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湖將公孫明亮緊緊地摟在懷中:“你為什么這么傻。”公孫明亮看向棠湖:“你已經(jīng)好多天不曾回家,糖糖很想你。”赫連靖鴻看這公孫明亮:“公孫明亮,你有什么資格來跟我求情,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救他嗎?他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嗎?不會的,不會的。你是死了一了百了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他,除了痛苦之外,還有懊悔。你們……既然你們這么深情,那我就一起送你們上路吧。”赫連靖鴻撿起地上的劍就要朝著棠湖刺去。
棠湖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摟著公孫明亮。公孫明亮使出最后的力氣依舊接下了赫連靖鴻的那一劍,赫連靖鴻松開了手中的劍:“你……”公孫明亮奄奄一息道:“赫連靖鴻,雖然你是王后,可是你對感情卻……有的時候明知道對方會很痛苦,可是面對死亡的時候,對于最愛的人還是愿意將生的希望給最愛的人,這才是愛啊……”
“你……”赫連靖鴻還想說什么,可是公孫明亮將頭王旁邊一側(cè),走了。棠湖大聲喊了起來:“明亮,明亮……”這時,人群中一個孩子跑了過來:“母親,母親……”棠湖用力一下樓主了糖糖:“糖糖,你快回去,母親只是睡著了,你快回去。”赫連靖鴻本以為棠湖會自戕和公孫明亮一起走,可是棠湖卻一下抱住了孩子,并在安慰著糖糖。
金葉柏還在對峙著,大喊道:“你們說完了沒有?棠湖,如果你不讓他們停手的話,我就把這個孩子帶給皇甫云婉,你相不相信?”棠湖立即喊了起來:“停手。”很快一群人都進了大成殿。大街戒嚴,并張貼了告示,對今日之事不可胡言亂語、討論,否則嚴懲。
皇甫云婉回到“春暉園”就開始肚子疼,蕭忠毅看著皇甫云婉那疼痛的樣子:“云婉,是不是要生了?”皇甫云婉吃痛地說:“我怎么知道,我又沒生過孩子。”蕭忠毅:“那我去請穩(wěn)婆,你一定要堅持住。”皇甫云婉連忙攔住了:“誒,誒,還沒到日子呢,應該沒事吧,現(xiàn)在我很口渴,你先去燒水吧。許是剛才在大街上人太多,又有些激動。”
蕭忠毅一邊照顧皇甫云婉一邊說:“你還說這些呢,激動,讓你不要激動你聽我的嗎?那是將軍自己的選擇,而且按照將軍的性子,恐怕任何人都勸不回來。”皇甫云婉:“她是我的親姐姐,我現(xiàn)在覺得好一些了,你去燒水吧,應該沒有大礙。”
“你確定你沒事?”蕭忠毅看向皇甫云婉問道。很快蕭忠毅就離開了,皇甫云婉無力地躺在榻上,生產(chǎn)自己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也幫女人接過生,自己這樣子是不是要生孩子,其實自己心里也沒有底,只能仰臥在榻上,一口一口地進行著深呼吸。
在大成殿主殿內(nèi),棠湖還抱著公孫明亮的尸體,身旁是大臣官員,糖糖在棠湖身旁不停地哭著:“父親,母親怎么了?母親怎么不理我?”棠湖也不理他,赫連靖鴻喊道:“三子,你帶公子去找殿下,讓胡嬤嬤他們帶著。”三子帶著糖糖離開了。
整個大殿充斥著糖糖的哭喊聲,不少大臣都紛紛側(cè)目,棠湖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只是靜靜地抱著公孫明亮:“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我也很想回去看你,看糖糖,可是宮中那么多事,我真的忙不過來,對不起,對不起。”赫連靖鴻看向那些大臣:“你們一定很詫異,我怎么會在這?我不是應該是一個死人嗎?怎么會好好地站在這?”
那些大臣低著頭:“王后,之前我們確實聽說王后與王深情厚誼,自愿赴死,只是現(xiàn)在……”赫連靖鴻笑了起來:“是,當時我是自愿,可是他居然拿了一具假的尸體來糊弄我!”赫連靖鴻指著棠湖大聲說:“本來我是信任他,沒想到他卻這么騙我?”
那些大臣都看向了棠湖,眼神中都是難以置信。此時的棠湖反而笑了起來:“赫連靖鴻,你不要將事情的所有責任都推在別人的身上了,如果你是真的愿意給王殉葬,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不過是你不愿意殉葬的一個借口罷了。說的那么好聽,其實不過是貪生怕死之徒。”
赫連靖鴻:“說獨孤夜闌的尸體在哪?”棠湖將頭撇向一邊:“人是你殺的,難道現(xiàn)在你還要毀尸滅跡嗎?”棠湖的話一出,整個大成殿一片嘩然,大家都看向赫連靖鴻。赫連靖鴻卻沒有理會大家的眼神反而笑了起來:“是,人是我殺的,但是……”
那些大臣們一個個都站了起來,朝著赫連靖鴻慢慢走了過去:“他說的是真的嗎?王是你殺的?”赫連靖鴻看著那些大臣,深吸了一口氣:“是,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棠湖看著赫連靖鴻哈哈大笑了起來:“赫連靖鴻,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獨孤的大臣。他們沒有感恩,沒有感謝,有的只有索取,現(xiàn)在你是獨孤王的殺人兇手,他們一定會殺了你。”
棠湖的話音剛落,幾名武將已經(jīng)上前攔在了拔出了刀,赫連靖鴻看著他們:“你們這是?”那些人說:“你殺了王,我們要殺了你為王報仇!”赫連靖鴻:“就憑你們?自不量力!”赫連靖鴻的話音剛落,那些人就朝著赫連靖鴻攻擊而去。
他們也攙扶起了棠湖,棠湖笑看著赫連靖鴻:“你知道你輸在什么地方嗎?因為現(xiàn)在我是他們的頭,而你不過是一個弒夫的女人而已,人盡可殺。來人吶,殺……”赫連靖鴻看著棠湖:“厲害,棠湖,原來獨孤王朝最厲害的人是你。獨孤夜闌呢?是,我對他使出了藍心火,但是現(xiàn)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空口白牙的,他們?nèi)绾螘拍悖坎灰咽虑橄氲锰唵巍!?br />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棠湖抱起躺在地上的公孫明亮:“明亮,放心,那個人很快就會來陪你,我也會好好撫養(yǎng)糖糖長大。你放心地去吧。”此刻,赫連靖鴻看那棠湖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情深義重,而變得十分狡黠。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如果是那棠湖未免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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