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夢中無意識的呢喃,卻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這是騙不了人的。
既然這樣的話......楊清一,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不愿意嫁給我,我都不會放開你了。
朱由檢微笑著將她的被子整了整,確保她不會蹬開這被子后,又抬頭將她皺著的眉頭撫平。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朱由檢忽然想起方才她唱這句的時候,臉上又是落寞又是釋然的神情。
他俯下身,在她的額頭飲下一個吻。朱由檢看著她似乎因為酒精而格外紅艷的嘴唇,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不僅僅只有清麗的一面。
原來她也可以如此嫵媚。
“但愿人長久。”朱由檢盯著她,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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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
楊清一揉了揉太陽穴,皺著眉頭坐了起來,又看了看窗外。外面是個陰天,沒有太陽,自然也看不出時辰,只是她直覺已經(jīng)不早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的那一刻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尤其是小腿,更是虛軟無比。她緩緩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喝下,緩解口舌的躁意。卻見茯苓突然端著臉盆毛巾走進來了,見到楊清一醒了,她驚喜地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走到她身邊攙扶著她。
“姑娘當(dāng)心。”茯苓笑著道,“您終于醒了?奴婢正想來叫您呢。”
楊清一奇怪地看著她的動作,“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巳時三刻。”
“......這么晚了?”
茯苓笑道:“王爺說昨夜姑娘累了,所以今天晚點起來也是正常,叫奴婢們不要太早喊你呢。只不過又怕姑娘錯過早飯的點后,又錯過了午飯點,餓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昨夜......累了?
楊清一一怔,方才由于剛起床所以大腦空白,而此刻,大片的記憶如潮般涌進了她的腦海里。
似乎......
恍惚之間,一個一個片段在她腦海里一一閃過......
她一驚,卻聽茯苓問道:“姑娘,你怎么了?怎么臉色不對?是餓了嗎?”
“不是不是。”楊清一擺擺手,掙開茯苓的手,“我要好好理一理......”
昨晚她先是在自己屋子里和茯苓喝酒,她唱了一首《但愿人長久》,然后段如是來了,以他的笛聲跟她的歌聲相和,后來她便走出院子,跳了單人的華爾茲......
然后就是朱由檢和段子嘉一起過來,她跟段子嘉懟了幾句,段如是便打著圓場,帶著段子嘉回家了。
再后來朱由檢讓她穿上鞋子,又突然說要跟她喝酒,然后兩個人就進屋,他幾次調(diào)侃,似乎一點也不生氣了,所以她也多喝幾杯......
再然后她好像有些醉了......
然后......
——“......這首歌叫《但愿人長久》……我唱給你聽,好不好?”
——“我也給你跳一個舞吧……這首歌還是應(yīng)該配上古典舞蹈才美呀。才配得上你這樣的美人,嘻嘻。”
似乎她喝的多了,又在他的誘導(dǎo)下,為他也唱歌跳舞。
后來,唱到最后兩句時候,她腳一軟,卻被他抱進了懷里。
那樣清冷的氣息……那樣灼熱的親吻……
楊清一的臉突然爆紅,昨夜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是她酒后亂吻,還是他早有預(yù)謀?
忽然之間,更多的片段再次涌入了她的腦海。
——“你剛剛……才跟那個誰……那什么,我都看見了。”
——“你上次不是說跟我說……不喜歡她么……,你又跟她拉拉……扯扯。”
——“你怎么這么好看,難怪……段堯喜……歡你。”
——“你不喜歡她,還跟她卿卿......我我......渣男!”
“啊啊啊啊啊啊啊!”楊清一猛地捂住臉。
她想起來了!
她昨天竟然醉到這個地步,竟然說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話!
還罵他渣男......
這簡直是……
“姑娘,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茯苓天真地問道,“又為什么把臉捂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
“不要!”楊清一將手從臉上猛地拿來,惡狠狠地道。茯苓似乎被嚇了一跳,楊清一卻又弱了下來,心中忐忑緊張。“昨天晚上……你知道王爺什么時候走的嗎……”
茯苓聽到她竟然問的是這個問題,曖昧地朝她笑了笑。“王爺半夜才走呢,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奴婢,并且告訴奴婢不要外傳……”她的笑容意有所指,“姑娘,你難道不知道王爺什么時候走的嗎?”
“王爺昨天晚上……是不是……”
“不是!”楊清一明白她的意思,畢竟任由誰看見一個男子半夜從一個女子的閨房走出來,帶著一身酒氣,并且還囑咐不準(zhǔn)外傳……誰都會這么想的吧。她果斷否定了她,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他們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嗎?
最后的最后,她意識完全模糊,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腦海里朱由檢那張清冷的臉龐再次浮現(xiàn)在她眼前。
他……應(yīng)該不會吧?
畢竟現(xiàn)在的她,名義上是段如是的人。
想到這里,她突然一驚,才恍然醒悟過來。
原來她已經(jīng)是段如是的人了。
只是沒有公布而已……
所以他們是不可能的了。
一時間,楊清一的心中酸甜苦辣,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既渴望著他,又拒絕著他……
楊清一,你真是作啊。
她心中暗暗自嘲,朝著茯苓道:“這件事情別再提了,昨日我與王爺只是喝的有些多了,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就像王爺說的,千千萬萬……不能傳出去。”
見茯苓困惑而又不情愿地點了點頭,楊清一又道:“洗漱吧。”
“好。”
楊清一在茯苓的幫助下,胡亂地洗臉,腦子里卻是亂糟糟的。
昨夜她太過傷感,整個人都被感性淹沒,只覺得朱由檢不再生氣,也因此而感到高興。現(xiàn)在想過來,昨日他的種種行為,似乎都像是誘導(dǎo),似乎在誘導(dǎo)著她說些什么。
隱隱約約之中,她依稀記得他最后問他,為什么不喜歡段如是卻愿意嫁給他……
還好最后她實在又累又困,沒有回答……
楊清一心中暗自慶幸,雖然昨日她比較放肆,可至少朱由檢應(yīng)該還是一頭霧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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