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再見殘朽

    “上天眷顧……上天眷顧啊！”殘朽揚起臉，將眼中的淚水眨了眨，看向邢悠然高興的說道：“公子，您絕對想不到吧？她便是我在斗奴場那暗無天日里最大的希望，所以我說，她是我的福星！您看，她還真是我的福星！自從她來了之后，我便活著走出了那人間地獄……”

    “你們……以前認識？”邢悠然看著他們終于是哭完了，這才好奇的問道。

    “是，”九兒再次抹了一把眼淚，笑著對上邢悠然一雙好奇的眼眸，道：“斗奴場的時候，我們在一個牢房。他救過我多次，沒有他，我早就死在了那里……”

    “可是，你那時候不是啞巴嗎？怎么又……”殘朽不解的指著她，問道。

    “我天生不是啞巴，只是，后來被自己的親爹給毒啞了。”九兒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恨意：“還好，上天總是會眷顧可憐人……”

    她便將自己在那水潭中因為吃大白魚，而恢復聲音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翠蓮和邢悠然都瞪大了眼睛。

    “世上真有這樣的魚？”殘朽驚得大聲問道。

    “嗯，等日后回去了，我帶你去看看。”九兒笑著道。

    “好了，你們要敘舊的話，等日后吧？”邢悠然看著九兒光著腳丫，責怪道：“你這丫頭光著腳，就不怕受涼嗎？”

    “嘿嘿……”九兒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沒有穿鞋子，兩只光腳丫就那樣踩在地上，見了幾個人的目光落在她腳上，弄得她只好拼命地往裙子底下縮。

    翠蓮剛才都忘記了九兒是光著腳的，此時被公子這一提醒，她急忙彎腰拿過九兒的鞋襪，蹲下來趕緊為她套上。

    一邊穿一邊自責：“對不起姑娘，是婢子的疏忽……”

    “翠蓮姐姐不必自責，是我剛才太高興了……”九兒也蹲下，兩個人一起給自己穿了鞋子。

    “你還沒說呢，她這個……怎么治？”邢悠然關心的，是九兒的身體。

    “呃……，那些散亂的內力十分的精純，只是她不懂得如何將它們收攏歸元而已。”殘朽忽然想起了他曾今和她提過的那本內功心法，于是盯著她問道：“你這半年中，是不是練了什么心法？比如說……”

    他看向九兒的眼睛：“我和你提過的那個……武功心法？”

    “嗯！”

    九兒肯定的點點頭：“我確實知道那部心法的口訣，也知道你所說的與它相配套的劍法。在我被困絕境之時，我便日夜習練，從未間斷！”

    “你呀你呀！”殘朽一拍雙手，伸出指頭指著她無奈的說道：“那么精辟的心法，恁是讓你變成了自殘的利器么！你說，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的？”

    “沒有覺得不舒服啊！”九兒很無語的望著殘朽。

    “這里……這里……”殘朽指這自己身上的幾處大穴，問道：“是不是感覺有什么東西聚在那里？感覺堵得慌？還有，你深深的吸一口氣，將內力往丹田匯聚……”

    九兒按照殘朽說的，將自己的一口內力往丹田匯聚，卻怎么也聚不到一起，總是在即將到的時候，又不受控制的四散而去。

    她強行運力，不想丹田處傳來一陣刺痛，痛得她差點跌倒：“啊……”

    “這不就對了？”殘朽快人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把了脈道：“還好你才練不久，否則，不但不能讓你武功大好，只怕小命難保！”

    “你不是說，我三年內習練這個內功心法話，有好處嗎？為什么會這樣？”九兒緩緩直起身子，盯著殘朽問道。

    “那也是要有人指導的情況下，否則，你不得其中的竅門，只會將自己練廢！”殘朽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還好，你小丫頭又遇上了我！”

    邢悠然見他們說的不停，皺了皺眉上前問道：“她的身子，你……能治么？”

    “能能能！”殘朽趕緊道：“我這就為她煉制新藥，順道將她臉上的傷疤也去了，讓你從此變成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

    他說著，雙目有意的看了一眼邢悠然，眼中的笑意任誰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武功大好，其余的，不在乎！”九兒伸手摸摸臉上的疤痕，眼中多了幾分陰郁與仇恨。

    “兩不誤！”殘朽笑著道。

    “行了，先生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就趕緊為她煉制新藥吧！”邢悠然聞言道：“我希望，你能盡快將她治好。”

    “公子放心，有我殘朽在這兒，不愁這丫頭臉上的傷疤去不了！”殘朽拍拍胸膛，保證道。

    “我在意的不是她臉上的疤痕，而是她的內傷。”邢悠然道：“因為，她很快便要拜師學藝。”

    “不可不可！”殘朽聽了邢悠然的話，將兩只手亂擺：“她如今的狀況，不可貿然習練任何武功。只能是將現有的內力歸元，再按照她以前的運行方式，練到爐火純青之后，才可以習練這套心法與招式之外的東西。”

    “這樣啊？”邢悠然看了一眼九兒，又問道：“需要多久？”

    “最快也得三年……”

    “不，太慢了！”九兒打斷了殘朽的話：“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練成一身武功，好殺回去，為娘親和姥爺一家報仇，殺了海凝雪那個賤人！”

    “你果然與海家有關！”殘朽聞言，盯著她道。

    “我便是海家的棄女，一個錯誤的存在！”九兒目光一秉，緩步來在飛花闕門口，望著外面晴好的天氣，在出了獵場之后，她第一次這么不戴面具，坦然迎著太陽。

    “我的父母之間，是不共戴天的死仇！”九兒深深呼吸：“可他們卻成親，又生下了我這樣一個孽種……”

    “不許你這樣說自己，”邢悠然來在她伸手，背著雙手望著她，柔聲道：“對我來說，你是這個世上最寶貴的存在！”

    “悠然哥哥……”九兒扭頭望向他，那俊美的容顏迎著朝陽，淡淡的笑意讓人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麗無比的。

    “我發過誓，這輩子若是再次遇到你，定當誓死追隨你。”殘朽彎腰，對著九兒的背影彎了腰道：“是你，我才有機會出得那地獄是公子收留了我，如今，你們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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