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能進得來，為何出不去

    “你以為我真的愿意娶你啊？”夏中興見了九兒的樣子，也笑道：“朕可是大夏的皇帝，有自己的皇后和三宮六院……，呃，雖說我只有皇后一個啦……”

    “即便你自愿送上門來，朕也最多封你一個……什么來著？”他笑看著九兒，問道。

    “皇后！”九兒故意繃著臉，道：“本姑娘要嫁人的話，也只能做一個正宮娘娘，絕對不做什么貴妃之類的。這樣，才能將那些其他的女人一個個都趕走……”

    “想得美！”夏中興擦了一下鼻子上又出來的血，笑道：“朕這輩子只能有一個皇后，那便是南玉兒。至于你嘛……還是去做別人的皇后吧！”

    “好！”九兒伸手，兩個人的手掌擊在一處，笑聲蕩漾在潭水邊。

    “小跟班，若能出去，我定當把你搶回來，做你的皇后！”九兒望著那潭水，大聲吼道：“阿雄，你說過的，你許我一個將軍夫人！那么，我現在答應你，若我能回來，定當來踐約！”

    “玉兒……玉兒……我想你了！”夏中興見了，也大聲對著潭水喊道。

    正在灌酒的即墨傲雄，依著大樹躺在那兒，望著斷崖迷迷糊糊中，竟然聽到有人似乎在喊著自己的名字，說自己會來踐約。

    “九兒，九兒是你嗎？你的魂魄真的在這附近嗎？若在，你出來看看我呀？我是你的小跟班，你不記得我了么？”他含著淚，大聲吼道。

    站起身子，四處望了望，他像瘋了一般到處尋找。

    草叢中、樹林里，包括斷崖邊上，他趴在那兒，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眼淚婆娑：“九兒，你若真的能聽到我說的話，就出來見我一面吧？我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九兒……”

    雙手抓起斷崖邊上的枯草和泥濘，阿雄對著下面大聲呼喚：“九兒……九兒……，你若魂魄無處可依，便來尋我可好？若不是放不下這即墨家保家衛國的重責，我……便來尋你，與你為伴……生生世世……魂魄相依……”

    他廝聲吼叫，聲音回蕩在無盡的深淵中。

    “誰在喊我？”九兒躺在譚邊的鵝卵石上，望著藍天白云悠悠而過，忽然便聽到隱約的喊聲：“是他？……是他！”

    她忽然興奮的蹦了起來：“是小跟班在喊我！他來找我了……是他……是他……”

    九兒像個傻子一樣驚聲尖叫著，興奮的大笑著，仰望著天空像個瘋子一般：“真的是他來找我了……小跟班？阿雄……阿雄，你在哪兒啊？是你來找我了嗎？”

    她憋足了勁兒，對著高聳入云的懸崖嚎叫著，繞著水潭的邊兒一個勁兒的跑著，叫著。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夏中興見了此時的九兒，不由搖頭笑著嘟囔，還不忘記蹲下來趕緊將自己的鼻子再洗洗。

    回音漸漸的擴散開去，九兒叫聲變得歇斯底里，卻并未有人能夠回應與她。

    她終于是跑不動了，彎腰喘著氣，心跳如雷中伴隨著她的失落與難過：“怎么可能？他怎么會來這里？在他心中，我必定早就已經死了！”

    看著九兒站在那里低頭不動了，夏中興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滋味，該是何等的難過？

    大步來在她身邊，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別傷心了，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你對他的期望，本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不！”九兒聞言，直起了腰望著夏中興，大聲道：“我明明聽到了他的呼喚，是那么的真切就像在我眼前一般，他定是來尋我了……尋我了……”

    九兒的眼淚就像串珠兒斷了線一般，嘩啦啦滾落了臉頰。她一邊用袖子擦著，一邊不斷的哭泣。

    這么久了，夏中興很少看到她哭過。

    今日，看著她滿臉的淚水，才終于明白她是有多么的傷心難過：“哭有什么用？有這功夫，我們還不如想想該怎么走出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呢！”

    他望著周圍高聳入云的懸崖峭壁，還有那一望無際的水潭，心中只有絕望充斥著。

    “我們出不去了！”他終于也是失望了。

    “我們能進得來，為何出不去啊？”九兒哭著，仰起臉望著他大聲吼道。

    這一語，仿佛驚醒了夢中之人：“對呀，我們既然能進來，為何就不能出去呢？”九兒自己破涕為笑。

    “你是說……”夏中興聞言，回頭看向身后那個洞穴：“原路返回？可……”他皺了皺眉：“那里，我們已經堵上了。再說……”

    “你是擔心山上那些人嗎？”九兒之前也想過從那里出去，也擔心過山上那些看守，還有海家的人：“我之前也擔心過。不過，我們被困在這里已經有半年多了，那些人該早就離開了吧？”

    夏中興想了想，才道：“皇家有好幾個獵場，這里只是其中一個。而且，只會在冬季才使用。”

    “可是，你的身份畢竟……”九兒想了想，道：“沒關系，在他們眼中我是個已死之人。再說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我是誰？從哪里來？這樣一來，我便可以為你先探探情況。”

    思索了好一會兒，夏中興才說道：“這樣也好，總比老死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強一些吧？”

    “嗯，反正我也不愿意在我死了之后，你自己去喂了大白魚或者，等你死了之后，我孤獨的等死！”九兒噘嘴看著夏中興，說著說著，忽然就“噗嗤”笑了。

    “我說，你還真是沒長大呢！”夏中興看到她這剛才還是哭得傷心欲絕，此刻又破涕為笑，只搖頭。

    “那，為了避免咱倆那么悲慘的下場，還是……動手？”夏中興也有些興奮，用眼神示意著那山洞，笑著道。

    “那是自然！”九兒一高興，直接撲上去抱住了夏中興的脖子，高興的大聲呼喊：“我們要自由了！我要出去了！小跟班，你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輕輕的抱住了九兒，夏中興心底可是高興不起來。

    躲在這不見人煙的地方，他倒是可以將心中的想念與擔心壓抑，可有了出去的希望，他心中便是五味雜陳：玉兒，還有那個曾經的皇位！

    “傻丫頭，一切還會和以前一樣嗎？”夏中興低聲呢喃。

    “走咯，快點去干活啦！”九兒松開了摟著他脖頸的雙手，落在地上伸手扯著他的衣袖，就往洞穴口跑去。

    夏中興苦笑著，只好隨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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