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教授的門診是在隔壁,可是人家葉教授這兩天根本就沒坐門診好吧?再說了,葉教授每周只坐兩天門診,他那個專家號不是那么容易掛上嘀!
馬明山也只不過的有點小錢的普通人,想請人家葉教授專門過來給他們看病,好像,他們還沒那么大的面子?
馬明山父子面色難堪地對視一眼,又看看牟曉玲。牟曉玲也是滿臉焦急地看著他們,又看看已經開始旁若無人看書的祁景燾,上去看著馬明山,重重地點點頭。
最后,馬明山咬咬牙,轉頭看著淡定自若翻看醫(yī)案的祁景燾,天人交戰(zhàn)。這位小醫(yī)生說話文縐縐的,雖然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至少言之鑿鑿說出病情,還那么篤定吃上幾服中藥就能治好。
反正,自己這怪病也跑過那么多家大醫(yī)院,看過那么多醫(yī)生,無人可治。既然他那么篤定,如此,何不死馬當作活馬醫(yī),讓他試試?說不定還真有救。
“那個,那個,祁醫(yī)生,我這個病,你真能治?”馬明山終于開口了。
祁景燾頭也不抬,慢悠悠地說道:“你這病是罕見不假,又不是什么絕癥,確定病情,也不是什么難治愈的絕癥。”
馬明山心里升起無限的希望,急迫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還請祁醫(yī)生開方。”
祁景燾放下書,拿起筆開處方。這種怪病,祁景燾是從葉教授那些厚厚的醫(yī)案里面知道的,葉教授在自己的醫(yī)案里面記錄著這種罕見的奇疾。
那是葉教授的一個老同事治療這種罕見的奇疾的醫(yī)案,不常見,但是作為一個非常成功醫(yī)案,被葉教授收錄進自己的手札了。
祁景燾第一次獨立坐門診就遇到這種奇疾,也是運氣使然。他打算保守一點,按照葉教授醫(yī)案里面記錄的方法治療。既然病情明了,病家也主動開口了,他就開始開處方,
牟曉玲借著給他送茶水的機會,上前看了一下,見是六味地黃丸加杜仲、枸杞、鹿胎膏及大量的豬牛的骨髓。
祁景燾邊開處方邊暗自贊嘆:“六味丸加以血肉有情之品大補真元,甚是對癥!”心中自對葉教授佩服起來,不愧是京城名醫(yī),收錄的醫(yī)案記錄的這么詳細,可以當教科書使用了。
這時,馬明山雙腿一顫,隨即失聲喊道:“又來了,又來了!祁醫(yī)生,這該死的聲音越來越頻繁了,你還有沒有更有效的治療手段,受不了了!”
但聞那怪聲又起,若汽球爆破,連貫而上,循腿沿脊沖腦,陣陣不止。馬明山雙手抱頭咬牙硬撐,一條漢子被折騰得痛苦不堪。
祁景燾心中一動,等他陣痛過后,看著馬明山問道:“敢不敢試試針灸?”
“你還會針灸?”馬明山猶豫不決,顯是對祁景燾所說的針灸心存疑慮。
“馬叔叔,祁醫(yī)生的針灸水平高著呢!他是我們的大老板唉!”牟曉玲終于忍不住勸說,說完,還心虛地看了眼祁景燾。
馬明山看看滿臉笑容端坐著等他答復的祁景燾,又看看好似犯忌正局促不安的牟曉玲,重重地點點頭:“祁醫(yī)生,還請你幫我治療。”
這種罪,他再也不想受了,太特么的折磨人了,想死的心都有。反正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既然相信他,就信到底好了。
更何況,人家年紀輕輕就是這家醫(yī)院的大老板,滇中敢稱作大老板的人有幾個?馬明山好像想起什么,心里無比的震撼。
牟曉玲聽到馬明山開口求醫(yī),趕緊走到櫥柜拿出一只針盒和酒精藥棉,熟練地擺在祁景燾案頭。祁景燾伸手取了兩根針,一手持針,一手那酒精棉球,不緊不慢地給銀針消毒。
“小牟,幫忙把馬叔的褲腿擼到膝蓋以上。”祁景燾吩咐自己的助手。
“好的!”牟曉玲答應著就想動手。
“我來我來!”小馬趕緊蹲到老馬面前,麻利地把老馬的褲腿擼到膝蓋以上。
“馬叔,等會兒就給你針灸,別緊張。”
“坐著就可以針灸?”
“當然,你的病在腿上,當然針灸腿部就行。”祁景燾有一句無一句地陪著馬明山聊天,他在等待下針的時機。
等那怪異聲響從馬明山足跟部又一次響起,未及過膝時,祁景燾動了。兩手同時出針,分刺那馬明山兩膝內側陰谷穴,針尖破皮入肉之際指下微微一抖。弱施了一分戒指靈力在銀針之上。有那一分的力道和靈力,用針下的震蕩力將那聲響攔消去。
空骨發(fā)聲的怪疾祁景燾也沒親眼見過,可是他對人體脈絡了如指掌,還能透視病人的脈絡運行情況。所謂一通百通,他這手針法不僅僅能制人,也能治疾的。
果然,那怪異聲響至膝而止,消散無形。腎敗之癥,虛不能生髓,令那骨中失髓血之養(yǎng),而導致怪異之聲,并非那骨中真空的。陰谷穴屬腎經之穴,療骨疾尤效。
祁景燾兩手同時出針,動作飄逸,手法輕靈,中穴準確,竟令那怪異聲響立止,馬家父子和牟曉玲無不驚愕。
過了兩分鐘,祁景燾收針,笑呵呵地說道:“好了,起來走幾步試試!”
“祁醫(yī)生,厲害啊!我的兩腿舒服極了!”馬明山驚喜地說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走上幾步,笑逐顏開地說道:“這下,不怕痛起來受不了,不用總是坐在輪椅上了。”
“呵呵!我只是采取針灸手段暫時止住了那聲響而已,僅僅是起到治標作用。你這個病已經很重,還得調養(yǎng)。想要徹底根治,還得服用開出的藥物調養(yǎng)才行。”祁景燾淡淡說道。
他可不想驚世駭俗,把他治療成效的順序顛倒一下,說給馬家父子聽。畢竟,馬家父子只是普通人,沒必要讓他們了解太多他們理解不了的東西。
“哈哈!小牟,謝謝你給我推薦祁醫(yī)生,手到病除,真是神醫(yī)啊!謝謝祁醫(yī)生,謝謝祁醫(yī)生!”馬明山高興之余,把他來這里就診的原因說了出來。
“祁醫(yī)生是我們千植堂的大老板,千植堂有那么多名醫(yī),他這個大老板怎么可能不是神醫(yī)!馬叔叔,這下相信我了吧?中醫(yī)真的能治大病、怪病的。以前說過幾次你總不相信,非要去那些大醫(yī)院折騰,花了那么多錢不說,還什么也查不出來,差點拖成重癥。死馬當作活馬醫(yī)的時候才不得不找中醫(yī),幸好遇到我們老板……回去好好吃藥,一定要忌口,一定要好好休息……”牟曉玲得意地吹噓著自己的老板,親自把馬明山父子送出門診室,送去抓藥。
祁景燾哭笑不得地看著趁機開溜的牟曉玲,這丫頭,眼睜睜看著自家老板無人問津,居然主動給自己招攬病家,難怪她那么肯定今天能夠有病人前來就診。
想不到自己有心從醫(yī),獨立治療的第一位病人居然是這么來的。違反“醫(yī)不叩門”的古訓了,丟臉啊!
看看馬明山父子找他看病那副神態(tài),好像他的病能讓自己這個小醫(yī)生診療是多給醫(yī)生面子似得。勉勉強強,不情不愿。要不是最后針灸的療效立竿見影,估計哪怕知道自己就是千植堂的大老板,他們也不會相信自己,很可能離開他的門診室,把處方一扔就走人了。
牟曉玲磨磨蹭蹭地回到依然空蕩蕩地門診室的時候,看見祁景燾又坐在哪里有滋有味地翻看醫(yī)案,馬上輕手輕腳地門外走。
眼看就要走出門診室,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小牟!”
“到!”牟曉玲一個激靈,轉身喊到。
祁景燾抬頭,滿面春風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小護士說道:“謝謝你給我介紹病人!”
牟曉玲一聽,如同春風化雨般笑逐顏開地問道:“老板,你不怪我?”
祁景燾淡淡地說道:“怎么會怪你,不過,以后別主動去找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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