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結束。顧衍之便是再不愿也要和蘇瑾歌說兩三句話,因為這是原主死纏爛打才求來的男朋友。
“瑾歌,你最近可好?”。顧衍之笑得風度翩翩,卻掩蓋不了眼睛里的不耐煩。
蘇瑾歌莞爾一笑,璀璨生輝。“我過得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
顧衍之被這一笑的風情迷了眼,神情有幾分恍惚,情不自禁的安撫:“說什么氣話呢,最近我工作忙顧不上照看你。實在不是故意的。”
蘇瑾歌搖搖頭沒說什么,蘇瑾悅卻氣的火冒三丈。顧哥哥都這般對她了,她還拿喬。真是蹬鼻子上臉。
“顧哥哥,姐姐最近過得比誰都好,十八歲生日宴會上都能趕跑一個世家的姐姐,讓人家捂著臉哭著走了,從此大失顏面。誰能有她威風,誰又會給她氣受。”
“蘇瑾悅,論理來說,我是你長姐。都說長姐如母,我就勉為其難負有教育你的責任,自然你的朋友我也是要篩選篩選。郁嵐那種人好事不做,尖酸刻薄的挑撥我們關系,讓我窩里斗。你摸著腦子想想,我們蘇家姐妹內斗,傳到外面去,好聽嗎。你才十六歲,不要誰給你一個笑臉,或者仨瓜倆棗就堅信人家是好人,被人家捏著鼻子耍得團團轉。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看幾本書,免得落到你姐姐我這般下場。”
蘇瑾歌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醉顏酡紅美不勝收,偏偏眼中帶著不被人理解的憂郁,看起來真是一副為姐妹操碎了心還被人誤解的樣子。
顧衍之心中的天平頓時就偏向蘇瑾歌這邊了,當然,也有可能是顏值的原因。
“瑾悅年紀小見識少,心理也脆弱做錯事也是難免的。你是長姐,伯父伯母又忙,多擔待一些。”
蘇瑾悅發覺自己和蘇瑾歌真是八字不合命里相克,從小到大爭爸爸,爭玩具。到現在爭喜歡的人。往常只要自己一哭爸爸就會無條件倒向自己這邊。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接二連三在她手里吃虧。
吃虧也沒什么,總會找補回來的。但最讓蘇瑾悅無法忍受的是,蘇瑾歌花言巧語在顧衍之面前貶低自己。顧哥哥竟然還贊同。她登時勃然大怒,甜美的形象也不顧了,攥著拳頭反唇相譏:“我有爹有媽。憑什么讓你管,蘇瑾歌你好大的臉!”
要是平時的蘇瑾歌聽到這話早該不服氣的跳腳對罵了,那時候她就裝柔弱流兩三滴眼淚。周圍的人自然覺得她是弱者偏向她。可今天真是見了鬼了,蘇瑾歌一點兒也不慌,只是扶著頭一副傷心的不能自已的樣子。“也是我的錯,一年前得知妹妹是爸爸親生的時候精神恍惚,跟爸爸對著干,什么不對就干什么,本是不懂事時的發泄,沒想到被妹妹拿來當作攻擊的借口,如今再不肯聽我一句關心的話。”
不肯聽我的話,嘴里說的我的壞話,又有幾句是真的呢?
人都是偏向弱者的。蘇瑾悅有爸有媽,有父母護著的人縱是吃虧,也吃不了多大虧。蘇瑾歌卻是孤立無援,在眾人眼中的名聲又不好,如今這般傷心,就是鐵石心腸的顧衍之也免不得在美人面前憐香惜玉了。
顧衍之輕輕扶著蘇瑾歌,拍著她的后背,聞到懷中佳人的馥郁清香,心神一蕩,口中柔聲說道:“我懂。”
蘇瑾歌聲音清脆婉轉,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這一番辯白。這才想到蘇瑾歌也不容易,媽死了三個月就有后娘進門,一年前更是知道了自己妹妹私生子的身份,拼著名聲不要,把蘇家鬧個天翻地覆,雖說出了一口氣。可從此在圈子里的名聲卻壞了,不識大體,在上層圈子里是比不學無術更嚴重的罪名。
這一不識大體,二不敬父母,三不學無術。
作為一個女孩子,敗光名聲的后果可想而知,沒有人會再站在她那一邊。
這年頭兒,誰家沒兩三個私生子,作為大家主母最重要的就是忍。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貿然挑釁家主的威嚴可不是好玩的事情,真精明的,就蟄伏下來,憑著外公的力量奪得蘇氏集團,到時候怎么處置蘇瑾悅母女,甚至蘇國志,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別人還不能插手。
貿然把事情捅出來,讓整個蘇家都沒了名聲,家主和當家夫人都厭惡了你,一發不可收拾之后不知恥后勇,反而一蹶不振了,真是又蠢又無能。
大家厭惡蘇瑾歌,她抽煙打架喝酒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借口罷了,多少大家子弟飆車豪賭還被人贊一聲風流。在沒有實力的時候,人更應該謹慎。
眼看蘇瑾歌一番話就輕而易舉地轉變了眾人對她的看法,就連顧哥哥對她也多有憐惜。蘇瑾悅心中暗叫不好。可她畢竟年紀小,平時頂多在學校挑起校園欺凌,在家裝小白花糊弄人,蘇瑾歌說話句句都占著一個理字,打著為她好的旗號,她要是再反駁,就顯得不識抬舉了。
因此蘇瑾悅求救般地望向遠處亭亭而立的蘇夫人。
蘇夫人做了多年的真愛,忍耐功力一流。看到自己女兒被人懟的說不出話來也不生氣,舉著酒杯笑盈盈的來到蘇瑾歌面前做出一副慈愛的樣子:“瑾歌,今天是你十八歲成人禮,自然你最大。瑾悅平時有冒犯你的地方你多見諒。她年紀小,不識抬舉,還請你多包含。”
蘇夫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阿姨平時忙,沒有太多時間照看瑾悅。現在跟你道歉。一家姐妹哪有隔夜仇,喝下這杯酒,你們以后還是親親熱熱的好姐妹。”
旁邊的侍者端著托盤,蘇瑾悅拿過一杯酒也同樣的一飲而盡,有些不服的說:“姐姐,為了我們的關系我十六歲都能喝酒,難不成你不敢喝?”
蘇瑾歌端著酒杯搖搖晃晃,半點沒有喝下去的樣子。
蘇夫人臉上的笑已經維持不下去了,蘇瑾悅更是著急,撅著嘴拉了拉顧衍之的袖子。
顧衍之打圓場:“瑾歌,既然伯母代瑾悅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們吧。香檳酒酒精含量低,并不會醉人。”
“我確實不敢喝。”蘇瑾歌望著面前的三人,緩緩笑了。
“你說什么?!”蘇瑾悅年紀小沉不住氣,害怕蘇瑾歌發現了什么,生氣的叫道:“蘇瑾歌,你不要得寸進尺!媽媽都跟你道歉了你還不依不饒的。難道是也想讓我和郁嵐姐姐一樣跟你行五體投地大禮?”因為心虛,聲音有些色厲內荏。
蘇瑾歌本來就是這場宴會的中心,此刻的身邊圍了這么多人,早已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蘇國志正和安撫好的賓客談生意談得高興,就又發現了這里的動靜。
他一看又是蘇瑾歌鬧出的麻煩,掐死蘇瑾歌的心都有了。
蘇夫人和蘇瑾悅看到蘇國志過來十分高興,冷不防蘇瑾歌突然含淚撲到了蘇國志懷里:“爸爸你可要給我做主!”
眾人心中絕倒,怎么又來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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