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中,林仙兒正坐在閨閣之中整理她的衣柜,往日那些顏色艷麗的衣衫往后未必能有機會再穿,壓在箱底便是。
桃兒總算退燒了,不過還在安睡之中。
夜色總是能給人一種錯覺,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安靜祥和的晚上。
就在這時,林仙兒突然聽到了外面好似有喊殺聲傳來,林仙兒面色一變,急忙跑到窗邊,推開窗子,一眼看去。
只見那長街之上,到處都是舉著火把的軍士,那軍士頭上裹著紅巾。
林仙兒低呼一聲,暗道一聲不好,叛軍怎么這么快就打進了城。
林仙兒顧不得許多,上前去急忙將還在熟睡的桃兒叫醒。
桃兒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看到姐姐有些焦急的神色,不禁開口說道:“姐姐,怎么了?”
林仙兒道:“桃兒,越州的裘世藩打到杭州城了,如今城內都是叛軍。”
桃兒聞言,還有些迷糊,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與林仙兒說道:“啊,姐姐,那我們該怎么辦!”
林仙兒皺了皺眉,有些頹然的坐在一旁,是啊,她們該怎么辦,眼看著叛軍就在下面,可是她們又能做些什么呢。
難道要往出城外逃?那樣恐怕還沒出城就要被亂軍給抓住。
林仙兒素來被人稱贊聰穎睿智,可是遇到這樣的大事,卻也是沒有了主意。
林仙兒聽著外面街巷里越來越近的喊殺打砸之聲,看著桃兒有些慌亂的神色。
林仙兒,你要鎮定,要冷靜,不能亂,不能自亂陣腳。
林仙兒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然后臉上露出一副決然之色,朝著窗邊走去,沿著窗戶縫再一次朝著那大街之上看去。
叛軍的身影越來越多,很明顯此刻不是出去的時候,還是先老實呆在家里安全一些,出去的話肯定要被那些叛軍給碰上。
她和桃兒兩個女兒家碰上那叛軍,豈不是羊入虎口。
林仙兒轉身和桃兒道:“桃兒,去把樓下的鍋底灰鏟上來一些。”
桃兒聽到林仙兒的話,仿佛有了主心骨,好在她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不然連下床的氣力恐怕都沒有。
林仙兒則是跑到衣柜旁,想尋一些顏色比較素的舊衣物,可是把衣柜都翻遍了,也才尋到兩身雖然看起來很素,但衣料很新的衣物。
林仙兒的衣服太多,都是往日積攢下的,有些衣服穿了一兩次便束之高閣,丟到一旁,即便如今翻出來也和新的沒什么太大的區別。
林仙兒沒辦法,只好想辦法將那些衣物給做舊。
樓下的喊殺聲已經遠去。
林仙兒又跑到窗戶邊看了看那街巷上,然后和桃兒將鍋底灰朝身上抹了一些。
素來喜愛干凈的林仙兒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這些都是以防萬一的手段。
誰知道這些叛軍會不會去而復返。
林仙兒和桃兒站在窗前,一臉擔憂的看著遠方。
杭州城內,叛軍沖到城中,沖到那些商戶民宅之中,開始燒殺搶砸,仿佛蝗蟲過境一般。
各種慘烈的叫聲、嘶吼聲、哀求聲、唾罵聲混雜在一起。
某個米鋪的店老板正癱坐在鋪門前,痛哭流涕,大罵那些天殺的賊叛軍,將他鋪子里的存糧都給搬空了。
另一條街上的民宅之中,一隊叛軍正在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中搬著人家屋里的值錢物件。
那大戶人家的主人已經被那叛軍給一刀砍的身首異處,男丁們但凡是反抗的都難免被刀兵刺出一個血窟窿。
只留下一些下人和女眷在瑟瑟發抖,不知該往何處躲藏。
有那軍士看到那些女眷瑟瑟發抖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去調笑兩聲。
那女子怕受辱,一頭撞在了那門頭柱上。
鮮血橫流,依舊擋不住這些軍士的兵鋒。
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人在亂跑著,企圖朝著城外逃生。
大火在城中某處開始燃起,火光沖天,讓整個黑夜變的妖異無比。
紫陽老道邁步走在當街之上,看著那城中央出的知府衙門,急忙飛身而去。
那知府衙門上空,一陣耀眼的紅芒在泛起。
紫陽老道看到那沖天的紅芒,心頭一驚,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邪氣,顧不得高人的風范,急忙從腰間拍出一道道符箓,然后裹在嗡鳴而出的長劍之上,朝著那知府衙門遁去。
知府衙門中,叛軍賊首裘世藩派人將那知府程玄給抓到面前。
慷慨激昂的宣布那程玄的幾大罪狀,氣的那程玄破口大罵“賊子安敢欺我!”
那裘世藩看到程玄氣急敗壞的模樣,哈哈大笑,然后抽出腰間寶劍,一劍刺在了那程玄的胸膛上,這一路從越州殺到杭州,每到一處,他都會親自處死那些官吏。
程玄的胸前血花橫濺,倒地不起,他死不瞑目。
裘世藩大手一揮,朝著手下眾軍士說道:“殺!”
那些軍士揮起刀劍朝著衙門內的躲藏的那些官員小吏殺去。
血腥味充斥著整座知府衙門。
那裘世藩仰頭看了看夜空之中的陰煞之氣。
眼中充斥著一股癲狂之意。
從懷中的甲胄之中掏出一個紅色小幡,抓在手中不停揮舞。
那紅色小幡一揮起,那天空之中的陰煞之氣還有血腥之氣便更加濃重。
只見有無數道極淡的魂光被那紅色小幡給吸收進去。
看到那些魂光被吸收到紅色小幡之中,裘世藩不禁仰頭大笑起來。
此時一道劍光從那知府衙門的上空飄搖而至。
裘世藩看到那劍光出現,大聲咆哮,“何方鼠輩,竟敢偷襲我紅蓮圣主!”
紫陽老道從半空之中邁步而下。
紫陽老道看到那渾身邪氣的裘世藩,眼中的驚駭之意不降反升。
這股邪氣之強讓他都心驚不已。
需知他早已經是人仙巔峰的存在,雖然沒有步入陸地神仙之流,但也是這世俗修行界中少有的厲害人物。
他活了也有些個年頭,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強大的邪修。
怪不得叛軍能這么快從越州打到杭州,有這些邪修作祟,普通的官軍又怎么能對付得了這樣的叛軍。
紫陽老道皺起眉頭,將符箓盡數朝著那裘世藩扔去。
那裘世藩卻是絲毫不懼,手持寶劍指向紫陽老道,那些符箓落在那裘世藩的周圍,有雷光閃耀,正是五雷神符,雷法最為克知陰邪之法,紫陽老道這一手,本是十拿九穩的一擊,卻是被裘世藩揮舞起的紅色小幡給一掃而空。
裘世藩狂笑道:“吾乃紅蓮圣主,區區雷火也想在吾面前逞威!”
紫陽老道眉頭皺的更深,抬手一道更大的五色雷光驟然在掌心中升起。
他看著那裘世藩發狂的模樣,眼中都是凝重之意。
金陵城中,那黑蛟手持萬魂幡朝著城中俯沖而去。
城中某處藥鋪中,高亢的龍吟聲還有雷雨聲讓在這個藥鋪中住著的紫霞有些頭痛。
她本是狐妖變化成人形,二百年的道行雖然在狐族中算不得什么,只算是道行最微弱的那等狐媚子。
但在人間道比起普通凡人來,肯定要厲害一些。
自從跟著白牡丹來到金陵,她可是憋壞了,剛開始到了藥鋪之時的那股子新鮮勁兒早已經被日復一日的看病看方子給磨的差不多了。
今夜不知為何,天降大雨,雷聲陣陣。
吵得她腦殼兒疼,于是她只好朝著門外走去,去尋牡丹姐姐。
剛剛出門,卻見那夜空中的磅礴雨幕之中,一道黑光從天而降。
那黑光落下,是一個黑衣男子,正是手持著萬魂幡逃遁至此的長江水君之子夜塵。
紫霞剛要開口說些什么。
那夜塵看到紫霞出現,眼中微微一亮,鼻子往前一嗅,看著紫霞嘀咕道:“是那件寶貝的氣息?”
下一刻,直接朝著紫霞飛身而去,提起紫霞就朝著天外飛去。
紫霞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人抓住,體內的法力也被禁錮,根本無法動彈。
嘴巴張大,大聲喊著“牡丹姐姐救命啊!牡丹姐姐救命啊!”
紫霞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雨水當中。
本來正在藥鋪之中的屋舍之中打坐修煉的白牡丹聽到紫霞的呼救聲,臉上突然一變,暗道一聲不好。
化作一道白光就朝著外面飛去。
那夜塵看到身后又有一道白光飛來,順手將手中的萬魂幡給施展開來,那萬魂幡朝著空中射出數道黑色幽光,那幽光中好似有千萬惡鬼在咆哮一般,朝著白牡丹撲殺而去。
白素貞的速度很快,待看到前方那黑蛟將萬魂幡祭出,惡魂飄出,一道道巨大的身形卻是朝著那許久不見的白牡丹撲去。
白牡丹被那諸多惡鬼夜叉纏身,阻住了身形。
白素貞目光微微一掃便知,那些惡鬼夜叉中雖然不乏有鬼王的存在,不時吞吐出一道道鬼火,但是應該還傷不到那白牡丹。
那黑蛟借此機會已經飛出老遠的距離,所以她也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朝著那黑蛟追去。
許仙姍姍來遲,看到那正在和夜叉鬼王相斗的白牡丹,不禁喊道:“牡丹姑娘,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七星龍淵劍便朝著那夜叉鬼王斬去。
七星龍淵劍有著強大的斬邪功效,那夜叉鬼王的鬼火雖然厲害無比,但在七星龍淵劍之下還是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直接被許仙一劍斬掉。
可詭異的是那夜叉鬼王在被許仙斬掉之后卻是又重新凝結成一道骷髏虛影,朝著許仙和白牡丹撲殺而來。
那些鬼魂實在是多的有些讓人頭皮發麻,許仙和白牡丹不停的出手,也費了不少功夫才將那些惡鬼魂魄給斬了個一干二凈。
白牡丹看到許仙,不禁出口問道:“許公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許仙卻是看到自家娘子追那黑蛟已經追的已經沒影了,急忙道:“那黑蛟狡猾的很,你我還是路上說吧。”
白牡丹點點頭,心中憂慮紫霞的安危也沒有多言,化成白光就朝著那黑蛟逃遁的方向遠去。
許仙看著白牡丹飛的老快,心中不禁對自己駕云的速度有些不太滿意,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不過想著白牡丹好歹也是千年修為,心里才稍微平衡一點。
黑蛟夜塵手中提著紫霞一頭扎進了長江水中。
白素貞沒有貿然追下,那黑蛟在水中的戰力絕對要猛漲一大截,她若入水恐怕要現出本體來才能與之一戰。
可是她心有顧慮,那黑蛟作為長江水君之子,腦子絕對沒有那么不靈光,在吃了那么大的虧之后,決然不會那么輕易再與她近身纏斗。
所以她即便入了江中,也未必能在與其正面相斗。
就在此時,白牡丹和許仙終于一前一后的趕到了。
許仙看到自家娘子,不禁開口道:“娘子,那黑蛟呢?”
白素貞看著云端下的長江水,開口道:“那黑蛟逃回長江里去了。”
白素貞看向白牡丹,疑惑道:“牡丹姑娘怎么會被那黑蛟放出的夜叉給纏上?”
白牡丹看了看那滾滾流逝的長江水,一臉擔憂的說道:“紫霞被那黑蛟給抓走了。”
許仙聞言,道:“什么?紫霞被那黑蛟給抓走了?怎么回事?”
白牡丹搖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突然聽到紫霞的呼救聲,便追了出來。”
許仙皺眉道:“紫霞不過是個小狐貍,那黑蛟抓她有什么用。”
按照那黑蛟的修為,即便是要吞噬妖丹,也肯定是要選像白牡丹這樣的千年大妖,像紫霞那樣的小狐妖,結出的妖丹還不夠給那黑蛟塞牙縫呢。
黑蛟為何要冒險將紫霞給擄走呢?
白牡丹卻是臉色有些難看,俏臉之上寒霜泛起,道:“我想那黑蛟之所以要擄走紫霞,是因為紫霞身上的一件寶貝。”
許仙聞聲道:“什么寶貝?”
白牡丹看了看許仙,想著當初紫霞選定他為應劫之人,如今看來還真的沒錯。
許仙能出現在這里就已經是明證。
看來也是時候將紫霞的身份告訴他了。
白牡丹道:“其實紫霞是青丘上代九尾狐的轉世身,她身上有青丘至寶玲瓏心,有此玲瓏心在,她便能成為新的九尾狐。”
許仙有些孤陋寡聞,不知道玲瓏心的存在,扭頭看向自家娘子。
白素貞恍然大悟道:“原來是玲瓏心的緣故,怪不得那黑蛟不立馬逃遁而是要沖到城中擄走紫霞,可是那黑蛟又是怎么知道紫霞身上有玲瓏心的存在呢?”
“據我所知,那玲瓏心可是無形之物,一般根本沒人能察覺得到。”
白牡丹道:“白姑娘有所不知,每逢端午陽氣大盛之時,那玲瓏心的氣息便會發生一些比較明顯的變化,今日恰巧是端午,雖然已經不是陽氣最盛之時,但玲瓏心的變化還是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白素貞和許仙聞言,互相看了一眼,也是第一次知道這玲瓏心。
“那玲瓏心是昔年狐族一位九尾狐取人族忠賢的七竅玲瓏心煉至而成,有著能與萬物溝通的能力,有那玲瓏心在,只要一口氣尚在,就能不死。”
白牡丹在一旁說道。
許仙聞言,不禁出聲道:“那位九尾狐難不成是妲己?”
白牡丹看了許仙一眼,而后說道:“算是吧,不過這牽扯到舊日的一些陳年秘辛,時間過去太久,說這些也沒什么用,眼下還是要盡快將紫霞從那黑蛟的手中救出來才是。”
“若是讓那黑蛟將那玲瓏心從紫霞的身上取出,那紫霞可就危險了。”
許仙看向白素貞,白素貞卻是說道:“那黑蛟在我手上吃了大虧,一定不會再輕易出來,在水中,我也不能拿下他!”
許仙道:“娘子,這黑蛟逃入了長江,若是他一直龜縮在水中不出來,豈不是拿他沒辦法了!”
白素貞道:“這黑蛟也是渡過二次天劫的存在,不可小視。”
許仙又看了看白牡丹,白牡丹道:“看來這次得我們合力出手才行。”
白素貞點點頭,道:“牡丹姑娘法力不弱,你我若是聯手,在水中也定能將那黑蛟給擒住。”
就在這時,從那云端飛來一人。
那人劍眉星目,相貌俊美,身著一身藍色道袍,背負長劍,腰懸葫蘆,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到那人,許仙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意,朝著那人拱手道:“呂道友,好巧啊。“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呂洞賓。
習慣了呂洞賓乞丐妝容,突然看著盛裝出席的呂洞賓,許仙還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呂洞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許仙不禁把目光遞到一旁的白牡丹身上,能讓呂洞賓盛裝出席的,應該是白牡丹無疑了。
白牡丹看到呂洞賓出現,眼中分明露出幾分追憶之色。
她早已參悟前世因,自然知道她之所以與這呂洞賓有了糾葛全因她前世只因,她原是瑤池中的牡丹仙子下凡,只因在瑤池思戀凡間姻緣,被這呂洞賓的前世東華真人給暗中瞧去,那東華真人騙她有法子能下凡間不受西王母責罰,但要白牡丹答應她一個條件。
白牡丹聽了他的鬼話,答應了東華真人。
誰知東華真人卻是要她去盜取西王母平日里扎在發髻上的一枚珠釵。
這事對她來說倒也不是難事,畢竟她平日總是替西王母梳頭。
于是她便將那珠釵盜了交給東華真人。
之后她從那東華真人得知了私下凡間的方法,誰知得到的答案卻是要她投胎轉世,直接氣的她向那東華真人理論,然后不小心在瑤池中驚動了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得知了原委,便罰她投胎,重新歷劫去了。
人間千年過去,當初的東華真人也重新投胎,并且早就重新歷劫,重歸天庭,成為八仙之一的呂洞賓。
可她卻還在為最后一步遲遲苦惱。
最最可恨的是,這姓呂的打著渡她的幌子,在玉京城中戲弄了她三次,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害得她不得不離開玉京,去了杭州城。
誰知這廝竟然還敢一直追她追到金陵城來。
真是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白牡丹參透前因后果,方知前世之時,自己與這呂洞賓其實便早已結下情劫。
就是這副玉樹臨風,瀟灑至極的樣子,當初在瑤池之時,若不是被他的氣質和容顏所吸引,又怎么會昏了頭去聽信他的鬼話。
白牡丹并沒有給呂洞賓好臉色看,依舊是冷眼相對。
只聽得那呂洞賓嘴角掛著笑,嘴中吟誦道:“一入深宮里,無由得見春,題詩花葉上,寄與接流人。”
呂洞賓雙臂環抱,瀟灑自如,踩在云端,猶如閑庭散步一般。
他落在那白牡丹前方,朝著白牡丹笑著說道:“牡丹,我知你有難處,特來助你。”
白牡丹看著眼前的呂洞賓,聽著他嘴中吟誦的那詩,腦海中不禁又想到了千年之前,就是這首詩,讓她誤以為東華真人對她有意。
“我的事,不用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白牡丹將腦海中的那縷不該有的思緒甩出去,冷冰冰的朝著呂洞賓說道。
呂洞賓卻是不以為意。
一旁的許仙急忙說道:“呂道兄來的正是時候,有呂道兄出手,那蛟龍即便是逃去天涯海角,也無所遁形了。”
許仙這吹捧的話說的呂洞賓連道兩聲“哪里,哪里。”
白牡丹冷著連別過頭去,不去理會呂洞賓。
呂洞賓走到許仙身旁,白素貞道一句:“白素貞見過純陽真人。”
呂洞賓極為瀟灑的擺手道:“無須多禮,無須多禮。”
然后將目光看向那長江水中。
“這長江龍王不管教他兒子,那就讓我來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吧。”
呂洞賓言語平淡,但卻有一股霸氣側漏的感覺。
“敢用萬魂幡在金陵城中作惡,真是欠收拾!”
許仙明白了,敢情這位是看到那黑蛟用了萬魂幡才出來露面的啊。
不過那萬魂幡乃是邪修法寶,呂洞賓看到不出手也就不是呂洞賓了。
白素貞在一旁笑著說道:“那就有勞純陽真人出手了。”
呂洞賓朝著白牡丹一看,微微一笑,道:“牡丹,那我去了。”
白牡丹冷哼一聲,道:“不用你,我一人足矣。”
說罷,直接朝著那江水中飛去。
呂洞賓朝著白素貞和許仙道:“勞煩二位道友在外面掠陣,以防那黑蛟走脫。”
說罷,也一頭扎進了那長江水中。
留下許仙和白素貞面面相覷,本來是他倆追這黑蛟,這下反倒沒他倆什么事了。
許仙和白素貞相視一眼,會心一笑,靜靜在云端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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