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您這是”
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看到燭坤的動作,誰不明白,這是想要待價而沽?
這也就是燭坤的實力足夠強橫,這才有恃無恐,如果現(xiàn)在拿著古玉的只是一個斗尊,甚至是五六星斗圣的鶸,他們早就打著遠古八族的名義,回收這最后一塊古玉了。
“本皇的要求很簡單。”
燭坤咧嘴一笑,猛然一指魂天帝身邊的虛無吞炎:
“只要這家伙將這一年來吞下的那些異火全部都吐出來,就可以了。”
異火?
眾人均是一愣,紛紛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神色。
說的也是,他們來時就看到燭坤在打虛無吞炎,為此,這尊神秘強者甚至不惜跟整個魂族互懟,現(xiàn)在以古玉為條件,要了結(jié)這段恩怨,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燭坤!真當(dāng)本座不敢屠了你龍島不成?!”
龍島!
聽到虛無吞炎口中的這個詞,眾人的身軀都是不由得一震,猜到了燭坤的來歷。
而虛無吞炎冷然看著燭坤,目光森然。
異火,可是他真正的根基,要他交出來,那是絕無可能:
“一旦本座要大開殺戒,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那種后果!”
虛無吞炎當(dāng)然知道如今的自己,還遠不是燭坤的對手。
但身為異火,便是成帝后的魂天帝,要將他真正地滅殺,也要頗費一番手腳,更何況是燭坤等人了。
除非是燭坤一直守在龍島,否則,以虛無吞炎的實力,甚至只需要派出兩三朵高級子火,半個時辰就足以殺光龍島幾乎所有的精銳。
燭坤聞言,雙瞳中也陡然變得殺意盎然:
“你敢殺我一名族人,本皇便屠你魂族十名斗圣,若要比殺人速度,我燭坤還從來沒怕過誰!”
虛無吞炎冷笑道:
“那本座也拭目以待了。”
魂天帝:我有一句媽賣批不值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就在談判再次陷入僵局中時,炎燼站了出來,開口道:
“還是老夫說句公道話吧,虛無吞炎你劫持人家的血脈,付出點賠償乃是應(yīng)當(dāng),如果你要一意孤行地想對龍島出手,就不要怪我炎族不顧情面了!”
“不錯!”
雷贏跟剩下的幾名族長,也沉聲附和道:
“我們遠古種族可是有過協(xié)定,若是你魂族打算撕毀這個約定,我等將共同討伐!”
一時間,虛無吞炎竟是仿佛如同過街老鼠一樣,被千夫所指。
不過這也難怪,半圣之上的存在,不得隨意出世,更不能無故對小輩出手,這是遠古八族之間定下的規(guī)矩。
畢竟,這里哪一個,身后不是勢力龐大,族人無數(shù)?
若是所有人都像虛無吞炎這樣,派出頂尖強者無限制地殺戮,那誰能頂?shù)米。?br />
只怕到最后,除了各族幾個最頂尖的強者能幸存下來之外,一個個的,都會變成光桿司令。
連下一代都沒有,更不要說種族的傳承了。
正是擔(dān)心會演變到如此局勢,遠古八族之間,才定下了半圣不輕易出世,斗圣不會無故對小輩出手的規(guī)矩。
因此,在聽到虛無吞炎對燭坤的威脅后,眾人自然都是旗幟鮮明的反對。
畢竟,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那就再也難以控制住了。
當(dāng)然,這也是燭坤的實力足夠強橫。
否則,之前虛無吞炎在翻手毀滅整個蛇人族的時候,也沒見誰跳出來執(zhí)行這條規(guī)矩。
“魂天帝,你怎么說?”
古元注視著自己的這位老對手,目光平靜。
魂天帝也跟古元對視著,目光中同樣古井無波,淡淡道:
“的確,這次是虛無冒犯在先,賠償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居然就這么同意了?
古元等人都不免一愣,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下彼此的目光。
要知道,他們?nèi)绱似鞄悯r明地表態(tài),可不僅僅只是想要維護規(guī)矩那么簡單。
真正的原因,還是虛無吞炎忽然之間的進步,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尤其是接下來古帝洞府即將開啟,除非古族能與剩下的六族聯(lián)手,否則同時擁有兩尊九星斗圣的魂族,優(yōu)勢實在是太大。
雖然古族跟其余六族的關(guān)系,不像是魂族那般疏遠,但除非是面對肉眼可見的滅頂之災(zāi),要讓他們相互之間精誠合作,難度也可想而知。
現(xiàn)在,燭坤正好將這么一把刀遞到了他們手里,他們怎么可能不趁機砍上兩刀?
他們的這般心思,古元相信以魂天帝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但為什么還是要自斷臂膀?
就連古元都是如此詫異,就更不必說身為事件主角的虛無吞炎了。
在聽到魂天帝那淡漠的聲音之后,虛無吞炎的身軀猛然一震,不可思議地望著魂天帝:
“為什么?”
然而,在觸碰到魂天帝那淡漠中還蘊含著絲絲寒意的目光后,虛無吞炎的心中陡然一寒,同時,魂天帝一只手掌已經(jīng)搭上了他的肩頭,而對方的聲音也緩緩在他心底響起:
“這只是為了開啟洞府的權(quán)宜之計而已,只要能奪得洞府內(nèi)的東西,多少異火還不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魂天帝的聲音很溫和,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罕見地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之意。
虛無吞炎明白,這是因為古帝洞府的出現(xiàn),他對魂族的作用已經(jīng)并非那么的不可替代。
只要魂天帝能成帝,自然能讓魂族那早已枯竭的血脈重新壯大。
古元等人自然是注意到了魂天帝跟虛無吞炎之間這小小的微妙氣氛,他們雖然不知道魂族吞噬血脈的計劃,更不知道虛無吞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但也聯(lián)想到了不少的東西。
他們驟然想起,燭坤剛剛說的,那最后一塊古玉,乃是剛剛輾轉(zhuǎn)到他手里的。
那么問題來了,剛剛燭坤是在干什么?
打虛無吞炎!
結(jié)合這兩段話,他們都不難推導(dǎo)出,燭坤的古玉,其實是從虛無吞炎手中奪走的。
更加關(guān)鍵的是,魂天帝似乎對蕭家古玉的事情都并不知情。
這一點,魂天帝并沒有偽裝的必要,畢竟整個蕭族都是魂族滅的,再滅一個小小蕭家,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所以,這些事情,其實都是虛無吞炎一個人做的,而且還特意隱瞞了魂天帝。
推導(dǎo)出如此結(jié)論之后,古元等人,看向虛無吞炎的目光也陡然變得微妙起來了。
原來,不止是他們,就算是魂天帝,心中只怕也在忌憚虛無吞炎吧。
畢竟,這古帝洞府忽然現(xiàn)世時,現(xiàn)場只有燭坤跟虛無吞炎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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