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鴻一直在海上漂蕩了四日才慢慢看到連島的輪廓,岸邊聚集了好多人,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嗎?赫連靖鴻找來了葛天樂:“怎么了?那是?”葛天樂說:“徐達將軍早就將赫連軍大破空隙島的消息傳到了連島百姓,最近幾日,這港口都是這樣,等待將軍凱旋而歸呢。”
彭宴站在赫連靖鴻一側:“可不是嗎?要知道,連島百姓受海匪侵擾已經長達幾十年了,這次終于肅清,永絕了后患,當然是一件大喜事。”赫連靖鴻:“可惜讓海上信二跑了。”彭宴:“少將軍……”
連島百姓遠遠地看見了赫連軍的戰船,一位老者唱了起來:“敲鑼打鼓嘞,赫連軍凱旋喲……”鞭炮聲、鑼鼓聲想起來了。白亮聽到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從將軍府出來,看到海上的戰船,立即去了軍營。
彭宴笑著說:“你看,他們多歡迎我們,還在給我們敲鑼打鼓呢。”葛天樂笑著說:“是啊,這回我們赫連軍長臉了。”赫連靖鴻笑了起來:“雖然我們出戰不是為了百姓的贊揚,但看到這些還是很高興,對,我們赫連軍為百姓長臉了,為獨孤王朝長臉了。”
“有了我們赫連海軍,我看著海匪還敢來,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打到怕為止,我們赫連軍最不缺的就是勇氣和士氣。”葛天樂說。戰船上的赫連軍都舉起了武器:“赫連軍萬歲,赫連軍萬歲……”
赫連靖鴻下了戰船,直接來到了圍觀的百姓中間:“你們都回去吧,空隙島已經被赫連軍占領,以后不會有海匪了,我們赫連軍一定會保護連島安全。”連島百姓都高呼了起來。赫連靖鴻四處看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蕭忠毅,白亮匆匆趕了過來:“少將軍……”
“蕭將軍呢?”赫連靖鴻看著白亮。白亮:“正要向您稟報此事呢,蕭將軍五天前去附近的官河鎮采辦,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赫連靖鴻:“官河鎮?不過二十里路程,最多兩天也能來回了。”
赫連靖鴻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白亮直接跪了下來:“少將軍,你終于凱旋歸來,老爺和夫人在天上看到這件事也能瞑目了。”赫連靖鴻:“快起來吧,你這身打扮是?”其實剛才赫連靖鴻就想問了,白亮頭頂扎了一塊頭巾、灰色的常服……
白亮說:“老奴想著馬上太子他們要到了,蕭將軍管理軍務,我就主動負責這次的招待工作,特意換上了常服,不讓人家有生分感,對我們赫連軍也留下一個好印象。”赫連靖鴻笑了起來:“你倒是有心了,好,你先下去吧。”
白亮離開后,徐達走了進來:“白管家怎么回事啊?以前的裝束不是挺好的嘛,這算是什么玩意?”赫連靖鴻:“他想拍太子的馬屁那就拍吧,反正也無傷大雅,你也回來了?”徐達:“當然了,我在空隙島安頓好就回來了,現在訓練大家可積極了,尤其是水軍的訓練。”
赫連靖鴻喝了一口水:“怎么?爭著立戰功嗎?”徐達笑著說:“可不是嘛,一個個都眼紅了。少將軍,你還沒吃飯吧,我烤了一點兔子肉,要不要一起吃啊?”赫連靖鴻立即站了起來:“好啊,真是好久沒有嘗到你的手藝了,兔子哪來的?”“走,再去叫上常遠和彭宴。”
“說實話,要說烤肉,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是嗎?我也這么覺得。”兩個人說說笑笑地離開了,白亮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帶著侍女們來到了西跨院。
皇甫云婉幾次打開馬車的窗簾,但都沒有看到蕭忠毅,因為照顧傷員、耽誤了之前赫連軍的采辦,到了官河鎮重新進行采辦又晚了兩天時間,要不是自己著急催,恐怕今夜都到不了連島呢。皇甫云婉看著身邊騎馬的軍士問道:“請問,我們還要多久到達赫連軍營?”
蕭忠毅在前面看到這個情況,立即騎馬過來:“怎么了?”皇甫云婉:“因為我們大多是傷員,恐怕經不起這么長時間的顛簸。”蕭忠毅點了點頭:“正是因為如此,還有一個多時辰應該就能到赫連軍營了,到時就可以靜養了,如果今晚繼續借宿,恐怕傷害更大。”
皇甫云婉看著馬車中的公孫明亮:“如此就多謝蕭將軍了。”蕭忠毅:“如果姑娘是覺得累了話,我們休息一下再走。”皇甫云婉搖了搖頭:“不要再耽擱時間了,走吧。”鶯兒倒了一碗水讓公孫明亮喝,突然大叫起來:“小姐,表少爺發高燒了。”
還是發生了,那么多深淺不一的刀傷、這么濕熱的天氣、一路的顛簸,他終于還是扛不住了。皇甫云婉從一個小桶中擠了擠毛巾,搭在公孫明亮的額頭:“現在沒有辦法,只能看他自己了。”鶯兒:“可是,如果表少爺真的出了事的話,老夫人那……”
皇甫云婉翻看了公孫明亮的雙眼:“鶯兒……好在他常年習武,體質比較好,還有一個時辰,應該不會有什么事情。這次劫難,我們醫師也損失了兩個,重傷三個……”鶯兒:“是啊,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害怕呢。”
“鶯兒,以前你和我在一起,怎么著都行,但這次我們來到了軍營,一定要守規矩,別讓人看了我們的笑話。”皇甫云婉收拾著自己的銀針說道。鶯兒:“是,那到了軍營,你還要親自照顧表少爺嗎?”皇甫云婉看著鶯兒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樣子:“你別瞎想了。”
“現在我只把他當成我自己的病人,等這次回去后就會找祖母說清楚。”皇甫云婉看著鶯兒一字一頓地看著鶯兒說:“所以,以后不要再提這個了。”鶯兒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好啦,好啦,我只是擔心你嘛。”
沁河鎮,獨孤鼎言一行人今夜駐扎在沁河旁,小桃走下馬車,扶著皇甫云清下了馬車:“小姐,下來走動走動吧。”皇甫云清:“真是累死了,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到連島。”小桃說:“昨天跟廚房打聽,還有十日的路程,快了。”
“十日?我都感覺我快要散架了。”皇甫云清抱怨著,遠處傳來了快馬疾馳的聲音,獨孤鼎言手里拎著一只兔子直接摔在了皇甫云清的腳邊:“今晚加菜。”皇甫云清連忙后退了幾步:“吃兔子?”小桃在一旁點了點頭。“你去,你去,我不要,我不要……”
獨孤鼎言停好馬之后,撿起地上的兔子:“云清不喜歡吃兔子?本太子最喜歡了。”說完就直接拿著兔子到一旁的沁河中清洗。皇甫云清停頓了一會,小心翼翼地跟過去:“我也喜歡吃兔肉,只是沒見過這樣子的兔肉。”
獨孤鼎言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這個兔肉可比你在京都吃的要好吃多了。”東方悅從后面走過來:“是嗎?那我倒要嘗嘗了。”獨孤鼎言:“要吃你自己打去。”東方悅:“云清表妹你就和太子爺求個情吧,不然今晚可就要餓肚子了。”三個人哈哈笑了起來。
東方悅坐在獨孤鼎言的右側:“太子殿下,還有十天路程我們就能到連島了,你說赫連靖鴻那個小子會不會出來迎接我們?”獨孤鼎言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海匪猖獗,也在情理之中。”皇甫云清:“那可不一樣,畢竟您是君,他是臣,不可能海匪那么巧就來攻島吧。”
“是啊,要不我們派人先送封信去?”東方悅問道。獨孤鼎言:“需要嗎?”皇甫云清端起了酒杯:“這事之前云清也聽說了,赫連家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何這么猖狂,居然將宣讀圣旨的公公和侍衛殺了,如果再由得他去發展,豈不是要與皇家并齊了?”
獨孤鼎言將酒杯放在桌上,臉色凝重:“你這話是聽誰說的?”皇甫云清:“京都的百姓都知道啊,這次太子殿下親自前來,出外迎接是最基本的禮數了。”東方悅:“是啊,我們也要時刻提點一下,讓他自己認清自己的額身份。”
獨孤鼎言自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這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赫連軍一直仗著軍功自傲,這次也讓他嘗嘗被怠慢的滋味。日子可以提前一些。”東方悅:“是,我們來喝酒。”皇甫云清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東方悅,東方悅投來了贊嘆的目光。
還是在連山上,赫連靖鴻他們一行四人,一人手里一壺酒,喝著酒,吃著肉,好不愜意。赫連靖鴻:“這次空隙島之行能夠凱旋而歸,都是你們的功勞,我赫連靖鴻在此感謝你們。”徐達:“靖鴻,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兄弟同心。”
“是,兄弟同心,但還有一件事恐怕要麻煩你們。”赫連靖鴻看著遠處的大海說:“現在先鋒隊只有六隊,人數少了一些,我們不僅要練先鋒隊的水上作戰能力,更要練習他們的軍事素質,萬一以后我們赫連軍被調派到其他地方呢。”
常遠:“你的意思是,我們赫連軍要有一套自己的訓練方式?不管是一個人,還是一個方陣,都要會打仗?”赫連靖鴻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另外,挑二十個優秀的人給我,我單獨訓練。”“好,明天就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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