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蘇瑾歌喝著蘇母熬的小米湯,慕淮總算來了。
他神情頹廢,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身上還有酒臭味,蘇瑾歌眼神一閃,是徹夜喝酒睡到大中午接到電話才來的吧。
慕淮飛快跑到醫院看到蘇瑾歌精神還好,送了一口氣坐在床前說:“沒事就好。”
沒事?你是眼睛瞎了還是沒長腦子都沒有看到她痛苦的樣子,麻醉過去后的疼痛也就是她能忍才能咬著牙面不改色。
蘇瑾歌瞥了一眼人,話語簡短有力:“滾!”
“瑾歌你怎么了?”慕淮上前來想摸摸蘇瑾歌的頭,他不明白一向溫柔嫻雅的妻子怎么會出口成臟。
蘇瑾歌偏過頭更加不耐煩的說:“沒聽懂?那我就再說一遍,你給老子滾!”
慕淮從妻子眼神中明白了現在對他的不待見,想到媽說的話,他確實有錯,不應該在她大著肚子快到預產期的時候出去喝酒。因此眼神就萬分愧疚看著她,俯下身子跟她平視,深情款款的道歉:“對不起瑾歌,這么重要的日子沒陪在你身邊。”
“你還知道是重要的日子,也對,我兒子出生的日子,哪有你前妻的忌日重要。既然這樣,以后兒子的生日你也不用來了,抱著一塊墓碑過吧。咱們離婚!”
“瑾歌,我是有錯,兒子的生日是很重要。但希望你理智點,死者為大。”慕淮想說更多,但是看到蘇瑾歌不善的眼神,他還是閉上了嘴。
蘇瑾歌更多的是為原主難過,這么一個男人也值得她死心塌地。在她看來,有外心的男人天理不容,既然人家心中早就有人,何必摻一腳兩個人都不痛快。
她疼的不想說話,也不想再搭理慕淮,蒙著被子說:“離婚是我深思熟慮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慕淮不知道妻子是一氣之下胡亂說的離婚還是真正堅定了決心,他有些恐慌。
這些年妻子一直包容他,每天精心準備的飯菜,為他留的燈,準備妥帖的衣服和噓寒問暖,早就融化了他心中的堅冰。那顆名為蘇瑾歌的種子不知不覺就發了芽,不管是出于什么,他都不想離婚。
他看著抗拒的妻子,嘆了一口氣:“我先去洗漱,熏著你了吧!鳖D了頓又說:“你生氣可以懲罰我可以打我,千萬別賭氣傷身,也別提離婚!
“滾!”蘇瑾歌表現的萬分抗拒。
慕淮眉心緊緊蹙著,又嘆一口氣,看著眼前蒙著被子的人,他上前兩步拉下被子溫聲說:“被子蒙著頭不好。既然你暫時不想見我……我就先出去了!
蘇瑾歌拉著被子目送慕淮走出病房,隨機用被子蒙住頭。
辣雞,月子期間不準見風都不知道。
她此時想的就是飛速離婚,等到開始新的生活最好離慕淮遠遠的再讓原主回來,任務十分簡單。
經過她感同身受的淚水,娘家一干人等都同意她離婚,婆家除了婆婆想要孫子意志力特別堅強外,別的人也松動了。
但是慕淮不同意,三天兩頭送吃的送喝的,告白道歉,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小時耗在醫院,再加上英俊的臉,憂郁的神情,護士們都被收買了覺得慕淮可憐得不得了經常勸她放寬心,浪子回頭金不換。
慕淮婆婆覺得她不可理喻,她兒子長得帥有錢對她又好,也沒出軌,還這么長情,只有他兒子嫌棄別人的份。要不是看在孫子份上,想讓孫子有個完整的家,離就離,想給她孫子當后媽的多的是。
可是想想兒子對蘇瑾歌那么看中,還是得忍氣吞聲勸蘇瑾歌慕淮以后肯定把她和孫子放在第一位。死人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蘇瑾歌覺得煩,在一次深夜醒來看到床前趴著睡的慕淮的時候,搖醒他說:“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慕淮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醒來之后立馬擔心的問她有什么需求。
“別忙了,我不渴也不餓,只是要告訴你真相!
也許是蘇瑾歌臉上的神情太過認真,慕淮抿抿唇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
“這婚我是一定要離的,因為我不是蘇瑾歌。”
“你什么意思?”慕淮箭一般銳利的目光射向她。
“字面上的意思,你妻子那天晚上大出血死了,她告訴我要離開你,不想再這么痛苦了。作為使用她身體的報答,我一定會完成她的愿望的!
慕淮前進兩步,摸蘇瑾歌的頭發:“瑾歌,別鬧!
蘇瑾歌偏過頭,厭惡的說:“別碰我。我有沒有說謊你心里知道。和你妻子朝夕相處三年,你不會沒發現我和你妻子的不同吧,你妻子蘇瑾歌已經死了,孩子她托付給我了。既然你對她也有感情,找個日子離婚也算對她的報答!
說完蘇瑾歌閉上眼睡了,不再理會慕淮的痛苦掙扎。
那一番話的威力是巨大的,慕淮直到她出院都沒有再來。
她做完月子抱著孩子回到自己的房子,蘇母事先派人打掃過了。蘇家是小富之家,結婚的時候給她買了一套房子當嫁妝,讓她不至于在婚姻中保有尊嚴。
她離開醫院就迫不及待給慕淮打電話要離婚,慕淮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老頭。
“這是趙博士,心理專家!
蘇瑾歌很快明白了。好笑的說:“你懷疑我有精神分裂,或者第二人格?”
慕淮躲過她的視線說:“瑾歌,你還是查一查吧。”
“不用查了,我什么情況我自己清楚,就算是精神分裂也是因為覺得過去的日子太過痛苦,你妻子已經死了,你要尊重她的遺愿。這位趙博士,麻煩您白跑一趟。我不需要看病。
對了,你這么念著你的前妻,現任妻子死了你要不要給她也立一座衣冠冢?兩個妻子的死亡日期一樣,一個還是因為你死的,那天你準備去哪個妻子墓前?還是……你準備把她們埋在一個墓園?”
慕淮神情陰郁,看起來十分痛苦,他的表情十足的深情,就想是蘇瑾歌怎么說,怎么給他插刀子都沒事,只要她能解氣。
蘇瑾歌冷笑一聲:“人死了才這么深情?晚了!”
慕淮看著眼前的人,清凌凌的眼睛不會因為他的舉動而或喜或悲,看著他除了一點諷刺其余什么感情都沒有,就像看不討喜的路人。
蘇瑾歌不愛他了,他覺得心口缺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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