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是純潔粉嫩圣母瑪麗蓮夢露美少女？還是以為我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公主，輕易就會被你這個老東西騙了去？”

    要說一個攝影副導演有權利做那么多事，他這個綜藝節目主導演沒有暗中幫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她是不信的。

    你見過一只不斷奮斗激進的野獸，會停止捕獵嗎？

    教訓一個人，并不是非要主動出手。

    “小玲是你一手提拔，親手栽培的棋子。”

    “這么一枚乖巧聽話的棋子，說棄就棄了。”她搖搖頭，溢滿可惜，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暗戀簡先生，加上恩師的困擾，才出學校被保護很好的小女孩，很容易頭腦發熱犯點自認為很小的錯。”

    她掐手指，比劃出小小的手勢。

    似貓逗弄老鼠般，玩味的口吻，“膽子小沒關系啊，只要有個強有力的人，為她撐腰，一遍遍告訴她，我會為你做主，我會幫助你。”

    語畢，揉了揉眼，像是惡心到沒法再繼續說下去。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她聲音比素日里要冷的多，清清淡淡的瑞鳳眼，時刻居高臨下俯視螻蟻般的疏離無情。

    捕捉到導演一閃而過的惶恐驚悸，江長雪輕視一笑，那雙瑞鳳眼里的不屑，快要成為實質化了。

    混娛樂圈的導演多如錦鯉，能出人頭地的滄海一粟。

    苦肉計也是三十六計中的一種。

    可惜，用錯了人。

    導演咬緊牙關，額頭溢出冷汗，一雙眼變得陰郁不甘，硬撐著一口氣，辯解道，“你誤會我也好，但小玲只是個小姑娘，請您和簡先生高抬貴手，留一條命。”

    讓她原諒他。

    讓她勸勸簡先生。

    讓她問簡先生什么打算。

    現在又以退為進，用苦肉計，她惡心到了。

    導演簡直圣父白蓮花之光附體，綠茶婊中的男女表子。

    “放心，玩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江長雪那雙疏離淡漠的水色眸子，傲視狼狽站在面前的導演。

    導演嘴里腥甜，驚人的相識。

    她和他是一樣的人。

    噗。

    導演一口心頭悶血吐了出來。

    “哎，導演，你怎么了，快來人。”

    江長雪嗓音微不可察，跟病了的小奶貓似的，估計也就順風耳才能聽到。

    導演悶嗯了聲，捂住胸口，剛想說什么，“您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您是導演，手握我這幾天的生活大權，說什么原諒不原諒的。”

    嗔怪的眼神，下滑輕蔑的嘴角，斂藏銳利的鋒芒，都在昭示著他未來會遭到怎樣的下場。

    他看走了眼，這哪是溫柔好脾氣的嬌慣。分明是披著羊皮的睚眥，小心眼記黑帳，趕盡殺絕，一點都不給別人機會。

    一個氣不忿兒，他軟跪倒在地。

    江長雪裝腔作勢驚訝狀，一點也沒有讓開的意思，屁股穩穩坐在輪椅上，心安理得接受了導演的大力。

    嘴上還得說，“千萬別跟跪我，會折壽的。”

    導演眼睛一花，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

    “小氣勁，才說多少句就想暈倒，心眼比針還小。”

    誰心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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