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燾現在還呆在南煙混日子,但是他終歸是這個時代從事行業的專業人員。他知道電子產品的核心競爭力是芯片,但是,他只是一個煙草生產企業的程序員,玩軟件開發還行,他那個腦袋再聰明,他懂什么芯片研究和制造?他哪里有那么牛叉的能力自己赤膊上陣搞什么研究?
不過,他總要離開南煙,離開滇中那方小天地。既然老祁鄭重其事地交給他這么一個任務,老祁肯定是被觸動某根敏感的神經了。按照老祁的秉性,他在2018時空無能為力的事情,肯定打算讓1998時空的祁景燾幫他實現某些愿望。
如同他當初為了改變1996時空家人的命運,在他自己還沒穩定下來,依然窮困潦倒的時候,就不遺余力地支持1996時空的祁景燾從大股賺錢,撈到第一桶金,解決祁景燾馬上面臨的經濟壓力。
還有,因為對妹妹的愧疚,甚至給1996時空面臨高考的祁琳提供當年的高考試題,作為祁琳那個妖孽的模擬練習題,最終幫助祁琳拿到當年省狀元的桂冠。
為了督促祁景燾為家人盡孝,保護家人,一次次督促他為家人盡孝。老祁自己發現什么好東西,只要有利于家人身體健康的好東西,他都無限制提供給祁景燾。
老祁如此作為,只為了彌補他曾經的缺憾。老祁既然已經主動提出,要祁景燾著手高大上的行業硬件制造業。那么,身處2018時空的老祁肯定已經著手準備,打算利用金手指幫助1998時空的祁景燾,利用信息優勢、資金優勢和技術優勢欺負人了。
祁景燾雖然還沒得到老祁進一步的指點,但是,他已經有恃無恐,開始在1998時空也開始關注起硬件設備制造行業發展狀況,特別是最為關鍵的芯片制造業。
中國不是沒有芯片制造產業,不是不想發展中國芯。1998時空,咱們的龍芯還沒落后世界太多。雖然在個人方面無建樹,但是咱們的銀河系列巨型計算機還是非常了不起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道理老祁和祁景燾都明白。2108時空,美利堅的特離譜總統的給國人好好上了一課,中國芯被逼到砸鍋賣鐵也要自力更生大發展的地步。老祁不懂科學,不打算去湊熱鬧,跟著瞎起哄,還是讓專業人士去奮斗好了。
特離譜狠狠玩了中興一把之后,又在中國政府的干預下,假惺惺特赦了中興公司。不過,那份堪比南京條約的中興諒解協議一出,老祁那顆敏感的中國心真的受刺激了。
老祁不能在2018時空折騰中國芯,不代表1998時空的祁景燾不能在美利堅引以為傲的設備制造領域折騰一番。
早知三日,就能產生富可敵國的效果,更何況早知二十年的科學技術發展大勢。畢竟,二十年的時空差給了老祁太多的操作空間,這個操作空間不是人為努力可以彌補嘀。
祁景燾屬于那種比較務實的人,他身處彩云之南,屬于窮鄉僻壤之地,接觸不到最前沿的高端技術人才。可是,他們生產隊曬場上那條舊村改造時還刷在公房墻壁上的標語“深挖洞,廣積糧,準備打仗”的大字標語提醒他:當年大三線建設時期,西南腹地集中了大批軍工企業,西南三省的科研力量還是有扎實雄厚的基礎嘀。
大西南地區發展落后,受到市場經濟的影響也慢沿海發達地區一拍,許多沿海發達地區經歷的改革陣痛,直到這兩年才開始在彩云之南發酵。
擁有金手指和金大腿的祁景燾已經小有家身,小有影響力,手握巨額資金的他,已經得到更多人的關注。這不,連畢業后從來沒有聯系過的系主任鄭教授,他大學時期老搭檔鄭雯曦她爹都主動來拉贊助了。
鄭教授是什么人?彩云最高學府彩云大學計算機系的老主任,現任彩云大學副校長,享受國家津貼的專家學者。有他老人家出面幫忙張羅,祁景燾在春城高新技術開發區投資電子工業園區,搜羅電子工業科研機構和技術人才就順理成章了。
他那些大學同學也是一股不可忽視的社會資源,借助同學聚會完成自己的私人目的的行為暴露后,祁景燾深感愧疚。
既然鄭教授都說來找他這位大財主學生化緣了,管他是真是假,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大學這幫同學全部拉下水,慷慨解囊組建一家名為云大高科的高科技公司。他負責出資成為控股61的大股東,贊助他的母校彩云大學占股39,他那些同學從他掌控的股份里面分享10分紅干股。讓大家都嘗嘗當老板的滋味。
至于云大高科具體經營什么產業,未來發展如何,暫時沒有談。人才、基地什么的都還停留在紙面上,玩個屁的產業,給大家畫一個大餅,為了他們共同的云大高科,群策群力,努力奮斗吧!
同學聚會搞成創業大會,作為投資主體的代表人物,徐曼麗這位滇中高原財務公司總經理的身份地位一下子突顯出來,成為聚會現場最耀眼的家屬明星。
除了心知肚明的那幾位死黨,其他前去參加過祁景燾婚禮的同學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當時看到的新娘子和伴娘到底有沒有搞錯位?那些沒去參加婚禮的同學,更是想當然地認為徐曼麗就是祁景燾家那位。
當然了,徐曼麗也不用祁景燾前去招呼,好歹是做總經理的人,大場面見識多了,駕馭場面的能力還是非常不錯嘀!放下心思的徐曼麗已經以祁景燾家屬的身份,和祁景燾那些女同學,還有那些前來參加聚會的同學老婆、女朋友們混的風生水起,談笑自若,哪里還有一絲名不正言不順的自卑?
電子工業園區的大事商談出個大概意向,鄭教授心滿意足地離開聚會現場。他老人家在場,人家年輕人也不自在不是?鄭教授還是非常自覺嘀。猶如當年,一幫子同學到他家里聚餐改善生活,他和自家夫人只好善解人意地在外面散步,給女兒和她的同學們一個寬松的聚餐環境。
送走鄭教授,祁景燾繼續混雜在同學群中神侃,一切仿佛時光倒流,依然還在校園求學時期那么輕松自由。
同學和同事真不是一個概念的交際圈子,只要不是同學加同事那種非常容易產生相親相殺的特殊關系,正常的同學關系永遠比同事關系單純、親切,可愛。在社會上混了幾年,祁景燾非常享受同學在一起這種無拘無束,肆無忌憚的喝酒神侃模式,輕松、自在、不做作、不虛偽。
當然了,同學也分親疏,也有各自的大小圈子,有不同的小團體。身在舞廳,大家卻沒跳舞,而是端著酒杯四散聚成不同的小圈子品酒聊天。
祁景燾好歹是兩個學年的班長,這次聚會的組織者之一,因為他的到來還引來了鄭教授,打擾了聚會正常的、應有的發展軌跡,這次聚會已經有些變味了。
祁景燾在會場溜達一圈,和同學們都正面碰杯喝上一杯水酒,自然而然又回歸一起住了四年那個宿舍小圈子。
“老張,我們班上只有你和老祁嘗過當老板的滋味。托老祁的福,我們現在都是老板了,卻是個空殼公司。老祁給我們來個畫餅充饑,望梅止渴也不是個事兒啊!給我們說說當人家老板是個什么滋味?”
“老黃,你好歹是你們州人行計算中心主任,正科級待遇,當領導的滋味都嘗過了,還不知道當老板的滋味?”
“我那是帶人干活的技術領導,行里面分配來什么人,我就用什么人。計算中心那些成員享受什么待遇和我無關,有什么滋味可言?”
在思茅州人行工作的黃忠茂不屑自己擔任的職務,要是不辭職,人家張老板現在至少也是麗江市人行計算中心主任。當年,他們兩位是同樣的定向生身份。如果沒什么變故,職業路線應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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