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暉說完就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了王莉,王莉也沒看里面的內容,只是把文件袋放進了手包里,然后說:“這東西我會盡快的交給他的,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孫朝暉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我就回去了,您也挺忙的,我就不打攪了。”
孫朝暉沒想到王莉這么麻利的就要走,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想要跟王莉再說幾句閑話,卻一時也找不到什么話題。他這些年一心都撲在工作上,除了工作之外,這世界好像對他也就沒什么意義了。因此他還真找不到那種可與王莉閑聊的談資,只好笑笑說“行啊,那你就先回去吧。”
王莉就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回過頭來說:“您這屋子的煙味就算是開了換氣系統(tǒng),也還是很濃的。這對健康真的是不太好的,辛苦工作是為了更好的生活,可不是搞壞自己的身體,我建議您以后盡量少吸煙吧,想要提神可以換別的方式,比方說喝喝茶或者咖啡什么的。”
孫朝暉笑了:“行啊,我會試著換一種提神方式的。”
晚上下班,王莉把孫守義叫到了她的住處,把孫朝暉給他的文件袋交給了他:“這是孫朝暉今天給我的,也不知道什么內容,你看一下吧。”
孫守義打開了文件袋,看了看里面的文件,是一份填好的境外收購或競標項目信息報告,內容是朝暉集團擬在法國收購一個五星級酒店的項目報告,最近一個時期,國家收緊了對外收購的審批,以防止資金外流,孫朝暉送來這份表格的意思肯定是希望他能關注一下這件事情,讓他的收購能夠盡快的進行。
孫守義看了看項目的資金額度并不是很大,對他來說讓這個收購通過審批,難度并不大,就把文件放回了文件袋里,他知道相同的文件應該已經送到發(fā)改委的相關部門了,他只要跟相關部門打聲招呼就可以的。他也沒說什么,只是就把文件放進了自己的文件包里,適當?shù)臅r侯他是會關照一下下面的人的。
傅華在網上搜了一下胡俊森去的那家科技公司的名字,發(fā)現(xiàn)那原本是一家生產電腦的公司,現(xiàn)在的主業(yè)已經變成了手機游戲,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廣州,胡俊森去這家公司應該不是因為胡俊森在手機游戲方面有什么特長,對方看重的恐怕也是胡俊森在資本運作方面的專長。
大致了解了這些之后,傅華就給胡俊森打了電話。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胡俊森說:“傅華,找我有事啊?”
傅華不知道該怎么跟胡俊森說邵依玲的事情,邵依玲是胡俊森辭職的主要原因,他現(xiàn)在卻想要讓胡俊森幫忙安撫他原來的那些屬下,這話好像有點說不出口。他嘆了口氣:“你還是辭職了。”
“是啊,我跟你說過了,不走出這一步,誰也不知道結果會如何,我就走走看了。”
“還是你有勇氣啊,怎么樣,現(xiàn)在的心情如何?”
“也沒什么特別的了,心情很平靜,不用再在文山會海中廝混了。”
“你現(xiàn)在已經去公司報道了嗎?”
“還沒那么快了,海川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交接一下,大概還需要一個周的時間吧,我需要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
“我在網上看了你要去的那家公司的情況,還不錯了,手機游戲現(xiàn)在正是風口,相信你去了一定會發(fā)展的很好的。”
胡俊森聽到這里笑了起來:“傅華,你這東拉西扯的,究竟想說什么啊?”
傅華也笑了:“有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不過有些不太好開口。”
“你和我也算是這么多年的朋友了,即使沒有邵依玲跟你那么親近,但也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了,有什么不好開口的啊?”胡俊森笑著說,“是為了邵依玲吧?”
胡俊森到底是聰明人,馬上就猜到了傅華打這個電話的用意。傅華笑笑:“是,我想你也應該聽到些風聲,原來你帶到海川新城去的那批人,覺得是邵依玲逼走了你,現(xiàn)在串聯(lián)起來,想要對邵依玲不利,還有人說我和邵依玲之間存在不正當?shù)哪信P系。”
“這件事情有人跟我說過,不過我可沒去攛掇他們針對你和邵依玲的,我還跟那個跟我說的人解釋了,我離開海川是我個人的選擇,與邵依玲沒什么關系的。”
“我相信你不會攛掇他們這么做的,你不是一個搞陰謀的人,不過,你光跟一個兩個人解釋是沒用的,我在組織那里看到了好多實名舉報我和邵依玲的信。當然我沒看到那些寫信人的名字,不過我猜測你應該能知道他們都是誰,你能不能出面想辦法安撫一下這些人啊,要不然邵依玲剛一接手,這些人就冒出來針對她,恐怕很難穩(wěn)得住局面的。”
“有這么嚴重嗎?”
“有這么嚴重,說起來,當初還是我出的主意讓你用的這些人,他們原本都是些有點本事卻不得志的家伙,你啟用了他們,他們就把你視為伯樂,現(xiàn)在伯樂被擠走了,千里馬們自然要出來士為知己者死了。”
這些家伙確實是對胡俊森很忠心的,一度還在選舉的時候為胡俊森制造了跳票事件,自發(fā)的推舉胡俊森成為市長的候選人。
“是啊,這幫家伙還是你讓我用起來的,”胡俊森笑了起來,“行啊,我離開海川市之前,會召集他們在一起吃頓飯的,我會讓他們支持邵依玲的工作的。”
“謝謝了,”胡俊森肯出面安撫那些人,相信邵依玲的局面很快就會穩(wěn)定下來的,只是想到胡俊森馬上就好離開海川市了,傅華心中還是很不舒服,“其實我真是覺得你不應該辭職……”
“好了,”胡俊森打斷了傅華的話,“該或者不該,我都已經辭掉了,你就別再來說這些沒用的話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想聽的是給我鼓勁的話,你不放多鼓勵鼓勵我。”
胡俊森這么說還是表明他對自己的未來信心不足的,其實半輩子都在官場上打轉,驟然離開,要去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打拼,換到誰心中都是有些茫然的。這時傅華又想到了馮玉清看衰胡俊森未來的那些話,他覺得這個時候也許該適當?shù)靥嵝岩幌潞∩?br />
“我可不想說那些沒營養(yǎng)的雞湯話,不過這么多年的朋友了,我還是有幾句忠告要奉上。”
傅華就說了他覺得胡俊森性格中的一些缺陷,奉勸他到了新單位要處理好跟同事之間的關系,再是做什么事情不要太急躁,很多事情如果耐心一點的話,說不定就水到渠成了,太急躁了,反而會導致失敗的。
胡俊森聽完之后笑了:“傅華,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的,不過性格這個東西你也知道的,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而且有些東西換到不同的環(huán)境,結果是不一樣的,也許到那個時候,缺點反而變成了優(yōu)點了呢?”
傅華就有些無語了,他說了半天,胡俊森卻是一點想接受的意思都沒有,到頭來他是白費口舌了,傅華想想也就算了,確實是性格中的一些東西是很難改變的,胡俊森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他還是不討這個厭比較好。
傅華笑笑說:“這樣啊,那好吧,我祝福你在新的崗位上獲取更大的成功吧。”
北京,聯(lián)合保險總部,莫向天的董事長辦公室,財務總監(jiān)吳麗君正在跟莫向天匯報工作:“莫董,剛才廣州分公司那邊剛才跟我說,他們也想跟北京這邊一樣,聯(lián)合海天娛樂公司舉辦一場沈韶祺的演唱會,作為他們答謝客戶的活動。”
莫向天對這件事情是知道的,廣州分公司要辦沈韶祺演唱會之前,那邊的總經理是跟他匯報過的,這個總經理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知道他是沈韶祺的歌迷,辦這次演唱會實際上也有討好他的意思。
“怎么了,我覺得挺好的嘛,北京這一次演唱會很成功啊,既宣傳了公司,又跟客戶聯(lián)絡了感情,而且沈韶祺現(xiàn)在的價碼也不高,很合適啊。”莫向天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公司又要為此付出一筆不菲的費用,北京那一次都副總就覺得花這筆錢有些不值當,沈韶祺又是一個過氣的明星,她對公司的品牌也帶不來多大的提升的。”都燕在公司任職副總經理,所以吳麗君稱呼她是都副總。
吳麗君是都燕的表姐,跟著都燕一起進入的聯(lián)合保險,算是都燕最相信的嫡系人馬,很清楚都燕和莫向天之間的關系,因此絲毫也不畏懼莫向天,直接就對莫向天提出了質疑。
莫向天看了都燕一眼,心中充滿了厭惡,這些年來吳麗君仗著跟都燕是表姐妹,一直不把他放在眼中,這家伙也是都燕的一條看門狗,把他當做賊一樣的防范著,把聯(lián)合保險的財務看的死死的,他想要動用什么資金,往往都會被她千方百計的刁難。
莫向天冷冷的說:“吳總監(jiān),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是你還是都燕對北京的演唱會活動有不滿啊?都燕如果對公司運作方面有什么質疑,你讓她自己跟我說。”
吳麗君愣了一下神,這還是莫向天第一次在他面前顯得這么強硬。一直以來,莫向天都是清楚聯(lián)合保險是依靠都燕的資金和蔣曉昆的關系才辦起來的,所以對都燕和她都是讓著三分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不過這么多年吳麗君仗勢欺人慣了,自然是忍不下這口氣的,她就冷笑了一聲:“行,你想讓都副總跟你說是嗎,我就讓她跟你說。”
吳麗君就在莫向天的辦公室這邊旁若無人的撥通了都燕的電話,莫向天看著她心里氣壞了,吳麗君這么做簡直欺人太甚了,這等于說把他的面子直接踩到了腳下。莫向天在心中暗自發(fā)狠,如果都燕在電話里敢要求他不搞沈韶祺這一次的演唱會,他就打算豁出去跟這對狗男女一拍兩散。
嘟嘟聲響過,都燕的聲音傳來:“表姐,你找我干嗎?”
“是這樣子的都燕,莫董又想要在廣州那邊開一場沈韶祺的演唱會,我記得你在我面前說過,北京那一次的演唱會錢花的就不值當,就對莫董的決定提出了質疑,結果莫董說如果你有不滿的,可以當面跟他說,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你了。”
都燕聽完之后,多少也是愣怔了一下,這已經是莫向天第二次直接跟她叫板了,最近這家伙好像膽氣大了不少啊,她有心直接呵斥一下莫向天,但轉念一想,蔣曉昆和她暫時還不能從聯(lián)合保險這邊脫身,蔣曉昆也要她多安撫莫向天,這個時候直接跟莫向天沖突并不明智。
都燕就壓下了心中的惱火,說:“表姐,你現(xiàn)在在哪里啊?”
“我在莫董的辦公室呢。”
吳麗君居然當這莫向天的面給她打的這個電話,這等于是直接剝了莫向天的臉皮,如果換在以前,都燕并不會覺得什么的,但現(xiàn)在她和莫向天關系搞得這么僵,吳麗君再這么做就等于是火上澆油。
“什么?”都燕叫了起來,“表姐,你會不會辦事啊,你這么做這不等于是故意給我們夫妻制造矛盾嗎,你給我聽好了,這件事情莫向天既然同意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按照他的指示去辦。”
都燕說完,也沒等著吳麗君有什么反應,直接就扣了電話。
吳麗君就有點傻眼了,她實在想不到都燕為什么會突然的態(tài)度大變,不但沒有指責莫向天,反而呵斥起她來了,這是怎么回事啊?難道說都燕現(xiàn)在改變了對莫向天的態(tài)度了嗎?
莫向天坐在那里把都燕的話聽的是一清二楚,對都燕呵斥吳麗君,他心中也是有些詫異的,他也搞不清楚都燕為什么會對他態(tài)度轉變了。不過吳麗君在都燕那里吃癟,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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