”
于捷臉上的肌肉再次抽搐了一下,他是沒想到孫守義動作這么快,從云山縣回來一刻不停的就要把情況跟金達說。這對于捷來說更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金達再攪合進來,他就根本沒有贏的可能了。不但沒有贏的可能,甚至他還會被這件事情嚴重影響到了仕途未來的發(fā)展。
于捷就很想跟孫守義做一些解釋,但是他張了半天嘴解釋的話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更知道如果解釋的話,就等于不打自招,承認他在背后搞鬼了。他是不能給孫守義這種把柄的。
所以到最后,于捷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那市長,我去忙了,改天我們再聊吧。”
孫守義笑著伸手拍了拍于捷的肩膀,說:“好了趕緊去吧。”
孫守義這個拍于捷肩膀的動作,呈現(xiàn)出了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似乎在告訴于捷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領導,在我手下還是老實一點吧。
孫守義的動作讓于捷心里很是別扭,他臉上的肌肉再次抽搐了一下,不過他也是場面上的人,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笑著說:“那我走了。”
于捷就上了他自己的車,離開了市委大院。孫守義呵呵笑了幾聲,然后就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走上了市委大樓門前的臺階。
金達是過了十幾分鐘才回來的,看到孫守義就問道:“老孫啊,你說有緊急的事情要跟我說,什么事情啊?”
孫守義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不見了,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雖然于捷可能不敢按照他原來的陰謀繼續(xù)實施了,但是孫守義卻不敢就掉以輕心,而且在這件事情中于捷也并不是唯一的參與人,還有那個孫濤。
孫守義現(xiàn)在覺得孫濤在這件事情當中才是最可惡的人,于捷想要爭取市長的寶座他可以理解,到了于捷這個位置,眼前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這么一次好的機會,換了是他,也是很難經(jīng)受得起誘惑的。
但是孫濤的情形就不同了,他本來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但卻義無返顧的摻合了進來,甚至在孫守義給了他改過的機會,他都不為所動,這種人如果不教訓,那就沒有天理了。
孫守義說:“是這樣的金書記,我今天不是去了云山縣嗎?我在跟云山縣縣委書記孫濤交談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的情況。”
金達看了孫守義一眼,說:“什么異常情況啊,老孫啊,你怎么弄的緊張兮兮的啊?”
孫守義苦笑著說:“金書記,我不緊張不行啊,因為這件事情關系到我了,看孫濤跟我談話時候的情形,我猜測很可能有人會拿這一次海川市的市長選舉做文章的。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選舉,沒有經(jīng)驗,您說我要怎么辦啊?”
“真的假的?”金達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孫守義說:“當然是真的了,這么嚴重的事情我哪敢開玩笑啊?我倒不在乎這個市長我能不能選上了,我在乎的是參選市長是組織上交給我的一項任務,如果無法完成,我要怎么去跟組織上交代啊?”
金達心說,你說得好聽,市長能不能選上跟能不能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任務還不是一碼事啊?不過這個時候金達也沒有心情去戳破孫守義的,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拿選舉市長做文章,他這個市委書記兼人大主任也是難以脫離干系的。
金達說:“老孫啊,你先別急,先跟我說一下究竟孫濤同志跟你說了些什么?”
孫守義說:“是這樣的,眼下選舉的日期日漸臨近,我心里對此卻一點底氣都沒有,所以我在云山縣要回來之前,特別把孫濤叫上了車,向他了解云山縣的市人大代表對我這個市長候選人的看法。我滿心以為作為縣委書記的孫濤一定會盡全力的貫徹組織上的意圖,確保云山縣的市人大代表們都支持我,投我一票的。哪知道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
金達看了孫守義一眼,說:“孫濤是怎么說的。”
孫守義說:“孫濤同志說他自己倒是會服從組織上的安排,不過其他的代表要怎么投票他就無法保證了,因為其他代表有表達自己意見的權(quán)利,他無法強迫他們的。”
“孫濤真是這么說的?”金達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已經(jīng)開始感覺的事情的嚴重性了。作為一個縣委書記,孫濤說這種話是很不應該的。作為一個縣級領導干部是應該服從組織,全力貫徹組織上的意圖才對,而不應該說這種其他代表的意見與他無關的話。
孫守義說:“他就是這么說的,當時我車上還有別的人,您不信可以問他們。老實說我當時聽到孫濤同志這么說也是十分的意外的,我不知道是他這個縣委書記無法掌控云山縣的形勢了,還是他個人對我有什么意見,想借搗亂這次選舉來報復我。”
“不管是什么都不應該的,”金達說,“老孫啊,你看會不會是某些同志對這一次的市長選舉有他自己的想法啊?”
金達的話正中孫守義的下懷,他正苦于沒有證據(jù)把事情引到于捷身上去呢,金達自己往這方面想了就省得他還要提出來了。
“不會吧?”孫守義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說:,“我沒覺得市里面哪一個人想要跟我爭這個市長的位置啊?我感覺他們都是支持我的啊?”
金達搖了搖頭說:“事情是不能看表象的,這世界上很多人表面上跟你稱兄道弟,實際上卻腳底下使絆子的啊?”
孫守義點了點頭,說:“這倒也是啊,我也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金書記您看這件事情我們要怎么應對啊?要不要跟省委匯報一下啊?”
孫守義是很想把這件事情匯報給省委的,事情通了省委之后,省市兩級的相關領導就會對此充分重視起來,于捷再想有什么作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不過把事情捅到省委也是有弊端的,省委一定會覺得金達這個新任的市委書記缺乏掌控全局的能力。金達肯定是不愿意這么做的。
果然金達搖了搖頭,說:“老孫啊,事情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吧?現(xiàn)在離正式選舉還有一點時間,我覺得事情完全是可以在市里解決的。”
孫守義也并不是非要將事情捅到省委去不可的,他那么說:“”也是想給金達施加壓力,讓金達不敢掉以輕心。他說:“我尊重金書記您的意見,我只是覺得事情不要鬧到失控,到那個時候省委會怪我們的。”
金達說:“我們是絕對不能讓事情失控的。”
孫守義說:“那金書記您準備怎么做呢?”
金達說:“我想先去一趟云山縣,跟那里的市人大代表們座談一次,看看究竟是他們對你有意見呢,還是有些人在故意操弄。”
孫守義說:“金書記,我自問我到海川這么長時間,并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海川市民的事情,代表們會對我有什么意見啊?再說這些代表可都是組織上安排他們當上的,他們也沒有理由要跟組織上對抗的。看來還是有人在背后操弄這一頭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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