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拿著另外一個王爺的名片去了王府,對門官說:“我是某王爺的護衛,現在我們家王爺想要更新一下我們的王府,因為羨慕貴府規模宏大,想要我帶著工匠來看看,以便仿造著來建造。”
王爺不知有詐就允許了。于是那人就邀請工匠進入王府,把王府的梁柱丈量了一遍,然后一番討價還價之后,約定王府這些梁柱以萬金賣給工匠。然后那人就說王爺現在出于無奈才這么做的,在自己家訂立契約實在是有點辱沒祖先,所以王爺想要換個地方簽訂賣契。
工匠覺得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也就同意了,于是雙方就換了個地方,那人領了一個很氣派的人說是王爺,王爺就跟工匠訂立了賣契,工匠支付了三千金的定金,還給了那人三百金的小費。結果第二天帶人去王府拆梁柱的時候,這才發現真正的王爺根本就不是跟他訂立賣契的人,知道是被那人給騙了,只能是吃了個啞巴虧。
黃易明講完這故事之后,傅華不禁搖頭苦笑,王恩時騙他的路數基本跟黃易明講的這個故事如出一轍,騙子都是利用別人的困境營造出的一出假象,可是這個有點年紀的家伙究竟是誰呢?
“要想找到這個人,我給你個思路吧,”黃易明笑著說,“算計你的這個人一定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很善于偽裝自己。但是這個人的能量絕對是不能小覷的,那個你早就認識的開發商很可能只是這人的馬仔。另一個方面這人肯定對你的性格、現有狀況極為熟悉,可能算是你的熟人,所以他才會知道你手中正好有這么大的一筆資金可供他騙。”
黃易明這么一說,傅華就想到了李粟生的身上了,這家伙一直都把自己隱藏的很好,什么事情都隱身幕后,基本上你很難察覺這家伙在臺面下搞了什么鬼。而且最近因為劉升妹的事情他也是把這家伙給得罪狠了。
而且就像他在找人摸李粟生的底一樣,李粟生這些天恐怕對他的底摸得更清楚,所以清楚他手中現在掌握著一大筆資金的。
黃易明看著傅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笑說:“我看你這樣子一定是知道對手是誰了。”
“如果真是我猜想的那個家伙,那這件事情真的是很麻煩的,”傅華苦笑著說,“因為我根本就不會知道該拿這家伙怎么辦。”
黃易明驚訝的看著傅華說:“連你傅董都拿他沒轍,這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傅華苦笑著說:“黃董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在北京那邊就是一條小泥鰍,比我牛的人大有人在的。好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吃飯。”
黃易明看了傅華一眼,他很清楚北京那個地方藏龍臥虎,什么樣的人物都有,這個連傅華都頭大的人物肯定是一個大有來歷的人物,而且傅華不愿意在這里討論這個人,恐怕也是認為這個人也不是他們這些道上人物招惹得起的。因此這個人肯定是一個官方背景很深的人。
道上的人是有一個慣例的,那就是盡量不去招惹官方背景的人,因為他們都知道惹惱了官方的人,那帶來的打擊可就是毀滅性的。所以道上的人雖然并不是很遵循正常的秩序和原則,但是對官方很重要的事務和人都是以配合為主的。這也是為什么道上的人輕易不愿意去招惹警察的緣故之一,因為他們都知道警察的后臺是官方。
所以黃易明就很明智的沒再問起這個人了,飯桌上接下來的話題都是些最近社會上的一些風花雪月之類的事情。
吃完飯之后,黃易明就和傅華握手道別了。傅華和冷子喬是是坐出租車來餐館的,喬玉甄就讓兩人上了她的車,開車送兩人回酒店。在路上,喬玉甄說道:“傅華,剛才黃董跟你聊的那件事情,對手的量級是不是跟我們當初對上的那個齊隆寶差不多啊?”
喬玉甄和傅華之間的感情,除了有一個女兒在之間聯系著他們兩人之外,還有一點是因為他們曾經聯手對付齊隆寶,這期間他們是面臨過很艱困的境況的,算是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的,這有點跟羅茜男跟他之間的情況差不多。所以他們之間的對彼此的關切也是比冷子喬更深的。
傅華聽到喬玉甄說起齊隆寶,就明白雖然喬玉甄話說的不咸不淡的,但是內心中卻是很關心這次遇到的問題怎么解決的。但這一次的情況比起齊隆寶的情況還復雜,齊隆寶那一次起碼喬玉甄手里多少還是握有齊隆寶的一些把柄的,但這一次李粟生卻是一個滴水不漏的家伙,他雖然讓陸豐查了很長時間,但是挖出來的資料真是很有限的,對李粟生一點威脅性都沒有的。
“份量應該是差不多的,”傅華苦笑著說,“但是這家伙比起齊隆寶更狡猾,他跟齊隆寶完全是兩個路子的,齊隆寶依仗他有個好父親,有些事情做的就毫無顧忌,所以要找他的把柄很容易,只是因為他父親當時還活著,高層顧忌他父親的威望,所以不敢動他。”
“但我這一次對上的家伙,是一個自我約束力極強的人,無論公開層面和私下層面,你都很難找到他的劣跡,甚至她還把自己偽裝的一副又紅又專正人君子的樣子,再加上他父親也是一個威望極高的元勛,所以我才有無從著手的感覺。”傅華說道,“不過你也不用為我擔心了,偽裝出來的東西畢竟不是真的,我相信找的細一點,總能發現他的馬腳的。”
“這件事情你自己小心吧,我也幫不上你什么忙了,”喬玉甄現在擁有的力量都是因為黃易明和呂鑫的,而剛才傅華已經明確的表明這一次對上的人黃易明根本就是幫不上什么忙的,因此她也是無能為力的。
傅華點了點頭說:“我會小心的。”
說話間就到了酒店,傅華和冷子喬下了車,目送著喬玉甄離開,正當他們想要轉身走進酒店的時候,身后有人叫了一聲:“傅董,您什么時候來香港了?”
傅華回頭一看居然是橙果游戲的張天成,不禁笑了:“這么巧會遇到張董啊?”
張天成笑笑說:“我是來酒店見一個朋友的,剛準備離開就看到傅董從外面回來了,您這是跟女朋友來香港度假嗎?”
傅華點了點頭:“是的,看您這神情似乎身體恢復得挺不錯的。”
“撿了條命而已,”張天成神色黯淡了下來,“只要當時那顆子彈稍稍偏一些,就會打中我的心臟,我的命就會送在美國了,根本連救都救不回來的。”
關于張天成,傅華心中一直有兩個疑問沒有能夠解決,原本他是以為這些事情都是胡毅福搞出來,包括他被美國佬誘捕以及張天成受到槍擊,但是后來胡毅福嚴詞否認了,那張天成受到槍擊的原因是什么?兇手又是誰?
第二個疑問是在胡毅福重奪哪個財團收購項目的控制權之后,為什么張天成已經還留在收購團隊中沒有退出,這家伙是和胡毅福達成了某種協議呢,還是不死心,依舊想要重奪項目的控制權?
不過傅華現在已經把手中持有的項目份額給轉讓了,這個項目已經徹底與他無關了,相應的關于張天成的這兩個疑問似乎也就與他無關了。
傅華笑笑說:“張董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狗屁,”張天成罵了聲粗口,“我才不相信那些東西呢,跟你說對方本來就沒準備要我的小命的,因為他們也不敢把我身后的人得罪狠了,所以才在槍擊我的時候,槍口稍偏了一點。誒,傅董,您一會有時間嗎?我們去酒店的咖啡廳坐下來聊兩句?”
傅華聽張天成這么說,就有點頭大的感覺了,叫張天成這么一說,似乎情況更加復雜了,又回到了周蕓蕓跟他說的是胡毅福出賣他的路子上了,現在他真是有點無從判斷誰對誰錯的感覺了。再加上他背后還有四爺李粟生虎視眈眈盯著呢,于是他越發不想攪入胡毅福和張天成的紛爭之中了。
胡毅福和張天成都是那種修煉多年的老狐貍,都是比他狡猾太多的人物,對他們傅華真是有一種想退避三舍的感覺。于是他就笑了笑說:“張董啊,我這人生性散淡,不愿意攪近太復雜的事情之中的。現在我已經從財團收購項目中退出來了,真是不知道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了。所以再見吧。”
張天成看了看他,想說點什么,但是還是沒有說出來,而傅華也就沒再理會他,就這么領著冷子喬回了酒店。回了房間之后,冷子喬看了看傅華說:“張天成剛才似乎是有什么話要跟你說,你為什么不聽他把想說的話講出來呢?也許對你是有好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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