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明亮一臉無辜地看著皇甫仁郜：“不是我。”皇甫仁郜走到那些羽箭前看了看，后背一涼，棠湖從營帳外直接闖了進來：“皇甫大人，我們恭候多時了。”皇甫仁郜看著他們：“你們，你們要殺我？”棠湖笑著說：“不過是試一試皇甫大人的功夫，何來刺殺一說。”

    棠湖走到皇甫仁郜面前，一下奪過了公孫明亮手中的信，慢慢走向公孫明亮：“你不相信他會救你，那你就相信他會將這封信交給陛下嗎？”公孫明亮看著棠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棠湖笑著說：“皇甫大人，你藏得夠深的啊，陛下有請。”

    棠湖帶著人從營帳而出：“皇甫大人，跟我走一趟吧。”公孫明亮看著棠湖：“你們這是何意？”棠湖吩咐他們帶著皇甫仁郜離開，停下來看著公孫明亮：“如果你想死，自己死就好了。但是陛下根本就不希望你死。”棠湖瞥了一眼紅顏的尸體：“拉去亂葬崗。”

    公孫明亮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連自己死都不能四個安寧，居然還被利用了，難道他們早就預料到皇甫仁郜會來殺人滅口？公孫明亮自嘲地笑著：自己掌管唐門這么多年，最后居然是這樣的下場，除了任性，什么都沒有學會，真是一個笑柄。

    營帳中，皇甫仁郜站在下首，獨孤夜闌正在看公文，皇甫仁郜想要率先開口說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些什么。獨孤夜闌：“皇甫大人，看樣子，這些年我不在京都，很多人和事都變了，我也不清楚，還請皇甫大人說說呢。”皇甫仁郜：“亂世，多一技傍身而已。”

    獨孤夜闌笑著說：“多一技傍身？僅僅如此嗎？我看你的武功似乎很早就學成了，耍起來很是老練。”皇甫仁郜立即跪了下來：“陛下，老臣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只是……”獨孤夜闌：“怎么了？皇甫大人，我只是詢問而已，還有一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皇甫仁郜：“陛下請問，老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信。”獨孤夜闌說：“學武本是好事，你為何要隱瞞？”皇甫仁郜：“強身健體，并沒有可以隱瞞。”獨孤夜闌：“你與赫連靖鴻有什么仇？為何要殺了她？和公孫明亮又有什么冤仇？為何也要殺了她？”

    “陛下，冤枉啊。”皇甫仁郜說：“赫連靖鴻，之前是我是為了獨孤的未來，覺得她會拖累獨孤，可是后來我知道赫連靖鴻對陛下的意義后我也就明白了。公孫明亮就更是冤枉了，她想要自己了斷，我勸她也不聽，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公孫明亮。”

    獨孤夜闌：“你這意思是，和你沒有一點關系了？”皇甫仁郜：“不，有關心，是因為老臣隱瞞了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才引起了這么多的誤會，都是老臣的錯。”避重就輕……獨孤夜闌看著皇甫仁郜，如果說之前覺得這老頭不簡單的話，現在的感覺就是厲害了。

    皇甫仁郜接著說：“陛下，老臣會武功，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另外是出外采購藥材的時候可以有個自保，并不是為了其他什么。你要相信老臣哪，老臣對獨孤是一片赤忱啊。”看樣子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獨孤夜闌：“你的意思是你重來沒有傷過人？”

    “是。”皇甫仁郜立即回答道，但是自己心里也比較心虛，這么多年，恰逢亂世，京都屬于獨孤的都城，更是亂中之亂，不僅僅朝廷的擠壓，還有江湖人士的仇怨……獨孤夜闌將一份折子摔在了地上：“你自己看看吧。”皇甫仁郜看著那份折子……

    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皇甫仁郜殺了誰。都是這樣的記錄，皇甫仁郜粗略看了看，雖然說有些夸張，但其中大多數都是真的。居然有人在盯著自己……皇甫仁郜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了：“陛下，這不過是流水賬而已，沒有證人，也沒有證物，都是假的。”

    獨孤夜闌笑著：“我拿到這個的時候想法和你一樣，覺得這就是假的。可是現在想想也可能是真的，幾個時間段的，比如當初皇甫大人和兵部路侍郎爭奪丞相一職，路侍郎卻意外腿斷了，當初可能全京都的人都認為你的運氣好，現在恐怕不是這樣吧。”

    皇甫仁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陛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獨孤夜闌看著，棠湖從外面進來，將公孫明亮的信遞給了獨孤夜闌，并耳語了幾句，獨孤夜闌點了點頭，看著皇甫仁郜：“雖然我不知道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赫連靖鴻已經醒了，如果她再發生什么意外，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就找你。萬一有事，整個皇甫府陪葬。”

    獨孤夜闌跟著棠湖離開了，皇甫仁郜一個人癱坐在地上，為了一個女人嗎，居然要一個臣子的全家陪葬，獨孤夜闌，我是看錯你了嗎？皇甫陽明送獨孤夜闌他們離開，見皇甫仁郜還沒有出來，走進了營帳，扶著皇甫仁郜起來：“老爺，沒事吧。”

    皇甫仁郜：“走，赫連靖鴻醒了，我們去看看。”皇甫陽明拉著皇甫仁郜：“老爺，我們……”皇甫仁郜自嘲著：“放心，我不是去殺她的，只是去看看她。現在她可是我們皇甫府的菩薩……”皇甫陽明雖然是一頭霧水，但還是扶著皇甫仁郜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著……

    獨孤夜闌走進公孫明亮營帳的時候，公孫明亮正卡在白綾上不停地掙扎著，棠湖立即上前割斷了白綾，公孫明亮摔倒在地，不停地大口呼吸著。獨孤夜闌上前直接掐住了公孫明亮的脖頸，一點一點用力，公孫明亮掙扎著：“你，你要殺了我？”

    “不，不是我要殺了你，而是你想要死，我來送你一程。”獨孤夜闌一字一頓地說著，公孫明亮不停地抓著獨孤夜闌的手，獨孤夜闌松開了手，公孫明亮：“你這就是謀殺，哪是幫我？”獨孤夜闌：“你不是想死嗎？怎么？又不想死了？”

    “你哥哥為了獨孤的今日，早就獻出了生命，你的嫂子也隨他而去，你身為他的妹妹，現在居然要尋死，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獨孤夜闌說：“不過也對，就你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臉面去那一邊見你的哥哥、嫂子和父親、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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