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聽邵依玲這么說,就知道邵依玲的積極性在海川市受到了很大的挫傷。想一想也是,孫守義本身就是一個精于政治計算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做什么能夠得分,做什么會失分,他的目標(biāo)是登上更高級別的臺階,因此每一步都算計得很精準(zhǔn)。
從孫守義的立場上看,他是不會給邵依玲一個能夠完全施展的舞臺的。因為邵依玲長得已經(jīng)很出色了,如果再做出什么亮眼的政績,那邵依玲的光芒很容易就會把他這個市委書記給掩蓋過去的。
至于市長趙公復(fù),就傅華所了解到的他在海川市的表現(xiàn)來看,那也是一個很精明的政治動物,他很明白自己這個市長在海川市的角色定位,他是不能表現(xiàn)的比孫守義更搶眼的,那樣子會讓他跟孫守義的關(guān)系鬧僵的。
但是趙公復(fù)在給孫守義足夠尊重的前提下,他也是要在海川市發(fā)出自己的聲音的,如果他不能發(fā)出自己的聲音,只會亦步亦趨的跟著孫守義,那就會讓東海省委認(rèn)為他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這對于一個仕途正在看好的人來說,可是無法接受的。
這樣一來,夾在趙公復(fù)和孫守義這兩個政治老手之間的邵依玲自然就是失去了能夠充分展現(xiàn)才能的舞臺,她會有所失落,也就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結(jié)果了。好在鄧子峰當(dāng)初讓她去海川市本身就是增加基層的歷練的,并沒有想要她做出一番驚人的政績來,所以邵依玲倒也不必為此有什么太大煩惱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樣也好啊,其實野心并不能讓人過得快樂的,當(dāng)初我也是耐不住性子,才從海川市跑出來的。現(xiàn)在再回過頭來想一想,其實我在海川市守著媽媽過的那幾年過的才是真正的輕松快樂的!
“行了,”邵依玲笑了笑說,“你就別拿過來人的口吻來教訓(xùn)我了。你覺得在海川市過平靜的日子好,你可以放下北京的事情回來啊,又沒有人綁住了你的腿不讓你回來的!
“是沒有人綁住我的腿不讓我回去,”傅華笑了笑說,“不過我如果就這么放手,會讓很多人受到牽累的,所以暫時我還是不能這么做的。”
“行了,別說的就好像這世界離了你就轉(zhuǎn)不動了的樣子,”邵依玲笑了笑說,“恐怕你是已經(jīng)折騰慣了,再也回不到以往那種平靜的生活當(dāng)中去了才對的!
傅華笑了,說:“也許你說的對吧,我現(xiàn)在就是被一碼接一碼的事情趕著,還真是有些停不下來的。如果真要回到海川市去,恐怕我也是會不習(xí)慣的!
邵依玲笑了笑說:“就是,師兄啊,其實我呢本身也并不是有多大的野心,我只是覺得不能就這么靜靜的呆在副市長的位置上什么都不做的,我這個年紀(jì)本身就應(yīng)該使勁的折騰才是的,我可不想就這么一步一步熬成一個刻板的官僚的。有些時候我甚至想過辭掉現(xiàn)在的職務(wù),跑回北京去跟你一起折騰熙海投資這家公司,看看我們倆個聯(lián)手到底能夠把這家公司折騰成什么樣子!
“千萬別,”傅華趕忙說道,“我們倆聯(lián)手能把熙海投資折騰到多大我是不得而知,但是你如果辭職來熙海投資的話,我倒是知道我會是怎樣一個下場,鄧叔肯定會把我的骨頭都拆了的!
邵依玲是蘇系重點栽培的未來之星,在這個栽培的過程當(dāng)中,是耗費了大量的資源和人脈的,如果邵依玲沒有任何預(yù)兆的就辭職去了熙海投資的話,鄧子峰和蘇家的人肯定會氣瘋了的。
“看把你嚇得,”邵依玲笑了笑說,“我只是說說罷了,你當(dāng)我不知道鄧叔和蘇老為了栽培我,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嗎?就是你想讓我去熙海投資,我也是不會去的。”
傅華笑了笑說:“這點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想要你來熙海投資的。再是辭職這個念頭你連想都不要想,因為你只要想了,心中就會有這個苗頭在,有這個苗頭在,你就會認(rèn)為你除了做副市長之外,還是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的!
邵依玲笑了,說:“行了,我也就這么一說,你不用嚇成這個樣子的。誒,我這邊要登機(jī)了,就跟你聊到這里吧!
傅華笑了笑說:“好的,再見了邵副市長!
“再見了,”邵依玲說,“誒,等一下,師兄啊,你確定今天不是因為我那天說你女朋友的話而生氣嗎?”
傅華笑了笑說:“你還要我解釋多少遍啊,我真的不是在生氣,再說了我是一個大男人啊,怎么會為了女人之間的一點口舌之爭而生氣呢,那我也太閑著沒事干了!
“呵呵,”邵依玲笑了笑說,“想不到你還挺大男子主義的嘛,行了,我真的要登機(jī)了,再見了。”
晚上,傅華帶著冷子喬去了胡瑜非家,上一次胡瑜非說因為胡東強(qiáng)一直呆在東海搞灌裝廠不回家,他們老兩口在家里有些無聊,希望傅華能夠帶著冷子喬多來坐坐,也好讓胡夫人開心一點。因此傅華才會專門帶了冷子喬來吃晚飯,也好幫胡瑜非老兩口解解悶。
胡夫人又是做了一桌子精致可口的川菜,冷子喬吃得十分的高興,笑著說:“阿姨,您這個川菜真是做的太好吃了,我覺得比外面的那些什么有名的川菜館都要來得好。”
“那是自然的,”胡瑜非笑了笑說,“你阿姨這手藝可是經(jīng)過名師的,她早年是經(jīng)過川菜國寶級大師未旭亮的親自指點的,她那些師兄弟現(xiàn)在一個個都是川菜大師的,外面那些川菜館的廚師哪有她厲害?”
“行了,”胡夫人笑了笑說,“子喬說她喜歡吃就好了,你去把我?guī)煾祹熜值亩汲冻鰜砀墒裁窗。誒,子喬啊,你愛吃的話,以后多跟傅華來我這里,阿姨做給你吃。”
冷子喬笑了笑說:“我倒是想多來看看阿姨和叔叔的,只是傅華他經(jīng)常說他事情太多,,我拖不動他的。”
胡瑜非笑了笑說:“怎么子喬,你的話傅華敢不聽。糠戳怂!
冷子喬笑了笑說:“哪里啊,胡叔,我和傅華兩個人向來都是我看他的臉色的,您不知道,前幾天他們一個女領(lǐng)導(dǎo)回北京,我不過多了幾句嘴,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還差一點跟我翻臉呢!
“喂,子喬,”傅華沒想到冷子喬居然跑胡瑜非兩口子面前告起他的狀來了,趕忙說,“你在胡叔和阿姨面前說這些干什么啊,那件事情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
冷子喬笑了笑說:“我也就是在胡叔和阿姨面前說說這件事情而已,并沒有怪你什么?難道我說說也不行嗎?”
胡夫人這時說:“誒,我可跟你說,你如果欺負(fù)子喬我可是不答應(yīng)的。”
傅華苦笑了一下,說:“阿姨,我哪里有欺負(fù)她啊,明明是她”
胡夫人說:“好了好了,不要跟我講什么理由,你是個男人,又比子喬大不少,有什么事情你要多讓著她,不要跟她太較真了,知道嗎?”
胡瑜非也笑了笑說:“是啊,傅華,你阿姨說得對,男人本來就應(yīng)該胸懷寬廣一點的,對女孩子要多包容,多愛護(hù)的,如果什么事情你都要跟她叫真,那就是你不對了!
傅華心中難免有些郁悶,不過他也知道繼續(xù)跟胡瑜非辯白下去的話,胡瑜非肯定還是要批評他的,就笑了一下說:“好的,胡叔,我知道了。”
胡瑜非這時轉(zhuǎn)向冷子喬笑了笑說:“子喬,你剛才也聽到了,傅華可是在我面前答應(yīng)說以后會多讓著你的,所以傅華以后再是欺負(fù)你的話,你就來找我,我?guī)湍憬逃?xùn)他!
冷子喬這下子有了胡瑜非的撐腰,心情不由得大好,甜笑著說:“謝謝您了胡叔,以后有您的支持,我看傅華還敢給我臉色看不!
傅華笑了笑說:“行了,你現(xiàn)在腰桿子硬了,我怕了你總行了吧?”
冷子喬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
吃完飯之后,冷子喬和胡夫人去客廳閑聊,傅華則是跟著胡瑜非進(jìn)了書房。在書房里坐下來之后,胡瑜非看著傅華,笑了笑說:“說說吧,子喬說的這個女領(lǐng)導(dǎo)又是怎么一回事?”
傅華沒想到胡瑜非還真把冷子喬的話聽到了心里去了,不由得笑了一下,說:“胡叔,你還真拿這個當(dāng)回事情。俊
“是啊,”胡瑜非笑著說,“我真的拿這個當(dāng)回事情,所以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傅華看胡瑜非雖然是笑著說的話,但語氣中卻是透著一股認(rèn)真勁,知道他是非說不可了,就笑了笑說:“其實你別聽子喬說得可憐,那天她才不是受欺負(fù)的那個人呢,是她去收拾別人,搞得我們市里面來的一位女領(lǐng)導(dǎo)都有些下不來臺,過后還來指責(zé)我,我一時沒忍下這口氣,就說了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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