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卻是覺得今日的陳倫有些不太對頭,但是陳倫沒呆多久,便離去了,許仙也沒有看得出哪里不太對頭。
李醫(yī)師交代一番之后,便帶著許仙離去。
出了陳府之后,李醫(yī)師還有些感懷的說道:“這位知府大人可真是有福之人。”
許仙不禁問道:“為何這樣說呢?”
李醫(yī)師道:“那知府大人的夫人賢良淑德,如今又要給他誕下麟兒,正所謂家有賢妻,子孫滿堂。”
“那知府大人平日里不知積了多少德,才能娶到這么一房夫人。”
許仙不禁笑道:“李醫(yī)師,你怎么知道人家陳夫人賢良淑德。”
李醫(yī)師道:“老朽給陳夫人瞧病,瞧了這么久,自然能瞧出個一二來。”
許仙也沒搭話。
只是聽李醫(yī)師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李醫(yī)師也是個話癆,平常無事之時,經(jīng)常和許仙、白亮念叨那些家長里短的,若不是他醫(yī)術(shù)真的還可以,許仙真的懷疑他是一個庸醫(yī)。
時候不早了,順路將李醫(yī)師給送回家去。
許仙回了藥堂,和白亮一起關(guān)門。
白亮問許仙今兒個到陳府又有什么新鮮事兒。
許仙搖了搖頭,道:“哪里有什么新鮮事,還不是那樣子,不過陳夫人快要臨盆了,李醫(yī)師說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
說到這里,許仙突然腦海之中閃過一道靈光。
他一拍手道:“對了,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許仙突然想起了,那女鬼婉兒和環(huán)兒曾經(jīng)說過,她們好像要等那知府陳倫的夫人生了龍鳳胎才算大功告成。
當(dāng)時,許仙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時方才想起,那女鬼婉兒和環(huán)兒是怎么知道知府陳倫的夫人會生出龍鳳胎。
許仙自己知道,那是因為他熟知背景。
但是女鬼婉兒和環(huán)兒怎么能未卜先知呢?
那女鬼婉兒和環(huán)兒是給紅蓮余孽擄掠嬰兒,那么是不是代表著,那嬰兒的消息就是從紅蓮教的口中得知。
不過,不論如何,陳夫人既然有可能被紅蓮余孽給盯上。
那他就不能干看著什么事情都不做。
陳夫人臨盆之時,李醫(yī)師肯定還是要去陳府的。
雖然有穩(wěn)婆接生,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李醫(yī)師一定會被陳倫給請去。
所以到時候,他應(yīng)該提醒陳倫一聲。
不過紅蓮余孽若是要出手,單單憑借一個凡人,也估計沒什么好的法子。
許仙覺得自己還是要留心一點。
或許能不能抓住紅蓮余孽,就在這陳夫人的身上了。
一旁的白亮見許仙一驚一乍的,不禁說道:“賢哥,你這是怎么了?”
許仙搖了搖頭,道:“沒什么,突然想到一件事。”
白亮道:“哦,賢哥,快過年了,你有什么需要置辦的,改天,咱們一起去唄。”
許仙聞言,突然覺得有些訝然。
怎么又要過年了呢。
這一年也過的忒快了些。
不知不覺的就要過去了。
真是歲月催人老。
過了這個年,他就二十了。
雖然兩輩子加起來肯定不止這個數(shù)。
但是今生便是今生,不能算上往昔。
二十歲,正是正青春之時。
許仙想著等這段時間過了,也該回金陵去看看。
畢竟有些日子沒回去了。
……
兩天后,剛到藥堂做了一會兒工的許仙便聽到李醫(yī)師又在叫他出診。
許仙不問也知道,是陳夫人要生了。
李醫(yī)師讓許仙背好藥箱,火急火燎的朝著陳府趕去。
待到了陳府之后。
陳府后院之中早已經(jīng)亂做一團。
丫鬟和下人來回的跑動。
屋子里面不時傳出陳夫人的叫聲。
生孩子著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聽著陳夫人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許仙都覺得凄慘的很。
不多時,有那穩(wěn)婆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一臉驚慌的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難產(chǎn),生不出來。”
那管家在一旁聞言,急忙上前來詢問李醫(yī)師。
李醫(yī)師不禁皺眉道:“陳大人呢?”
那管事的說道:“大人一早就到衙門上差去了,還沒回來,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大人了。”
李醫(yī)師道:“人命關(guān)天,老朽先進去看看。”
那管事道:“是啊,是啊,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李醫(yī)師拜托了。”
李醫(yī)師還是個十分有醫(yī)德的郎中,他提著藥箱子進去。
沒過多久便走了出來。
李醫(yī)師的臉色有些難看,那管事的上前問道:“怎么樣?李醫(yī)師?”
李醫(yī)師搖頭道:“情況不樂觀,老朽也沒辦法。”
那管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家老婆生孩子。
還好這個時候知府陳倫趕了回來。
陳倫一回來,那管事就趕緊上前去和陳倫匯報情況。
陳倫一聽自家夫人難產(chǎn),居然沒什么驚慌之色。
他十分沉穩(wěn)的點了點頭。
然后看了一眼那穩(wěn)婆,道:“你跟本府進來。”
說著陳倫直接帶著穩(wěn)婆進了那屋子里。
這下輪到李醫(yī)師傻眼了。
不知道這陳知府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屋子里陳夫人的喊聲越來越微弱,應(yīng)該是沒力氣了。
若是再這么下去,估計就得出大事。
就在許仙猶豫是不是暗中出手之時。
只聽得那屋中突然傳來一聲嬰孩的啼哭聲。
然后便有那穩(wěn)婆出的門來,大喜的說道:“生了,生了,陳夫人生了龍鳳胎。”
許仙只覺疑惑不已,先前還難產(chǎn),怎么這一小會兒工夫,就順利的生了。
就在許仙疑惑之時,只見那知府陳倫從那屋子里走了出來。
一臉的平靜之色,仿佛生的孩子不是他的一般。
他對著眾人說道:“夫人生了龍鳳胎,是大喜事,大家都有紅包。”
那些丫鬟、下人們都高興的朝著陳倫道謝。
穩(wěn)婆也是積極的和陳倫邀功。
李醫(yī)師雖然面有疑惑,但也沒有多言,而是出言恭喜道:“恭喜陳大人喜得龍鳳胎。”
那知府陳倫淡淡一笑,擺手道:“內(nèi)子剛剛生產(chǎn),諸事繁忙,就不留李醫(yī)師了。”
李醫(yī)師識趣的說道:“老朽告辭。”
說著,知府陳倫又進了那屋中。
那穩(wěn)婆高高興興的得了賞錢,跟著李醫(yī)師和許仙前后腳出了陳府。
許仙看著那穩(wěn)婆離去的方向,皺起眉頭。
然后與李醫(yī)師借口小解,抽身離去。
追上了那穩(wěn)婆,問清楚了那陳倫進了屋子做了些什么。
那穩(wěn)婆手舞足蹈的和許仙說道:“那知府大人也真是神了,只見他一手搭在那陳夫人的肚子上,那陳夫人就突然順產(chǎn)了,真是神奇的很。”
“我王婆當(dāng)接生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異的事情。”
許仙放了那穩(wěn)婆離去。
只覺其中古怪的很。
那知府陳倫以前可不是這副樣子。
怎么突然感舉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而且根據(jù)穩(wěn)婆的說法,那陳夫人之所以能順產(chǎn),和那陳倫脫不了干系。
可是陳倫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有法力?
許仙覺得自己得回去看看這其中有什么貓膩。
許仙追上李醫(yī)師,與李醫(yī)師道有些急事要去處理,讓他回去和掌柜的告?zhèn)假。
李醫(yī)師也不問許仙是什么事,直接便讓他走了。
許仙去而復(fù)返,悄悄摸摸的溜進了陳府。
又摸到了那陳倫的書房。
陳夫人剛剛生產(chǎn),陳倫應(yīng)該不多打擾才是。
果然,許仙在那書房當(dāng)中看到了陳倫的身影。
不過此刻的陳倫卻是面無表情。
只聽得那屋子里傳來一個聲音。
卻不是陳倫的聲音。
“陳知府啊,陳知府,你也不能怪本圣主,說來一切都是定數(shù)啊,你夫人所生的兩個龍鳳胎,乃是一母同胞的血肉兄妹,正是本圣主需要的靈童。”
“只要本圣主將這兩個龍鳳胎的心頭血給吞了,本圣主的法力便能恢復(fù)到九成,到時候,本圣主可以提拔你做我紅蓮教的護法。”
“只要你跟著本圣主,本圣主保管你升官發(fā)財,等本圣主東山再起,推翻了李唐,本圣主做了皇帝便封你個一品大員做做。”
“你這心不甘情不愿的,真是讓本圣主很頭疼啊,孩子沒了可以再生,老婆沒了可以再娶,但是升官發(fā)財?shù)臋C會可就只有一次,錯過了這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光顧你嘍,你說呢,陳大人?”
“你不開口,本圣主也不為難你,本圣主和你說一聲,并不是要征得你的同意,若不是本圣主受了重傷,豈能壓制不住你這等廢物。”
“本圣主素來仁慈,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本圣主,本圣主必然能給你好處。若是你不配合,那本圣主只要屠你滿門,到時候,你不但會沒有了孩子,你老婆,你這闔府上下,都得死,你說這是何必呢?”
“陳大人,你是個聰明人,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選,本圣主的耐心可不太好,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配合的話,那本圣主也只好大開殺戒了。”
許仙往里面一看,只見一個虛影在房中來回走動著。
那陳倫依舊面無表情,片刻之后,只聽得那陳倫突然出聲道:“紅蓮余孽,你妄想,你別再想控制本官,本官寧愿死,也不會妥協(xié)于你,臣服于你這個殺人狂魔!”
那個虛影聞聲,突然笑了起來。
“本圣主就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到底是知府大人,這般膽氣還是十足,可是你以為本圣主看不出你是色厲內(nèi)茬?”
“本圣主能上你的身一次,便能上你的身兩次,若不是那龍鳳胎的血光護體,本圣主會用得著你?”
“你最好識相點,按照本圣主的話去做,否則本圣主絕不會手下留情!”
陳倫聞言,當(dāng)即說道:“不可能!你癡心妄想!”
那道虛影冷笑道:“看來陳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那行,本圣主就不客氣了。”
說著,那道虛影就朝著那陳倫身上附去。
只見那陳倫突然痛苦的抱頭,跌倒在地,他雙手撐著,不停的拍打著腦袋。
“你出來,你給本府滾出來!”
陳倫不時仰起的面孔變的猙獰無比。
陳倫的嗓音變的嘶啞無比。
“滾出來啊!”
陳倫的聲音一變再變。
好似體內(nèi)藏了兩個人格一般。
“想讓本圣主出去,你也太天真了吧,本圣主就要玩你,你能耐本圣主何?”
“不想受苦,就乖乖的從了本圣主,跟本圣主作對,沒有好下場。”
“你寒窗苦讀這么多年,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前程似錦,不就是為了升官發(fā)財,可是眼前擺在你面前的便是一條康莊大道,只要你點頭,本圣主就能帶你實現(xiàn)你一切的抱負。”
“你難道不應(yīng)該感謝本圣主嗎?”
陳倫的聲音又出現(xiàn)。
“放屁,你這個邪魔,你不得好死!你想要本府屈從于你,不可能!”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陳倫讀圣賢書,豈能因一己私欲,就將自己的兒女拱手相讓。”
“邪魔,你別做夢了,我陳倫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你的。”
陳倫的聲音又為之一變。
“嘖嘖嘖,真是好有骨氣,本圣主最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人,可是你的骨氣在本圣主面前不值一提,只要本圣主制服了你,你的一切都會歸于本圣主。”
“雖然炮制你麻煩了一些,但是大不了本圣主多費一些時間。”
“本圣主要讓你知道,本圣主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輕易阻擋。”
“你陳倫,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而已,在本圣主眼中屁也不是,若不是你的那兩個龍鳳胎孩子,你以為本圣主會在這里和你白費口舌?”
“陳倫,你掙扎吧,本圣主便要看看,你還能掙扎到幾時。”
陳倫的面容已經(jīng)扭曲。
他劈頭散發(fā),在屋中來回亂竄。
應(yīng)該是痛苦到了極點。
許仙不禁暗道,看來這陳倫應(yīng)該是被紅蓮余孽給上了身。
怪不得先前會給人感覺和之前有一種奇怪的變化。
只是這紅蓮余孽到底是不是裘世藩?
許仙不敢確定。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jīng)由不得他再思量許多。
那陳倫若是再折騰下去,估計只剩下半條命了。
剛才那道虛影并沒有實體,只是魂體。
許仙有把握將那道虛影給降伏。
他也不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那陳倫正痛苦的痛不欲生。
許仙突然闖入,那陳倫明顯的愣了一下。
隨即那陳倫突然便朝著許仙生撲過來。
許仙抬手一擋。
直接將陳倫給踹到一旁。
只見那陳倫嘶吼一聲,捂著肚子看向許仙。
“你是李醫(yī)師身旁的那個隨從,你擅自闖入本府的書房,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許仙冷笑一聲,道:“行了,別演戲了,剛才你的話,我已經(jīng)聽了個清清楚楚,裘世藩,是你嗎?”
那陳倫聽到許仙的話語,不禁大怒道:“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本圣主!”
許仙朝著那陳倫一步一步的走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裘世藩,你這個喪家之犬,沒想到居然還真讓你活了下來,只是你這副鳥樣子,雖然活了下來,也弱的要死,不如死了算了。”
那陳倫捂著肚子往后退去,他猙獰的看著許仙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許仙道:“我是誰,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裘世藩被我發(fā)現(xiàn)了蹤跡,今天你便插翅難逃。”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但是你的樣子也太可憐了一些,我想我不用吹灰之力便能將你給干掉。”
那陳倫指著許仙道:“你敢殺我,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是陳倫,陳倫便是我,你殺了我,便是殺了陳倫,陳倫是朝廷命官,你若不怕被朝廷通緝,你便來吧!”
許仙呵呵笑道:“你還真是天真吶!”
說著,許仙大手一揮,手中數(shù)道靈光閃過。
直接朝著陳倫飛去。
那陳倫被許仙的法力真元釘在了墻壁上,不能動彈半分。
許仙已經(jīng)確定了,這廝現(xiàn)在虛弱的很,根本無力反抗。
不然他也不會和一個陳倫廢話那么久。
許仙直接抬手按在陳倫的胸膛之上。
那陳倫喊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許仙冷笑一聲,道:“附體好玩嗎?”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還不給我滾出來!”
隨著許仙的話音落下。
一道虛影從陳倫的身體之中被許仙抽離出來。
陳倫直接昏迷過去。
許仙看著那道虛影。
終于看清楚了那虛影的面貌。
的確是裘世藩,不是旁人。
只是裘世藩的魂體已經(jīng)虛弱不堪,應(yīng)該是受到了重創(chuàng)。
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松的就被許仙給提溜出來。
那裘世藩看到許仙,色厲內(nèi)茬的朝著許仙嘶吼道:“你竟然敢傷本圣主,本圣主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許仙冷笑道:“省省吧,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我要弄死你,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便可以了。”
裘世藩朝著許仙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是你!是你!當(dāng)日在剡縣也有你的份!”
“是你害了本圣主,是你害了本圣主!”
“本圣主要讓你償命!本圣主要請魔神大人吃了你!”
許仙直接大手一揮,將裘世藩給抓在手中。
然后左右一看,看到一旁有個瓶子。
將裘世藩的魂體捏巴捏巴塞進了那瓶子當(dāng)中。
然后找了一個蓋子將那瓶子給蓋上。
裘世藩眼下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魂體,裝在瓶子里,他也逃不掉。
許仙還有事要問他,所以也不著急把他給干掉。
一旁的陳倫已經(jīng)昏了過去。
許仙上前去給陳倫把把脈,感覺到陳倫被這裘世藩給折騰的不輕。
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創(chuàng)傷。
這邊書房鬧的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下人過來。
應(yīng)該是陳倫先前吩咐過了。
許仙給陳倫渡了些真元。
陳倫才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醒過來之后的陳倫看著許仙有些發(fā)愣。
隨即才想起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連忙朝著許仙拱手道謝。
“多謝恩公,如果不是恩公出手相助,我陳家滿門恐怕兇多吉少!”
許仙擺了擺手,與陳倫道:“陳大人,你是如何被這邪魔給上身的,不知可否告知在下。”
陳倫聽了,面色有些不好。
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許仙道:“陳大人,你放心,此事你也是受害者,出得你口,進得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陳倫不禁大嘆一口氣道:“都怪我失察,著了小人的道兒。”
陳倫一五一十的將此事的前因后果給許仙講了一遍。
許仙方才知道,原來其間竟然還有這么多事情發(fā)生。
這裘世藩竟然早就上了陳倫的身。
只是裘世藩的魂體太過虛弱,無法長時間的控制陳倫,這才導(dǎo)致陳倫有機可乘。
不然的話,陳倫早已經(jīng)被裘世藩給玩死了。
“這么說來,那個冷三兒也是紅蓮教中的余孽了。”
許仙在一旁說道。
陳倫道:”的確如此,若非我錯信了這個狗賊,豈能被這邪魔輕易上身。“
許仙不禁看了一眼這陳倫,說到底還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非他意志不堅定,被冷三兒鉆了空子,又豈能引狼入室。
還好裘世藩傷的太重,不然的話,陳倫一家都得死翹翹。
許仙也沒多說。
只是與陳倫道:“陳大人,今日之事,我不會與旁人講,希望你自己也可以守口如瓶,免得壞了你自己的聲譽。”
陳倫點頭道:“放心吧,經(jīng)歷此事,我已經(jīng)看明白了許多。”
許仙沒有多言,將那瓶子帶上。
與陳倫道:“陳大人,這邪魔是紅蓮教余孽,你要速去通稟六扇門,讓六扇門協(xié)助才能將揚州的紅蓮余孽給一網(wǎng)打盡。”
”切記不可擅自行動,單憑普通衙門的捕快是不可能是那些紅蓮余孽對手的。“
陳倫點了點頭,道:“恩公所言,我自然曉得。”
許仙道:“陳大人,就當(dāng)我沒來過,我先走了。”
陳倫還想要和許仙說什么。
許仙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眼前。
陳倫見狀,不禁哀嘆一聲。
然后立馬出了書房,朝著后院去。
……
許仙提溜著瓶子,直接回了家中。
裘世藩在瓶子里一直嘰嘰歪歪的,就和得了失心瘋一樣。
許仙盤問他一番,那些被他擄掠走的嬰孩被他藏在了何處。
裘世藩根本不配合,直接說,他已經(jīng)將那些嬰孩給殺了。
許仙直接畫了兩道符,貼到了那瓶子上面。
防止這家伙跑了。
裘世藩死鴨子嘴硬的很,短時間內(nèi)撬不開他的嘴。
許仙打算和他慢慢耗。
……
到了夜里,石敢當(dāng)回來,許仙讓他去給袁天師報信。
說是裘世藩沒死,殘魄已經(jīng)被他給逮住了。
最主要的還是想讓袁天師盡快的把紅蓮余孽給收拾干凈,以防再生變。
紅蓮教的那一套請神上身的法子,估計禍害了不少人。
若是任由紅蓮教發(fā)展下去,定然還要生出亂子。
好在賊首裘世藩被他抓到了。
不過紅蓮教在裘世藩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
這家伙能在短短的時間,成為紅蓮教的所謂圣主,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蹺。
于是許仙每日多了一項任務(wù),便是盤問這裘世藩。
說來也奇怪。
這裘世藩的殘魂好似和一般人死后的魂魄不太一樣。
一般人的魂魄若是離體,不加修持,定然會慢慢消失。
而裘世藩這家伙的殘魂,好似堅韌無比,一點潰散的跡象都沒有。
先前許仙還擔(dān)心怕把這家伙給囚禁的時間久了,這家伙會魂飛魄散。
事實證明,自己純屬瞎擔(dān)心。
這樣也好,許仙整天沒事,便刺激一下子裘世藩。
他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回金陵去請教一下紫陽師伯,看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刺激像是裘世藩這樣的魂體。
許仙試了不少方法,似乎對這家伙都沒什么效果。
連太陽光他也不怕,完全超出了一般殘魂的狀態(tài)。
……
過了一些日子,許仙聽李醫(yī)師說,陳夫人母子平安,陳倫特意包了一份大紅包來感謝李醫(yī)師。
甚至還有許仙的紅包。
許仙笑呵呵的接了那紅包。
這些日子,袁天師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揚州知府配合六扇門搗毀了紅蓮教好幾個壇口。
但是在那些壇口之中,依舊沒有尋到那些丟失的孩童。
或許真如裘世藩所言,那些孩童都已經(jīng)被他給殺害。
許仙的心也日漸沉了下去。
……
待紅蓮教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春節(jié)便到了。
許仙沒有回金陵,事先他已經(jīng)回金陵見了一趟自家娘子,他又抽空回了一趟錢塘,和姐姐姐夫叮囑一聲,說今年過節(jié),他就不回來了,若是姐姐姐夫想去金陵,他便將二人給接去。
但是許嬌容給拒絕了。
弟弟長大了,要過自己的生活。
許嬌容也看開了許多。
只是叮囑許仙沒事多回家來看看。
許仙在許嬌容的叮囑聲中離去。
回到揚州之后,許仙便準(zhǔn)備和白亮一家過節(jié)。
提前置辦了些年貨。
其實許仙倒是無所謂。
畢竟他只身在外,什么年貨不年貨的,都不是那么重要。
但是架不住白亮磨人,所以便跟著白亮到集市上去掃貨。
除夕夜,許仙和白亮母子渡過。
又是一年過去,許仙的任務(wù)不過完成了三分之一。
離將星出世,還有兩個年頭。
……
冬去春來,春去夏至,時光在不經(jīng)意間劃過。
轉(zhuǎn)眼之間,許仙已經(jīng)在揚州呆了兩年多。
自從最初的危機過后。
白亮身邊的威脅少了不少。
在這兩年中,許仙暗中拔掉了不少釘子。
有來自金國的探子,也有來自遼國的探子。
還有來自金陵的探子。
后來許仙也明白了,盯上白亮的大概都是魔修。
不過這些魔修各為其主罷了。
有的是在金國人的手下效力,有的是在遼國人的手下效力。
最令許仙吃驚的是,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魔修已經(jīng)和端王搭上了關(guān)系。
端王想要整合江湖勢力。
不想連魔修他也搭上了。
那些魔修頻繁的出現(xiàn)在揚州。
許仙殺了一茬兒,又來一茬兒。
好幾次白亮都險些遭了毒手,還好許仙和石敢當(dāng)一天輪換著守護白亮。
白亮還在懵懵懂懂之中,不知道他在生死存亡之間逃過了很多次。
在三年之期將滿之時。
許仙回了一趟金陵。
從自家娘子那里得知,龍脈之中又有了反龍。
龍脈最直觀的體現(xiàn),便是在這里。
一旦疆域之中有人暗中舉起了反旗,便一覽無余。
而這一次,舉起反旗的是端王。
端王發(fā)動了宮變。
但是在袁天師的靜心準(zhǔn)備之下,端王的宮變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端王出逃,不知蹤跡。
太上皇李純下令,將端王府的一干人等,充入宗人府。
面對威脅到自己大位的人,太上皇李純是一點都不手軟。
天家無情,在皇權(quán)面前一切都得讓位。
在端王出逃后的第二個月。
在遼國和唐國的交界之地,發(fā)生了一起小小的摩擦。
隨即便是引起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yīng)。
遼唐之間,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
金國在三年前那一戰(zhàn)中尚未恢復(fù)元氣,也樂得看到遼國和唐國大打出手。
自己只是作壁上觀。
遼唐之間的戰(zhàn)爭一起,唐國之中的不穩(wěn)定因素便紛紛暴露出來。
雖然這三年來,唐國一直都在休養(yǎng)生息。
但是南疆那邊一直在與播州有著摩擦,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不止。
唐國的國庫一直不算充盈。
好在掌握著江南魚米之鄉(xiāng)。
大規(guī)模的行軍,唐國還不至于把家底子一下子掏空。
老將蒲友師再度出征,被太上皇李純?nèi)蚊鼮檎鬟|大都督,太上皇李純的意思是要一舉將遼國給擊垮。
經(jīng)過這幾年的調(diào)理,太上皇李純已經(jīng)雄心勃勃。
庸碌之心不在,滿心都是想著一統(tǒng)天下,恢復(fù)舊日的大唐榮光。
雖然按著袁天師的建議,還是想讓再等等,但是太上皇李純已經(jīng)等不及,于是,戰(zhàn)爭提前打響了。
許仙這邊,白亮依舊沒有半分要覺醒的跡象。
依舊是那個藥堂里的小小學(xué)徒。
當(dāng)然按著李醫(yī)師的話來說,白亮已經(jīng)將他的半生本事都學(xué)了個差不多。
差的只不過是臨床經(jīng)驗而已。
過了兩年多三年的時間,白亮變的越發(fā)的黑壯起來。
若是穿上一身盔甲,定然是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
由于遼國和唐國開戰(zhàn),戰(zhàn)事吃緊。
唐國各地已經(jīng)開始征兵。
揚州這邊的征兵,由淮南節(jié)度使楊行密負責(zé)。
消失已久的楊真真,出現(xiàn)在了白亮的家門口。
楊真真這次來,不是一副富家小姐的打扮。
而是一身戎裝。
披甲掛馬,英姿颯爽。
如果不是許仙先前見過楊真真那盛裝出席的模樣,都要懷疑這前后是不是一個人。
楊真真這一副打扮,真是驚艷了芳華。
連帶著白亮都有些錯愕。
但是楊真真這么正大光明的到了白家。
讓白亮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楊真真沒有咄咄逼人,下馬之后,朝著白家院子里行去。
先是與白亮的老母楊氏拜會一聲,然后噓寒問暖。
然后直接開門見山,道明了來意。
楊真真與楊氏說:“白少游之子,不應(yīng)該窩在這市井之間做一個小小郎中。”
楊氏聞言,不禁錯愕,回想起往昔,不禁老淚縱橫。
白亮沖了出去,指著楊真真,讓她滾蛋。
楊真真躍馬揚鞭,指著白亮道:“好男兒志在四方,如今國家有難,正是報國之時,你身上若還流著白少游的血,就到武威軍中投兵,我等你三日。”
說罷,楊真真騎著白馬,瀟灑離去。
許仙在一旁看著,也不禁佩服楊真真的果決。
女子之中少有這樣的人物。
當(dāng)真是將門虎女。
楊行密征戰(zhàn)多年,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竟然也能披甲上陣,著實不凡。
楊氏將白亮給叫到屋里,閉門不出,也不知道和白亮說了什么。
第二日,白亮照舊去藥堂,神色自然不是太好。
許仙問了幾聲。
白亮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個究竟。
到了關(guān)鋪子之后,在回家的路上,白亮才與許仙敞開心聲。
原來楊氏將白亮叫到屋中是耳提面命去了。
楊氏原來還一直對白亮有所隱瞞。
當(dāng)年楊氏在生下白亮的第三個年頭。
白少游便托人尋到了楊氏,每年都會給楊氏一筆錢。
但是白少游自知常年征戰(zhàn)沙場,給不了楊氏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
所以只是寄錢,也從來沒提過什么要將楊氏母子接到身邊之事。
白少游每年都會給楊氏寫幾封信。
楊氏都藏在了箱底,待無人時便會拆開來看看。
楊氏到底是出生富貴之家,還是識字的。
白少游的信中,多是掛念她們母子的生活過的如何。
偶爾會說一些戰(zhàn)場之中,行軍打仗的事情,但也不過是寥寥數(shù)筆帶過。
有時打了勝仗,白少游也會在信中多說兩句。
白少游在信中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
兒子不能像我一樣,離家不歸。
要跟在你的身邊,給你養(yǎng)老送終。
不要和他提起我,我不是一個好爹。
楊氏將這么多年來,白少游寄給她的信盡數(shù)都給白亮看了。
白亮看了之后,心中五味雜陳。
一直以來,白少游在他的心中都是拋妻棄子的形象。
更是害得她們母子受苦多年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可是在那信中,他看到了是白少游作為一個男人的擔(dān)當(dāng),還有家國情懷。
字里行間透露出的是對他們母子的擔(dān)心。
恨了這么多年,白亮突然覺得心中的那一道枷鎖突然之間就崩塌了。
白少游死了,死了好幾年。
楊氏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不太愿意相信。
因為白少游是她這一生摯愛的男人。
雖然當(dāng)年白少游沒有帶她一起走,但是她從來沒有恨過白少游半分。
相反,當(dāng)她得知白少游征戰(zhàn)沙場之時,心中反而有著無盡的憧憬。
憧憬有一日,白少游會回來接走他們母子。
可惜,白少游終究沒有回來。
但是楊氏依舊不恨他。
若是恨,當(dāng)年她就不會懷著孩子就嫁進了萬家。
墮胎藥一喝,豈不是萬事大吉。
楊氏耳提面命,其實還是希望白亮作為白氏之子,能將白家門楣給樹起來。
楊氏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但是那終究不能給白少游一個交代。
白少游死在了金人的手中,白少游的兒子不能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
楊氏的話,終究還是讓白亮改變了心意,他打算去武威軍中試一試。
或許不僅僅是為了聽從母親楊氏的話,更多的還是他藏在骨子里的血性。
只是楊氏的病是白亮的心頭之患。
他一直擔(dān)憂娘親楊氏的病會復(fù)發(fā)。
雖然這兩年,他已經(jīng)按著李醫(yī)師的方法給楊氏在盡力診治。
這兩年楊氏的病也沒有復(fù)發(fā)過。
但是一旦他去投軍,離開了楊氏,楊氏便無人照顧,也讓他抉擇兩難。
白亮有意將楊氏托付給許仙照顧。
畢竟長這么大,他只有許仙這么一個至交。
許仙明白了白亮的意思。
可是白亮尚未覺醒,若是就此去了武威軍,不知道能不能頂?shù)米 ?br />
照顧楊氏自然不成問題。
只是時間還不到袁天師所說的那時間。
許仙有些擔(dān)憂。
于是,許仙連夜去找了一趟袁天師。
可袁天師近來不在揚州,已經(jīng)回了金陵。
許仙讓石敢當(dāng)照應(yīng)著白亮,自己連夜趕回了金陵。
在欽天監(jiān)中尋到了袁天師。
袁天師得知了許仙的來意,撫須沉默不語。
不知在想著什么。
良久之后,袁天師才道:“一切順其自然,不過,放著他一人獨去,不是個辦法,魔修一直在暗中窺伺,這樣吧,你隨將星一同前去投軍,照看他,直至他覺醒為止。”
許仙沒想到袁天師最終會給出這么一個結(jié)果。
不過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么個辦法最為穩(wěn)妥。
許仙不禁苦笑不已。
想不到,他還有投軍之時。
……
許仙去白龍殿中見了一面自家娘子,與自家娘子說了一下近況,便匆匆離去。
白亮那邊還等著他的信。
白素貞聽聞袁天師讓許仙跟著白亮一起投軍,連聲吩咐許仙要小心才是。
許仙寬慰白素貞一番,也顧不得多說。
只身回到揚州,已經(jīng)是清晨。
許仙和白亮說,他不放心白亮獨自一人去投軍,所以想跟著白亮一起去。
白亮聞言,不禁為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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