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冷子喬并不在家,她回自己家看媽媽了,不回來吃飯了。傅華一個人就不想做飯了,就去了曉菲的四合院,讓曉菲給他搞了幾個小菜來吃。吃了一會之后,蘇南也過來了,他也懶得再點菜,就讓曉菲加了兩個菜,跟傅華坐到一起吃。
“你最近搞得動靜挺大啊,”吃了一會之后,蘇南笑著說,“據說你先是聯手朱云華宰了證大證券一刀,然后又反手過來,利用君華證券,將金牛證券賣給了毛嬙,賣的價錢據說還不錯,算得上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了。傅華,真是想不到,你在商業經營上,居然手段這么老辣啊,佩服,佩服。”
傅華看了蘇南一眼,他覺得蘇南的話里是有骨頭的,就笑著說:“南哥,您這是譏諷我呢,還是稱贊我呢?”
“當然是稱贊了,實話說我就做不到像你這樣子的。”蘇南笑了笑說。
這家伙還是在諷刺他的,傅華心中就有些生氣了,他不客氣的說:“您這還是在笑話我,這么說吧,您為什么做不到啊,因為您至始至終都是有退路的。您雖然走了商場這條路,但是您家世顯赫啊,就算是經商失敗了,您照樣會活得很好的。這點您不否認吧?”
“這是客觀存在的,我不否認。”
“我就不同了,我是窮人的兒子,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我必須要靠自己的能力為自己掙下一片天地,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絕處求生的,有些事情我不去做,我就沒有活路了,所以我有些時候的吃相會很難看,我沒辦法像您一樣優雅,我優先考慮的是怎么活下去,而不是這件事情到底符不符合某些人的道德標準。”
“所以我被騙的時候,我會動用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勢力幫我解決問題,要不然的話我就會去坐牢,甚至沒命。我是在狹縫里求生存,我迫不得已。而您呢,事情失敗了,您頂多在心里罵上幾句,然后就繼續過您的美好生活去了。而且您身邊始終存在著一些勢力,明的暗的都在幫您,您失敗的幾率也是不大的。”
“好了好了,我收回我剛才所說的話行吧?”蘇南做舉手投降狀,“好家伙,我就諷刺了你幾句,你看你有的沒的說這一大通,吃槍藥了?”
“沒有了,就是這幾天都在想朱云華這老狐貍的事情,煩著呢,您又在我面前提起來,正好撞槍口上了。”
“你煩什么啊,我怎么感覺這次的事情你兩邊都得了便宜了,應該高興才對的啊?”
“朱云華的便宜豈是那么好得到?”
“那老家伙的報復心很強的。你惹了他,等著他找你麻煩吧。”曉菲這時走了進來,笑著說。
“是啊,那老狐貍的報復心真是很大的,南哥,您以為這一次君華證券幫我對付證大證券,他是處出于好心嗎?不是的,是他想借我的手報復毛嬙而已。而且我要賣金牛證券之前,跟他打過招呼的。這老狐貍盤算了半天沒買,不得已我才賣給毛嬙的。”
蘇南搖了搖頭,說:“這個朱云華實在是太著相了,毛嬙都離開君華證券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沒有放下。”
曉菲笑了:“男女之間哪有那么容易放下的。誒,傅華,說到這里,你跟你那個女朋友最近相處得怎么樣啊?”
“反正是不咸不淡的處著唄,她最近中了毛嬙的毒,想要學毛嬙做一個證券界的女強人了。”
“看樣子你好像對她有點意見了,”蘇南笑著說,“哎,前天邵依玲打電話給我,還聊起過你,似乎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啊?要不要重新考慮考慮她。”
“您饒了我吧,邵副市長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可駕馭不了。再說,我現在已經跳出官場了,跟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我可不想再招惹她了。我跟冷子喬之間雖然也沒太多的激情,但生活似乎就應該是這個人樣子的啊,還是就這么處著吧。”
這時傅華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顯示的名字是邵依玲。蘇南和曉菲都笑了起來,曉菲笑著說:“好像你跟邵依玲之間也沒斷了聯系啊?”
傅華也笑了:“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巧。”
傅華就接通了電話,笑著說:“邵副市長,找我有事啊?”
邵依玲說:“師兄,你在干嘛?”
“沒干嘛,在曉菲這里吃飯呢,南哥也在。怎么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東海在線上面剛出來的一篇文章啊,關于海川市駐京辦資產處置的。”
“沒有啊,怎么了,海川市駐京辦的資產處置都是嚴格按照有關程序處理的,該給的錢我也都給了,市委市政府都接受了的啊,出什么問題了?”
“這些我都知道,相關的處置方案市里面都討論過。可是這篇文章卻說你利用這幾年在駐京辦跟孫守義書記建立起來的關系,以較低的價格和分期付款的方式,侵吞國有資產。”
“這不是扯淡嗎?我是嚴格按照審計的價格購買的。至于分期付款,那是因為原本我并不想收購海川大廈這部分股份,市里面找不到買主,這才協商我以分期付款的方式買下來的,我這本來是幫市里面解決困難的,怎么卻變成了我占了市里面便宜了呢?”
“這些我都知道,但這篇文章卻不是這樣認為的。”
“這件事情孫守義知道嗎?”
“孫書記搞不好還不知道吧,這篇文章是臨近下班的時候,才出現在東海在線上面的,如果不是專門留意,孫書記不會看到的。”
“這家伙很狡猾啊,他這是想打個時間差啊,趁下班的時間領導們都不會留意上的消息,等領導們留意到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文章就算是被撤下來,想要造成的影響已經造成了。不過這種小伎倆實在不怎么高明,大多這樣做的都是不敢署名的,沒人會真的在乎的。”
“師兄,這一點你就錯了,對方署名了,好像是叫什么臧君家。”
“什么,臧君家,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
“確定啊。怎么了,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這家伙是在省政府搞政策發展研究的,很固執的一個人,曲煒副省長曾經跟我說過他,說他很愿意抗上,還自以為是,經常會提出一些跟上級領導相左的意見,如果這篇文章真是他寫的話,事情可就有點麻煩了。”
傅華心中很清楚,有些時候像臧君家這種愿意抗上的家伙是很危險的。因為愿意抗上,往往就在政府機構有一定的號召力,能夠左右輿論的走向。如果他再能夠提出一些似是而非,但卻有一定理論基礎的東西,那影響就更大了。
對此傅華再也不敢不當回事了,他就問了邵依玲這篇文章的題目,然后上在東海在線上找到了這篇文章,一看之下,越發感覺情形不對了。關鍵是這篇文章不但有理論批判,還提供了一些支持這些理論的數據。文章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豐源中心項目并沒有得到公正的審計,傅華和孫守義相互勾結,利用實際控制項目的優勢,刻意壓低了審計出來的價值,從而達到侵占國資的目的。
這些數據在傅華看來,還都是真的。咋眼一看,這篇文章有理有據,似乎上面說的孫守義和傅華相互勾結侵吞國有資產是真實存在的。
傅華感覺到這篇文章絕非絕非臧君家一個人能夠編造出來的,起碼那是數據是有人在背后提供給他的。這讓這篇文章越發顯得可信。他想到了馮玉山跟他所說的,朱云華在動手之前,往往喜歡先制造相應的輿論出來,看來這個臧君家和他所寫的文章,就是朱云華用來對付他的先頭部隊了。
傅華倒也不擔心相關部門會查出他什么問題來,他擔心的是這一次對手針對的并不是他個人方面的問題,而是沖著他的項目來的。如果對手制造出一些事由讓他的項目不得不停工,必然會帶來一系列的后續效應,那事情可能就麻煩了。
傅華事先收了不少項目的預付金,這些預付金現在并不在熙海投資的賬本上,而是被他用來購買了金牛證券。如果項目停工,就面臨一個預付金退還已經賠償相應損失的問題,這可不是目前他能夠承擔的。
這個老狐貍的動作好快啊,也夠狠辣,上來就想打他的七寸,話說他還沒有找到這只老狐貍的弱點在什么地方呢。再是他也沒弄清楚,這篇文章究竟是誰授意寫的,是朱云華,還是黃珂,又或者是這倆個家伙一起。
傅華心里罵了一句娘,他這邊才消停幾天啊,就又有人冒出來找麻煩,不過他的當務之急并不是想法子對付朱云華和黃珂,而是盡快把這件事情通知孫守義,如果孫守義有辦法把事情給壓下去,那他也就沒什么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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