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釵頭鳳
陽朔的守軍全部變成了茂王的隨身衛(wèi)隊(duì),還有搬運(yùn)行李、隨身侍奉的人,幾乎都是守軍所扮。
即便這樣,人數(shù)也不過兩百。
因?yàn)椋粋親王能夠隨身帶進(jìn)京畿的人,數(shù)目上也是有規(guī)定的,不能過一定的上限,否則,便有謀逆或者反叛的嫌疑。
茂王不能壞了規(guī)矩,免得連這僅有的機(jī)會也失去。
他進(jìn)宮見駕,叩謝皇上的恩典。
太后娘娘在鳳藻宮召見了這位須花白的老王爺。
感激太后的恩典,這位王爺獻(xiàn)上了珍貴的禮品,但并不包括她想要的釵頭鳳!
海凝雪就站在太后身邊,翻了翻茂王的禮品單,便一目了然。
她瞅著太后娘娘頭上的金步搖,還有那價值連城的珠翠,忽然笑著說道:“太后娘娘,您今日怎么忘記佩戴爺爺為您專門打造的釵頭鳳了?”
“嗯?”
海鳳儀一時未能反應(yīng)過來,聞言看向她。
“您忘了?您之前說您很羨慕楊太后有一枚珍貴的釵頭鳳。所以,爺爺便著人為您尋來最好的翠玉,打造了那枚釵頭鳳啊!”
海凝雪滿臉笑意的望著太后娘娘。
“是啊,看看哀家這記性!”
海鳳儀算是明白了這侄孫女的意思,掃了一眼坐在下的茂王,笑著說道。
“也難怪您不喜歡,您的那枚翠玉鳳釵,與楊太后曾經(jīng)那枚血玉相比,可是相形見絀呢!”
海凝雪笑著上前,為茂王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太后娘娘還一直和微臣念叨呢,說楊太后真是有福氣,得先皇贈與那么珍貴的釵飾啊!”
茂王自是明白這位女官的意思,他不著痕跡的端起眼前的酒杯,向太后娘娘敬酒:“父皇與母后之間,那已經(jīng)是過往之事了。老臣敬您!”
“雖說已經(jīng)過去多年,但他們的故事,卻是整個大夏女子最羨慕的呢!”
海凝雪笑著,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母后曾經(jīng)是得到過父皇那枚血玉鳳簪,”茂王笑著抱拳向太后道:“只可惜,當(dāng)年母后故去之后,那東西便下落不明了。若是在老臣手里的話,一定會獻(xiàn)給太后娘娘您,以表老臣的敬意。”
“無妨!”
海鳳儀揮揮手。
“可是,小女怎么聽說,當(dāng)年先皇在楊太后走了之后,便將那鳳釵賜給茂王殿下,作為傳家之物啊?”
海凝雪眨了眨眸子,眼中的狡黠自是顯而易見,她絕不會就此放棄。
“太后娘娘其實(shí)也就是好奇,想看看這極其珍貴的釵頭鳳究竟是怎樣一個稀罕物件兒,沒想到”她看向海鳳儀:“您還是沒有這眼福啊!”
海鳳儀的臉上,頓時像落了一層寒霜。
“書御大人!”
茂王一再忍讓著不作,但見海凝雪步步緊逼,他忍無可忍拍案而起:“你這是存心讓娘娘以為,我夏倉捂著那枚玉簪不給娘娘,是不是?”
他豹眼圓睜,怒目而對!
“若那玉簪在本王手中倒也罷了,可它已經(jīng)遺失多年,本王無處可尋啊!”夏倉咬牙看著海凝雪:“海大人今日這般言語,讓本王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
他說著,掃了一眼海鳳儀。
“喲,茂王殿下這是怒了?”海凝雪并未被他的憤怒而嚇到,反而巧笑著說道:“太后娘娘的生辰就在三日后,下官希望那天在群臣宴席上,殿下可不要失了身份哦!”
海凝雪帶著挑釁的笑意,轉(zhuǎn)身之時,帶倒了茂王眼前案幾上的酒壺,“嘩啦”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喲,您看看,這不識時務(wù)的小酒壺,竟敢和我海凝雪的裙子作對啊?摔了你也是活該!”
她沒有回頭,想也知道茂王此刻的臉色!
茂王氣得不輕,雙手攥得指甲都快潛進(jìn)手心了!
海鳳儀不動神色的看著雪兒,再看著被氣得滿臉通紅的茂王,忍住了笑起身說道:“茂王遠(yuǎn)道而來,路途顛簸一定是十分的辛苦,還是先回驛館歇息吧?哀家也有些乏了,咱們壽宴上再敘。”
“老臣告退!”
茂王只得起身,忍著怒火抱拳退下。
看著茂王遠(yuǎn)去的背影,海鳳儀終于忍不住笑了!
而且,笑得十分開心、十分大聲!
“雪兒真是我海家女子,行事作風(fēng)與哀家如出一轍!”她伸手拍著海凝雪的肩膀:“日后,姑媽就不用事事自己出手了。”
“多謝姑奶奶贊譽(yù)!”
海凝雪屈膝謝恩:“雪兒在您跟前,那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不過切記,不可鋒芒太露,要懂得含蓄。”海鳳儀的眼眸掃過剛剛茂王坐過的地方,臉上頓顯不悅:“不識時務(wù)的茂王,逆了哀家的意,怕是不能這么容易放你回去了,哼!”
“姑奶奶也累了,咱們還是先進(jìn)去歇息,剩下的事情,只要您一個眼神,自有父親和爺爺他們?yōu)槟マk。”
海凝雪伸手扶住海鳳儀,笑顏如花的往里走去。
“你與皇上之間,如何打算?”
海鳳儀一邊走,一邊扭頭問道。
“您?”
海凝雪頓時臉紅了,低下頭不說話了。
“在這個皇宮里生的事情,還沒有哀家不知道的!”海鳳儀看著她的小女兒態(tài),笑著說道:“既然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shí),哀家得給你一個尊貴的身份”
“娘娘不可!”
海凝雪聞言,松開扶著太后的手,撩起裙擺就跪在了地上,一頭磕了下去。
“這是怎么了?有話站起來說嘛!”
海鳳儀笑著伸手,準(zhǔn)備拉她起來。
“那日只是一個意外!”海凝雪不敢抬頭,憋著一臉的委屈說道:“雪兒已經(jīng)和皇上說好了,彼此當(dāng)做從未生過。”
“荒唐!”
海鳳儀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海家的女子被人占了便宜,豈有不究之理?”
“是雪兒!雪兒心里早就有了人,并非皇上始亂終棄,是雪兒不想與他有名分”
海凝雪抬起頭,眼里蓄滿了淚水。
那四個侍衛(wèi)粗魯?shù)陌蔚羲囊路ⅹ熜χ鴵湎蛩碜拥囊荒唬拖駬]不去的噩夢一般再次襲上心頭,她不由得開始抖。
“更何況,雪兒也下過毒誓,這輩子除了心里那個人,是不會嫁給任何人的!即便日后落出家,也不會嫁給別人,請姑奶奶成全雪兒的一片赤子之心”
“傻丫頭,你心儀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啊?說出來哀家下一道圣旨,讓他娶了你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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