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瑜非說:“也不能完全這么說,我們這一方處理這件事情也有不妥當的地方,如果當時安部長將這件事情控制住范圍,完全交由高層內部處理的話,對社會的影響面就很也不會造成那么大的輿論壓力,相對來說,對魏立鵬的影響就會相對較小的,可能也不會導致現在魏立鵬的病逝了。”
傅華心里清楚,雖然是他找人將齊隆寶涉嫌叛賣國家的證據在香港公布了出去,但是那位高層如果想要追究責任的話,第一個就會找到楊志欣身上。他肯定認為是楊志欣指使自己這么去做的。傅華苦笑了一下,說:“看來這一次我給楊叔是惹了大麻煩了。”
胡瑜非說:“也不能完全這么說了,那位高層原本就跟志欣不是一個陣營的,雙方之間早就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了,你這么做也只不過是讓他們之間的矛盾提前激化了而已。”
傅華聽胡瑜非這么說,就知道楊志欣和那位高層這兩大陣營之間的龍爭虎斗是在所難免的了。他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原本他以為搞定了齊隆寶之后,他就可以過上一段安生的日子了。但現在看來他想的有點太過于天真了,齊隆寶可能只是兩大陣營博弈的前菜而已,真正的大餐還沒上桌呢。
胡瑜非接著說道:“誒,傅華,你最近要注意一些了,暫時先不要直接去聯系志欣了,有什么事情實在解決不了的話,你來找我,我來幫你想辦法解決。”
傅華稍微沉吟了一下,他覺得胡瑜非這么說似乎是在暗示他,如果哪位高層對楊志欣真的要有所行動的話,他可能會成為那位高層第一個要打擊的目標。而打擊他并不是那位高層的真正目的,那位高層的真正的目的應該是從他身上打開缺口,從而扳倒楊志欣。
傅華就笑了一下,說:“我明白了胡叔,這段時間我是不會去麻煩楊叔的。”
胡瑜非說:“你明白了就好。再是傅華,你要把天豐源廣場和豐源中心那兩個項目的賬目處理好,一定不能有什么瑕疵。”
傅華明白胡瑜非這么交代的意思,當初之所以他能夠接手這兩個項目,其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兩個項目是楊志欣的一個很大的包袱,那個時候楊志欣又處于上升的關鍵時期,怕受這個包袱的影響。所以才讓胡瑜非和傅華出面設立熙海投資公司,將這個包袱高價買了下來,從而讓楊志欣得以順利的解套。
現在那位高層想要對楊志欣動手,很自然的就會想到這件事情的頭上,如果能把這筆舊賬翻開,從中找到對楊志欣不利的證據,那可能對楊志欣來說:“”就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傅華說:“胡叔,您放心好了,關于這兩個項目的賬目早就處理得很妥帖了。”
胡瑜非說:“那就最好不過了,傅華,反正最近你小心些吧,我現在可是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傅華說:“胡叔,其實也沒那么可怕了,我這邊肯定是不會把麻煩引到楊叔身上的。剩下的就是遇到什么問題解決什么問題就好了。”
傅華這么說倒不是想要向胡瑜非、楊志欣表忠心,而是他心中很清楚,他的利益跟楊志欣和胡瑜非早就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了,如果胡瑜非和楊志欣有個什么閃失的話,他是首當其沖會被對手毀滅的那一個。
在這種狀態之下,如果能夠把所有的問題都在他這個層面解決的話,那胡瑜非和楊志欣就可以保全,就算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只要胡瑜非和楊志欣沒出事情,他也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胡瑜非笑了一下,說:“現在我也不知道對方會如何出手,所以也只好遇到什么問題解決什么問題了。好了,傅華,就這樣吧。”
胡瑜非就結束了跟傅華之間的通話,傅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一度因為齊隆寶被抓而放松下來的心情再度緊張了起來,他將要面對的對手雖然應該不會采用齊隆寶那種直接人體毀滅那種殘暴的手段,但是卻是比齊隆寶更加可怕的,因為他所掌控的權勢是比齊隆寶強大十倍也不止的。
第二天一上班,傅華就接到了馮玉山的電話,馮玉山是來問傅華到底要不要聘用陳紀均的。
對于陳紀均,傅華倒是找人專門去國衡證券了解過這個人的情況的,陳紀均在國衡證券倒也沒有什么明顯的劣跡。只是跟國衡證券現任的掌舵者之間有些沖突,國衡證券內部的人對陳紀均這個人的評價是恃才傲物,不服從管理。
在了解了這些之后,傅華對要不要聘用陳紀均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不用他吧,對馮玉山有些不太好交代。因為陳紀均本身是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也有這個能力掌舵金牛證券。
但是用陳紀均吧,傅華對陳紀均的人品還是不能做到放心的,雖然冷子喬所說的陳紀均心術不正只是一種感覺,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有些時候確實是很靈的。陳紀均能給冷子喬這樣一個感覺,身上一定是有他不好的地方的。
因為在用和不用之間拿不定主意,傅華就沒有很快的給馮玉山和陳紀均答復。這才會導致馮玉山過來催問結果。不過在馮玉山打來電話的這一刻,傅華心中卻是已經有了決定了,他還是決定不用陳紀均這個人。
這里面最根本的原因是,魏立鵬這一突然逝世,熙海投資現在的形勢就開始變得嚴峻了起來,隨時都可能會遭受到那位高層的打擊的。這就容不得傅華有任何一點閃失,此時他是不敢把金牛證券交給一個無法讓他覺得十分可靠的人去掌舵的。
目前金牛證券在湯曼掌控下,雖然業績方面暫時無法得到提升,但是湯曼這個掌舵人卻是傅華信得過的,她起碼是可以讓金牛證券維持一個穩定的狀態的。而且在這種嚴峻形勢下,也不好臨陣換帥的。
傅華笑了一下,說:“馮董啊,不好意思,拖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給您一個明確的答復。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斟酌到底要不要用陳紀均這個人。”
馮玉山笑了笑說:“傅董啊,你這么猶豫,是覺得這個陳紀均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嘛,”傅華說,“倒也沒什么明顯的問題,但是金牛證券這一次想要招聘的是掌舵人,事關金牛證券今后的生存和發展,這我就不得不慎重考慮了。想來想去,我最終還是決定不能用這個人的。”
馮玉山說:“你這么決定是基于什么理由啊?”
傅華說:“理由嘛,很簡單,他還達不到我想要的金牛證券掌舵人的標準。”
馮玉山就有些不高興了,說:“你這么說可就有點不對了,陳紀均這個人我還是了解的,他的專業水準雖然不能說是證券行業當中數一數二的,起碼也是上游水平,比你用的那個湯曼小姐可是強的不止一點半點,你怎么能說還達不到你想要的標準呢?”
傅華笑了一下,說:“馮董啊,我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專業水準,想讓我把一家證券公司交給他打理,最基本的一點,他要讓我感到信任才行。而在這個陳紀均身上,我是無法感受到信任的。”
馮玉山說:“你覺得他不能信任嗎?奇怪了,那天他明明跟我說你們當時談的挺好的啊?不會是你因為他是我推薦的人才不肯信任他的吧?”
傅華笑了一下,說:“馮董啊,我這個人不會玩那些沒用的花招的,如果我信任你的話,我直接就會拒絕你推薦的人選了。我不用陳紀均,真的是因為他無法給我一種可信任感的緣故。”
馮玉山笑了一下,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愛玩花招的人,要不然小葵也不會喜歡上你的。”
馮玉山說起了馮葵來,傅華心里灰了一下,心說也不知道馮葵現在在美國怎么樣了。不過既然馮玉山主動提起了她來,說明馮玉山現在對他和馮葵曾經在一起的事情已經不那么介意了,是不是可以問問馮玉山馮葵在美國的情況。
傅華就笑了笑說:“馮董啊,我如果現在問您小葵在美國的情況如何,您會不會生氣啊?”
馮玉山笑了,說:“我生不生氣你都已經問出來了,告訴你吧,小葵現在在美國馬薩諸塞州呢。”
“馬薩諸塞州,”傅華笑了笑說,“她去那里干嘛?”
馮玉山說:“她在哈佛商學院游學呢,她想拿出三年的時間在那里學習,充實和沉淀一下自己。前幾天她跟我通過一次電話,說她在哈佛的生活過得很快樂。”
傅華知道馮葵是一個很灑脫的人,她絕對不會把一些糾葛的事情老放在心里成為負擔的,她說自己過得快樂,那也就是說很多事情她已經放下了,便笑了笑說:“她過得快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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