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廢了南玉兒
“都退下吧!”
離開了太常殿,進了鳳藻宮的海鳳儀,松開了宮女和內侍的手,站直了身子,雙眼如炬、神態正常。
“是,太后娘娘!”
身邊的宮女太監聽了,互相看了一眼,迅速退下。
“常祿,吩咐人守在哀家宮門口,任何人來就說哀家病著,不見!”
海鳳儀穩穩地站在那里,吩咐站在一邊的常祿。
“是,娘娘!”
常祿是海鳳儀身邊十分信任和得力的內侍總管。
從她還是貴妃娘娘的時候起,便一直跟著。幾十年如一日伺候著自己的主子,自是盡心盡力、忠心不減。
“奴婢……也到門口守著吧!”
說這話的是一位年紀不輕的嬤嬤,姓衛,大家都管她叫衛嬤嬤。也是太后身邊最信賴的人之一。
“也好,以防萬一!
海鳳儀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所有的人都安排出去了,海鳳儀才將手中的龍頭拐杖丟在一邊,拂袖轉身來在自己的鳳位上坐定,雙眼陰郁著看向海元正:
“正兒,今日你在朝堂之上擅自替哀家做主,何意?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姑媽翻臉……,哼!”
看著海鳳儀一臉的不高興,海元正忙上前雙膝跪地,恭敬的說道:“正兒今日魯莽,請太后娘娘恕微臣僭越之罪!”
“僭越?……好一個僭越!”
太后娘娘聽了他的這個詞,心里“騰”的一下就竄起了一股火氣:“即墨懷,若不是看在你還能為大夏保衛疆土的份兒上,我海鳳儀如今的朝堂中焉能有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太后娘娘,如今的即墨家,正是春風得意。”海慶聽了,上前彎腰抱拳說道:“這皇帝即將親政,又有南世峰那個老東西推波助瀾……”
“南世峰?哼哼哼……”
海鳳儀冷笑道:“他的女兒在皇宮里還不是哀家一句話的事情?哀家讓她做皇后她便是皇后,若哀家不許,她便什么都不是!”
“娘娘說的是!”
海慶見了,趕緊恭維。
“對了,雪兒……已經有十六了吧?”
海鳳儀忽然看著站在那里的哥哥,問道。
“雪兒……確實有十六了!焙c聞言心里咯噔一下,看著妹妹道:“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打算?”
“廢了南玉兒,讓雪兒打理后宮吧!”
海鳳儀輕輕伸手理了理鬢邊的發絲:“這樣一來,那小皇帝再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姑媽不可!”
海元正一聽,急忙稟報:“雪兒……,微臣的意思是,您已經貴為太后娘娘了。雪兒要再做了這個皇后,恐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怎么?我海家有兩位皇后不行嗎?如今的大夏,是我海鳳儀說了算。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哀家無所謂!”
海元正急忙看向父親。
“太后娘娘,至于雪兒的事情咱們緩一緩再說,先想想這皇上親政之事……”海慶明白兒子的意思,趕緊進言。
事實上,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愿意將自己的孫女兒輕易拉進棋局,成為一名棋子,任人擺布。
“也好。正兒,你倒是說說,今日朝堂上為何口出如此之言?意欲何為?若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怕哀家不能饒了你!”
海鳳儀怎么能不生氣?
當著那么多大臣的面,一個初出茅廬的生澀小子,居然敢在朝堂上截了她堂堂太后娘娘的話?為她做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你小子今日唱的哪一出?為父正想跟那即墨老兒和南侯好好理論一番呢!哼……”
海慶也是十分生氣,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也想聽聽他能說出什么不一樣的見解?以解太后娘娘和自己心中的怒火。
“太后娘娘、父親,孩兒今日在大殿之上是有些說話過了,在這里向您二老賠罪道歉了!”
“但是,您二老今日也看到了,皇上因著即墨懷得勝歸來之際,是何等的囂張與不可一世?在姑媽這即將還政與皇上的敏感時期,我們還是應該低調一些比較妥當……”
“還政?哼!”海鳳儀一聽這兩個字,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哀家操持朝政之事這么些年,所有的事情都在哀家與你父親的掌控之中,豈是一個即墨懷能夠改變得了的?”
“正兒也清楚!但人言可畏……”
海元正抬起頭看著皇太后,正色道:“皇上馬上就要年滿十八!我們都心知肚明:姑媽不會輕易放權;那皇帝也對權利勢在必得。南侯雖說一直不滿您手握重權,但他只能是不滿,也無計可施……”
“可即墨懷不一樣!”海元正看著海鳳儀:“他今日得勝回朝,兵權在握,手中又有當初先皇御賜的尚方寶劍。若是與皇上合謀,逼您還政,您……又當如何?”
“正兒起來說話。”
海鳳儀皺了皺眉,讓海元正起身。
“這樣一來,雙方便僵持在那里!焙T^續說道:“即墨懷可以用重兵逼迫與您……”
“他敢?”
海鳳儀一聽,柳眉倒豎,“啪”的一聲,拍的身邊的鳳椅一聲脆響:“我海鳳儀在朝中和后宮這么些年的經營,豈是他輕易就能動得了的?”
“但……您若不還政,他便師出有名,動得了您!”
海元正據實稟報:“那即墨懷手中的尚方寶劍可是‘上斬昏君王侯、下打奸臣亂賊’,這也是先皇對您的防備!”
“今日大殿之上,皇上圣旨說的明白,讓李拓統領內衛金甲!這意思再是明顯不過了,那便是要將這內宮的兵力也聚集在李拓的手中!
“這李拓是誰?即墨懷身邊征戰多年、忠心耿耿的心腹大將。一旦內宮侍衛之權也落在他手里,以即墨懷的性格,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您再上朝干政……”
“也是,這些年之所以即墨懷沒有行動,一來皇上并未長大;二來他手中雖有兵權,但并不集中。如今他得勝而歸,皇上一旦授意或者發話,他即墨懷頃刻間便會率兵將我海家連根拔起!”
海慶聽了兒子的,也面露憂色,進言道。
聽著他們父子兩個的話,海鳳儀頓時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這朝中上下半數以上是哀家的人,他又能如何?”
“只要皇上下令,即墨懷又有能力對您進行兵諫,那些墻頭草根本就哪邊風大往那邊倒,靠不住!”
海慶在官場幾十年,自是知道那些官員們的脾性如何。
“那便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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