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待浦晴雪回到了座位,洛子音便迫不及待的打探起情況。
徐明姝不由得豎起耳朵聽了起來,面上卻依舊平靜,聽她說沒有什么大事時放下了心,緩緩抒了口氣。
卻在這時,浦晴雪又說,“若是他執意比試的話,可能會傷及經脈。”徐明姝原本平靜的心再次提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憂慮與絕望。
另一個擂臺也有了結果,是沈義和最終憑借沈家暗器的奇詭贏了對手,徐萬松宣布了結果,又將最后的決賽推至了明日,蘇離便先行離開了,離開前還特意過來洛子音這邊,輕輕在她耳邊低語幾句,“跟我過來,我有東西給你。”說完,不待洛子音作出反應,便轉身離去。
洛子音茫然,轉念一想,應是蘇離找到了自己的玉佩,便跟浦晴雪說了句,也跟了上去。洛子期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不禁感到無力。徐明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平日嘴角一直掛著的笑此時也沒了蹤影。
蘇離大步流星的在前走著,洛子音一路小跑追著,終于,走到湖邊,才停下了腳步。洛子音匆匆追上,此時已是氣喘吁吁,她扶著腰不住的呼吸,“怎的……怎的要走這般快,你要給我玉佩,便直接給我好了。”
蘇離一直含笑看著她,洛子音耳邊有幾縷絲發因走的急落了下來,蘇離伸手將那幾縷頭發別至耳后,聽她提起玉佩,挑眉問道,“什么玉佩?”
洛子音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他,“就是那日我與你說的玉佩啊,你若不是給我玉佩,叫我來作甚。”
蘇離嘴角勾起一抹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說那塊玉佩啊,還未曾找到,你可確定是落在我這?”
“就是在那啊,罷了罷了,找不見就不要了吧。”洛子音聞言一臉失望,只能叫阿哥花些功夫重新換做信物了。轉而又想起蘇離說有東西給她,便又一臉好奇的抬頭看著他,“你要給我何物?”
蘇離笑了笑,一臉的惡趣味,“你看著景色如何?”
洛子音不明所以,點點頭,應和著,“甚好,怎么了?”
“這便是我要給你的。”
洛子音愣了愣,反應過來后一臉黑線,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蘇閣主好大手筆。”說完便轉身就走。
蘇離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帶到了自己懷里,洛子音心驚,忙推了開。卻聽蘇離喝到,“誰?”
洛子音茫然,回過頭并未看見一人,蘇離嘴邊笑容消失,清冷的聲音響起,“三,二,”
還未待他數完,洛子音便看見一女子戰戰兢兢的從一粗壯的樹干后走出。那女子正是昨日與洛子音同桌的武當女弟子趙思如。
此時趙思如一臉菜色,卻在瞥向蘇離的目光中夾雜著一絲癡迷,“蘇閣主莫怪,小女子偶然途徑,無意偷聽。”
蘇離嘴角微勾,“看來武當的門規倒是不同于我秋水宮,這般不叫偷聽?”
洛子音卻是不以為意,她與蘇離二人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況且昨日與這趙姑娘有同桌之緣,便開口和她打了個招呼,又拉了拉蘇離的衣角。
蘇離知曉了她的意思,便也沒有為難趙思如,“趙姑娘便離開罷,莫要再途經了。”
趙思如面色一紅,卻還是和二人行了個禮便離開了,只在轉身時,目光中卻夾雜了幾分嫉恨。
趙思如走后,洛子音怒氣又上來了,“你戲弄我作甚,白累我跑了這許久。”說完便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瞪著蘇離。
蘇離先看了一會,總覺得洛子音氣鼓鼓的樣子他怎么都看不夠。好半會洛子音的氣都消的差不多時,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多走幾步總是好的,你看看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子,也該多練練了。”
洛子音聞言登時便炸了毛,她為什么要多走,不,多跑這么久,就為了聽他說這幾句貶損她的話,若是能習武,她怎么可能弱不禁風。狠狠斜了蘇離一眼,洛子音打定主意不再和他多講一句。
蘇離也不在意,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最多再有三日,各家便要回了。你若是想在外玩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
洛子音是不打算理他的,奈何他講的條件太誘人了,她正愁怎么跟阿哥將不想回去呢,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洛子音猶豫了一會,還是抵制不了這個誘惑,悶聲問道,“你有什么辦法?”
蘇離卻一臉神秘的搖了搖頭,“這可不能跟你講,總之你信我就成。”
洛子音低垂眼眸,不再多言。蘇離便一直站在她身旁,低頭溫柔的望著她,看著風輕輕吹落她的鬢發,輕輕帶起她的衣袖,如此美好。
二人靜默了半晌,洛子音率先打破了平靜,“出來時沒有跟阿哥說,再晚就要擔心了,我先回去了。”
蘇離點點頭,“我送你吧。”二人便攜伴而去。隱在暗處的蘇葉暗自咂舌,主子和洛姑娘當真是一對璧人,有洛姑娘在,主子的脾氣也好了,只是不知道主子何時能追上洛姑娘。蘇葉默默嘆了口氣,看來以后要是想要好生活,得先討好洛姑娘才行。
與此同時,徐家密室中,徐萬松三人正有事相商。
令人不解的事,作為徐家家主的徐萬松此時坐在副位,而徐萬松之子徐明桓卻是位于主位,徐明姝則是站在二人下首。
徐明桓手掌微微摩擦著手中的茶杯,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著,與平日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嘴角那抹笑,也全然不見蹤影,“你說,你不想入沈家?”
徐萬松不作聲,端起茶輕抿一口,神色威嚴的看著徐明姝。
徐明姝聽見他的話神色一緊,又咬了咬唇堅定道,“我不想嫁給沈義和,對付沈家的辦法自有千萬,何必拿我作筏子?”徐明姝神色倔強,目光堅定。
徐明桓輕輕一笑,“呵,”將手中茶杯輕輕放下,“無緣無故怎可隨意攻擊一大勢力,挑起爭斗,有什么比徐家掌上明珠在沈家受盡屈辱更好的理由?嗯?”
徐明桓的眼光漫不經心的掃過徐明姝,徐明姝只覺得渾身一緊,周身壓力陡增,卻還是捏了捏手指,咬牙道,“就為了你們的大業,就要犧牲我嗎?”
“不錯,”徐明桓指尖微扣,輕輕敲擊著桌角,旋即勾唇一笑,“若是明徹死了,你是不是就甘心嫁了?”
徐明姝心中一緊,繼而面如死灰,諾大的徐家殺死一個微不足道的明徹,的確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是自己太過自以為是,總覺得自己對他們而言,還是有點地位的,卻不想自己竟絲毫不能改變他們的主意。
徐明姝眼睛澀澀的,卻終究忍住了沒有留下一滴淚下來,“我嫁。”兩個字從她口中吐出,抽干了她的力氣。
徐明桓不理會她這副樣子,收起了手,眼睛緊盯著徐明姝,“如此便好,你安安心心嫁入沈家,明徹也可平平安安回他的江湖。”
徐明姝譏諷一笑,什么都沒再說,拖著那沉重的步子便走了出去,待出門后再也忍不住,一顆顆滾燙的熱淚便順著眼角流下。
一日再無他事,第二日巳時,比試如期舉行。
眾人還是按著昨日的位子坐著,洛子音眼神瞥過一旁的徐明姝,總覺得今日的徐明姝似是沒了生氣,只余了這外面一副美麗的皮囊。
明徹昨日中了毒,雖是沒什么大礙,卻總覺得經脈不順,內力用起來極其費事。因此出招也不由慢了幾分。沈義和卻經過一日的養精蓄銳,此時意氣風發,極其主動的發出攻擊。明徹一時間落了下乘。
明徹漸漸抵抗不住他的攻勢,無奈之下只得全然不顧浦晴雪的囑托,調用起全部內力來,雖是經脈疼痛,但是比起輸了比試,這點疼痛算不上什么。
浦晴雪也看出了他的意圖,卻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明徹輸定了。
果不其然,雖是明徹調用內力一時占了上風,然而經脈帶來了的反噬沖擊卻一波強過一波,最后沈義和看出他招架無力,僅用一招便結束了這場比試,明徹體內的內力沖擊也是更加錯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此時沈義和贏了比試,沈家家主沈風儀和徐萬松齊齊起身喝了一聲好,明徹卻已經沒了站起的力氣,此時半跪在地,有人要抬他下去,卻被他拒絕了,他要在這擂臺上爭取最后的希望。
徐明姝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轉而又變成了決絕。明徹面色晦暗的看著徐明姝,徐明姝卻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
沈義和意氣風發的站著,對著徐萬松行了一禮,“晚輩不才,僥幸贏得了比試,如徐莊主所說,得魁首則有機會向徐小姐提親。晚輩心儀徐小姐許久,不知可有這個榮幸迎娶徐小姐為妻?”
徐萬松爽朗一笑,“老夫當日曾說,這個得征求小女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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