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卿的話無疑于一枚重磅炸彈。
黑衣美婦猶若春蔥的妖嬈十指,正如春風拂柳般恣意舞動著。
極度震驚之下,喀嚓一聲,直接崩飛了半片指甲。
金剛鐵劉海英哲,雙手猛的一抖,剝了一半的橘子直接捏爆成橙汁了。
什么鬼?
師父說讓一切聽這位的,可這位今天究竟是干什么來了?
不是寧殺錯不放過為師父他老人家挽尊,敢情是給這位余逸加官進爵開表彰大會來了?
這其中……究竟問題出在了哪里?
諸葛永也愣住了。
他社會閱歷再豐富,再見多識廣,也完全沒預料到李東卿居然提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提議。
這不僅不科學,簡直就是不可能。
余逸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見習街道巡視員,但畢竟是成功送過山主禮物的男子,他做過詳實的背景調(diào)查。
非常普通。
不可能認識李東卿這樣深居簡出性格古怪的人物。
唯一的合理解釋就是存在什么可以直接把余逸架起來烤的大陰謀,就好比萬翠花之前的刻意“捧殺”。
萬翠花只是夸獎了幾句,稍做鋪墊,就敢往維穩(wěn)第一線的特殊情報崗上推。
這李東卿果然夠狠,直接用洞主鋪墊,后面準備怎么玩?
大卸八塊還是扒皮抽筋?
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
就連唯一內(nèi)幕知情者余逸也被震住了。
這位講政治懂政治的笑面佛兄,你是認真的嗎?
今天能全身而退哥們兒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居然讓我做洞主,還全國典型?
這大樹底下,果然好乘涼啊!
萬翠花更是完全驚呆了。
長大著嘴巴,嗬嗬無言。
這比李東卿之前很莫名奇妙的,一言不合便翻臉要收拾她,且沒有絲毫轉(zhuǎn)圜余地還讓她難以接受。
瞬間便跟諸葛永想到一個方向了。
但她此時已經(jīng)不敢隨便發(fā)言,生恐再惹到喜怒無常的李東卿,就悄悄給陸浩遞眼神。
陸浩很快讀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也覺得她的推測有道理。
但頂頭上司諸葛永就在旁邊,他可沒這個膽子敢跳下來趟渾水。
趕緊佯作沒看懂,低頭指導江聰記筆記去了。
“真無膽廢物!我怎么會想到跟你這種人交換政治資源的!”
萬翠花恨得牙癢癢,決定再搏最后一把,大聲道:“法委所言甚是,余逸太特殊,實在是太適合做典型了,區(qū)區(qū)常規(guī)洞主可能還不足以完全體現(xiàn)其作用,還是得到維穩(wěn)第一線,擔負起重要崗位和職責,才能進一步發(fā)揮……”
話剛說到這里,李東卿沉著臉一揮手,“聒噪!”
余逸作為普通人還沒什么感覺,就見旁邊馬斌瞬間渾身顫抖,嘴唇都是蒼白的。
再然后,萬翠花就像是瞬間被冰凍了一般,張著嘴巴,一動不動,定在了那里。
這一下,英哲同志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那么一丟丟代替師父說兩句的勇氣,瞬間全部消散。
“諸葛長老,怎么不吱聲,對我的提議不贊同,還是有什么難處?”
眼見李東卿不僅對萬翠花坑余逸的提議深惡痛絕,更是直接連影響健康動搖道基的“寒冰真元”都使出來了。
諸葛永此時終于有些動搖。
打量了余逸幾眼,遲疑道:
“法委所言……實在是別出機抒,發(fā)人深省,極有道理,但事關(guān)重大,容我商都居委會仔細商議……”
吃了個軟釘子,李東卿自覺面上無光,擺手打斷道:
“一個小小的洞主而已,至于這么為難,怎么,你們商都區(qū)騰不出這個位置來?”
南鴻一直興致勃勃看著,忽然想起之前薛叔曾經(jīng)答應過自己的:
要是中指連環(huán)殺人案能及時告破,就出面幫余逸討一個洞主來做。
此時有一位市居委會的法委幫余逸說話,難度大大降低,薛叔應該再沒理由跟自己推來推去打哈哈了。
便笑著插話道:
“諸葛長老這邊實在不方便,騰不出來位置的話,我倒是有辦法幫忙解決一下。”
“不勞南七公子費心,這點小事,我商都區(qū)還是能夠很快解決的。”
諸葛永有些惱火南鴻添亂。
他剛才遲疑,并非不舍得一個洞主的位置,不說余逸確實聰明有能力,且跟山主有舊,李東卿的話本身就非常讓人心動。
他純粹是沒有完全放心,擔心李東卿還有埋伏。
李東卿聽到二人這番爭搶,笑容瞬間漾起:“這才像話嘛,像小余這樣的人才,正應該搶著要才對。”
……
眾人全都散去后。
三樓茶室內(nèi),諸葛永眼神怪異地盯著余逸,盯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
“你跟李法委很熟?”
“今天第一次見。”
諸葛永當然不信,不過他也看得出來,余逸在這句話上沒撒謊。
皺著眉頭思索,手下不停,熟練地泡了兩盞茶,自顧自舉了一盞,慢慢品著:
“那你覺得他為什么會突然改變立場,甚至說對你另眼相看?”
余逸很自動自覺地拿起剩下那一盞,咕咚咕咚,一口氣干掉,拎起陶壺,又給自己續(xù)了一杯。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看我太順眼,也或許,是我人中之龍的真相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
“……”
諸葛永面無表情道:“不認識李東卿的話,那你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盧玉這種人,是你招惹的起的?還不依不饒的把人往死里整?今天局面,遠比你想象中還要兇險,你也是夠幸運的,但凡一環(huán)有差池,你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坐不到這里了。”
“長老,不都說清楚了嗎,不是我,是那個顏王……”
諸葛永忽然笑了,眼神古怪:“你知道為什么顏王最近幾年沒半點消息嗎?”
“仇人太多不敢露面?”
“他之前被咱們山主一路追殺,打碎了一條右腿,跌落懸崖,生死不知。”
余逸瞬間脊背發(fā)涼,汗毛倒豎,這才知道諸葛長老所說的“兇險”是何意。
“放心,咱們山主做事不張揚,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我。你呀,以后也學著稍微低調(diào)點,別天天惹事。”
余逸干笑:“呵呵,是是,山主威武,山主無敵,我輩偶像。”
諸葛永頓時看出來了,余逸并不認識山主。
夾娃娃那天不認識。
今天直到此刻也還不認識。
看來這小子比想象中還聰明,居然隔空領(lǐng)會了山主的本意,還很有魄力地果斷押了上去。
相比之下,陸浩當了這么多年內(nèi)政綜合隊隊長,區(qū)居委會的二號管家,真是當?shù)焦飞砩狭恕?br />
“好了,你先回去吧。先好好冷靜反思幾天。”
余逸站著沒動,欲言又止。
“年輕人不要太性急,有些事不該問,回去等著就行。”
“不是這個意思,諸葛長老,能不能幫我一朋友做個身份擔保?”
諸葛永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問,只點了點頭: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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