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孤獨想要打電話給甄穩(wěn),但想想又作罷。
和人打架不是什么光彩事情,這種情況更是紀律所不允許。
莫孤獨倒是不在乎紀律,但他頭腦也不會簡單的忘乎所以。
回到車上,大雷牙齒被打掉,臉也腫了最是不服。
他語音不清的嘟囔道:“慫了?打掉本大爺牙齒,我若不擰斷你的胳膊,我就不姓雷!
莫孤獨冷笑一聲,調轉方向盤駛向郊外。
李士群手托下巴,皺眉思索讓誰去執(zhí)行他的綁架計劃。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李士群打個激靈,瞅著電話心中一陣發(fā)毛。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李士群冰冷的手哆嗦著抓起電話,去:“哪位?哦,方警長。”
“李主任,有人報警他的新車被人偷走。我想這個消息會對你有點用!
李士群暗忖,一輛車丟失有什么大驚小怪?但為以后還能得到消息,言語中自然感謝一番。
放下電話,李士群也沒太往心里去。
別說有人丟車,就算是有人跳樓,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甄穩(wěn)拿著一份文件來到李士群辦公室。
“主任,這封電文需要您簽收!
李士群掏出筆簽上名。
“主任,現(xiàn)在也不是太忙,我知道牙齒疼痛的滋味。我看,您還得休息一天的好!
李士群有感而發(fā):“是啊,在這里事情太多,剛才警局還來電話,說有人丟了一輛車。唉,在這個位置,多方都要維護,說不定哪個消息就有用處。”
“那是,朋友多了,事情就好辦。”
李士群起身道:“我要出去一趟?纯囱泪t(yī)。”
李士群離開,甄穩(wěn)回到辦公室。因他知道莫孤獨今日去接人,一下把丟車事件聯(lián)系起來。
既要跑火車站,又要跑碼頭,莫孤獨若不想辦法弄輛車,那才不叫寞孤獨。
李士群現(xiàn)在沒有覺察,不代表他一天都不去想這個問題。
甄穩(wěn)惴惴不安,李士群不知道丟車的消息當然無所謂,既然知道了,就留下隱患。
甄穩(wěn)穿上外衣,準備出去找莫孤獨。
還未出門,電訊處的沈美月匆匆敲響李士群辦公室的房門。
半晌沒有應聲,她轉身回去正好看到甄穩(wěn)。
“甄隊長,看到李主任沒有?”
“主任剛剛出去看牙,有什么事情嗎?”
“剛才警察局來電話打給李主任,見沒人接把電話打到了電訊處。我過來看看李主任在不在。”
“那我來回他!
甄穩(wěn)進入電訊,拿起電話。
“喂你好,李主任不在,有事情可以留言!
“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您是哪位?等李主任回來我會轉達!
“警局方警長,不必了,等他回來我再來電話!
放下電話,甄穩(wěn)吩咐道:“剛才方警長來電話,主任回來,請立刻通知他!
甄穩(wěn)和憨二寶下樓,方警長雖然沒有把話說出來,但甄穩(wěn)不能不多想和汽車有關。
緊要的事情就是提醒莫孤獨,趕快把車換掉,以免麻煩。
甄穩(wěn)也不知道孤獨身在何處,就從三個租房的地方開始尋找。
車駛入中途剛過路口,兩輛吉普警車從路口飛馳而過,甄穩(wěn)急剎車才免于撞在一起。
甄穩(wěn)調轉車頭,遠遠跟在后邊。
還不到郊外,此處已經沒有人家,大地一望無際。
莫孤獨的車停在草叢中,他和車夫并排而立,大雷雷天鳴擼胳膊挽袖子,大馬金刀的上前兩步。
那個年輕人抱臂斜目而立,左腳虛踏,隨時可從靜止狀,轉變?yōu)閯討B(tài)。
另三人立在一側,目光冰冷絕不是看客。
車夫拋起子彈在空中,嘿嘿冷笑三聲。子彈落下被他抓在手里。
“別看你的塊頭大,俺不想和你說廢話,你們五個一起來吧!
車夫竟然毫無畏懼,出言挑戰(zhàn)五人。
柴蕭風不屑的盯著車夫,不知是他膽子大,還是真有本事。看他拋接子彈的姿勢,并沒有什么奇特。
倒是莫孤獨,戴著一副眼鏡,看似文縐縐如教書先生,但他的氣場十足,令柴蕭風幾乎呼吸停滯。
雷大鳴以力氣見長,雖然掉了幾顆牙齒,并不影響他的蠻力。
他本心中怒火熊熊,把他的潛能又激發(fā)出來十成。
“少他娘廢話,我先把你拆巴了再說!
雷大鳴拳打腳踢,別看塊頭大,拳腳卻不含糊。
車夫從未經過訓練,也未學過拳腳,全仗身體靈敏快捷取勝。
一個照面,車夫立馬處在下風。
柴蕭風不住暗暗點頭,雷大鳴是軍統(tǒng)特訓教練,本事不同尋常。
只是在車上,他的塊頭大施展不開,才被莫孤獨取巧打掉幾顆牙齒。
雷大鳴施展開手腳,車夫節(jié)節(jié)敗退,倒退之中,身上已挨了兩拳。
好在車夫躲避快,拳頭挨在身上時,被他卸去大部分力氣。
莫孤獨在旁,怒道:“你退下!
“師父,俺還行!
嘭!
車夫一個趔趄,又迅速站穩(wěn)。
抱臂青年撇嘴道:“開車的,你既然皮癢,我來給你撓撓!
青年跑起兩步躍起,飛腿踹向莫孤獨咽喉。他腿腳利落,沒有花架。
“好不好”
柴蕭風剛喊一個好字,卻見莫孤獨順勢抓住他的腳踝,借力打力,身體旋轉半周,直把青年向轎車慣去。
嘭!
青年結結實實撞在車門上,整個人好似一灘泥跌落在地。
柴蕭風倒吸口涼氣,看來直覺沒錯,這個司機不簡單。
“我來幫你!
雷大鳴迫退車夫,彎腰捧起一塊半個磨盤大的石頭,呼地向莫孤獨大腿砸去。
畢竟同屬軍統(tǒng),把人砸死那是要被判刑。而砸傷一名司機相對于罪名會弱些,花錢走動一下,也許不會有事。
石塊少說有三十多斤,雷大鳴兩手慣出,那力道直超百斤。
別說砸在腿上,即使砸在一頭成年牛身上,也會骨斷筋折。
柴蕭風一聲驚呼,他即驚詫雷大鳴的力氣如此大,如洪荒野人。又驚恐這一石頭下去,是會死人的。
他看出雷大鳴要砸斷司機大腿,石頭下去,又哪里找地方治療。
現(xiàn)在上海,找些藥物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
沒有藥物,司機必死無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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