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森說:“這一點恐怕是很難做到的,因為這個選址在海川市新區(qū),是伊川集團的董事長陸伊川所做的決定。據(jù)說是找了那位跟姚巍山關系不錯的李衛(wèi)高專門選擇的風水寶地,想要他們換到海川市別的地方,伊川集團一定不會接受的。”
“原來這里面還有那個李衛(wèi)高的事啊,”傅華沉吟了一下,越發(fā)覺得有必要幫胡俊森了,便說,“這個李衛(wèi)高實際上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什么風水寶地那都是騙人的。不用說了,這個局一定是姚巍山布下的,他應該是故意安排李衛(wèi)高選址在海川市新區(qū),好給您添堵的。”
胡俊森說:“我也猜到可能是這么一回事,但是這個局我要怎么破才行啊?”
傅華笑了笑說:“有李衛(wèi)高參與的話,這件事情反而會好辦一些的。”
胡俊森愣了一下,說:“為什么啊,我反而覺得因為這個李衛(wèi)高,這件事情更加復雜了,因為這樣子的話,想說服陸伊川更換工廠選址的話,恐怕就更加有難度了。”
傅華搖了搖頭說:“不會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嘛,您就把伊川集團選址是由李衛(wèi)高確定的這一點如實的匯報給孫書記好了。孫書記是聰明人,他會知道這其中的貓膩的。如果我猜想的不錯的話,他肯定會利用這一點,想辦法逼姚巍山讓李衛(wèi)高幫伊川集團重新選址的。”
胡俊森笑了起來,說:“我明白了。”
傅華笑了笑說:“胡副市長,接下來我可能要說點您不太愛聽的話了。”
胡俊森笑了起來,說:“傅華,你盡管說好了,你和我之間什么話都是可以說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我就說了,這第三點嘛,我是希望您能學著圓滑一點,在孫書記面前表現(xiàn)的能夠謙卑一點,可千萬別鬧得姚巍山和孫守義都對您有看法,他們都是您的上司,得罪其中一個,已經是很不好處理的了,兩個都得罪了,恐怕您在海川市也呆不住的。”
胡俊森笑了起來,說:“這個我明白的,我會盡量多尊重孫書記的。”
傅華笑了笑說:“那就行了。”
這時胡俊森桌上的電話響了,他看看來電顯示,是孫守義的號碼,就對傅華說:“傅華,就這樣吧,孫書記打電話過來找我了,估計就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
傅華笑了笑說:“行啊,就這樣吧。”
胡俊森就掛了傅華的電話,然后接通了孫守義的電話,笑著說:“孫書記啊,您找我有什么指示嗎?”
孫守義說:“俊森同志,姚市長在我這里,他跟我說了你拒絕讓伊川集團落戶海川市新區(qū)的事情,你過來一下吧,我想聽聽你拒絕的理由。”
胡俊森笑了一下,說:“行,我馬上就過去跟您匯報。”
胡俊森就去了孫守義的市委書記辦公室,進門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姚巍山坐在沙發(fā)那里。胡俊森就笑著跟姚巍山打了聲招呼,說:“姚市長也在啊。”
姚巍山瞅了胡俊森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胡俊森的打招呼。
孫守義這時從辦公桌那站了起來,說:“俊森同志過來了,來來,我們一起坐。”
孫守義就把胡俊森領到了沙發(fā)哪里跟姚巍山坐到了一起。坐定之后,胡俊森看了孫守義一眼,笑了笑說:“孫書記啊,關于伊川集團的事情,我正想跟您匯報呢。”
孫守義說:“那好,你說,我聽著呢。”
胡俊森就說道:“我拒絕伊川集團的主要原因是伊川集團是并不符合海川市新區(qū)的整體規(guī)劃的,在那里建造一處占地范圍很大的冷鍍工廠,與周邊的環(huán)境是格格不入的,它對海川市新區(qū)只有破壞性,而沒有建設性。”
姚巍山冷笑了一聲,說:“俊森同志,你這話說得可是沒什么依據(jù)的,伊川集團要建造的這處冷鍍工廠,是一個高科技環(huán)保項目,是很符合海川新區(qū)的整體規(guī)劃要求的,我并不認為他會跟周邊環(huán)境格格不入。”
胡俊森說:“這處冷鍍工廠是不是環(huán)保高科技項目是見仁見智的,但是在一個未來的城市行政中心卻建設一個這么一座占地很廣的工廠,顯然是不合時宜的。楊志欣同志一直在關注著海川市新區(qū)的建設,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在新區(qū)建造了這么一座不合時宜的冷鍍工廠,恐怕他是會認為我們海川市領導班子有些目光短淺了。”
“楊志欣同志?”孫守義抬頭看了看胡俊森,說,“你是說他還在關注著海川新區(qū)的建設?”
胡俊森點了點頭,說:“是啊,他幾次來問過我海川市新區(qū)的發(fā)展狀況,對海川市新區(qū)的發(fā)展還是很關心的。”
姚巍山愣了一下,如果楊志欣關心過海川市新區(qū)的發(fā)展,那孫守義可能就會因此而不想過度干預海川市新區(qū)的工作了。不過楊志欣是不是真的關注過海川新區(qū),可是不好說的。胡俊森在此之前可是從來沒提過這個茬的,怎么會在這么關鍵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了呢?
姚巍山就覺得胡俊森很可能是在撒謊,他是想搬出楊志欣壓著孫守義支持他,從而拒絕接納伊川集團的。這可不能讓胡俊森的陰謀得逞。姚巍山就笑了一下,說:“俊森同志啊,你這么說可是有點空口白話的意思啊。你說楊副總理關注過這個項目,有什么證據(jù)嗎?”
見姚巍山逼著自己要證據(jù),胡俊森知道這個時候他就不能再說楊志欣打過電話來了,因為一查通聯(lián)記錄,很容易就會查到根本就沒有楊志欣打來的電話記錄。不過胡俊森也是聰明人,他馬上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了。
胡俊森笑了一下,說:“姚市長您要證據(jù)嗎?我有,楊志欣同志幾次都是通過駐京辦主任傅華來詢問過新區(qū)的情況,也是通過傅華向我轉達了他對新區(qū)發(fā)展的期許。您可以詢問一下傅華同志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姚巍山笑了,說:“俊森同志,你這么說就有點滑頭了,海川市很多人都知道,駐京辦主任傅華跟你的關系相當?shù)牟诲e,你讓我從他那里求證,他一定是會幫你打掩護的。這個證人是不可靠的。”
胡俊森看了姚巍山一眼,說:“姚市長,您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您憑什么說傅華同志會幫我打掩護啊?”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吵了,”孫守義說完看了姚巍山一眼,說,“老姚啊,俊森同志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的,伊川集團的這個冷鍍項目也確實是與海川新區(qū)的整體規(guī)劃是不太相符的。”
孫守義原本聽了姚巍山匯報的伊川集團的投資規(guī)模和能帶來的效益,對此很是心動的,因此是傾向于同意姚巍山的看法,他把胡俊森叫來,也是準備要逼迫胡俊森同意讓海川新區(qū)接納這個項目的。但這個時候他基本上已經改了主意了,因為胡俊森把傅華和楊志欣給拉了進來。
孫守義可以得罪胡俊森,但是絕對不可以得罪楊志欣的,未來他的發(fā)展是會越來越跟楊志欣這些高層接近的,他可不敢冒險去得罪楊志欣的。因為楊志欣這個層次有些時候是可以決定他的未來的。有可能楊志欣的一句話就能把他上升的道路給封死。
做出政績本身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以此得到上層領導的賞識的,如果為了做出政績卻去開罪了上層的領導,那就有些舍本逐末了,這種傻事孫守義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姚巍山看孫守義聽到胡俊森說出楊志欣來,馬上就態(tài)度轉變了,心里不免就暗罵孫守義見風轉舵。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么敗給胡俊森,于是他說道:“可是孫書記啊,伊川集團這個項目對我們市里面真的是很重要的,為了我們海川市經濟的發(fā)展,我們最好還是讓海川市新區(qū)做出一些規(guī)劃上的調整比較好,畢竟那些行政中心之類的規(guī)劃還只是一個設想,能不能真的實現(xiàn),都是很難說的。”
胡俊森笑了笑說:“孫書記,我也是贊同姚市長所說的伊川集團這個項目對海川市很重要這一說法的。一個城市的興旺發(fā)展,必須要有一些實業(yè)方面的支持的。而伊川集團就是這樣一個有實力的實業(yè)。”
孫守義愣了一下,他看了看胡俊森,笑了笑說:“俊森同志啊,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既然你也覺得伊川集團這個項目很重要,那為什么你們海川市新區(qū)不肯接納它呢?”
胡俊森笑了笑說:“我并沒有自相矛盾,這個項目不符合新區(qū)的要求,新區(qū)當然是不能接納他的。但是海川市這么大,新區(qū)不適合這個項目,不代表別的地方也不適合這個項目啊。伊川集團這個項目可以另行選址嘛。”
胡俊森這個說法讓孫守義心中重新燃起了留下伊川集團這個項目的希望,畢竟這么大的項目要他推出去他心中也是有些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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