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云婉在“翠竹軒”整整做了一上午,直到小廝前來催促才離開。這一個上午,皇甫云婉想通了很多事情,自己和公孫明亮的友誼,以及和皇甫仁郜之間的糾葛。雖然自己一直認定那是上一輩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就是有連帶性的,一般來說父母是仇人,那兒女也成不了朋友,現(xiàn)在她和公孫明亮也是如此,雖然自己也想與她好好相處,可是心中似乎總有一根刺卡在那,不上不下,讓人難以忍受。皇甫云婉嘆了一口氣……
想到赫連靖鴻和獨孤夜闌,他們倆曾經(jīng)也是類似這樣的關(guān)系,他們究竟是突破了怎樣的障礙才能夠真正地在一起?這內(nèi)中經(jīng)歷的痛苦無人得知。皇甫云婉就這樣在大街上走著,想著剛才公孫明亮對自己的那種疏遠和客氣,這些都是以前自己所不齒的,沒想到……
皇甫云婉搖了搖頭,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沒有多大的矛盾,如果自己的父親真的做了那么多的壞事,那是他罪有應得,公孫明亮現(xiàn)在也中了劇毒,雖然獨孤夜闌放了她一馬,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也許這就是他們饒過她的主要原因。
蕭忠毅本就在不遠處等待著皇甫云婉,看著皇甫云婉搖頭晃腦地走了一路,自己也跟了一路。突然皇甫云婉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直直地朝前走著,蕭忠毅就這樣站在她的面前,很快皇甫云婉就撞在了蕭忠毅的身上,皇甫云婉什么話都沒說,轉(zhuǎn)彎又想離開……
“云婉,你這是干什么呢?”蕭忠毅終于問出了口,皇甫云婉看到是蕭忠毅:“忠毅?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酒樓?”蕭忠毅點了點頭:“怎么了?”“那你有沒有看到公孫明亮?”皇甫云婉問道。蕭忠毅:“看到了,似乎帶著一個斗笠,怎么了?你這是……”
皇甫云婉:“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次明明是她出來找我說清楚的,我才是受害者,怎么似乎她是受害者一樣?而且她和我說那些的時候,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說謊,你說會不會?孩子在她的手里?”蕭忠毅一下?lián)ё×嘶矢υ仆瘢骸笆裁春⒆拥模F(xiàn)在你快跟我回去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要緊的。”皇甫云婉抬眼看向蕭忠毅:“我肚子好痛,剛才……”
突然皇甫云婉閉上了眼睛,蕭忠毅大吼著:“云婉,云婉,你是怎么了?”皇甫云婉沒有任何反應,昏睡在了蕭忠毅的懷中,蕭忠毅將皇甫云婉抱起來,直接朝自己的院子而去。
獨孤夜闌派了劉太醫(yī)給皇甫云婉診病,蕭忠毅來回不停地走著,看著似乎很是著急。劉太醫(yī)收回了銀針,看向蕭忠毅:“夫人之前見過什么人?用過什么吃食沒有?”蕭忠毅搖了搖頭:“我只知她見過一個故人,至于用過什么吃食我并不清楚。難不成是被下毒了?”
劉太醫(yī):“從脈象上,似乎和王后的病情有些類似,不過要比王后好很多,我開一個方子,一日三次,按時服藥。另外,你也要立即找到昨日和夫人見面的那個人,了解這期間夫人進食過什么。”蕭忠毅看著劉太醫(yī)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本來以為只是皇甫云婉的惡作劇,沒想到她是真的生病了。公孫明亮,難道公孫明亮真的對她做了什么?
獨孤夜闌找過劉太醫(yī),也了解了皇甫云婉的病情,心下一層,他們姐妹倆都含有雪蟬之血,突然兩個人又都昏倒了,難道是雪蟬反噬的原因?劉太醫(yī)看著獨孤夜闌不再說話,主動說:“聽說,蕭夫人之前與一故人相談,也不知是否是進了什么的緣故?”
“哦?故人,是誰?”獨孤夜闌問道。劉太醫(yī)搖了搖頭:“卑職并不清楚,但是據(jù)蕭將軍所述,之后蕭夫人的神情、狀態(tài)確實不太對勁,他一度以為這只不過是蕭夫人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獨孤夜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些天就辛苦你了,既然蕭夫人的脈象和王后差不多,那這事就交給你把。”劉太醫(yī)領(lǐng)命后離開了……
獨孤夜闌來到了赫連靖鴻的榻前:“靖鴻,你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啊。如果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寧可不要坐上這個位置。”獨孤夜闌很是自責,雖然這件事和自己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可是如果沒有那日與皇甫云婉的對峙,恐怕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棠湖向獨孤夜闌冰雹了最近唐門從各處得到的消息。獨孤夜闌一直沒有說什么,突然問道:“昨日,公孫明亮是不是去見了皇甫云婉?”棠湖看向獨孤夜闌:“陛下,你怎么會這么問,現(xiàn)在我們避開她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主動去見她?”獨孤夜闌:“沒有就好。”
棠湖見獨孤夜闌欲言又止的樣子:“陛下,你放心,糖糖我們現(xiàn)在照顧得很好,我們也清楚,那個孩子對皇甫云婉的重要,所以我們不會惹事的。”獨孤夜闌點了點頭:“好吧,你回去也和公孫明亮說下,留下她的命,不是因為她對我獨孤有多少付出,而是看在她獨孤家對獨孤的奉獻上,要不是看她還中了毒,對于她的處置也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公孫明亮已經(jīng)做好了晚膳,棠湖一回來就黑著臉,對糖糖說:“父親和母親有話要說,你到院子里玩一會吧。”公孫明亮看著棠湖的樣子:“怎么?在外面受氣了?”棠湖:“你昨日是不是出去見了皇甫云婉?”公孫明亮愣了一會回答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棠湖:“我現(xiàn)在要你的答案,而不僅僅在詢問。”公孫明亮:“是,我去見過她……”棠湖直接一下拉住了公孫明亮的手:“你去找她干什么?難道你不明白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嗎?如果她直接鬧著要你死,你覺得你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嗎?”
“我只是去告訴她一些事情,皇甫云婉我很了解,她不會亂來的,而且以我與她從小的情誼,她也不會這樣對我。”公孫明亮說:“以前我一直覺得有些虧欠于她,但是話說開了,沒有誰虧欠誰的,都是當時的時局所迫而已。”棠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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