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振剛的帶領(lǐng)下,徐景行帶著金小小進入包間。
包間挺大,里面人也不少,總共七個人,五男兩女,五個男人中有三個年輕人,一個老頭兒一個中年人,兩個女人則都是二十四五歲的漂亮模樣。
不過徐景行的視線卻被坐在包廂最靠內(nèi)正中間的那個年輕人給吸引住了,那個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單眼皮兒,國字臉,微胖,面色白凈,眉毛平平的延伸開來到鬢角處微微下垂,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溫和,給人一種非常好相處的感覺。
但那個位置可是主位,有資格做那個位置的一般是酒桌上身份地位最高的人。
很顯然,這個年輕人在這一行人中的地位很特殊,要么是本身能力非凡,要么是家世很不一般,這可是讓韓振剛這樣的人都只能跑出去迎客的主兒。
不過他也沒多看,目光一掃,心里有數(shù)兒,然后便將視線移到其他人身上。
在神態(tài)溫和的年輕人兩邊則是另外兩個年輕人,這兩個年輕人則有特色的多了。
其中一個壯實的像一只小牛犢,上半身只穿著一件迷彩背心,露出了結(jié)實雄壯的臂肌和胸肌,那肌肉塊將背心撐的鼓鼓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練出來的,脖子上還帶著一條明晃晃的金鏈子,夸張的莫西干發(fā)型被染塵了金色,活像一只年畫中的大公雞。
而另外一個年輕人則帶著一只金絲邊眼鏡,穿著一件干凈整潔的白襯衣,還打著領(lǐng)帶,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還打著發(fā)蠟,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注重細節(jié)的人,面皮同樣白凈,細長的眼睛開合間閃著精光,一看就是工于心計的那種軍師類角色。
在兩個年輕人的兩邊,就是那兩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了,這兩個女人的身材相貌也都無可挑剔,一看就跟那些常見的風塵女不一樣,此時正在專心致志的泡茶,看那手藝,貌似還挺專業(yè)的。
再然后就是那個老頭兒和中年男人了,這兩位坐的位置不怎么好,可神態(tài)倒也挺自若。
這七個人看到他們進門,只有最外側(cè)的那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笑著招呼道:“韓老師,這位就是小徐師傅?”
韓振剛笑著點點頭,對徐景行道:“小徐,這位賀老板在來的路上可是一直念叨著要見你一面的,現(xiàn)在他總算是如愿了,待會兒你給他寫倆字,保準能把他高興地三天睡不著覺。”
徐景行連忙道:“賀老板你好,我是徐景行。”
“哈哈,早就聽說島城出了個連連老先生都非常賞識的年輕人,現(xiàn)在總算見到真人了,不錯,挺精神的,”賀老板身材不高,臉圓乎乎的,笑起來眼睛都看不到,看著很是喜慶,不過這舉動倒是有點豪爽氣。
他心里暗自點評,嘴上卻連忙客氣,“賀老板夸張了,夸張了!
韓振剛在一旁笑道:“行了,你倆別客氣了,小徐,我繼續(xù)給你介紹,這位王先生跟滕亮那老家伙一樣都是故宮博物院的專家,也是著名的紫砂鑒定專家。”
他連忙點頭,“王先生好!
那王專家只是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就不再說什么。
不過也沒有人指責什么,畢竟人家在這里年齡最大,還是故院的專家,有點傲氣才是正常的打開方式。也就是徐景行跟滕亮、韓振剛這些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連云海的家里,如果也換成這個場合,估計滕亮、韓振剛對他的態(tài)度跟這位王專家不會有多大的區(qū)別。
當然,他也不會很在意,畢竟本就是陌生人,總不能要求所有的陌生人都對他笑臉相迎畢恭畢敬或者仰慕已久吧。何況他幾天前剛剛被金小小罵過一頓,也下意識的收斂了許多,在跟人的交往中盡可能的避免把自己當成位面之子。
嗯,現(xiàn)在他能心平氣和的對待這王專家的無視,可見金小小的臭罵還是起了作用。
韓振剛則接著介紹,并且直接介紹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神態(tài)溫和的年輕人,“這位就是要買你那件博浪錘壺的鄭公子,”然后又笑著對那鄭公子說道:“鄭公子,這位就是徐景行,那只博浪錘壺的主人!
沒等那鄭公子開口,一旁那個斗牛犬一樣的莫西干頭仰著脖子問:“你就是徐景行?”
徐景行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點點頭,沒說話。
“問你話呢,”莫西干頭猛地站起來,身子前傾盯著他沉聲喝道。
他淡淡一笑,沒理會莫西干頭,而是直接扭頭問韓振剛,“韓先生,這位是”
韓振剛很是尷尬,因為他也不認識這兩位,只知道是那位鄭公子的朋友,而人家鄭公子也沒向他介紹,所以他在給徐景行介紹的時候,也只能忽略掉這兩位。可他沒想到鄭公子這位朋友竟然這么不講究,一開口就這般咄咄逼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但面對徐景行的詢問,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最讓他難為情的是,他是中間人,是他把雙方介紹到一塊的,要是真的起了沖突,他這個中間人顯然只會兩邊都討不到好處。
不過就在韓振剛為難的時候,鄭公子身邊那個戴金絲邊眼鏡的年輕人笑了,“徐先生不要跟那種粗人一般見識,認識一下,我姓朱,朱立行,那個粗人姓韓,叫韓剛,跟韓老師比少了一個振字。”
朱立行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做自我介紹,顯然是很有講究的,不但幫韓振剛解了圍,更幫他的同伴韓剛解了圍,因為按照剛才的局勢發(fā)展下去,最尷尬的一定是韓剛那個莫西干頭。
韓剛明顯是想給徐景行一個下馬威來著,雖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肯定是想壓徐景行一頭沒錯?山Y(jié)果徐景不卑不亢的輕飄飄幾句話把韓剛給晾在那兒了,不但使韓剛的小伎倆無法得逞,更讓跟韓剛一伙兒的朱立行和鄭公子臉上無光。
而朱立行呢,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這一切都化解了,更用玩笑一樣的語氣把韓剛說成是“粗人”。
嗯,朱立行的潛臺詞是:咱們都是有講究的人,就別跟“粗人”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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