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聽到她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腳步聲逐漸近了,在門前試探性的推了推,她的手心冒汗,握著鐮刀的手心有些打滑。
推了三兩下推不動之后腳步聲又遠了,她并沒有放下心來,輕輕的移動腳步走到窗戶邊,把鐮刀放進空間,拿出一個大石頭嚴陣以待。
哐當一聲,窗戶被砸爛的聲音。她越緊張,今夜晚上沒有月亮,她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趴在窗戶邊。目光一凜,飛快的把大石頭蓋在那人頭上,那人呆了一瞬,她怕沒砸暈又重重砸了一下。
手邊有溫熱的液體從石頭上流下來,是血。那人腦袋晃了一下,倒在窗戶邊。她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扔了手中的石頭上,飛快跑到門邊把衣柜挪走,然后用繩子把那人捆個嚴嚴實實。
做完一切之后她累的額頭出汗。然后拿著電燈飛快跑到生產隊長家拍門,哐哐哐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傳了很遠。
“誰呀?”含著睡意的聲音傳來。
“李大叔,是我,蘇知青!我找您有很緊急的事!”
“等一下。”
屋子的燈亮了,李嬸披著衣服打開了院門:“先進來。”
她進了門才感覺到狂跳的心平靜一些。李嬸端來一搪瓷缸的糖茶,她捧在手里喝了一口。
“有什么事慢慢說。”
“啥事啊?”生產隊長也起來了。
“李叔,我屋子里有賊。”
“啥?”
“有人摸黑進了我屋子,我把他砸暈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同伙,心里很害怕,就來找您了。”
“那賊還在你屋子?”
“嗯,我用繩子把他綁起來了。”
“做的不錯,二狗,抄家伙跟我去捉賊!”
“唉!”二狗拿著一把刀披著軍大衣出來了,有一股磨刀霍霍的架勢。
“走吧。”隊長一揚手準備開路。
“等等!”楊紅從房間出來,頭綁成兩束。“瑾歌家是不是進賊了,我也去看看,多一個人安全些。”
“不用了,你在家等著。”隊長不同意。
“你們別見外,瑾歌有事我也很擔心。我衣服都穿好了,走吧。”
呵呵,那么擔心我還化了妝。蘇瑾歌面無表情的想。
楊紅強硬的要跟上去,她打開門率先往前沖。
“走吧。”隊長嘆了一口氣。
幾個人打著電燈拿著武器往蘇瑾歌家走去,雄赳赳氣昂昂的。特別是楊紅,眼里看好戲的興奮掩都掩飾不住。
到了蘇瑾歌家的院子里,一個黑乎乎的穿大衣的身影出現在手電筒的光里。
“沈楊?!”楊紅飛快的撲過去扶著他的身體,一看頭上的血怒氣沖沖的質問:“蘇瑾歌,你為什么要打他!”
“隊長,就是他想進我的屋子!”蘇瑾歌不理楊紅的話指著地上的沈楊說。
“你胡說!”楊紅眼里冒火,沈楊怎么會摸黑進蘇瑾歌家,他多么驕傲一個人,怎么會
“肯定是你勾引他!”
“楊紅!”二狗喝道:“你胡說什么?!”
楊紅抱著昏過去的沈楊氣的胸口欺負,她恨恨的看著蘇瑾歌:“說不定是你勾引沈楊約會,被人現就打暈他說有賊。隊長,不能僅聽蘇瑾歌一面之辭!”
“是要等沈楊醒來。”隊長點點頭。“這件事性質十分惡劣,先去知青點了解情況吧。”
“隊長!沈楊還受著傷呢,先送到胡大夫那里吧。”
“這還治什么?”二狗走到沈楊身邊檢查一陣說:“你看身上和指縫里有干土,手上有血跡,肯定是翻墻進來的。這種人耍流氓還爬人家小姑娘的窗戶,就應該拉去槍斃!”
“隊長!”楊紅憤怒的看二狗一眼:“您必須讓沈陽治療,不然他有個什么好歹,他家人不會饒過在場的人!”
“行了,二狗,把他背到胡大夫那里。”
“哼。”二狗扔下刀,把沈楊甩在身上氣沖沖的往前走。
“走,咱們去知青點看看,楊知青你就不用跟來了,回去吧。”隊長揮揮手讓她回去。
“我不!我一定要找出真相,就怕某些人顛倒黑白。”她倔強的說。
“楊知青,如果查明沈楊的罪名,不管是偷東西還是耍流氓,他的前途就完了。這樣你還要一心撲在他身上胡攪蠻纏嗎?”蘇瑾歌鎮定的說。
楊紅眼珠子動了動,敢怒不敢言的看向蘇瑾歌。
蘇瑾歌笑了,皎潔的臉在黑暗中越灼人:“很好,為了避嫌,楊知青還是不要說太多話,以免被人認為是同伙。畢竟,你可不像沈楊有個厲害的爹媽。”
楊紅緊緊的攥著手心,心里進行著劇烈的掙扎,如果她現在為沈楊說話,堅定的站在沈楊那邊。會有兩種后果,一種是沈楊被判無罪,她可以憑此在沈楊心中留下好印象,一種是沈楊有罪,那樣她就成了整個大劉莊村甚至整個紅旗公社的笑話。
可是,就算在沈楊心中留下好印象,沈楊也不一定娶她。
計較了得失之后,她忍著怒氣對蘇瑾歌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怕這件事成真之后壞了你的名聲。我確實對沈同志有好感,可他要是犯罪的話,我堅決和他劃清界限。”
“你心里有數就好。”蘇瑾歌淡淡的說。
說話間三人來到了知青點,房子里一片漆黑,看起來大家都睡了。
生產隊長上前敲門:“開門!”
“唉,來了!”片刻后有人打開了門,是周兵,他熱情的說:“是李隊長,您怎么來了?”
“知青點有人犯事兒,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行,歡迎歡迎!”周兵扶著門做出歡迎的手勢。“唉?還有女同志?隊長,是不是瑾歌有什么事。”
隊長走進去關了門點點頭:“嗯,知青點的沈楊半夜摸到蘇知青家里意圖不軌,還把人家窗戶砸碎了。”
“什么?!”另外幾個人都震驚的站了起來。
“你們看沈楊的被窩是空的!”有人叫道。
“我話還沒說完,沈楊意圖不軌,把人家窗戶砸碎了。正好被蘇知青砸到頭現在還在胡大夫的診所里。”
“該!我就知道!”周兵狠狠一捏拳頭:“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該有這種下場!”
“你們呢,有什么觀點都可以說,有沒有覺得沈楊是被冤枉的,或者此事另有隱情的。”
其中一人默默舉起了手:“我覺得此事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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