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外一對男女之間卻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夏彥非很聰明的沒有去問及任何有關昨晚的事情,只是在吃了一會兒之后,說起了王維的詩,夏彥非說他很喜歡王維詩中那種恬靜的意味,乍看上去,王維的詩好像是很平淡,說的事情都很普通,但細品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確實是,我跟夏先生有同感,有些時候心中有些煩躁了,吟唱一下王維的詩,心就會平靜很多的。”
“我昨晚回去之后,在網上搜了一下王維詩的吟唱,還找到了有人唱的山居秋暝,”夏彥非開始吟唱起來,“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沈韶祺就靜靜的聽夏彥非唱完,然后高興的說:“夏先生,您身上卻是很有文藝細胞啊,您的男低音渾厚低沉,聽起來比我的聲音好聽多了。”
“班門弄斧,不值一哂了。”
兩人就這樣淺吟低唱的探討了一晚上的詩歌,到晚宴結束的時候,夏彥非還有些意猶未盡,他看著沈韶祺說:“我還可以跟您再見面嗎?”
沈韶祺抿著嘴矜持的笑了一下:“我想說不見,您肯答應嗎?”
“那當然是不肯了。”
“那您還問這種廢話干什么啊?”
為了掩人耳目,沈韶祺并沒有讓夏彥非直接把她送到公司的樓下,而是讓夏彥非把她送到了離公司還有兩百米的地方就下車了。下車之后,沈韶祺站在那里目送著夏彥非開著車離開。
等到夏彥非的車都看不到蹤影了,沈韶祺這才轉身往公司走去。這時她臉上原本堆著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其實她心中并沒有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喜歡王維,王維只是她昨晚為了應付夏彥非而找的一個由頭。
她也不認為夏彥非費盡了心思來討好她,是有多喜歡她,甚至夏彥非說喜歡王維,也是想要跟她接近的一種借口。這其實是一種人的動物性的表現,就像是雄孔雀為了討好雌孔雀而開屏一樣,最根本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把她這個漂亮女人哄上床罷了。
還在當紅的時候,她就明白那些圍著自己轉的男人都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思,什么送花啊,送車啊,一切的逢迎討好,根本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想要占有她而已。所以她才會在那么當紅的時候,選擇嫁人。
因為只有在你最風光的時候,你在男人眼中的價值才是最大的,你才能換取最大的對價。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會遇人不淑,不得不重新回到這個圈子里。既然回到了這個圈子里,那就要遵守這個圈子里的規則。
所以她才會裝作被莫向天所感動而接受莫向天。現在莫向天換成了夏彥非,沈韶祺知道后面的事情基本的套路都跟莫向天差不許多的,被打動然后接受。表面上看上去很浪漫,但實際上不過是金錢權力和女色之間的交換而已。
可能會有很多人說她水性楊花,唯利是圖,為了金錢財富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和尊嚴。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所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點罷了。
像她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多少挑選的余地了,還能夠吸引到像莫向天、夏彥非這樣優質的男人,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她只有接受的份而不會抗拒的。
孫守義到王莉住處的時候,王莉還沒有睡覺,看到孫守義這個時間來了,未免有些詫異:“今天是怎么了,你怎么沒有回去跟你老婆報到啊?”
“別說了,就是我老婆把我給趕出來了,”孫守義離開了沈佳,卻并沒有什么如釋重負的感覺,相反心情還很糟糕,“我今晚就住你這了,不回去了。”
“怎么了,她發現了我們的關系了?”
“你別問了,我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不想跟你解釋什么。”
王莉看孫守義的臉色很難看,也就知趣的閉上了嘴。找了一套洗漱用具給孫守義,孫守義簡單的洗漱了一番,然后兩人就睡覺了。
睡夢中,孫守義覺得有人在拍打他的臉,就睜開眼睛看了一下,一個身穿著警衛服飾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睜開眼睛,就說道:“別睡覺了,法官傳喚你到庭呢。”
“法官傳喚我到庭干什么啊?我又沒犯法。”
“你犯沒犯法自己心里清楚,有人去法院把你告了,法官要求你到庭應訴。起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孫守義心里就直打鼓,心說難道沈佳去法院把我給告了,不是說好了達成協議,沈佳不去法院起送了嗎?這是怎么回事啊?而且外面還是黑夜,這個時間什么法院會開門審案子啊?這幫人肯定不是法院的,搞不好是一幫詐騙犯。
孫守義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他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別來騙我你是法院的,你當我不懂嗎,哪有法院晚上審案子的啊?”
“我們這個法院就是晚上審案子的,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啊?不走的話,別說我把你抓起來啊?”
聽這男人說要抓他,孫守義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推開門就往外跑。
“你這混蛋還想逃,”那個男人叫道,然后從他身后將警棍狠狠地扔了過來。警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膝蓋處,他的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力量,然后就猛地摔到了地上。
那個男人從后面趕上來,狠狠地揣著他的臉,嘴里罵罵唧唧的說“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居然還想從我手里逃走,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孫守義臉被踹得生疼,就掙扎著想要擺脫,結果卻發現有什么東西把他的腿死死地壓住了,他拼命的掙扎卻還是沒辦法把腿掙出來。然后他就一下子醒了。定了一下神,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王莉的房子里。王莉正在他身旁酣睡。
王莉整個人大字型的攤在床上,其中的一條大腿壓在了他的腿上,讓他的腿都有些麻木了,所以他的腿才怎么也掙扎不開。他小心的把王莉的腿拿開,麻木的腿這才舒服了很多。
看看時間也才下半夜一點多,孫守義就像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但是卻翻來覆去的再也睡不著了。深夜的房間里特別的安靜,靜的都能聽到床頭柜那只鬧鐘走動的聲音。
孫守義又回想起剛才在夢中那個踹他臉的男人的長相,他居然感覺夢中那個男人的臉長得有幾分跟趙老相似。看來他內心中還是對趙老沈佳有所愧疚,才會做了這個噩夢的。
雖然孫守義也覺得自己是愧對沈佳的,但是事已至此,他卻是沒辦法再跟沈佳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了。不過他現在要想的并不是沈佳,而是自己的未來。雖然在他的請求下,沈佳暫時放了他一馬,但這個狀態是很難持續。
就算是沈佳不去檢舉他,一些周邊的有心人慢慢也會發現,他和沈佳真實的婚姻狀況,隨之王莉的存在就有可能被發現。然后就可能從王莉這邊知道一些他的違法事實。很多貪官就是這樣子被抓到的。
孫守義心中就有些凜然,他知道雖然王莉不會反對他住在這里,但是他卻不能大意的一直在這里住下去,一旦被組織上知道了他跟王莉的關系,后果將不可設想。他必須盡快的給自己找一個新的住處了。
另外一方面,他也要往最壞的地方去打算。自從他拿了束濤的第一筆錢之后,孫守義心中就已經清楚,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除非離開現在的環境,否則他遲早是會抓到的。
但是想離開現在的環境,則必須要給自己籌集一筆錢的。他這半生都是在做官,除此之外,別無一技之長,沒有錢他離開現在的環境要靠什么生活啊?
回過頭來想想,孫守義覺得上天真是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如果不是他競爭副省長失敗的話,他就不會萬念俱灰的做出那么多無法回頭的事情。那他還可能是一個堅持原則的好干部。
最吊詭的是,等他徹底墮落了之后,老天爺又給了他一個相當于副省長級別的位置。但是他的情形跟以前卻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跟沈佳提出過離婚,這激怒了沈佳,從而導致了他們夫妻的關系徹底惡化,如果他將來有什么閃失的話,沈佳和趙老那些人恐怕不會再真心地幫他解決問題了。
以后的歲月也許得完全靠自己了。真的沒有了依靠守義心中反而有一種很不踏實的感覺,他必須要盡快地找到一個新的能夠讓他覺得心安的東西。眼前來看,他還不能公開的脫離趙老這一方的陣營,因此也不能尋找新的人物作為靠山,那現在能夠讓他安心的,大概只有金錢財富了。
這好像成了一個悖論,想要攫取金錢財富,他就必須使用一些違法的手段,而違法的手段會讓他心里更加的不安。接下來他就會攫取更多的財富,來為自己增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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