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體內(nèi)還殘留玉骨花的藥性,那會否”洛子音眸子中倏然間劃過了一抹擔憂,言語雖然未盡,然而眾人皆是領(lǐng)會了意圖。
蘇僮搖了搖頭,“洛姑娘會被玉骨花同化,全因過量服用,用了整整一株,而千城城主卻是用了其中分毫,應當無礙才是。”
洛子音聞言這才稍稍放心了下,卻聽得蘇僮又略顯擔憂地接著說道,“只是這玉骨花藥性難消,留在體內(nèi)終究是個隱患。”
“那要如何是好?”洛子音還未言語,洛子期卻再次發(fā)問道,難不成還要再去徐家,請一趟巫族圣女?
洛子期渾然不知的是,如今的瑤若,已經(jīng)成了蘇離的階下囚。
蘇離眸光微閃,若是真能用得到瑤若,這又是一個向洛子音示好的絕佳機會。
蘇離沖著蘇僮使了個眼色,蘇僮當即便會意,輕咳一聲,“咳,若說法子,自然不是沒有,千城城主體內(nèi)玉骨花藥性十分淺薄,自然是沒有當年洛姑娘那般棘手,不過卻需要用到我秋水宮中的圣物,還要主子批準才是。”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蘇離眸子中閃過一抹贊賞,卻是裝模作樣地呵斥道,“秋水宮同千機閣情同一脈,什么批不批準的,直接傳信回宮中取來便是。”
“是,屬下知錯。”蘇僮汗顏,卻還是連忙擺出惶恐的模樣,配合著蘇離將戲演下去。
不得不說,蘇離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便是連洛子期都沒有瞧出什么異常,心中哀嘆又虧欠了蘇離幾分。
“蘇宮主之恩,千機閣記下了。”洛子期抬手行了一禮,聲音溫潤如玉。
洛子音眸光微閃,卻是在默念著,千機閣欠蘇離的便要阿哥去還吧,或者讓洛千城去還,同自己是沒有干系的,她斷不要去接這個話茬兒。
見洛子音沒有什么反應,蘇離心中一餒,不過好在有了洛子期這句話,便同她撇不清關(guān)系了,想到此處,蘇離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卻是輕搖了下頭,又回到了那般高深莫測的模樣,“洛閣主客氣了。”
“如今在玉骨花的作用下,千城城主恢復的比蘇僮預想的要好上不少,”蘇僮這才終于給洛千城診治完,直起了身子,沖著眾人輕聲說道,“不過畢竟藥效微薄,內(nèi)傷又十分嚴重,蘇僮還要多開幾副方子佐以療效才是。”
“多謝蘇僮先生。”久未說話的洛千城這才開了口,聲音清涼,略顯沙啞。
蘇僮輕行了個禮,又轉(zhuǎn)身沖著蘇離等人再次行了一禮,這才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阿哥,你們可用過膳了?”洛子音突然想起了什么,今日似乎是將阿哥忘記了,便連忙問道。
洛子期輕點了下頭,“早些時候在書房中用了一些。”
“好,正巧千城哥哥有事尋你,我便先回去了。”此時洛千城無恙,想來他們便有要事相商了,自己便也不便打擾了。
“嗯。”洛子期輕點了下頭,洛子音沖著幾人行了一禮,便轉(zhuǎn)身離開。
蘇離眸光膠著在洛子音身上,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還遲遲回不過神。
“咳,”洛子期看不下眼,輕咳一聲,蘇離這才恍然回神,“蘇宮主,阿音她已有婚約。”他早便想提點一番蘇離,如今這時機倒是極好。
蘇離眸子倏然轉(zhuǎn)冷,冷哼一聲,沒有多言。
洛千城卻是瞧出了幾分分明,或許是他與洛子期陪伴在洛子音時間的不同,他更能看透一些東西。對于洛子音來說,蘇離對她意味的更多吧。
洛子音心情放松地一路從松柏院回到了院子,面上的笑意顯而易見。
“瞧小姐這模樣,千城城主應是無礙了吧。”見洛子音放松,流螢也是松了口氣,跟在洛子音身旁問道。
“嗯。”洛子音輕聲應了,回了自己的房間,又面帶喜色地給蘇離繡制起衣袍來,好不輕松愜意。
就在窗外日光漸漸轉(zhuǎn)作昏黃的時候,流螢走進了房間小心地點了幾盞燈,“小姐,您繡的時間夠久了,歇一歇吧。”
“快了,只差幾針了。”洛子音沒有抬頭,手上動作飛快,針尖上下翻轉(zhuǎn),留下了一朵朵華美的繡樣。
流螢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上前端了藥等在洛子音身旁。
終于幾息過后,洛子音手上終于停了動作,長出了口氣,“呼,終于成了。”
她滿意地將衣袍展開,仔細地端詳一番,玄色的衣袍,配以金絲銀繡,別樣的華麗瑰美,倒是極稱蘇離的氣質(zhì)。
“小姐,該喝藥了。”流螢這才找到機會將手中的藥湯遞給洛子音。
“唔”洛子音眉頭微微蹙起,方才升起的喜悅竟是被沖下了大半,她扁了扁嘴,無奈地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見她喝完,流螢忙遞了兩顆蜜餞過去,又將洛子音手中的藥碗接了過來。
“還要用多久?”洛子音皺著眉頭,將蜜餞含入口中,雖然消除了幾分苦味,卻還是有幾分詭異的感覺。
流螢小心地瞧了眼洛子音的臉色,才強忍著笑意,“蘇僮先生開了一旬的藥方呢。”
洛子音嘆了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流螢退下,自己小心翼翼地將衣袍疊好,剛起身要放入柜子中。
卻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傳來了花秋月的聲音,“小姐”
洛子音心中一動,關(guān)上柜子,眉頭卻是微微蹙起,自己并沒有給花秋月指派任務,她此時尋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進來。”帶著這樣的疑惑,洛子音坐在了桌前,輕聲對外喚道。
“吱呀”一聲,花秋月緩緩踱步而今,手中拿著一封信箋。
“怎么了?”洛子音見她面色有異,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輕聲問道。
花秋月將手中的信箋托至頭頂,眸光低垂,并不敢與洛子音眼神接觸,“稟小姐,是徐家來信,聘禮已經(jīng)上路,十里紅妝。這是徐公子親筆,寫與小姐的信箋,請小姐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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