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準備有以后?”
看到最后那幾個字,男人一時間覺得氣有積攢起來了。
“那我再改一下。”蘇夏說著要去拿那張紙,被男人直接抬手,蘇夏個子矮,在他伸手抬起來,哪里能夠拿到他手里的紙張。
“改?蘇夏,我沒看到你端正你的認錯態度?”
蘇夏欲哭無淚,“那你想我怎么樣?你說,我能做到的肯定都會做!”
顧謹年將蘇夏一把抱起來,蘇夏一驚,他是拿著那種抱孩子的姿勢,抱著她的,四目對視,能感覺到顧謹年的眼神正對著自己看。
她連小的時候都沒有被人這么抱過,更何況是現在這么大了,被一個男人這么抱著,她不經有些難受,“顧謹年。”
下一秒,男人將她一把按在了他的腿上,蘇夏的屁股粘著他的腿部,頓時……那曖昧的氣息拂過臉頰,她挪開臉龐,覺得自己的側臉被人好像要盯出什么來,“……顧謹年,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抱著她,將她測了一個身,蘇夏一驚,抓著他的衣服,“現在知道怕了?”
“……你生氣要罵我就罵,干嘛不說話?”
猛然一股力。
“啊。”她大驚失色,頓時驚呼道,“顧謹年!”
“做錯事的人都跟你一樣理直氣壯?”
蘇夏被說的啞口無言,好吧,她確實做錯了,大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可是能不能把她放下來再說話。弄得她好像跟他關系那么……他像是她爸。她的身體被他掰正,腳步一個踉蹌,還好男人眼疾手快的將她摟住,此刻,他坐在自己剛才做的真皮座椅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腰部被他抱得很緊,蘇夏的臉朝著面前的桌子,完全都找不到東西,一時
間只能將自己的手壓在桌子上,才避免自己從他腿上滑下來。
“我說你寫,拿好筆!”
蘇夏的手被塞了一支筆,筆蓋還被他咬壞了,“……你……你不是要讓我寫什么霸王條款吧?顧謹年,你別覺得我會屈服你的淫威。”
腰上被男人掐了一下,“剛才不是說什么都聽我的?這么快就反悔了?以后讓我怎么相信你?”
呃……
蘇夏皺眉,“那你說,我寫就是了。”
男人一聽,開始道,“從今天開始,一切聽從顧謹年的話,不撒謊……顧謹年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會跟顧謹年商量,如不被允許,不會去做……”
蘇夏的筆尖停頓下來,手握著筆,“顧先生你在強調你的家庭地位?”
“……”
“我寫,你說什么是什么!夫為大。”
燈光映襯在他們身上,披著一層柔軟的外衣。
后來,顧謹年妹妹想起來這一天的畫面,都久久不能入睡……
蘇夏,就像是毒瘤一樣,刻在了他的心上。
不死便不會忘記。
………
新年過后的一個星期。
程小小坐在房間,已經在這里呆了有兩三個月了,她的眼睛并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有些時候晚上會疼。
她覺得實在惡化。
房間很冷,李媽上來喊她下樓吃飯,她以沒有胃口拒絕了,一個人坐在房間,就一直做到了現在。
窗外,她看不見,也聽不到什么動靜,只知道不在下雪了。
她期待著天好,這樣修理的人可以快點來。
叩。
叩門聲響起,她以為是李媽,“李媽我不餓。”
“是我。”
是他?
她別了別嘴,“……進來吧。”
雖然不知道他來找自己什么事情,但……這是他的家,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要進來自己也攔不住她。
程小小感覺到面前的陰影,但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自己跟錢,因為她自己的眼睛并沒有看到,也不敢揣測,“你找我……什么事?”
“李媽說你不吃飯?為了要回家,所以絕食?”
回家?
這個詞她覺得離自己有點遠。
可也不會蠢到為了要回家,所以絕食的地步。
她本身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人,他跟自己說了會過幾天來人來修,她自然也只能等。
這么大的雪,要修理,確實也挺難的。
程小小斷然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讓人家頂著嚴寒來給自己修通訊設施,這樣不厚道。
再說了,這過年已經過了。
早點回去一天兩天也沒有什么區別。
“……我沒有,我只是不太餓,所以不想吃。”程小小空洞的眸子盯著某個地方,“我一天到晚在這里坐著,早晨吃的都沒有消化。”
她在解釋自己為什么不吃飯的問題。
“如果要出門跟李媽說,別墅院子很大。”
“……我什么都看不見,不太想出門。”
這么五彩斑斕的世界,就這么看不見了,所以程小小這種玩性很高的人來說,剛開始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她的世界一下子充滿了黑色,好像連光芒都看不到了,那萬丈光芒一瞬間消失殆盡,那樣的日子,是個人一開始都難以忍受。
可……人這種奇怪的生物,會為了適應環境而改變自己。
被關的久了,程小小就沒有了成天要出門的習慣。
她發現她在家也是能呆的住的。
再說了,這盲人出門還需要別人照顧,她還是老實在這里呆著,省的添了別人的麻煩,畢竟也不是自己家,她跟眼前這個男人認識也不過才幾個月。
雖然他人看起來不錯,可不代表要一直麻煩著人家,人家會開心。
男人看著她原本亮著的眸子暗淡下去,她雖然看不見,但他還是知道她脾氣的,“我今天剛好沒事,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先生,我今天不是很想動彈!”她不想跟他出門,這個是她潛意識里面想逃避的現實。
“就當陪我走走?也不行?”
程小小覺得自己的拒絕方式有點把干脆,要是在拒絕人家很顯然有點不厚道,她其實也是想去外面走走的,從來到這里她就一直在這個別墅里面活動,她站起身。
“……那好吧。”
手被男人牽上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全身像是被電了一下,整個人愣了那么一下,腦海中五光十色,完全是想到了那熟悉的人的手掌心。
一如他一樣的溫熱,厚實。
突然間覺察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她像是把他當作了可以依靠的人一般,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先生,你跟我說怎么走就行。”
被抽回的是被她緊緊的攥在自己的身前,耶尊看著自己的手,僵持在空中,嘴角諷刺一笑,手心上還掌握著她的余溫,有些讓人回味無窮。
“那自己注意點。”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臉色有多晦澀。
“嗯,我拿著盲杖呢!”
“朝著前面……直走……”
如果說有一天讓程小小回憶一個人的聲音有多動聽,大概就是此時此刻,她聽著男人最動聽的聲音拂過自己的耳畔。
拿著盲杖就這么在自己跟錢一點一點的邁過去,給自己指引方向。
打開那扇門,程小小感覺到外面涼嗖嗖的寒氣,他說,“……把衣服拉好,要出門可能會有點涼。我給你帶個口罩。”
他說著,拿著口罩就這么朝著她的臉襲來,聞著他身上淡雅的味道,程小小覺察到了他越加的靠近著自己,她屏住了呼吸,并為知道自己為什么一到他面前會緊張。
甚至會心跳加速。
她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把一個人當作另一個去喜歡的這種瘋狂。
男人的手劃過女人的耳垂,“好了,現在下臺階,如果不行的話,你拉著我的手。”
“不用了,先生,我有盲杖!”
程小小這盲杖還沒有動幾下,腳下一滑,整個人就這么滑了下去,男人再去抓那身影的時候,程小小整個人已經坐在了臺階上。
雪天路滑。
他似乎料到她會摔一跤,但沒想到這剛出門就摔了,看樣子摔得還不清,因為她正在奮力地掙扎,男人蹲下去將她扶起來,看著她詢問道,“疼嗎?”程小小摔得有點蒙圈,大腦有點空白,她那里想得到自己一個腳步剛跨出去,會摔一跤,把屁股摔的可疼了,可眼前這個人又不能跟他說自己屁股疼,忍著疼痛,程小小聽著他的聲音習習而來,她聞聲搖
了搖頭,“不疼,就是屁股有點涼。”
說著,她拿著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這么一拍,冰涼的手就這么有點僵硬了,不過她還是強顏歡笑,自言自語得道,“……盲杖有些時候還挺不管用的。”
男人握住她的手,拿著自己的手套給她一個手一個手的帶好,程小小站在那,一時間那熱氣騰騰的手套就這么這么包裹著她的手。
“有些時候,人比盲杖好用多了,該用的時候,就該去用!”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大手,就這么一步一步的牽著她走到了院子里,她竟然也沒有說讓他放開手這樣的話,反而在臆想著什么。
此刻。
程小小在腦海中幻想著這個畫面。
滿院子的臘梅花的味道,他和她站在書下……只是眼前這個男人長的樣子她始終想不出來,她抬著頭,“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你長得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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