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輕佻的眼神在顧謹年的身上,真的不多見,在蘇夏看來,顧謹年貴公子的氣質,仿佛遺世獨立的存在。
可如今,也會露出這樣凡人的目光,倒是顯得格外不搭。
而且,她竟然也沒有很惱的樣子,若換一個男人跟她說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口不擇言的來一句臭流氓或者更嚴重的舉動。
此刻,她雙手護著胸,眼神無辜的看著他,似乎帶著某種期待,又像是害怕。
心上忐忑不安。
那男人嘴角上揚,看著她的臉頰,羞紅色的臉頰都已經紅到了耳根子處,與她以前那般,似乎現在的她,更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他其實潛意識里,不希望她去記得那些悲慘的過往,活在當下。
盡量去享受當下的生活。
畢竟,想起來意味著那些痛苦再去承受一次,他不想看到她如此。
可另一方面,他又想她記起自己,這樣的話,自己就不用一個人睡了。
香軟在懷,他甚是想念。
“我會等你想起來。”
然后,就走了。
站在門口的蘇夏愣在那,什么叫我會等你想起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反正記得顧謹年離開的時候的目光,深沉的像是在壓抑著情愫。
這三年來,他潔身自好,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是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去抵擋外面的誘惑的。
她難免會把這個人跟南明逸去做對比。
想到這個男人,她不免又開始心煩起來,關上門,喝了一口牛奶,就睡下來了。
一躺下,她又做起了夢。
這一次的夢很奇怪,她來到了一個大學。
那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然后看到了一對雙胞胎。
都是女孩,大概二十幾歲的樣貌,長發披肩,兩個人站在一起她都分不清誰是誰,可仔細看可以注意到。
一個人的臉上帶著柔和的光芒,而另一個,就可怕多了。
突然間,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那男人捧著花,走到那個柔光的女人身邊,然后她看到了那原本也扯著笑站在一旁的女人露出嫉妒的眼神。
那種眼神恨不得掐死對方一樣。
那是雙胞胎。
可也同樣,兩人似乎有矛盾。
她不知道為什么會介入這對雙胞胎之間,也并不知道這對雙胞胎姐妹到底跟自己有什么關系。
因為她記不得那些人。
突然間,一到力量將她吸到了一個夜晚。
那女人探頭探腦的拿著工具,走到一輛車下,趴在那車子下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一下子就認出了她。
是那個妹妹。
因為她剛才聽到那個女人喊著她妹妹
她在做什么?
她剛想爬下去看,可下一秒,被一到閃電給嚇醒。
黑漆漆的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坐在那。
她看了墻上的掛鐘,二點鐘。
午夜的鐘聲,早已經敲響了數次,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夢到那個女人。
她看著那黑漆漆的墻壁,又翻身躺下來。
可這一次,怎么都睡不著。
大概五點鐘,窗外已經亮了。
蘇夏翻來覆去睡不著,早就響起來了,此刻坐在那,擰著眉,頭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沒睡好,所以才有這樣的感覺。
可夜已經熬了,現在也睡不著。
她能怎么辦。
只能磨蹭磨蹭就起來了。
沒想到,她這么早起來,會聽到顧謹年在那打電話,說什么她倒是沒聽見,倒是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
她望著他的背影,似乎很久很久的時候,自己見過這樣的背影。
寬闊的胸懷,不知道手摸上去是什么感覺。
她突然間產生這樣的想法,下一秒,她的手都已經伸過去了,因為他們站的其實不遠,但由于顧謹年在打電話,所以沒發現她。
而她這么伸手抬起的時候,卻突然間那頭已經轉身了。
“怎么?”
被抓了一個正著的蘇夏囧了,她尷尬的將手指拿下,“就是想跟你打個招呼。”
顧謹年走過來,突然間抓著她的手,“確定只是想打招呼?”
被溫暖的手心附上,蘇夏愣了那么一下,那大手包裹著小手,好似
見著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密不透風,好像她今天不說話的話,是不行了。
“你的頭發上粘上東西了,我本來想給你弄掉。”
說完,她恨不得吃掉自己的舌頭。
男人聞言,低下頭,將頭發靠在她的面前,“幫我弄下來。”
蘇夏哪里知道他會這么低下頭,如此自然,要知道會有這么一出,她怎么也不會說他頭發上有東西。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話說的不就是她?
她伸出手,男人的頭發很密集,在這個大家都快要警惕禿頂的時代,很顯然對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擔心。
又黑又密。
真是讓她都羨慕。
她的手僵在那,本來也沒有什么東西,加上他又問她,好了嗎?
她遲疑的小手握著,“那個眼花了。”
男人聞聲,扯了扯嘴角,他抬起頭,握著她的手,下樓。
吃過飯,蘇夏陪著安安在樹下乘涼,這別墅外面種植了很多的梧桐樹,枝干粗曠,聽說是從國外進口的樹苗。
已經好多年的歷史了,好似在經歷了別墅的大起大落,重生了。
這別墅,聽說是因為一場大火,燒得一干二凈。
而自己,是死在那場大火中,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南明逸身邊。
別墅的設計,她見過原始圖稿,跟現在修建的一模一樣。
像是一座靜謐很久的地方,終于迎來了一群人,女傭說,在自己沒回來之前,顧謹年都一直住在公寓。
似乎是因為傷心地。
沒辦法去承受那樣的痛苦吧。
可如今自己這樣,和死了也沒什么區別。
她揉著太陽穴,頭又開始疼了,只當自己是昨夜沒睡好,倒沒在意,今天的天空很藍,是那種燦爛無比的藍色。
很耀眼。
以前在島上也見過一模一樣的,可并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很安逸。
就想要一直這么下去。
安安靜靜的等著那,吃著小零嘴,是女傭給她準備的水果。
看著安安,到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想念那個孩子了。
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她想打電話給他,可聽說在那頭他上的是私立學校,管的很嚴,不能外出也不能打電話
加上她根本不知道他號碼。
所以也只能作罷。
突然見著女傭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神色有些慌張,“少奶奶,是小少爺的電話,小少爺說要跟你說話。”
似乎像是心靈感應,她在那么想的時候,他先做出了舉動。
那種感覺,很微妙。
她握著電話,“喂。”
“媽咪。”那頭的孩子情緒激昂,似乎是一瞬間揚起來的,“媽咪,你在聽嗎?”
“嗯。”
似乎對于他的那一聲媽咪,蘇夏有點驚慌失措了一下。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也是自己的孩子突然間蘇夏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腳踩著兩只船。
她有點討厭那樣的自己。
她向來覺得這人的一輩子,只能交給一個人,可現在莫名的覺得自己全身都臟。
“媽咪,你怎么這么久都不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嗎?我在這里吃不飽穿不暖,過得可不開心了媽咪,你可不可以跟爹地說一聲,讓我回家去?”
那頭的人,說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還帶著幾分委屈,蘇夏聽了很不舒服。
“我盡量,不過我不確定他會不會聽我的。”
蘇夏挽唇,其實她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走出這一步,她好像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
太多的事情壓在心上,覺得不舒服,“媽咪,那我等你好消息。”
那又匆匆的提醒著,“媽咪,你不要跟爹地說我打過電話給你了,爹地不讓我打電話,我是偷偷打的。”
“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媽咪放心,我是大孩子了。”
“媽咪,我不跟你說了,老師在喊我名字了,媽咪再見。”
嘟嘟嘟。
她看著那電話,心里并不好受。
陳潔又接到了異名電話,這段時間,自從出現盤事件之后,她就開始陸陸續續接到陌生人的號碼。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她甚至自己還特意去查過這些人的歸屬地,可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這群人,也不說自己的目的,她想來想去,不知道這些人要什么。
如果說,要當證人,大可以把這東西寄給警察,而不是寄給自己。
可東西寄給自己之后,如果說想要敲詐勒索,早就該開口了,可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聽到那頭說過錢的問題。
所以,她越發的覺得害怕了。
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事情,輕便易舉,可拿著錢卻辦不到的事情,不用想就知道有多難了。
在手機不知道想了多少次的時候,陳潔硬著頭皮接了電話,她穿著戲服走到河邊上,特意選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想怎么樣,就是覺得挺羨慕你現在的生活的。”南明珠看著那打扮艷麗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華服,修身款的連衣裙,凹顯著她的身材曲線,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名媛氣質,腳踩著高跟鞋,閃亮的水鉆
,晃人眼。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的底細,還真能有幾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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