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說:“這個就不好說了,我們的人并沒有聽到他們究竟講了什么。從餐館出來之后,兩人就分了手,秦宇升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一家很大的商場,在商場里專門往人多的地方鉆,結(jié)果就把我派去跟蹤的人給甩掉了。”
傅華說:“這個倒也是正常的,他可能是怕段勇新派人跟蹤他找到他的住處,所以才會這樣子甩掉后面跟蹤的人的。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他應(yīng)該是會回到他租住的地方的。所以陸叔,你還是派人去秦宇升租住的地方看看他有沒有回去。”
陸豐說:“我派人去看了,現(xiàn)在時間離我們跟丟他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這就有了問題了,秦宇升這么久不回去是有多種可能的,一種可能是他去辦別的事情了所以才沒有回租住的地方一種可能是他覺得原來租住的地方不安全,所以換了地方住了一種可能是他跟段勇新約好了要在別的地方再次見面
反正可能性很多,傅華也無法確定這個秦宇升究竟會去做什么,他只好問陸豐道:“陸叔,你覺得他會去做什么啊?”
陸豐說:“這個我還真不好說,不過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重新被段勇新收買,繼續(xù)去對寧慧下毒手。”
傅華說:“這個不太可能吧,秦宇升已經(jīng)拿這件事情威脅過段勇新了,段勇新應(yīng)該不會再相信他的。”
陸豐說:“我也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秦宇升真的這么做了呢?那寧慧可就很危險了。所以傅董,你是不是想辦法強(qiáng)化一下病房那邊的保安措施啊?”
“是,”傅華說,“陸叔你說得對,這個還真是不得不防的,我馬上就讓人加強(qiáng)病房那邊的戒備。你那邊也趕緊想辦法把秦宇升給我找出來。”
陸豐說:“這個我知道,我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秦宇升最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進(jìn)行搜尋了。”
結(jié)束了陸豐的通話之后,傅華就看了一眼身邊的冷子喬,問道:“子喬,你阿姨那邊晚上有幾個保安值班啊?”
冷子喬說:“現(xiàn)在是有兩個人在輪流值班的,上下半夜輪換。”
傅華說:“這個力量可是有點(diǎn)單薄的,現(xiàn)在那個殺手秦宇升脫離了我朋友的監(jiān)控,我擔(dān)心他會去病房那里對阿姨不利。現(xiàn)在臨時調(diào)人也有些來不及了,你趕緊打電話過去,讓那兩個保安不要輪換了,今晚辛苦一點(diǎn),兩個人一起值班吧。”
冷子喬就打了電話給病房那邊,安排在那里的保安共同值班。安排完這個,傅華仍然是無法安心,就說要去病房那邊看看。冷子喬說她也不放心要跟著一起過去。傅華就帶著冷子喬一起去了寧慧的病房。
這一夜倒也平安,傅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天亮的時候他從病房里出來,在走廊上打了電話給陸豐,詢問有沒有找到秦宇升的下落。陸豐說他的人找了一夜,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秦宇升也沒有再回過他租住的地方。
傅華就覺得秦宇升很可能是兇多吉少了,他讓陸豐想辦法進(jìn)去秦宇升租住的地方看一看,看看秦宇升有沒有將他隨身的重要物品帶走。半個小時之后,陸豐把電話打了回來,說秦宇升租住的屋子里面什么東西都沒動,隨身的衣物什么的都在,看樣子不像要離開的樣子。
傅華說:“陸叔啊,如果不出我意料之外的話,秦宇升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完蛋了。”
陸豐說:“你的意思是段勇新已經(jīng)對他下了毒手了?”
傅華說:“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要不然這個秦宇升怎么會憑空就消失了呢?搞不好昨晚段勇新約秦宇升見面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圈套等著秦宇升往里鉆呢。誒,陸叔,你昨天有沒有安排人盯著段勇新啊?”
陸豐說:“這倒沒有,我這邊主要的目標(biāo)是秦宇升,就沒去太過于注意段勇新的行蹤。”
傅華說:“這是我們的一個疏忽,如果我們昨天盯緊了段勇新,此刻我們可能就會知道秦宇升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了。現(xiàn)在陸叔,你最好安排你那邊的人盯緊了段勇新,特別要注意的是他有沒有去接觸類似秦宇升這樣的家伙,我們要防備他再找殺手對寧慧下手。”
陸豐說:“好的。”
傅華說:“這一次麻煩你叮囑一下你的人,千萬盯緊了,因此再有什么閃失的話,出問題的就是寧慧了。”
陸豐說:“我明白的,我會讓他們注意的。”
結(jié)束了跟陸豐的通話之后,傅華回到了病房,冷子喬看了看他,問道:“傅華,外面的情況怎么樣?”
傅華說:“我的朋友一直沒找到秦宇升的下落,估計他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了。”
一旁的寧慧聽到傅華這么說,就問道:“傅華,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秦宇升已經(jīng)被李凱中給滅口了?”
傅華說:“我想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阿姨,這幾天你在病房這邊要多注意安全,無論什么時候,房間里最少也要有兩個人陪著你。我擔(dān)心李凱中下一步的目標(biāo)會指向你的。”
寧慧說:“行,我知道了。”
交代完寧慧之后,傅華就去駐京辦上班了。在辦公室里,他通盤的想了一下秦宇升和李凱中以及寧慧之間的這件事情。如果秦宇升真的被李凱中和段勇新給除掉了的話,李凱中和段勇新就不再受牽制了,很可能就會要想辦法再來對付寧慧了。
而寧慧這邊,因為寧慧不肯檢舉李凱中的緣故,則是完全處于一個守勢,只能被動的得等著李凱中來打擊她,這顯然對寧慧是很不利的。而寧慧這邊傷情治愈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在這段時間之內(nèi),她是無法離開北京去紐約的。
現(xiàn)在傅華要做的就是怎么保證寧慧在治療的這段過程中不出問題,加強(qiáng)保安雖然是一個比較有用的辦法,不過也無法就是保證寧慧能夠得到百分之百的安全保障。
同時,傅華也不甘心讓自己這邊提心吊膽,而李凱中那邊卻逍遙自在的。他覺得應(yīng)該要想個新的辦法出來,一方面嚇一嚇李凱中和段勇新另一方面也牽制下這兩個混蛋,不讓他們有時間去考慮怎么傷害寧慧。
而要怎么去牽制李凱中和段勇新呢?這件事情當(dāng)中有什么是可以被利用起來對付李凱中和段勇新的呢?傅華就在辦公室里轉(zhuǎn)圈,思考著要用什么辦法來反制李凱中和段勇新。
這個時候傅華就想到,在整件事情中,李凱中和段勇新始終不知道陸豐在他們身后監(jiān)控著他們的行蹤的。也就是說這兩個混蛋并不知道他們大部分的犯罪行為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的。
這就是他這一方占據(jù)的優(yōu)勢了,傅華覺得他是完全可以把這個給利用起來再在加上一點(diǎn)虛虛實實的手法,就足可以把李凱中和段勇新給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傅華腦海里想的計劃是在這個時候給李凱中或者段勇新發(fā)封匿名信過去,別的什么都不說,就說我知道你對秦宇升干了什么,那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會變得很好玩的。
相信李凱中或者段勇新接到這封信之后,一定會疑神疑鬼的,繼而開始相互猜忌,懷疑是對方向外面泄露了秘密,進(jìn)而相互產(chǎn)生敵意且不說最終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結(jié)果,起碼在短期之內(nèi),這封信一定會讓李凱中和段勇新恐懼不安的,這也許會讓李凱中和段勇新忙于自保,而無暇去傷害寧慧了。
因為如果段勇新真的除掉了秦宇升的話,這可就是殺人的罪過,是比寧慧揭發(fā)他和李凱中騙貸更為可怕的事情,他們要保證自己不出事,首先應(yīng)該保證殺秦宇升的事情不對外泄露才對。
于是傅華就找了一張空白的信紙,用左手寫了,我知道你對秦宇升做了什么,你等著吧,我會讓你得到報應(yīng)的。然后又找了個一個信封,寫下了李凱中在國資委的地址,把信紙裝進(jìn)了信封,貼上了郵票,出門找了一個郵局,將信扔進(jìn)了郵箱,寄了出去。
想到隔天李凱中收到這封信時可能會有的恐懼表情,傅華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現(xiàn)在覺得這件事情開始變得有些好玩了起來。
轉(zhuǎn)天下午的時候,傅華就接到了陸豐打來的電話,陸豐說:“傅董,段勇新這邊出現(xiàn)了一個新情況,那個國資委的副主任李凱中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公司了,這家伙以前可從來都沒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傅華知道這應(yīng)該是他寄給李凱中的那封信起了作用了,李凱中接到那封信之后一定會十分驚訝,怎么他和段勇新密謀的事情會被外人知道。慌亂之下,李凱中一定會去質(zhì)問段勇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的。因為段勇新很可能就是除掉秦宇升的直接執(zhí)行者,這件事情段勇新應(yīng)該是知情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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