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發(fā)妖怪要走,石敢當(dāng)卻是不依不饒,朝著那紅發(fā)妖怪纏身而去。
那紅發(fā)妖怪化作一道流光和那老龜相繼沒入海水當(dāng)中,很快便不見了蹤跡。
石敢當(dāng)只能無功而返。
許仙在云端看的一清二楚。
那紅發(fā)妖怪消失的同時,那巨大風(fēng)浪也隨之消失不見。
海面之上重歸平靜。
石敢當(dāng)回到許仙身旁,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許仙不禁笑道:“小石頭,怎么還沒盡興?”
石敢當(dāng)身上的金甲隱去,身上又變成了一件普通的衣甲。
他與許仙道:“那妖怪還是有幾分勇力,竟然能和我斗個不相上下,要不,我再去水里尋一尋他的根腳?”
許仙搖頭道:“那妖怪能在這東海興風(fēng)作浪,定然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在這大海之上,犯不著和他太過計較,畢竟沒有傷到人,還是先回船上,若是那妖怪再敢出現(xiàn),再收拾他不遲。”
石敢當(dāng)點了點頭。
二人飛身飛回那海面之上的商船上。
那船上早有人在石敢當(dāng)和那紅發(fā)妖怪大戰(zhàn)之時就偷偷瞅著,畢竟那么大的動靜,恐怕沒有人不好奇。
看到那紅發(fā)妖怪和石敢當(dāng)大戰(zhàn),那些東瀛武士一個個眼中露出極為驚駭之色。
不禁大呼著“神人。”
藤原常嗣從那船艙里出來,剛巧看到許仙和石敢當(dāng)飛身而回。
待他看到那前方的風(fēng)浪平息之后,藤原常嗣的臉上露出一副狂喜之色。
本以為這碰到大風(fēng)浪是九死一生,沒想到卻是有驚無險。
被這兩個奇人異士給救了性命。
“真是天照大神保佑!”
“看來我藤原常嗣這次一定能平安到達(dá)大唐。”
只要能到大唐呆上一年半載,他藤原常嗣便有信心在返回平安京之后,重振藤原家的聲威。
船上的那些僧侶也都走了出來,朝著許仙和石敢當(dāng)躬身持手。
感謝他們的活命之恩。
藤原常嗣更是對許仙和石敢當(dāng)更加恭敬。
這簡直就是仙神降世,讓他驚喜不已。
當(dāng)晚便再次設(shè)宴邀請許仙和石敢當(dāng)。
許仙婉拒了藤原常嗣的邀請。
畢竟還是要以修煉為主,不是什么大事,宴飲什么的來上個三五次的還圖個樂子,多了也就是純粹瞎耽誤工夫。
藤原常嗣看許仙和石敢當(dāng)?shù)哪抗舛甲兊母庸Ь础?br />
畢竟石敢當(dāng)?shù)耐椭畡葸在他的腦海中盤桓著。
海上的時間過的很慢,大概又過了七八日,商船在海面上也沒有再遇上什么大的風(fēng)浪,一直很平穩(wěn)的朝著大唐的方向去。
許仙整日窩在單獨的隔間里打坐,好生體悟真龍九變。
在大海之上似乎他的進(jìn)境更快了一些。
到了夜晚之時,許仙走出了船艙,看著那夜空中的繁星還有那黑壓壓的一望無際的大海。
許仙微微有些滯澀之感。
或許是在海上漂了多日的緣故。
他總覺得有一種虛浮的感覺。
石敢當(dāng)坐在那船頂上,盤膝閉目,也在修行。
石敢當(dāng)與那紅發(fā)妖怪大戰(zhàn)一場,有所體悟,這幾天一直在好生修行。
許仙瞅了一眼石敢當(dāng),也沒打擾他。
而是靜靜看著那平靜無比的海平面,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許仙突然聽到好像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聲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歌聲。
那歌聲由遠(yuǎn)及近,好似就在耳邊,卻又好似遠(yuǎn)在天邊。
許仙抬頭看了看石敢當(dāng),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
卻是疑惑,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側(cè)耳聽去,卻還是聽個真切。
的確是有個聲音在唱歌。
好似還像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許仙皺了皺眉,這夜半三更的,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來的呢?
商船還在繼續(xù)往前航行,但是那個歌聲一直未曾遠(yuǎn)去。
直到海平面上有亮光升起之時,那個歌聲才漸漸消失。
許仙沒有搞清楚緣由,自然也不會妄動。
一日過去之后,到了后半夜,許仙正在隔間里打坐,卻是又聽到了那歌聲傳來。
許仙出了船艙,站在那甲板之上,聽了數(shù)時,還是與昨夜一般,光是能聽到那歌聲,卻是判斷不出歌聲具體從哪里傳來。
許仙有些忍不住了,便尋來了石敢當(dāng),與他一起聽。
石敢當(dāng)卻是與許仙說他并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這下輪到許仙懵了,這也太奇怪了一些。
他又尋了船上的幾個僧侶還有武士都問了問,發(fā)覺他們都好似沒有聽到過那詭異的歌聲。
這讓許仙心頭一緊,難道是有什么詭異的存在盯上了自己?
那為什么獨獨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呢?
許仙折返回船艙,不作理會,繼續(xù)打坐。
又是一日過去,據(jù)船上的老向?qū)дf,大概還能有個三五天的工夫就能到大唐的海岸了。
到了夜里,許仙卻是又聽到了那詭異的歌聲。
許仙本不想做什么理會,畢竟這歌聲太過詭異,好似只是針對他一般。
讓他有些拿捏不定。
在這海上漂了這么久,他心中思念娘子之心更甚,不想多生出什么枝節(jié)意外。
就只當(dāng)是那歌聲根本不存在一般。
可是許仙越是無視那歌聲,那歌聲卻好似越是能竄進(jìn)他的耳中一般。
直接擾的他心神不能安定,不能安心打坐修行。
許仙沒辦法,決心還是好好找一找那歌聲的源頭。
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在甲板上又呆了一夜,他還是沒有尋到那歌聲的源頭。
許仙暗中猜測,那歌聲定然是有人在故意為之。
可是為何那歌聲只有他能聽到,而其他人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呢?
許仙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悄悄留起了心思。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
離到大唐海岸的時間也就一兩天的工夫了。
許仙的心神反而越發(fā)的不寧起來。
好似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般。
待到了后半夜時,困擾了許仙多時的那詭異歌聲終于消失不見了。
許仙心頭的不安卻是越發(fā)凝重起來。
待到了后半夜之時,許仙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qiáng)悍的氣息在朝著這邊行來。
許仙還未來得及示警,只聽得先前還正常無比的夜色突然變的電閃雷鳴,大雨在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下一刻,卻是好像有什么東西撞到了船體上,整個船都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緊接著便是聽到很多人的喊叫聲。
許仙立馬出了艙外,只聽得隨之而來的石敢當(dāng)?shù)溃骸霸S大哥,好像有什么怪物襲擊了商船,船漏水了。”
許仙皺眉,正欲問是什么怪物之時。
只感覺船體又是劇烈的搖晃一下。
許仙當(dāng)即和石敢當(dāng)說道:“小石頭,你去下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怪物在興風(fēng)作浪。”
石敢當(dāng)應(yīng)聲而去,直接落入海水之中。
許仙則是飛身而起,直接躍在那云端,七星龍淵劍飛出,被他握在手中。
天雷滾滾,風(fēng)浪襲來。
平靜了數(shù)日的海面終于又狂暴起來。
許仙眼中一抹紅芒閃過,看到那海水中一道巨大的身影破水而出。
那是一個龍頭蛇身的巨大黃色身影,只見他那巨大的身影在破水而出的那一刻,直接迅速的縮小,然后變化成一個龍頭人身的妖人。
那妖人身上穿著錦衣玉帶,似乎是感覺到了許仙的氣息,盤桓于空中,朝著許仙看去。
在看了一眼許仙之后,那妖人淡淡一笑。
就在此時,石敢當(dāng)破水而出。
緊隨著石敢當(dāng)破水而出的還有一道身影。
許仙定睛看去,只見那身影通體青紅之色,身子巨大,頭上一直獨角閃耀著紅芒,一身毛發(fā)飄逸無比。
那是一頭不知是何種類的妖怪。
只見那身影也是在破水而出的一刻搖身一變,直接變化為一個腦門之上裹著青紅鱗片的年輕男子。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看到那年輕男子出現(xiàn),哈哈大笑道:“老二,你的碧水真訣看來練的還是不到家啊,竟然沒有把那船給撞翻了。”
那年輕男子朝著那龍頭人身的男子說道:“老大,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去試試?”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呵呵一笑,卻是搖頭,只見他手中光華一閃,一個物件兒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許仙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那竟然不是什么兵器。
而是一個胡琴,只見那龍頭人身的男子手指撥弄一下那胡琴,然后說道:“打打殺殺的不適合我,我還是喜歡拉一拉琴唱一唱小曲。”
許仙有些愕然,看著那龍頭人身的家伙手中拿著那胡琴,怎么都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
但是當(dāng)那家伙拉起胡琴之后,許仙的臉色便有了變化。
只因那龍頭人身的家伙拉的曲子音調(diào)竟然和他這些夜來聽到那曲子一模一樣。
許仙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年輕男子見狀,則是說道:“老大,你喜好這些調(diào)調(diào),我可不喜歡,你還是少在我面前搞這一套。”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卻是說道:“老二,你別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有時間也陶冶陶冶情操,有助于你的身心健康。”
那年輕男子冷哼一聲,不作理會。
許仙聽了那龍頭人身的家伙之言,顯些笑出聲來。
還陶冶情操,這話從一個非人類的嘴中說出來怎么就顯得有那么一些不倫不類呢。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見那年輕男子不理他,便朝著許仙看去,然后說道:“道友,你覺得我這一曲肝腸斷如何?”
許仙能感受到那龍頭人身的男子身上散發(fā)出的無形威勢,這龍頭人身的男子修為恐怕要比肩自家娘子。
而且還是他的本體還是龍頭蛇身,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水怪,說不定是那龍王的龍子龍孫。
再看向那年輕男子,這個家伙想必就是將商船撞破了那個怪物。
卻是不知什么妖怪。
許仙沒有說話。
那個年輕男子卻是一臉不忿的喊道:“喂,你這廝是聾子嗎?你聽不到老大跟你說話?”
許仙依舊不作理會。
那年輕男子直接朝著許仙飛了過來,只見他手中光華一閃,一柄散發(fā)著淡藍(lán)色光芒的長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他抬起長劍指著許仙道:“你這廝是聾了還啞了,既然有膽擾我和老大的雅興,就讓我睚眥領(lǐng)教領(lǐng)教你的高招。”
許仙聞言,眉宇微微一皺。
看向那年輕男子。
睚眥?
難道是傳說中的那個睚眥必報的睚眥?
那么他又是誰呢?
許仙的目光落在那個拿著胡琴的龍頭男子身上。
那睚眥看到許仙依舊不言語,目光中露出兇光,直接持劍朝著許仙刺去。
石敢當(dāng)出現(xiàn)在許仙身旁,許仙看著那睚眥的身影,與石敢當(dāng)?shù)溃骸靶∈^,交給你了。”
石敢當(dāng)臉上亦是露出興奮之色,身上金光一閃。
朝著那睚眥沖了過去。
許仙的目光卻是沒有多在石敢當(dāng)和那睚眥的身上停留,而是落在了那下方的商船之上。
那商船顯然是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完全沉在海中。
許仙直接飛身而下,他不能在此耽擱了,他得去救人。
雖然不能全救,但能救一個是一個。
許仙回到船上。
船上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聚在了一起。
生死存亡的面前,每個人的臉上神色都不一樣。
藤原常嗣看到許仙去而復(fù)返,臉上露出希冀之色,畢竟許仙可是會飛的,那是仙神般的存在。
許仙看到藤原常嗣身上,與他說道:“藤原君,這船要不了多久就要下沉了,我能只能帶著兩個人離開,多了我也做不到,誰跟著我走,便由你來做決定吧。”
藤原常嗣聞言,臉上有些慘白,只問道:“許君,真的只能帶兩個嗎?”
許仙雖然很想把整船人都救下,但是他也沒有那個能力,他不知還有多遠(yuǎn)的距離到最近的陸地,他駕云最多只能帶兩個離開,而且他帶著人也飛不了太遠(yuǎn)。
石敢當(dāng)被那睚眥給纏上了,一時半會兒還脫不開身,不可能分身和他一起來救人。
許仙點了點頭。
交給藤原常嗣自己抉擇。
藤原常嗣抉擇的很快,也不知道他和那些武士還有僧侶們說了一些什么。
藤原常嗣很快便做出了選擇,他和一個年輕僧侶站了出來。
許仙會意,也沒多問什么。
他看到那些留在船上的武士和僧侶臉上好似都沒有什么恐懼之色。
那些僧侶開始坐在原地念經(jīng)。
那些武士則是朝著藤原常嗣行禮,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
藤原常嗣眼圈泛紅,與那些武士說道:“諸君,若來日我藤原常嗣能平安回到平安京,我藤原常嗣發(fā)誓一定要讓我藤原家的后代銘記各位的功勛。”
那些武士齊聲喊道:“我等愿為主君赴死!”
許仙沒有再耽擱,直接上前,提著藤原常嗣還有那個年輕僧侶朝著夜空中飛去。
那邊石敢當(dāng)和睚眥正打的不亦樂乎。
許仙飛身而起的瞬間,那個龍頭人身的男子擋住了許仙的去路。
許仙朝著那龍頭人身的男子說道:“道友為何要擋住我的去路?”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咧開大嘴微微一笑,道:“我囚牛素來喜歡交朋友,道友有幸能聽到我的歌聲,與我緣分不淺,何故要匆匆離去,不如隨我到龍宮一敘如何?”
許仙皺眉道:“囚牛?”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呵呵笑道:“正是在下。”
許仙道:“還請囚牛道友行個方便,在下還要救人性命。”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看了看許仙手中提著的藤原常嗣和僧侶,淡淡一笑,道:“道友還真是個妙人,不過很不幸,我暫且還不能放道友離去。”
許仙平靜道:“道友什么意思?”
那龍頭人身的男子悠悠說道:“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和道友你交個朋友。”
許仙道:“道友不必再拐彎抹角,你們二位應(yīng)該都是龍宮中的龍子,為何要害這海上的無辜之人的性命?”
那囚牛道:“區(qū)區(qū)凡人,死就死了,不過再入輪回投胎而已,這世上哪有什么無辜之人,不過是罪大罪小的區(qū)別,難得道友還惦記著這些升斗小民,道友還真是菩薩心腸。”
“可惜啊可惜,道友的菩薩心腸到了我東海的地界,估計沒什么用,道友還是省省吧。”
許仙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這囚牛修為遠(yuǎn)高于他,他若是強(qiáng)行要走,這囚牛定然會出手,他手中還帶著兩個人,更加不是這囚牛的對手,說不定還白白喪了三人的性命。
所以,他沒有選擇妄動。
而是靜靜等候石敢當(dāng)。
那囚牛似乎也沒有傷許仙的意思,只是饒有興趣的說道:“道友,光看打打殺殺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不如聽我一曲。”
說罷,那囚牛手中的又是光華一閃,一個龍頭月琴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只見他的目光看向那龍頭月琴之時充滿了柔情,好似在看自己的情人一般。
他的手指在那龍頭月琴之上輕輕撥動,然后一陣清脆明亮的悅耳之聲響起。
那悅耳的樂聲伴隨著不遠(yuǎn)處的打斗越來越激烈。
那囚牛的撥動琴弦的手指也越來越快。
被許仙提著的藤原常嗣和那年輕僧侶聽到那琴音直接給震暈了過去。
許仙感覺到了那琴音之中蘊(yùn)含的神力。
一般的普通人還真不太可能完整的將這囚牛彈奏的一首曲子給聽下來。
若是聽完,不傻也要變傻了。
這琴音對神魂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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