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華就坐車回家,在路上他接到了湯言打來的電話,湯言說:“我剛才腦子里面突然靈機一閃,有了一個看上去似乎不太可能,但卻很有創意的想法,那就是你可以試試跟毛嬙聯系一下,看能不能把金牛證券賣給證大證券。”
“這不可能,你太異想天開了,我剛剛重創了一把證大證券,毛嬙估計氣得要死呢,怎么會再來幫我呢?”
傅華連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湯言的建議,但隨即他說:“好像也不就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啊。”
“是啊,毛嬙為什么費盡心機把顧惜言派過來,說明她對金牛證券感興趣,一家公司想要賣個好價,首先一點找到對這家公司感興趣的人。這一點毛嬙就很符合。其次呢,金牛證券的體量不大不證券公司所需要的東西他都具備,這正好能滿足證大證券的需求,十幾億的價格對于證大證券這樣的公司而言也根本沒什么難度,這是毛嬙符合條件的第二點,她有足夠買下的錢。”
“還有第三點,”傅華的思路也被湯言激活了,“就是如果證大證券想買的話,說不定君華證券也會感興趣,朱云華不想證大證券進軍北京的意圖很明顯,他可能不惜代價也要阻止證大證券買下金牛證券的,所以這兩家就會為了金牛證券爭起來。那時候我趁機就能賣個好價錢了。只是朱云華恐怕對我就意見大了去了。”
“那是自然,不過你如果操作得好的話,這個不是個問題的,比方說我可以找人先幫你散出消息去,證大證券向你問價,想要買下金牛證券,你因為跟朱云華之間聯盟的關系,就先問問他的意思。”
傅華笑了起來,說:“這演的可有點大,一旦漏了底,可就兩頭不是人了。特別是朱云華在證大證券還埋有眼線,對證大證券的一舉一動都會很清楚。我估計毛嬙在君華證券也不會沒有眼線的。這件事情操作起來,可就很有難度了。”
“這倒也是,這兩個家伙都是修煉成精的老狐貍,想要瞞過他們確實很有難度。”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傅華稍作思索,說,“湯少,你在上海哪邊有沒有跟證大證券關系很好的朋友,當然前提是也的跟你關系很好。”
“這樣的朋友好像倒也有那么一兩個,你找這樣的人干什么?”
“我想利用一下朱云華埋在證大證券的眼線,給朱云華上演一出反間計,而這個人就需要幫我把蔣干盜書的那封信送給毛嬙。”
傅華就把他腦海里構思的計劃大體上跟湯言說了,他需要找的湯言的這個朋友主要是起一個和事老的作用,他可以跑去跟毛嬙說他跟金牛證券也是朋友,不想看兩家鬧得那么水火不容。他聽說金牛證券的老板本身就有意將金牛證券給賣掉,如果證大證券確實對這家公司感興趣,他可以從中牽線,讓兩家直接交易,豈不是皆大歡喜?
這里面的關鍵是證大證券是不是真的對金牛證券有興趣,只要他確實有興趣,答應考慮一下,朱云華在證大證券的眼線就會把消息反饋給朱云華,那樣子朱云華可能就會相機而動了。如果證大證券對金牛證券不感興趣,這個計劃也就無疾而終了。
聽完傅華的計劃,湯言笑了,說:“你這家伙看上去很老實,骨子里卻是狡猾得很,這個計劃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我的朋友白跑一趟,你卻誰都沒得罪。但如果朱云華上鉤,你卻能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傅華笑笑說:“我這也是被逼的沒招了,幫幫我吧湯少。”
湯言笑著說:“行,這件事情我幫你,不過你可要記得,這件事情你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行,我記下了。”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君華證券那邊故意在散播的,上星河酒業的壞消息不斷,什么環保不達標,被責令整改啊什么內部管理混亂,一筆儲備資金去向不明了最致命的一條消息是星河酒業開發的新藥雙盲實驗失敗了,星河酒業今年的業績將會。
新藥開發是星河酒業股票最主要的賣點,也是星河酒業股價上漲的源泉,如果新藥開發失敗,那就等于是星河酒業這只股票上漲的基礎,股價必然會一瀉千里。再加上二級市場上有人在大量拋售星河酒業的股票,更加印證了這些壞消息。
于是,星河酒業的股價這幾天一直在下跌,被死死的按在了跌停板上,即使星河酒業公司出來辟謠說,公司沒有隱瞞或者未公布任何消息,公司新藥開發還在有序進行中,公司環保達標,沒有被責令整改,請股民們不要信謠傳謠,股價也絲毫沒有起色。
就這樣連續跌停了六天,股價跌去了大半,才有買家進場開始買進星河酒業低價的籌碼。金牛證券也就在這時候開始買進的,這并不是傅華授意的,而是公司自運營部門自己的操作,因為他們還有義務將跟當初融券時候相同數目的股票還給君華證券。
這個過程傅華看的是心驚肉跳,雖然這場戰役沒有絲毫的硝煙和槍聲,但傅華卻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眼前一片血腥。他這一次肯定會收獲盛豐,但股票本身是不產生任何價值的,他的收獲實際上都是別人的損失,特別是證大證券,肯定是損失慘重。
這時傅華越發堅定了將金牛證券賣出去的想法,這種資本市場上廝殺太過慘烈,他的小心臟根本就承受不起的。
也就在這時,他一直在等待的朱云華的電話打了過來,一接通,傅華就聽到朱云華陰陽怪氣的說:“傅董啊,這幾天你賺錢是不是賺的很愜意啊。”
傅華心中暗自好笑,朱云華這個態度肯定是他讓湯言安排的反間計奏效了。朱云華的眼線已經知道了有人在證大證券和金牛證券之間牽線的消息。但傅華卻不能顯露出他知情的樣子。他笑了笑說:“朱董啊,跟著你我真是開了眼界,這錢賺得真是驚心動魄。回頭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你就這么謝我啊?”
“怎么了?”
“我怎么聽到消息說,你想把金牛證券賣給證大證券,你可真是夠牛的,居然敢利用證大證券和君華證券之間的矛盾,火中取栗。”
“這是怎么話說的,我雖然是想將金牛證券賣掉,但是只是在朋友之間說了一嘴,并沒有聯系過證大證券啊,朱董您錯怪我了,我沒忘記我們之間還是聯盟的關系。”
“你沒這么做就好,我可不想幫了你,你還要在背后捅我一刀。”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傅華嘴上連聲保證著,心里卻不以為然,他跟朱云華雖然在星河酒業這件事情上是聯盟,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并不緊密,把他們連接在一起的是利益,而非情義。
停頓了一下,傅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朱董,我現在肯定是要給金牛證券找一個買家的,您在證券圈人脈廣,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啊?”
朱云華第一時間就聽出了傅華話里的含義,傅華是說,他的金牛證券肯定是要賣掉的,既然你不想我賣給證大證券,那你幫我找一家買下來啊。
朱云華相信如果他不能幫傅華找到買家,傅華說不定真的賣給證大證券了。他不禁心中暗自懷疑,這個小滑頭是不是挖了一個坑給他跳啊?他越想越像,首先一點,這家伙是知道他在證大證券埋有眼線的,對證大證券的一舉一動都能夠掌握。于是問題就來了,在這個時間節點上,巧不巧的牽線的人就出現在了證大證券。
如果這一切都是傅華有意而為之呢?傅華應該很清楚他的眼線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有人在給金牛證券和證大證券牽線。而傅華肯定也清楚,他是不想讓證大證券進軍北京的。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傅華這么做的目標就不是證大證券,而是君華證券。他想通過這種方式逼著君華證券買下金牛證券。
本來朱云華打電話給傅華也是想要將金牛證券買下來的,對于君華證券來說,區區的十幾億還拿得出來。這樣子也是最保險的阻擊毛嬙的辦法。但是現在把事情通盤的考慮下來,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想讓傅華稱心如意。
回想到他跟傅華之間的往來,除了一開始他還掌握點主動權之外,其他的時間,他都是被傅華牽著鼻子走的。他怎么也算是這一行的老行尊了,豈能被一個新入行的家伙這么耍弄?
再是現在他基本上可以判斷出證大證券并不想買下金牛證券的,一方面他是很了解毛嬙這個女人的,這個女人要強,記仇,新近才在傅華手里吃了這么大一虧,她絕對不會再來好心的幫傅華解決難題的另一方面經過星河酒業這一仗,證大證券損失慘重,眼下拿不拿得出這筆錢來都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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