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不插手這個項目,這個項目就完全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不但功勞是他的,而且他也可以獨吞陸伊川貢獻出來的好處的。
不過姚巍山好處想獨吞,事情卻不想一個人去做的。他笑了笑說:“孫書記,我會遵照您的指示,協(xié)助伊川集團管理好這個項目的。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需要您的幫助的。”
孫守義看了姚巍山一眼,心里很自然的就有了一份警覺,姚巍山到海川市之后,要他幫忙的都沒什么好事情的,不是想要把一些棘手的事情推給他處理,就是想利用他打擊對手。好幾次他都中了姚巍山的圈套了,對這樣一個精于算計的家伙,他自然是不能不有所警惕的。
孫守義笑了一下,說:“什么事情啊?”
姚巍山笑了笑說:“伊川集團說他們第一期的投資額巨大,無法由集團內部全部消化,部分資金需要從銀行之類的渠道進行融資,因此他很希望海川市能夠幫他協(xié)調一下跟銀行之間的關系,幫他們從銀行貸一部分款出來。我是想幫他們這個忙的,但是我跟市里面幾大銀行的頭頭都不是很熟,于是就想到您了。您在海川市的時間比我長,肯定跟幾大銀行行長的關系比我更密切一些,您看您能不能出面幫伊川集團跟銀行協(xié)調一下啊。”
孫守義心說我就知道你這個家伙找我?guī)兔蕸]什么好事的,現(xiàn)在的銀行哪里是那么好支使的啊?再說了,我對伊川集團的情況又不熟悉,他們到時候能不能還清貸款我也是不知道的,我可不能幫你出面擔負這個責任的。
孫守義就笑了一下,說:“老姚啊,這件事情我恐怕是無能為力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做市長的時候曾經幫忙協(xié)調過幾筆貸款,但是最后這幾筆貸款都沒能如期歸還,搞得幾大銀行的行長對我都是一肚子意見的,因此我是無法再幫伊川集團張這個嘴的。實話說我也不建議市政府出面幫伊川集團這個忙的,對來投資的企業(yè),行政方面我們可以提供幫助,稅收方面我們也可以適當的減免。但是貸款是企業(yè)自身的行為,政府還是盡量少插手比較好。”
姚巍山心里對孫守義的說法是大大不以為然的,心說,如果我不出面幫伊川集團貸款,諾大的好處陸伊川又怎么會給我啊?
姚巍山笑了一下,說:“孫書記啊,這一點我恐怕就無法茍同了,企業(yè)來海川市投資也是為了發(fā)展海川市經濟的,他們遇到了困難的時候政府如果不出手相助的話,會讓他們感到寒心的。江蘇昆山那里之所以會成為臺商投資的集結地,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那里對臺商提供了很好的投資服務,據說臺商二十四小時都能打通昆山市長的電話,而臺商更是把那里的市長稱作是可以為他們端洗腳水的人。”
孫守義看了姚巍山一眼,笑了笑說:“老姚啊,服務好投資商是一方面,參與他們的經營活動則是另外一方面。”
姚巍山笑了笑說:“孫書記啊,我只是想幫他們協(xié)調貸款而已,并不是具體參與到他們的經營活動當中去的。”
孫守義看了姚巍山一眼,姚巍山現(xiàn)在這個堅持的態(tài)度說明姚巍山是想要幫伊川集團貸款的。雖然不排除姚巍山這么做是想通過伊川集團做大政績,但是更大的可能是姚巍山已經從伊川集團那里獲得了某種好處了。
孫守義就想起傅華跟他說的,圍在伊川集團身邊的這些人都是想獲取某種利益的家伙,心里不禁暗自搖頭,心說,人為食死,鳥為蟲亡,看來他是無法阻止姚巍山這么做了。
孫守義就笑了一下,說:“老姚啊,我只是一個建議而已,這些經濟方面的事務還是市政府管轄范圍的,你就自己拿主意好了。”
中午,北京,中衡建工的管理人員餐廳,餐廳提供的是自助餐,傅華和湯曼正拿著餐盤在餐臺那里選食物。整個上午,他們兩人帶著熙海投資的項目人員都在中衡建工的會議室,跟余欣雁所帶領的中衡建工的一組人馬進行合作細節(jié)方面的談判。
因為要敲定的細節(jié)很多,到中午時分談判并沒有結束,傅華和湯曼這些熙海投資的人受余欣雁的邀請,就留在中衡建工的管理人員餐廳吃午飯了。
端著餐盤的湯曼看著餐臺上擺的滿滿的一盤盤菜肴,笑著對傅華說:“傅哥,回頭你讓駐京辦的餐廳工作人員過來取取經,你看中衡建工的自助餐做的多豐盛啊?”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經不用取,有錢就能做到,中衡建工是中字頭的大公司,福利待遇好著呢。我們海川市駐京辦哪有人家那么財大氣粗啊?小曼,你如果羨慕的話,要不回頭商量一下余助理,讓她安排你進中衡建工工作好了。”
“好啊,”余欣雁這時從旁邊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傅華所說的話,便笑著答應說,“我們中衡建工十分歡迎像湯小姐這么有能力的人才的加入的。”
說到這里,余欣雁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只是不知道傅董你舍得讓她走嗎?”
傅華笑了笑說:“那當然舍不得,我還指著她給熙海投資撐場面呢?”
余欣雁笑了笑說:“我看也是,湯小姐在今天上午的談判當中可是展現(xiàn)了很高的專業(yè)水準和談判技巧的,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又這么漂亮,有她幫你,傅董真是很幸運的啊。”
湯曼笑了笑說:“余助理這是在笑話我吧,今天上午的談判當中,很多地方你可是逼著我們熙海投資不得不做出很大的讓步的,我看倪董讓你來負責熙海投資這個項目,還真是知人善任的。”
傅華笑了笑說:“是啊,余助理,我們來中衡建工總是客人,能不能拜托你在下午的談判中抬抬手,不要讓我們輸的那么難看啊?”
余欣雁笑了笑說:“你們兩個這么一唱一和的,好像中衡建工占了熙海投資多大的便宜了呢?”
傅華笑了笑說:“中衡建工沒有嗎?那我為什么感覺到一種很強的被剝奪感呢?”
余欣雁笑了笑說:“傅董真是會開玩笑啊,熙海投資一分錢不拿出來,就讓我們中衡建工同意幫你把這兩個項目建起來,你們這是占了多大的便宜啊?居然還說什么感覺到很強的被剝奪感,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湯曼笑了笑說:“余助理,話可不能這么說吧?熙海投資最終還是要付清工程款的,而且不但要付清工程款,還要多支付一定的利息補償金,這怎么能說熙海投資沒拿出一分錢呢?”
余欣雁笑了起來:“好了吧,湯小姐,我們的爭論到此為止吧。現(xiàn)在是午餐時間,我們不要把談判桌上的硝煙帶到餐桌上來好不好,那樣子會導致消化不良的。”
湯曼也笑了,說:“這倒也是啊,好,我們休戰(zhàn),先吃飯吧。”
三人就帶著各自選好的食物到餐桌那里坐了下來,吃了幾口飯之后,余欣雁抬起頭來看了看傅華,笑了笑說:“誒,傅董啊,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問你啊,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女明星叫做許彤彤的啊?”
傅華略微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余欣雁突然問起許彤彤是什么意思,似乎這與他們之間的談判并沒什么關聯(lián)啊?不過他對此也沒太當回事,就笑了笑說:“想不到余助理還挺八卦的,連我認識誰都想要打聽打聽啊?”
余欣雁笑了笑說:“我就是有些好奇罷了,誒,你還沒說你究竟認不認識她呢?”
湯曼在一旁笑了笑,說:“余助理,你問這個干什么啊?如果你說的這個許彤彤是天下娛樂的簽約藝人,那傅哥還真是認識的。”
許彤彤去過海川大廈,熙海投資掛牌的時候,傅華也是邀請過許彤彤的,雖然許彤彤沒到場,但湯曼那時就在熙海投資工作了,她是知道熙海投資邀請了那些客人的。
“還真的是你啊。”聽湯曼確認了傅華是認識許彤彤的,余欣雁就轉頭看了看傅華,笑著搖了搖頭說,“想不到原來傅董是這么風流的一個人啊。”
傅華愣了一下,說:“誒,余助理,我跟許彤彤只是朋友,并沒有其他方面的關系的,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我?”
余欣雁笑了笑說:“傅董,我不知道你原來是這么不負責任的一個人啊?那種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說只是朋友,那你對朋友的定義是不是也太寬泛了一點啊?”
傅華被余欣雁說的越發(fā)糊涂了,他看著余欣雁笑了一下,說:“余助理,我真是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的,什么叫那種事情都做出來了,我做了什么了?”
湯曼也看著余欣雁,疑惑的問道:“是啊,余助理,你能不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傅哥究竟做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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