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維吉爾德只用了一句話說服了兩人。
“現在的準備已經足夠了。”
既然大佬都這樣說了,他們這些戰五渣也只能無話可說。
不過的確,維吉爾德的實力很強大,有他作為保障,這一次的任務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唔……我們的計劃是什么?”西西弗里娜看了看旁邊幾位年長一些的同伴,問道。
平日里雖然飛揚跋扈,但到了正經時候,她或許是最認真的那一位。
維吉爾德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一位深褐色頭發的獵神者開口了。
“我們四個是物質世界的主力啦……維吉爾德負責意識層面的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之一。”他輕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嗯……你是……把它引誘出來。”
“……”西西弗里娜微微瞪大眼睛,“這么說來我是誘餌嘍?”
“你和她的性格很相像……甚至外貌也有幾分相似,她會對你感興趣的。”維吉爾德突然開口解釋道,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巖石通道內回蕩。
“……行吧。”西西弗里娜爽快地接受了自己的任務,“那白曉呢?”
“他是關鍵。”深褐色頭發的獵神者繼續說道,“他會用放下來的那些細嘴獸……嗯……你還是問他吧。”
“……”白曉此時走在最后面,正專心溝通著地底的細嘴獸,他能感受到一團團微弱的波動,以一種詭異的形式出現在腦海里,像是灰暗世界中跳動著的蒙蒙火光。
聽到兩人的談話,他分出一分心思,回答道“我不會參與戰斗,但會調動那些動物中的力量刻下一種……紋路,束縛且克制她的力量。到時候你們自然能感覺到。”
紅發紅眸的女孩點點頭,也知道在白曉那里是問不到什么了。
旁邊的獵神者們倒是對他很感興趣。
所有人都知道獵神者中有一個白發藍眸的外來者,但白曉總是獨來獨往,很少與其他人接觸。
他即使看到了陌生的獵神者,也通常會選擇繞開。
“嘿,兄弟!你是那個外來者對嗎?”他稍稍放慢腳步,落到后面,低聲問道。
白曉點頭。
“我叫沐恩,前面三位從左往右是寒婭、凜風和埃維亞。”
一名身穿貼身皮衣的黑發女性,一位金棕色頭發的高挑男性,和一位極其瘦削的棕發男性。
白曉一一看去。在記憶中,他見過他們幾次,也聽聞過他們的名字。
他們都是年輕一代中赫赫有名的杰出獵神者,年齡不超過五十歲,但已有不小的成就,參與過一些特殊的小型戰役。
“你的右眼怎么沒的?”只過了一小會兒,沐恩又忍不住問道。
“……你們認為呢?”白曉有點好奇其他獵神者對他的看法。
“現在占主流的傳聞是,你的右眼是在荊棘荒原上被巨鷲啄掉的。”
“……為什么?”
“鬼知道。”
“是一位巫師。我家過去的……鄰居兼仇家。他挖掉的。”白曉平靜地說道。
話雖如此,他對巫師伊萊沒有太大的仇恨。他一直推測伊萊也是受害者某種神秘的力量推動每一個人來到既定的位置,推動他來到阿斯琉斯。
但無論如何,伊萊依舊是當初領地與立場沖突上最為活躍的敵人,基本上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如果將來能找到他,他會親手報仇的。
“哦……”沐恩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看上去還想問一些什么,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訕訕道,“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你過去的事的。”
“沒事。”
白曉早就不對四年前的事耿耿于懷了。
就在此時,他聽見了西西弗里娜的呼喚。
“嘿!白曉!過來過來!”她插著腰,做出一副大聲呼喊的樣子,但實際上聲音卻壓得很低,傳到白曉這里只剩下微弱的聲響。
白曉走上前去,其他幾人讓到一旁。
站在最前方的是維吉爾德。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瑩瑩光亮的照映下,那道疤痕卻仍舊顯得詭秘而猙獰。
他向白曉示意,后者會意地點頭,上前一步。
白曉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里他并不熟悉,從未來過,但是地底下的通道他背過,所以對于周圍的岔路口和情況,不需要怎么回憶就出現在腦海中,仿佛是一個常來的人。
這片區域空間寬闊,原本的地下暗河已經干涸,只剩下不顯眼的河床。這里也沒有適宜老鼠棲息的地方,卻怪石林立,在柔和亮光的照耀下,地面上突出的鐘乳石如根根尖錐,一側又伸出刀刃般的巖石,通通向上伸去,邊緣閃動著白芒。
巖壁也不平滑,由不規則的巖石組成。
總而言之,是個適合躲藏、又適合戰斗的地方。
白曉眼睛一掃,選定了自己等會兒要躲在哪個地方他的任務可不是正面作戰,但卻很重要,容不得半點閃失。
見白曉對整個空間有了大概的了解,維吉爾德把眾人聚集起來,開始細談等會兒的作戰計劃。
他攤開一張泛黃的地圖。地圖上有很多褶皺與筆記,一看就使用了多年。
“等會兒里娜你從這個口進去,拐這條道,這里就是她的位置。”他用布滿薄繭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幾條道路,“再走這里把她引過來。務必在引起她注意的同時,不讓她意識到你是在引誘她。”
“好的。”西西弗里娜點點頭,秀美的臉繃得緊緊的,細長的眉微蹙,似乎在思考。
“你們,在她到來之后,負責牽制她的動作。”維吉爾德又看向另外四人,“以你們的實力,這應該是最輕松的,但必須在牽制她的同時留有余力,如果讓她感受到太大的威脅,接下來的情況會很糟糕。”
“啊……是什么個糟糕法啊?”沐恩看起來是四人之后最愛說話的,話音剛落便忍不住問道。
“她會使出全力那是很恐怖的。”維吉爾德微微低下頭,將面部表情隱沒在陰影之中,“屆時,我不一定保得住你們。”
這句話足以說明她的力量一旦爆發,會有多么的恐怖。
四人的表情嚴肅起來,連連保證自己會把握好力度。
“至于白曉……你的任務非常重要,更容不得半點閃失。”維吉爾德瞇起眼睛,“這一次任務的成敗,你的任務的作用占了一半。”
“具體的你比我更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白曉不語,只是點點頭,微微低頭,思考著怪物的行動路線,模擬了場景。
微光照亮了他的白發,在光芒下微微泛著米黃色,面容卻被陰影模糊,只留下一個柔和的輪廓。
當他微微低下頭時,總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甚至掩蓋了異于常人的白發帶來的怪異感。
當然事實總是會有點差距的。
白曉正在思考的是如何快速高效地用植入細嘴獸體內的布置,對怪物造成最大的傷害,而把己方的損失降到最小。
戰術已經固定了,要在這方面入手,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爭取做到最為準確、精細、快速的控制與布場。
這樣的話……
他安靜地站在一旁,已然陷入了在腦海中發生的模擬演練與編排中。
直到一聲巨響傳來。
“嗵”
像是從大海深處傳來的,沉悶的、帶有層層回音的巨響,悶悶地回蕩在巖石空間里,卻仿佛帶有不可見的神秘力量,讓人的心臟隨之跳動一下,一種抑制不住的恐慌感涌上心頭。
“嗵”
又是一聲,仿佛整個巖洞變成了一頭龐大的巨獸,這聲悶響是那顆巨大心臟跳動發出的聲音,悠長而令人不安。
白曉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西西弗里娜已經出發。
聽那兩聲巨響,她應該已經成功吸引到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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