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朵朵,激流沖回甲板上。
酒香順著風飄了出去,吸引了幾只海猴子過來,胡亂躥跳,還嘰嘰喳喳的,頗惹人煩。
花小宓自覺不妙,想要將海中的果酒給提上來。
可惜晚了一步,她剛抬起手來,只見那幾只海猴子順著海水鳧了過來,小爪子一勾,綁在酒瓶上的絲線便被勾斷了。
瘊子將那酒給撈到了手里,沖她吐舌耀武揚威。
看著手里那根因為斷裂而收縮回來的絲線,花小宓先是一愣,而后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這絲線可是極品寶器,她還沒怎么用呢,就這么毀了?
該不是赫連危那老東西坑她的吧?
可不管怎么說,毀她寶貝者,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更何況她的酒還被搶了。
當即大吼一聲:
“死猴子,站。
可惜啊,站住,是這世上最無用的兩個字。
海猴子跑的飛快,就像一陣風。
花小宓手撐著船體往外一翻,跳到了海面上,沖著海猴子追去。
海風呼嘯,那些海猴子頗通人性,看她窮追不舍,便聯(lián)合起來布陣,施了法,
頓時海面上揚起沖天波瀾,洶涌的海水直將她包圍成圈。
海水冰涼,直將她從天上打了下來。
她這番剛“噗通”摔落下來,水面上的猴子們便齊齊圍了上來,呲牙咧嘴地沖她揮爪子。
出那“哼哧哼哧”的聲音,看起來極其兇惡?蓱z花小宓雙拳難敵眾多爪子,不免被撓了好幾下。
臉上疼痛難忍,手上一摸就看到紅色的血流淌個不停,可把她氣壞了。
“該死的,我非要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殺光不可!”
她看著一只只海猴子相貌可恨,反手拿出來福棒,上面電光流轉。
看她把這來福棒放入水中,水可導電,到時滿身的電流流竄在猴子身上,定能電個不輕!
花小宓這邊打完了好算盤,手握著來福棒,正要催動靈力,卻不想天邊響起一陣鸞叫,竟灑下了漫天的火焰。
好巧不巧,她的手正好被燙了個正著。
偏偏這火焰呈琉璃色,看起來美妙絕凡,溫度卻極高炙人。
花小宓被燙的哇哇直叫。
四周那些海猴子也被燒的不輕,就著海水胡亂奔騰起來。
一時間,這片海上竟鬧成了一團。
“花洛,你可還好?”火鸞飛過來,盤旋在她頭頂,清冷的聲音中透出幾分關懷。
對于這樣一個豬隊友,花小宓表示并不想理會。
翻了個白眼,便連頭帶臉鉆進了海里。
她身上有傷,腥咸的海水不斷浸染,可比起這些來,手上的灼傷感更為難受。
直到她將聚寶盆放在手上,有了寒氣壓制,她這才好受了些。
從海水里冒頭,對著須眉沒好氣道:“大姐,我拜托你了,下次的時候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噴火啊。真是被你害死了!
自打須眉吞了那琉璃火,修為也是一日千里蹭蹭地往上漲。
本來赫連家是打算用強硬手段要讓她把火給吐出來的,可后來不知怎的,雙方達成了共識。
須眉給赫連家辦事,而赫連家也會相應的給其好處資源。
命真好啊。
花小宓深知,須眉之所以能夠全須全尾的,定是少不了赫連無從中斡旋。
這倆人看對眼了,在靈舟上不僅修為一日千里,這感情也是一日千里。
而她,一日不倒霉估計天道手癢癢。
好在,被撓了幾爪子,也被燒了幾下,總算消停了。
須眉似是愧疚,化為人形,翻了翻海面上浮著的幾只猴子尸體,把果酒遞給她。
一邊半是埋怨:“你說你,喝酒就喝酒,放海里作甚。幾只野猴子都能把你收拾的這般狼狽。”
須眉是只不圓滑的妖,別指望從她的嘴里能能說出什么好話。
花小宓也懶得跟她斗嘴,不過卻讓她想到了另一點。
“野猴子?不,它們肯定是人養(yǎng)的!
看她說的這么絕對,須眉看著她問:“猴子向來調皮類人,你憑什么說是人養(yǎng)的。這茫茫大海的,哪里有人啊!
花小宓瞥了她一眼,不急著回答,反而抿了口酒,將這幾只猴子的尸體收了,喚著對方趕緊回去。
海面上遙望,卻是茫茫一片?捎钟姓l知在這海水底下隱藏著怎樣的兇險呢?
所以她們得趕緊回到靈舟上。
路上,須眉總問個不停,花小宓無奈解釋道:
“你沒看到嗎,那群海猴子還會布陣施法。不僅如此,它們還會根據(jù)戰(zhàn)況互相指揮。合作無間,一看就是人特意訓練出來的。
所以啊,咱們趕緊跑路,省得要是一不小心碰上了主人,那不憑白招惹事端嘛!
話音剛落,二人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呼救聲。
“道友還請救救我”
聽罷,須眉便想要過去一探究竟。
花小宓將她穩(wěn)住,沖她搖了搖頭。
接著抖了抖袖子,一個圓頭圓腦的海草傀儡鉆了出來,手心里蹀躞著轉了個彎,跳進了海里,很快消失不見。
那邊傀儡很快反饋回來,說四周并無異動,而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奄奄一息的修士。
不知怎的,花小宓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你真是膽小怕事,那我們不管了,回去找赫連無?”須眉擺動了擺動胳膊,作勢要飛走。
卻見花小宓嘆了口氣,“遲了。也罷,不差那點時間了!
須眉不明就里,緊接著她就看到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變了出來,就在眼皮子底下!
“你!你怎么冒出來的?!”須眉給嚇了一跳,還差點條件反射的噴出口火來。
“救救我”
那是一個快死的男人,臉色蠟黃,眼皮耷拉著,似乎下一刻就會斷氣。
他整個身子都飄在水面上,腹部豁開一個大口子,手上有一張符箓燃燒成灰。
看到他這幅慘況,花小宓不由皺了皺眉。
“他、這是使用了符箓瞬移過來的?”這時須眉也反應過來了。
花小宓點了點頭,看樣子是這樣的。
畢竟這個男修士金丹都被剖了,渾身靈力消散的差不多,在等死之際突然看到了她們兩個人,又萌生了希望,拼盡所有的靈氣,催了那張能夠瞬移的符箓過來了。
不由嘆氣,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能激強烈的求生意志。
只可惜眼前這個人恐怕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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