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而且,那些都是基納的血脈,雖然他們這次犯了一些錯誤,但這些血脈,才是保證家族繁衍的關(guān)鍵之一。”
莫洛男爵在老伯爵的面前談論著。
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先前老伯爵和鄧恩見面的房間,而是一間書房,不過書架上卻沒有幾本書這里只是一個臨時住所。
在“藍堡的震驚日”之后,得到了消息的兩位男爵,以及他們的兵馬實際上已經(jīng)是殘兵,在確定了消息的真?zhèn)沃螅⒖淘诘谝粫r間趕了過來。
實際上,剛剛得到消息的的時候,兩位男爵還在為是否反擊而進行爭論,揚奇男爵認為費歇爾已經(jīng)無法抗衡,傾向于帶著僅有的隊伍離開,托庇于和基納家族交好的領(lǐng)主,積蓄力量,等待時機,同時將這里的情況告知公國和帝國,用金杯法律來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益,盡可能的拉攏足夠多的盟友。
而莫洛男爵則完全不同意這種做大,還將之斥責為逃避和軟弱,甚至這是一種稱得上恥辱的做法。
在莫洛男爵看來,他們應該在費歇爾真正在藍堡站穩(wěn)腳跟之前,繼續(xù)反攻,當然,在經(jīng)歷了一連串的慘敗,尤其是認識到費歇爾的力量和勢力之后,他很清楚憑著目前的人手,想要再次反攻,只會失敗的更慘,因此他也需要盟友。
因為這樣的原因,兩位男爵各自寫了一些信,去聯(lián)絡(luò)他們所需要的人和勢力。
只不過,揚奇男爵所尋找的盟友,是要接受他們,加以庇護,而莫洛男爵需要的盟友則需要幫助他們沖鋒陷陣,兩者又被本質(zhì)區(qū)別。
相比于前者,后者不僅更難獲得,而且還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些代價,兩個幾乎失去了根基的男爵是很難付出什么的,他們的價值很明顯,只有基納這個名號,這意味著,他們必須用未來基納家族的利益,來交換當前可能存在的幫助。
好于我,對比起莫洛男爵所需要的,揚奇男爵付出的更少,這也是他們的矛盾焦點。
這樣爭論,即使在藍堡光復的消息傳來之后,暫時的停歇了,但兩位男爵之間的思維分歧依舊還是存在著。
因此,當兩人回到藍堡,還沒有來得及休息,就急急忙忙的去面見老伯爵,并且知道了老伯爵的打算后,莫洛男爵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提出了很多反對意見,出發(fā)點都是為了保證基納家族的實力。
當然,他也很清楚,不應該刺激,甚至激怒鄧恩,而是應該籠絡(luò)他。
“我認為,我們和鄧恩之間,是有著天然的親近的,他是基納血脈,而且我們之前也和他取得了聯(lián)系,這意味著我們可以很好的和他交流,否則他為什么要擊敗費歇爾呢?”莫洛男爵說出來自己的分析和辦法,“但是,如果因為他而處死這么多族人,即使鄧恩會在短時間內(nèi),認為家族十分重視他,依舊會讓族人對他產(chǎn)生怨恨,長此以往,恐怕反而會讓兩邊關(guān)系逐漸遠離。”
“那是因為你沒有意識到,如果只是付出一半族人、還是背叛者的血,就能獲得鄧恩的認同,是一個多么劃算的交易!”
面對莫洛男爵的說法,老伯爵卻只是搖了搖頭,隨后語氣轉(zhuǎn)為嚴肅:“事實上,未來鄧恩即使能夠繼承我的爵位,也肯定不會長時間在領(lǐng)地,更好可,他顯然會更加看重北方,而在北方,他同樣有一個伯爵領(lǐng)地,因此無論如何,藍堡會有一個真正的管理者……”
“但是這樣……”
“這就意味著,只有能夠確保和鄧恩之間的關(guān)系親近,才能成為這個管理者,你明白嗎?”老伯爵嚴肅的說道。
隨后,見到莫洛男爵還想說什么,老伯爵直接擺擺手,讓這位男爵離開,出去冷靜冷靜,只留下了揚奇男爵。
盡管心有不甘,而且也意識到,現(xiàn)在這個時候被要求退出去,絕對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但在注意到老伯爵的神色之后,他什么都沒敢多說,理智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您的身體看起來比過去好了很多。”從進來之后,就很少說話的揚奇男爵意有所指。
“是的,比過去更好,”老伯爵搖了搖頭,“之前的昏迷,無論是因為什么原因,但有一點很清楚,在這之前,我的身體確實很差,這是可以清楚看到的,不過鄧恩解決了這些。”
“他解決的問題還不止這一個。”揚奇男爵意有所指,“所以您才會決定,不惜一切也要留住他?”
“不是留住!”老伯爵搖了搖頭,“而是跟上,是捆綁在他的身上!”
“這區(qū)別很大?”揚奇男爵瞇起眼睛。
“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老伯爵嘆了口氣,“在面對鄧恩的時候,我們應該搞清楚主次,要把鄧恩放在強勢的一方,我們是讓基納這個家族,去依附在這個強者的身上。”他苦笑起來,“我本來一直期待能出現(xiàn)一位足夠強大的法師、施法者,保護這個家族,但最終,當這位存在真的出現(xiàn),又有了一個問題,他太強大了。”
“您能確定嗎?”揚奇男爵有些疑惑,“據(jù)我所知,他現(xiàn)在是七環(huán)法師,不要誤會,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一個高階法師十分強大,值得整個家族為他盡可能的付出,但家族的付出,歸根結(jié)底是為了家族更好,但您的意思,恕我直言,幾乎是要不計一切代價。”
“是的,只要他愿意接受,那都是基納家族的勝利,”老伯爵語重心長的說著,“只有不將鄧恩看成是基納家族的人,你才能真正擺正位置,和他進行交易。”
這句話之后,整個房間陷入了沉默,最終揚奇男爵點了點頭。
“你還是需要仔細思考一下的。”在給出這句話之后,老伯爵也送走了第二位男爵,然后他的老朋友、老管家走了進來。
“看到您平安無事,真是讓人高興。”老管家微笑著說著。
“是的,甚至連我自己都十分意外,事實上,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見到了光輝之主,但最終又回來了,”老伯爵說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鄧恩告訴我,在戰(zhàn)斗時候,用特殊的方法保護住了我的身體,以及這座城堡內(nèi)外擁有基納血脈的人們。”
老管家點頭說道:“我明白他的做法,當時藍堡已經(jīng)被費歇爾的人占領(lǐng)了,城堡里除了作為人質(zhì)的基納血脈,以及那些背叛者之外,就都是費歇爾的人。”
“是的,但最關(guān)鍵的是,在我醒來的時候,或許是某種血脈之間的特殊聯(lián)系,讓我感受到了鄧恩身上的一種威嚴,那種威嚴難以描述!甚至讓我感到恐懼!不,恐懼都不足以形容,就像是我在昏迷的時候,隱約見到了光輝之主一樣,那太可怕了!”
“您的意思,難道是說,鄧恩他有著接近神靈的本質(zhì)?”老關(guān)鍵的表現(xiàn)顯得意外,但話音卻一直很平靜,“但這又怎么可能?”
“我當然不能確定,這只是我的一種錯覺,因為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但我覺得這即使不是真的,也應該是某種預兆,”老伯爵語氣深沉,“現(xiàn)在的我,可以說是死過了一次的人了,所以我相信一些預兆,更何況,他們只是看到了鄧恩的七環(huán),但是他們難道沒有想到,鄧恩用了多久七環(huán)?”
“但是您已經(jīng)看錯一次費歇爾了。”老管家提醒道。
“我從來沒打算讓費歇爾獲得基納,我只是沒想到他那么瘋狂,而且擁有那么強大的力量,并且絲毫也不在意規(guī)則。”老伯爵嘆了口氣,“他以為和帝國高層達成了協(xié)議,其實并不是,高層只是在利用他,一旦藍堡基納徹底衰弱,費歇爾的利用價值也就沒了,到時候,帝國有足夠的理由讓他退場。”
“還是您想得周到,只是剛才兩位男爵擔憂的事,也是事實,總該提前做好準備的,防止意外來的突然。”老管家還是提醒。
“我這身子骨還不知道能撐到什么,實在不好說啊。”老伯爵搖搖頭,“這些事,就不用我去費心了,而且也沒有用,有些事,越是提前準備,可能越要發(fā)生偏差,況且,你以為鄧恩還會在意這些嗎?他需要的,是我的明確表態(tài),一旦表態(tài),整個家族歸附,他自然有辦法讓一切都按照他的意志改變,我的布置,比起他的意志,又算得了什么呢?”
“吼吼吼!”
忽然,窗外傳來了一陣混亂的吼叫聲!
“我們或許應該出面,雖然鄧恩十分強大,但他終究也是一位基納,家族的利益,他應該考慮一些,哪怕只是一點!我們只需要他的一點表態(tài)!”
另一邊,離開了老伯爵的備用書房之后,兩位男爵回到了一處空曠的房間,內(nèi)里早就聚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滿臉焦急之色
這些都是基納的子弟們,他們用希冀的目光看著兩位男爵。
那位莫洛男爵提出了這樣的看法。
“是啊,如果我們一起出面的話,也許可以讓他改變主意,放過大廳里面的那些人。”
“到現(xiàn)在也沒有明確說怎么處理,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現(xiàn)象,聽說連午飯,他們都只是吃干硬的面包。”
“懲罰是應該的,但是至少應該明確一些,而且畢竟是同樣血脈的,我們該有些區(qū)別,至于那些其他的背叛者,他們正好作為典型……”
莫洛男爵點點頭,看向揚奇男爵:“你怎么看呢?這件事。”他根據(jù)之前揚奇的一些表現(xiàn)來看,覺得對方可能會拒絕,在眾多基納面前,這絕對不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認為這些看法都不錯,也許我們應該去和鄧恩交涉一下,你覺得呢?”揚奇男爵沒有拒絕,而是提出了這個看法,“也許我們應該直面他,才能明白老伯爵做出決定的理由。”
莫洛男爵皺起眉頭,他想要說什么,但話還沒有出口,就被窗外一連串的吵雜聲響打斷。
“什么聲音?”
聽到那些聲音的,并不只有一人,當眾多基納循著聲音,朝著窗外看去的時候,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呼呼呼……
在翅膀扇動的聲音中,眾多吼叫聲響起,伴隨著的,是烏壓壓一片身影
那是一頭頭正在扇動著翅膀的亞龍獸!
它們有著接近巨龍的外形,只是身形會比較小一些,也沒有前爪當然,在翅膀的前端,能夠看到一個細小的爪形。
“吼吼吼!”
那吼叫聲遮天蔽地的傳來,讓人新生畏懼!
無論是城堡內(nèi)外,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感到了恐懼!
“我記得費歇爾有一頭亞龍獸坐騎!”
“沒錯,一定是的,之前都沒有見到那頭野獸,顯然,這是后患!”
“去找鄧恩,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他嗎?”
“他一定有辦法的!”
“快啊!”
“那位領(lǐng)隊先生,似乎有了決定。”鄧恩的房間里,黑貓從窗外跳了進來,“先在這里待幾天,等待南邊的消息傳來,再繼續(xù)南下。”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他需要一些時間,讓局勢變得清晰一些,而且也要把藍堡發(fā)生的事,傳回去。”鄧恩坐在桌子上,拿著羽毛筆,正在描寫著某種奧術(shù)符文。
“你不先去解決一下目前的問題嗎?”黑貓來到了鄧恩身邊,盤起身子,“耽誤下去,也許會出現(xiàn)死傷。”
“你說的對。”鄧恩將最后一筆寫完,那個奧術(shù)模型頓時泛起光輝,直接沖出了羊皮紙,激射到窗外,然后漫天蔓延。
頓時,在光芒的中央,鄧恩的身影逐漸顯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中,他懸浮于半空。
隨后,淡淡的威壓散發(fā)出去,原本氣勢洶洶的亞龍們猛然間動作停頓,然后一個個瑟瑟發(fā)抖的落了下去。
“有的時候,我們需要有一些技巧,”屋子里,鄧恩看著天空上,自己的那個投影虛像,笑了起來,“你看,這樣我就隱瞞了真實能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七環(huán)法師了。”
黑貓撇了撇嘴:“不是所有七環(huán)法師,都能一口氣釋放出這種影響范圍的法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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