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齊呆呆的立在原地,此時已經(jīng)十一月深秋了,枯黃的樹葉隨風(fēng)卷起打了幾個轉(zhuǎn)兒,最后落在了他的腳邊。
徐明齊低下身子,輕輕的拈起拿在手中看了看。眸光微閃,有些怔愣,半晌才回過神來,手卻微微松了幾分,那落葉又隨風(fēng)飄舞落在了不知何處。
嘴角勾了勾,徐明齊卻是毅然的走了反方向,孤單的身影拖在地上,隨著他越行越遠。沒有人可以一直陪著你,影子有時也不能。
蘇離眉頭緊鎖,急切的抱著洛子音回了房間,蘇禾與蘇葉緊緊跟在后面。
洛子音好看的眉頭蹙在了一起,面上冷汗泗流,嘴唇不住地抖動,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蘇離將洛子音放在床上,自己的衣衫也有了一些黏膩的感覺,卻是看不出來,只一雙手被染了紅色。
“叫蘇僮來。”蘇離語氣冰冷,目光緊盯著洛子音。
蘇葉應(yīng)了聲急忙退了下去,蘇禾目光閃了閃,還站在原地不動。
“下去吧。”蘇離察覺到她的氣息,并沒有回頭,淡淡的吩咐到。
“主子,”蘇禾皺了皺眉,還待說些什么。
蘇離卻飛快的打斷了她,又重復(fù)了一遍,語氣重上了幾分,“下去。”
“是。”蘇禾咬了咬薄唇,美目微瞇,多看了洛子音兩眼,才轉(zhuǎn)身退了下去。
蘇離從懷中掏出了一方絲帕,動作輕柔的為洛子音擦拭額上的汗滴,蘇僮進來便瞧見這樣一副景象,不由得大感詫異。
“愣在那干什么,還不快過來。”見蘇僮半晌沒有動作,蘇離不耐煩的轉(zhuǎn)身喝了一句。
蘇僮慌忙驚醒,連忙跑了過來。蘇離為他讓了位子,立在一旁看著。
“主子,冒犯了。”蘇僮先跟著蘇離欠了欠身子,見蘇離不耐煩的擺擺手,這才將手搭在洛子音手腕上,閉上眼睛做著判斷。
蘇離微微皺著眉頭,不時的幫洛子音擦一下汗,蘇僮緩緩睜開了眼睛,又伸出手翻看了幾下洛子音的眼瞼。
“主子,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先將傷口上的血止住,然后再好生調(diào)養(yǎng)即可,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洛姑娘不通武功,身體內(nèi)卻有內(nèi)力流竄,對她身體傷害極大,恐怕是會落下些許病癥。”蘇僮一臉嚴肅的說道。
蘇離想了想,說道,“將藥給雙兒,叫她進來快些上藥。”
蘇僮點點頭,退了出去,不多時雙兒走了進來,手中拿了一瓷瓶,垂手道,“宮主。”
蘇離默不作聲,下巴翹了翹,示意她給洛子音上藥,雙兒的臉卻刷的一下紅了,“宮主,您,您不出去嗎?”
蘇離皺了皺眉頭,看了洛子音兩眼,耳朵卻是微不可見的紅了紅,蘇離輕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這才道,“你動作輕柔些,若是衣衫和血凝在一起,切不可用蠻力。”
雙兒點了點頭,說道,“奴婢省得。”
蘇離不放心的看了兩眼,這才轉(zhuǎn)過身離開,雙兒便忙上前幫洛子音處理起傷口來。
蘇離有些焦急的在門外踱著步,一旁的蘇僮卻是眼中依舊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打量,聽蘇葉說時還不信,如今蘇離這幅模樣,著實是將洛姑娘看的極重了。
過了半晌,雙兒走了出來,蘇離便忙不迭的進了房間,蘇僮搖了搖頭,有些好笑的跟著走了進去。
此時洛子音身上的傷口都被包扎了起來,換上了一件寬松的衣服越發(fā)襯得身姿嬌小,此時她的眉頭依舊緊皺,臉色微紅。
蘇離上前輕輕撫了撫她的眉間,想要替她撫平,洛子音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蘇離抿了抿薄唇,向后看了一眼,說道,“蘇僮,你來瞧瞧是什么回事。”
蘇僮應(yīng)了一聲,急忙湊上前來,端詳了幾眼,又仔細把了把脈,說道,“主子,洛姑娘有些發(fā)熱,一會兒我熬些藥喝下便能好,不會引發(fā)她體內(nèi)的熱毒。”
蘇離眸光閃了閃,沉吟道,“你可有辦法治這熱毒?”
蘇僮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屬下聞所未聞,實在無能為力,只是洛姑娘體內(nèi)似有一股力量制衡,否則今日那勁氣會極大的損傷她的身。”
蘇離眉毛挑了挑,疑惑道,“什么來源的力量?”
蘇僮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頭,聲音有些低,“屬下不知。”
蘇離面色轉(zhuǎn)冷,“一問三不知,下去熬藥吧。”
“是,”蘇僮又騷了騷頭,干笑了兩聲才退了下去。
聽蘇僮說洛子音無事,蘇離才放下心來,抽了把椅子坐在洛子音床邊,目光溫柔的看著她,眼中似是能溺出水來。
蘇離還是不服輸?shù)南胍獡崞铰遄右舻拿碱^,幾次無果后,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語氣低沉,“是我要你受了這許多苦楚。”
蘇離又盯著洛子音看了半晌,喂過藥后,才起身離開,離開前叮囑了雙兒好生照看洛子音她醒了便派人尋她。
蘇禾筆直的站在書房,等著蘇離的到來,聽見輕輕的開門聲響,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聲音恭順道,“主子。”
蘇離輕輕頷首,走過去坐在書案后,眼前又是厚厚一疊還未處理的信箋,隨手拿起上面的一封查看起來,并未看向蘇禾,問到,“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蘇禾點了點頭,說道,“找到了華榕藏匿之處,如今已被送往秋水宮。”
蘇離輕輕的嗯了一聲,“辦得不錯。千機閣呢?”
“丘裕盛已經(jīng)不行了,最多不過兩日,武當(dāng)如今已經(jīng)打算推了楊生做掌門,如今正準備擬戰(zhàn)。千機閣依舊毫無動靜,不清楚洛子期有何打算。”蘇禾語氣帶了幾分嚴肅。
蘇離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信箋,手指微微彎曲,輕輕扣擊了幾下書案,沉默了半晌,道,“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蘇禾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道,“主子,如今正是風(fēng)波驟起的時候,我們的人原本便貴在精而不在多,此時分派出不少的人去打聽什么極北之地,打聽什么玉骨花,會不會有些欠妥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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