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教訓(xùn)以后,徐景行當(dāng)即委托金小小幫忙買了兩臺單反,一臺店里用,一臺他自己用。
他自己用的時候不太多,也就拍個風(fēng)景照,或者偶爾拍拍自己的作品。但店里卻要經(jīng)常用到,因為店里這些物件都要做宣傳的,不管是通過網(wǎng)絡(luò)渠道宣傳還是通過實體廣告牌宣傳,肯定離不開高清的照片,沒有一臺好點的相機還真不太方便。
當(dāng)然,光有相機還不行,還得學(xué)會拍照。
為此他又給李若蘭布置了一份作業(yè)學(xué)習(xí)攝影和單反使用技巧。
李若蘭嘴上叫苦不迭,可心里卻美滋滋的,因為這意味著那臺單反絕大部分時間都?xì)w她使用了那可是四萬多一臺的萊卡相機啊。
在相機到手的第二天,徐景行也收到了玄陽法師的電話,“您就是在小青山為呂祖塑像的徐景行徐大師?”
他雖然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法師們不感興趣,但也沒興致挑釁這些人,因此很客氣的說道:“您客氣了,我是徐景行,但不是什么大師,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雕從業(yè)者!
“徐大師虛懷若谷,頻道深感欽佩,”玄陽法師文縐縐的恭維道。
他可懶得相互恭維,太浪費時間了,也太墨跡了。因此直接問:“玄陽法師,您收到我的郵件了?”
“對,我跟我?guī)煹芩麄円踩バ∏嗌郊腊葸^了純陽祖師,不得不說,小徐大師的手藝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巧奪天工,”玄陽繼續(xù)奉承道。
他愣了一下才明白玄陽說的純陽祖師就是指呂祖呂洞賓,呂洞賓號純陽真人,所以道士們有時候也口稱“純陽祖師”。不過他可不想跟這個玄陽探討這些內(nèi)容,而是直接問:“那么,玄陽法師,這次競標(biāo)算我獲勝了?”
“不不不,當(dāng)然沒有,”玄陽連忙否認(rèn),“雖然我個人認(rèn)為徐大師是最合適的人選,但畢竟不是小事兒,光是那根從緬國運進來的巨型紅木樹根就非常珍惜,容不得有半點馬虎,所以我們還需要當(dāng)面談?wù),交流一下更?xì)致的想法和構(gòu)思,然后才能確定最終人選。”
擦,不就是雕一件風(fēng)水道具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在建造什么超級摩天大樓呢!
他暗自吐槽兩句,然后好奇的問:“玄陽法師,那我可以問一下,跟你們面談的除了我以外還有幾位?”
“這個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訴徐大師也無妨,除徐大師外還有兩位老先生,那兩位也是半島地區(qū)有名的木雕大師,”玄陽啰里啰嗦的回答道。
還好,總共也就三個人競爭,勝率應(yīng)該挺高的。
想到這里,他笑了一聲,“多謝玄陽大師坦誠相告,您給個時間和地點吧,時間合適的我話我上門拜訪。”
“貧道會在金福酒店的六樓612號房間恭候徐大師光臨。”
“金福酒店612號房間,我記住了,那么玄陽大師,還有別的事情嗎?”
“貧道想說的都說了,就此祝徐大師萬安!
“玄陽法師萬安……”他扔下這句話后急忙掛上電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暗自吐槽:這道士真特么的啰嗦,簡直要命,說的累,聽的也累,這不知道這習(xí)慣是怎么養(yǎng)成的,聽他講話跟碰到了神經(jīng)病差不多。
吐槽歸吐槽,該去面談也得去,說是面談,其實就是面試,至于面試結(jié)果,這個他就算再有信心也沒用,也要看最終結(jié)果,如果這道士硬是不選他,他也沒辦法不是?
他剛放下電話,金小小敲門進來,面色古怪的說道:“你瀟哥來了!
“瀟哥?”他一臉愕然。
金小小點點頭,然后閃身一讓,門外站著的那人不是鄭瀟瀟還能是誰?
此時的鄭瀟瀟穿著一身很普通的休閑裝,神態(tài)還是以前那樣溫和,眼睛里帶著笑意,柔和的問:“徐子,不歡迎我?”
“徐子?”他的嘴角抽搐兩下,難道自己小時候就是這樣被人稱呼的?要是再加個“小”字,就成了“小徐子”,幸虧沒有加那個“小”字,不然都沒法見人了。
不過他還是面帶笑容的站起來,“瀟哥,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說著目光向外看,沒有看到朱立行和韓剛兩個人,有點好奇,“你那兩個跟班呢?”
“他們不是我的跟班,是我的朋友,只是聽說我來島城了,才跑過來跟我聚聚的,”鄭瀟瀟溫和的笑道:“說起來,他們倆也在島城混飯吃的,說不定以后你們還有打交道的機會呢。”
“哦?朱立行看著像個公務(wù)員,那韓剛呢?不會是混道兒上的吧?”
“沒錯,老朱在戈壁城市市府任職,不過剛子可不是什么混道兒上的,他開了一家搏擊館,聽說在島城還挺受歡迎,有空帶你過去玩玩,相互認(rèn)識一下,他那人性格有點囂張,不過為人還是很不錯的,”鄭瀟瀟溫和的笑道。
他則擺擺手,“算了,我也忙得很,可沒時間像你們一樣滿世界逍遙,對了,你來找我什么事兒?”
鄭瀟瀟也不生氣,笑問:“就不能找你敘敘舊?”說著扭頭看了金小小一眼。
金小小見狀直接轉(zhuǎn)身就走,順帶著把門給關(guān)上了。
“你這個店長脾氣挺大,不過倒是挺識趣,人長得也不丑,就是這穿著打扮……”鄭瀟瀟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在他工作間的一張沙發(fā)上坐下,還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您有事兒就說事兒吧,”他坐在鄭瀟瀟的正對面,就那么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他雖然知道這個“瀟哥”沒什么惡意,但對對方的底細(xì)一無所知,而對方卻對他知根知底,這種感覺很不好,也必須掌握主動才不至于被牽著鼻子走,不然的話就更難受了。
鄭瀟瀟依然不生氣,笑道:“我給平哥兒打過電話才知道你失憶了,連他都不認(rèn)識,這感覺很奇怪,我們都認(rèn)識你,可我們在你眼里卻是一群陌生人,你說我該說點什么好呢?”
他撇撇嘴,“知道自己是陌生人,那就啥都別說,等我的記憶恢復(fù)了再好好的敘舊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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