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此刻有些心神不寧,按照她的想法,只要安雅來了,錄下她跟張立軍交頭的視頻以及對話,到時候就能夠推翻安雅發(fā)布的那個音頻,到時候再請顧佳人出面說那個音頻是偽造的,這樣一來,影響就能夠削減。
這是她如今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可是這會安雅遲遲不來這讓黎湘心中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也去了兩成。
這里是一處郊外廢棄的教堂,這一間屋子看上去灰塵比較少,想來應該是二人之前接頭過的地方。
兩名保鏢追趕了張立軍五六個小時,這會有守著了兩個小時,早已經(jīng)有些疲憊不堪,這會正一左一右地靠墻坐著,只是各自都小心地監(jiān)視著對面的男人防止他逃跑。
變故就是這么發(fā)生的,黎湘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已經(jīng)被張立軍掐在手中,一塊尖利的磚瓦被抵在脖頸上,直指她的動脈。
“都別動,全部后退,不然我就立刻殺了這個女人!”張立軍兇狠地道。
“你把人放了,否則你也逃不掉!”其中一名保鏢喝道。
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事。
“逃?這個女人把我害得這么慘,我要是逃不了,我就拉著她跟我一起陪葬!”說著,瓦礫一個用力,黎湘的脖頸便被劃出一個銳利的傷痕,血順著瓦礫流到了男人的手上。
“你別亂來!”兩個保鏢嚇壞了,他們奉命保護黎小姐,如果她有個意外,他們也就完蛋了。
“張立軍,你逃不掉的。”黎湘盡量保持著平穩(wěn)的語調(diào)開口道。
“跑?老子不但要跑,還要血債血償!看看我的眼睛,就是被你這個小賤人刺傷的,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張立軍說著,將黎湘的身體擋在身前,一邊吩咐面前的二人:“你們兩個,統(tǒng)統(tǒng)給我閃開!否則我就先捅死這個女人!”
兩個保鏢慢慢地后退,隨著張立軍推出了教堂,上了車子,他們這才趕緊追了上去,順便通知了顧佳人。
顧佳人一聽嚇壞了,知道這事嚴重了,趕緊給左琛打了電話。
聽著顧佳人在那邊顫抖的聲音,左琛什么都沒說,立刻給霍天擎去了電話。
此刻霍天擎從霍家出來之后便去了警察局錄筆錄,正錄到一半就接到了左琛的電話,二話沒說帶著人追趕上去。
利用道路監(jiān)控,很快就鎖定了一輛正在朝著省外高速路的一輛黑色奧迪。
霍天擎將車一路開的風馳電掣,其他為他護航的四輛黑色商務緊緊相隨,并駕齊驅(qū),嚇得其他車主遠遠避開不敢靠近。
霍天擎坐在副駕駛上,一雙眼睛近乎血紅,身旁坐著的江特助一手握著車頂?shù)姆鍪郑嗍且荒樀膰烂C。
車子行駛倒目的地,霍天擎下車便徑直朝著那輛奧迪走去。
手下查看之后趕緊報告:“bss,那人應該是帶著夫人棄車上了山,他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應該是察覺到我們在跟蹤了。”
霍天擎死死地盯著地面上凌亂的腳印,面色陰沉,帶著人上了山。
黎湘被張立軍帶著一路往山頂走,穿過這個山頂就是一條小路,沿著這條路就是與鄰省的交界線,到時候他就安全了。
黎湘步伐凌亂地跟著,一邊走一邊道:“張立軍,不要再逃了,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你放棄吧。”
張立軍抬手就給了黎湘一個耳光,那只安裝了一眼的眼珠泛白,死死地盯著黎湘。
“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在這樣的下場。”
“張立軍,只要你配合我們說出是安雅指使你的,我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否則你就算逃到鄰省也不過是一個逃犯,喪家之犬的日子,不好過。”黎湘試圖說道。
“安然無恙?我?guī)桶惭抛鲞^那么多的事情,你以為一旦我被抓安雅會放過我?少給我廢話,繼續(xù)走。”說著,張立軍狠狠地推搡了黎湘一下。
黎湘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張立軍伸手就要將她扯起來,黎湘見機推了他一把,轉(zhuǎn)身就超另外一條路開始小跑。
張立軍掏出手中的刀,眼光閃閃,朝著黎湘追去。
夜色已經(jīng)深了,把隨著寒風席卷而來,黎湘沿著茂密的林子咬牙狂奔。
這邊郁郁蔥蔥的樹木不知道已經(jīng)屹立多年,少有人煙是的到處都是藤蔓枝葉,讓本就黑暗的環(huán)境越加幽深復雜。
黎湘小心的護著自己腹部,因著四周太黑,又擔心會被張立軍發(fā)現(xiàn),走的小心又急切,時不時還會踩上厚厚的青苔滑到。
身體本就虛弱的她幾乎脫力,可是她不敢停,誰也不知道在這茂密的山林里,被殺之后什么時候才能夠被找到尸體。
“黎湘,不要跑了,你跑不掉的!”遠遠地,聽到張立軍的咆哮聲,好像隔得遠,又好像近在身邊,黎湘的神經(jīng)蹦的緊緊的。
大腿劃過草木發(fā)出的沙沙聲傳進耳中,黎湘后背都已經(jīng)被汗打濕,雙手雙腳都在顫抖。
視線努力有些恍惚,黎湘一下子跪在地上,肚子突然劇烈地翻攪起來,原本的一點點疼痛變成墜痛,臉上的汗更是順著額頭一滴一滴地砸了下來。
黎湘從地上抓住一塊石頭,緊緊地握在手中,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只是寒冷來襲,肚子的疼痛也越來越劇烈。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感覺到身下有什么濡濕了褲子,黎湘的神經(jīng)繃的更緊,渾身僵硬蹲在哪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伸手捂住肚子,眼中全是絕望和衰敗。
孩子,難道,保不住了嗎?
就在這時候,四周響起凌亂的腳步聲,不止一個,好像是有無數(shù)個人。
黎湘不敢輕舉妄動,小心翼翼地蹲在草叢中。
直到,他聽道男人熟悉低沉的聲音:“趕緊分頭給我找,一定要把夫人找到。”
是霍天擎!他來找自己了。
黎湘的心提了起來,想要張口,卻發(fā)現(xiàn)聲音蚊弱一般:“霍天擎,我在這里。”
那聲音小的連黎湘都懷疑能不能聽到。
那些腳步聲好像越來越遠,黎湘疲倦地坐到了地上,突然,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然后她便被人抱在懷中。
入目,男人憔悴的面容映入眼簾,臉上更是帶著慌亂之色。
“黎湘,你感覺怎么樣。”
黎湘伸手握住霍天擎的手,緊緊地抓住:“霍天擎,救救,我們的孩子。”
“孩子?”霍天擎視線下移,在看到觸及到身下的濕潤之后眼睛瞬間猩紅一片,他的大手穩(wěn)健地將黎湘抱在懷中,可黎湘卻感覺到了一絲顫抖。
恍恍惚惚中,黎湘感覺到霍天擎抱著她一路狂奔,雖然上下起伏卻并沒有顛簸著她。
耳邊聽到有屬下說讓他將夫人交給他們替一會,男人充耳不聞。
黎湘虛著眼睛看著男人俊逸的臉龐,隱忍而瘋狂。
是在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一身狼藉的男人便是平日那個高高在上令萬人膜拜的霍天擎。
黎湘眼中滿是復雜。
霍天擎抱著黎湘一直從山林中奔到了山下路口,張立軍早已經(jīng)被認擊中胸腹扔到了車上,一行人飛快地在高速上狂奔。
聞訊趕來的警車開道,一路上暢通無阻地趕到了醫(yī)院。
醫(yī)院本就是霍氏投資,黎湘一到醫(yī)院就被安排進行了手術(shù)。
紅色的燈持續(xù)的亮了多久,霍天擎就在外面站了多久,過去往來的醫(yī)生護士都自動自發(fā)地輕了腳步,唯恐打擾到他。
胎兒前三個月并不穩(wěn)固,而且孕婦的前一胎就是意外流產(chǎn),這一次又收到這么多的波折,很可能造成習慣性流產(chǎn)。
“霍先生,夫人的體質(zhì)很不好,胎兒可能”
“沒有可能,一定要給我保住!如果孩子沒了,我讓你們醫(yī)院的人全部陪葬!”
響起孕婦剛被松緊手術(shù)室時男人落下的狠話,幾位主治醫(yī)生便不寒而栗,越加賣力地搶救。
如今醫(yī)院外面站了那么多黑衣人,一旦這位夫人和孩子出了什么事,那么他們的命也就跟著沒了。
明明現(xiàn)在說是法制社會,但是誰也不敢不信霍天擎的警告,他們必須全力救治。
霍天擎站在手術(shù)室外面,面上依舊沉著冷靜,但是顫抖的手還是顯露了他的情緒,他仿佛還能夠感受到,黎湘身上的血液瘋狂流逝的感覺。
他有種預感,如果這個孩子沒了,那么他跟黎湘之間,就真的,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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