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酒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喝光了杯中酒,酒桌上的氣氛就越發熱烈起來。乘著興頭,呂鑫笑笑說:“孫市長,什么時間去香港玩一趟吧,我負責找帶您,保證讓您玩得盡興。”
孫守義笑笑說:“我也想啊,我知道呂先生的天皇星號是頂級的豪華游輪,上面應有盡有,要能上去玩,一定能夠玩得很好的。不過,呂先生是知道我的的身份的,所謂的官身不自由,我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你那個天皇星號尤其是不能上的,前幾年不是有一個東北城市的副市長上了賭船,結果被相關部門盯上了,回來就被抓了嗎?呂先生,說句不怕你見笑的話,我還想留著頭上的烏紗帽吃飯呢。”
呂鑫笑了起來,說:“孫市長既然話都說得這么實在了,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您還是可以去香港走走的,我在香港商界還有點影響,如果您想去那里招商,我倒是可以配合啊。”
孫守義眼睛亮了一下,說:“呂先生,您說的這個倒是個好主意啊。我早就又想去香港為海川市招商的想法了,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成行。”
呂鑫笑笑說:“那正好啊,您就來吧,到香港之后的一切費用我可以負責的。”
孫守義笑笑說:“我先謝謝呂先生了,不過要去的話我是不能就這么去啊,是需要市里面做一些招商方面的籌劃準備工作的。”
呂鑫笑笑說:“那到時候您通知我一聲,我一定會幫您安排好的。”
這一場接風晚宴賓主都十分盡興,一方面呂鑫丁益伍權解決了審批程序上的困難,而另一方面孫守義也得到了呂鑫去香港招商的邀請,雙方各有所得,因此都很高興。
酒宴結束的時候,孫守義為了表示一下誠意,非要堅持將呂鑫送回房間不可呂鑫就入住在海川大酒店的。呂鑫推辭不過,只好接受,于是四人就進了電梯,伍權按了呂鑫所在樓層。
就在電梯門就要關上的時候,一個女人匆忙走了進來,女人三十左右歲的樣子,穿著時髦,模樣長得還不錯,只是長得略微豐腴一點。她進了電梯之后,并沒有去看電梯里的四個人,也沒去按樓層號,只是站在那里等著電梯關門,顯然她要去的是跟呂鑫同一樓層。
孫守義看到這個女人愣了一下神,這個女人是東海省日報駐海川記者站的記者,專門負責跑海川市新聞的,曾經給孫守義做過一個專訪的,孫守義因此就認識這個女人。
孫守義有點納悶這個女人為什么會這么晚跑來海川大酒店,記者站并不設在海川大酒店的。不過孫守義不好不跟她打招呼,現在這些媒體人都是些厲害角,隨便給你捅咕一點負面消息到報紙上就夠你受的了,因此孫守義雖然是海川市市長,卻也不敢輕易開罪記者。
女人叫顧明麗,孫守義就笑了笑說:“顧記者,這么巧啊,這么晚跑來海川大酒店不會是來采訪什么新聞的吧?”
顧明麗聽孫守義跟她說話,也是一愣,回頭看了看孫守義,笑了笑說:“原來是孫市長啊,您這是?”
孫守義就指了指呂鑫,笑笑說:“這位呂先生是市里面從香港來的客人,我送他回房間。”
呂鑫很有禮貌的沖著顧明麗微微一頷首,顧明麗也點頭作了回敬,然后才看著孫守義說:“市長的工作還真是忙啊。”
孫守義笑笑說:“沒辦法,身在其位,就要盡其責啊。”
說話間,電梯就停了下來,到了呂鑫住的樓層了。讓孫守義感覺奇怪的是顧明麗并沒有下電梯,而是閃到一邊,讓他們下。孫守義看了她一眼,笑笑說:“顧記者怎么不下了?”
顧明麗笑笑說:“我剛才有點恍神,忘了按樓層號了,我要去的樓層還要往上呢。孫市長、呂先生你們先下吧。”
孫守義就讓呂鑫先下了電梯,然后跟顧明麗道了聲再見,也下了電梯。雖然下了電梯,孫守義心中卻是有一個疑問未消,他感覺顧明麗匆忙跑來海川大酒店一定是要見什么人的,而這個人肯定是在跟呂鑫同一樓層開了房間等著她呢。
顧明麗本來是要在這一層下的,但是她見到了他就不下了,說明顧明麗是擔心他撞見她要去見的那個人的。也就是說,他是認識顧明麗趕來要見的人,而且這個人是不方便在他面前見顧明麗的。孫守義心中心中不由得就奇怪了,顧明麗要見的這個人是誰呢?
理論上這個人一定是個男人的,是女人的話,顧明麗是不會擔心讓他看到的。而且這個人八成以上也是個官員,如果是個商人或者不在官場上的其他人,他這個市長應該也管不著的
孫守義一肚子困惑的將呂鑫送到了房間門口,笑著對呂鑫說:“呂先生,這么晚了我就不進去了,希望您能休息好。”
呂鑫也沒跟孫守義做太多的客套,就跟孫守義握了握手,道了聲晚安,然后就跟孫守義分了手。丁益和伍權跟著孫守義再次坐上電梯往下走,出了海川大酒店,三人就各自上了車分開回家了。
孫守義坐車回他的住處,進了門還在想顧明麗究竟是去海川大酒店見誰,這個人肯定是他的下屬才對的,而且是
孫守義腦海里忽然閃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來,這個人顧明麗是認識的,孫守義是有一次看到顧明麗在他的辦公室采訪他的。而這個人好像是在海川大酒店有一個房間是作為工作之余休息用的。
孫守義就抓起了電話,打給了他腦海里浮現的這個人,電話嘟嘟響了幾聲之后,那人接通了,孫守義上來就沒頭沒腦的問道:“你現在在哪里?”
對方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在海川大酒店呢,市長找我有事嗎?”
如果這個人一點都不遲疑,孫守義還不會懷疑什么,這人一遲疑,孫守義就知道他有問題了。這實在是令他很意外的,印象之中這個人是很本分的。卻原來在背后里他也有見不得人的一面啊。
孫守義心中就有點惱火了,他有一種受騙了的感覺,于是就也不跟對方說什么,一下子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之后,孫守義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大家都是男人,男人有這種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的,他不是也有劉麗華嗎?為什么對方有了顧明麗他就感覺接受不了呢?
這可能是與對方的這種行為與他平素所見的那個人反差實在是太大的緣故的,如果不是湊巧,他根本就不會往這個人身上去想的。孫守義心說算了算了,這種事情是有些見不得人的,對方不跟自己說也很正常啊。
現在這種政壇上的雙面人也是很多的,就像自己也不是遮掩著跟劉麗華之間的關系,不想讓別人知道嗎?自己都是如此,又憑什么去怪別人呢。只是以后對這個人要多幾分警惕了,顯然這個人并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么可靠。想不到金達看人也有準的時候,居然先他看出這個人不可靠來了。
想到這里,孫守義也就不那么生氣了,他也不想再去跟那個人計較什么了,成龍當年不是說過嗎,他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既然天下男人都會犯這種錯誤,那又有什么可以計較的呢?
第二天一早上班,孫守義剛在辦公室里坐下,副市長何飛軍就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孫守義知道自己昨天沒說什么就扣了他的電話,讓他心里感覺到不安啦。孫守義現在既然不想去跟他計較了,就像打消他的顧慮,便笑笑說:“老何啊,不好意思啊,我昨晚喝的有點多,打了電話給你又忘了要說什么了,就掛了電話,你沒生我的氣吧?”
何飛軍看了一眼孫守義,他并不相信孫守義的解釋,顧明麗昨晚是告訴他見到孫守義的情形的,那時的孫守義可不像是喝多了的樣子。孫守義一定是察覺到了他跟顧明麗的曖昧關系,所以才打電話問他在哪里的。
這也怪顧明麗,這個女人抖什么小機靈,孫守義這些人那一個不是人精啊?她抖機靈反而是畫蛇添足了。其實當時顧明麗正常的從電梯里下來,多走幾步,等孫守義離開就好了。她一抖機靈可倒好,孫守義直接把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去了。
現在孫守義又裝出昨晚喝醉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發覺什么的樣子,這是不是在試探他啊?如果在試探他,那他如果不說實話,事情可就嚴重了。何飛軍也是在政壇廝混多年的人了,深深知道如果被上級領導懷疑上了的可怕性。
何飛軍深深知道,領導需要的并不是你多能干,或者多正直。而是要你的忠誠和可靠。很多庸才能夠爬得很高,而能干的人卻碌碌無為,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領導對你有多信任,相較起來,庸才反而更能得到領導們的信任的。而能干的人則通常會恃才傲物,反而不受領導們的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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