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送走心滿意足的杜河和如釋重負的蔣筱薔,祁景燾若有所失地來到流經祁家花園的那條小溪邊,注視著越來越清澈的溪流發呆。
從事農產品種植總有一個自然生長周期,特別是水果種植,生長周期更加慢長,投資回報周期也更長。普遍需要三年以上才能見到回報,五年內能收回所有投資已經屬于成功,想要賺到錢,那是十年以后的事了。
投資水果種植園是一項需要耐心的長期投資,前三年基本上是純投入,見不到任何效益的純投入,而且,這三年的培育期,還不能遇到不可抗拒的天災**。三年后,能否得到滿意的收獲,還要看老天和市場。出產的水果品質如何?市場銷售能否達到預期目標也沒人敢篤定。
交通便利,經濟發展良好,有種植傳統的地區還好說,在封閉時間長的山區大規模發展水果種植園,真沒幾個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看來,有些事情看得太遠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想要做成一項事業,勞心勞力,任重而道遠啊!
祁景燾蹲在熟悉的小溪邊,習慣性地隨手從岸邊扯了一根鐵線草,放到嘴里叼著,感受著鐵線草那絲絲甘甜的味道,鼻中又聞到一縷淡淡的體香味。扭頭一瞧,見是身材高挑,一身戎裝打扮的女保鏢頭子凌夢。
這時候,天色早已經黑暗卻不影響祁景燾的視線。在祁家花園燈光的映襯下,柳葉眉、丹鳳眼、鼻挺、唇朱,一頭烏黑的頭發高高挽起的凌夢自有一種軍人特有的颯爽英姿。
“燾哥,怎么一個人蹲在這里發呆,你沒事吧?”凌夢好奇地問道。她背光而立,可不知道自己差點被人看光光。
祁景燾收回目光,尷尬地笑道:“是凌夢啊,今天還是你值班?我看你穿便裝更漂亮,今后在家里值班就穿便衣好了。”
凌夢不由臉熱心跳,這個老板也真無聊,管人家穿什么衣服,執勤的時候不穿制服像話嗎?不過,好像跟隨徐曼麗那幾個內保確實都是一身便服,工作時男的西裝革履,女的穿辦公室職員裝,回家也沒見她們穿過制服,除了訓練的時候。
這個老板也真是奇怪,除了雷打不動的晨跑,從來沒見他學過武,更不見他去訓練場訓練。平日也是獨來獨往,從來不讓安保人員跟隨。沒想到,他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昨晚那偉岸的戰神形象著實令凌夢著迷。
以一敵十,秒殺。這等戰斗力哪怕是軍人世家出身,見多識廣的凌夢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昨天的情況匯報給梁軍,梁軍除了處理現場,加強保衛,對于這位老板也沒什么進一步的反應。梁軍好像知道些什么,卻從來不說,也不允許她們內部討論事關老板的事兒。
凌夢和她這些戰友都是有來頭的兵,一個個身份都不簡單。她們奉命前來保護這家人,也在觀察這家人。除了祁景燾,其他人都沒什么過于奇怪的地方,不過是身體健康一點,精氣神足一些,男人英武,女人漂亮的不像話而已。
她們這些女保鏢那個不是百里挑一,那個不是軍中紅花?自認為不比這里的女主人差。特別是來到這里,每天飲用那個神奇的果汁飲料之后,一個個更是膚如凝脂,貌美如花。艱苦的訓練除了使她們更加英姿颯爽,再也不能令她們恢復戰士特有那份微微黝黑的膚色。
可是,這位貌似心花花的幕后大老板卻對她們在存在熟視無睹,天天圍著他那三個出身普通的女人打轉。對身邊這些女保鏢彬彬有禮,卻只當是身邊的一道風景。被人忽視了,哪怕是身負使命,知道只是一個任務,這些軍中驕女也不由憤憤不平。
他已經夠神秘了,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不為人知?
祁景燾看見凌夢在哪里發呆,也不理她,回頭繼續思索自己的問題,考慮自己接下來的發展思路和著力點。
“燾哥,這個給你!”
祁景燾沉思的時候,驀地里,凌夢遞過來一件東西,直接塞到他手里,冷冰冰的,而且還有些沉,很有些份量。
祁景燾拿起一看,黑呼呼的,拿到眼前仔細一瞧,見是一把手槍,不由奇怪地問道:“凌夢,你給一把槍干什么?”
凌夢微微一笑:“燾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武功再高,一槍撂倒。昨天晚上如果是在真正的戰場上,那些人如果手里都是槍,而不是刀,我們都非常危險。你還是抽時間練練槍,萬一遇到槍手也能及時反擊。”
祁景燾連連擺手,推辭道:“不要不要,你給了我,我也不會用,要了也沒用。再說,這東西不是什么人都能持有的,我沒有持槍證,拿著是犯法的,我可不敢拿!”
他能全方位監控,自然知道梁軍帶來這些大兵不簡單,這些被安排成為祁家內保的女兵更不簡單,和柳純燕那些早期招聘的退役女特警不一樣。
他可以把柳純燕、張凱那些退役特警當作自己人培養。這些大兵就敬謝不敏了,他們履行他們的職責,只要不妨礙自己,自己不干涉,也不會主動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凌夢見他拒絕,沒好氣的說道:“誰說要給你了?我只不過是暫時借給你,讓你熟悉下槍支的結構,教你使用槍支而已!”
祁景燾知道,在中國想擁有合法的持槍證不容易,他可不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弄的過于復雜,那樣會很累,受到很多不必要的限制。
正想把手槍還回去給她,只見凌夢右手一翻,又拿了一支手槍出來。槍口黑洞洞的對著他,祁景燾不由心里一顫,差點把凌夢弄到戒指空間擺造型。
明明知道凌夢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但也不敢出聲招惹她。這個女人背景特殊,身份不比梁軍低。別看現在漂亮溫柔,祁景燾可是“看見”過她在訓練場上那份野蠻。那些女兵都是她的手下,訓練起來絲毫沒有一絲憐憫。對打訓練,她經常單挑那些男兵。不管是真是假,那些男兵都被她折騰的不要不要的,完全就是一只女暴龍。
要是惹惱了她,又不能對她下重手,更不能對她動用終極手段,自己那三腳貓的身手只怕會吃苦頭,有損老板形象。也罷,她閑著沒事,要教就教吧,自己還真沒使用過槍支,多學一份技能也不錯。
不過,環境不允許啊!祁景燾站起身,滿臉遺憾地說道“凌夢,練槍也不該在這里練吧?天也黑了,改天再練。”
“哦,才八點鐘,時間還早,我們去武警基地射擊場,那里不受什么限制,也不會影響其他人的正常休息。”凌夢也反應過來,躍躍欲試地建議道。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這么執著,就想趁熱打鐵,借助昨天說過練槍的緣由近距離和他接觸,和他相處。
“好吧,好長時間沒去找楊大隊他們喝酒了。今晚去他哪里練槍,順便和他們一起宵夜、喝酒。”祁景燾心情正郁悶,男人有幾個不愛舞槍弄棒的,也想練習下槍支,發泄發泄心中的不快,于是欣然同意凌夢的建議。
“楊大隊早已經高升了,現在是楊支隊啦。”見他答應,凌夢笑逐顏開地說笑著,麻利地收起手槍,拉著祁景燾往大門外走去。
“哦,楊大隊高升了?”祁景燾詫異了。
“訓練基地的級別提升了,他那位坐地虎自然高升了。”凌夢模棱兩可地說道,已經拉著祁景燾通過祁家花園后門,來到停車場。
凌夢拉開一輛軍用吉普,坐上去,滿臉玩味地盯著祁景燾。祁景燾正拿著電話給某人打電話請示匯報,一臉的居家小男人模樣。
等了三四分鐘,祁景燾才完成請示匯報磨磨蹭蹭地上車,凌夢似笑非笑地問道:“老板娘準假啦!”
祁景燾老臉一紅,不禁擺出老板的架子,瞪著內保隊長凌夢責問道:“你不是在值班嗎?怎么能擅離職守?”
“我是隊長,已經安排好輪值人員了,放心吧,燾哥!”凌夢心里笑開了花,一腳油門踩到底,軍用吉普咆哮著沖出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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