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殲龍駐地,寧韶明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在帝都里遇到的郁悶事兒也被他暫時拋到腦后了。
常笙畫沒他這么好命,該忙活的該考慮的該布置的,一樣都沒法兒落下。
故而寧韶明就郁悶地發(fā)現(xiàn)常笙畫好些天都神出鬼沒了,殲龍大隊訓(xùn)練的時候不來就算了,連開會商量招新兵都不來,寧韶明就覺得這個女魔頭未免也忙得太過了吧。
寧韶明在結(jié)束了一天的夜間訓(xùn)練之后,就干脆把常笙畫堵在了她的辦公室里。
計芎等人嘻嘻哈哈地躲在后頭看熱鬧。
寧韶明回頭吼了一句:“還不回去睡覺?等下查寢!”
殲龍隊員們瞬間就一窩蜂跑掉了。
常笙畫從辦公桌背后抬起頭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寧韶明。
寧韶明隨手把門關(guān)了,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到辦公桌前,雙手大力往桌面上一按,“常、小、花!”
常笙畫也不氣惱,笑瞇瞇地道:“有事?”
她一副很好脾氣的樣子,倒是讓寧韶明瞬間啞了火。
常笙畫裝得好像真看不出寧中隊長的來意似的,還給他倒了一杯茶,“來來來,菊花茶,消消火,看你滿臉上火的樣子。”
寧韶明翻了個白眼,“你以為這都是誰的錯?”
常笙畫很無辜,“怎么,哪個兵又不聽話了?”
寧韶明“呵呵”兩聲,“別污蔑我的兵,他們什么時候不聽話過?”
反正在護(hù)犢子的寧大少看來,他的兵從來都是乖巧又能干的,就算是去群毆和搗蛋,也從來沒有輸過!
常笙畫也不和他爭這一方面的事情,把手頭上的資料放了下來,淡淡問道:“所以?”
寧韶明這才注意到桌子上堆得滿滿的資料,他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的腦袋都疼了,“這是什么玩意兒?”
常笙畫也沒有避諱,“ounowho的一些資料。”
“臥槽!”寧韶明像是碰上燒紅的鐵似的,眨眼間就彈出了老遠(yuǎn),瞪眼道:“你怎么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帶回來了?!?”
當(dāng)天從密碼箱和炸藥包里把東西取出來之后,常笙畫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路邊的小旅館里,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到了晚上她回到酒店的時候,那些比炸藥包還恐怖的ounowho絕密資料就已經(jīng)沒了。
寧韶明還偷偷摸摸翻過常笙畫的房間也不是說不放心她,就是想看看藏得夠不夠嚴(yán)實,免得被酒店的人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看到那些資料的影子,寧韶明還以為常笙畫把東西藏在外頭了,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回到殲龍駐地里來了呢?
面對寧韶明的疑惑,常笙畫很淡定地提醒他:“快遞。”
寧韶明瞬間就:“……?!”
明明他們那天寄的東西都是特產(chǎn)和莫爺給的禮物!他還親手打包的,去鎮(zhèn)上拿快遞的時候,他還拿回來逐一拆開分給其他隊員!所以到底那些資料是怎么混進(jìn)去的!?
常笙畫表示要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ounowho的老隊員豈不是顯得很水?
寧韶明一臉的憂郁,“你就這么把這些資料這么大喇喇地放在這里?你就不怕被人看到了?”
常笙畫很隨意地把一疊攤開的資料往他面前一推,“你看么?”
寧韶明又是一蹦三尺遠(yuǎn),“臥槽!讓這破玩意兒離我遠(yuǎn)點!!”
常笙畫聳了聳肩,“你看,如果連這里都不安全,還能有什么地方更安全?”
殲龍駐地基本上是半與世隔絕的,隊員們雖然能定期出去,但是幾乎沒什么人能隨便進(jìn)來,就算是何丘良上將作為頂頭上司過來視察,也是要提前打招呼的,不然也要被擋在門外等手續(xù)辦好。
而殲龍駐地內(nèi)部就那么點人,隊員們現(xiàn)在算是很尊重常笙畫了,肯定是不會輕易翻動她的東西的,就算是喜歡探究秘密的辰津過來了,也是保持目不斜視,免得被常笙畫逮到把柄,又要做牛做馬了。
常笙畫在拿到這些疑似是當(dāng)年導(dǎo)致關(guān)韞莊之死的ounowho資料時,心里也是猶豫過應(yīng)該藏在哪里的,畢竟她還暫時不想交還給ounowho部隊那邊,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信任誰比較好,既然如此,那還是自己先“私吞”下來,研究透徹了再說。
想來想去,常笙畫還是決定把東西帶回到殲龍駐地來,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點的。
就算有個萬一,常笙畫也能把這些資料藏進(jìn)附近的那片雪山山脈里,就算那些有心人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輕易能找到的。
寧韶明聽了常笙畫的話,雖然有點糾結(jié),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放在外頭的話,要是這些關(guān)鍵資料丟了,即使是這個女魔頭也得有淚流滿面的心了。
但!是!
寧韶明又想起自己的來意了,不高興地道:“就算是你忙著ounowho的事情,也不能把殲龍放在一邊啊!以前的事情和現(xiàn)在的事情要分個輕重緩急吧,你還是殲龍的指導(dǎo)員呢,干拿工資不干活兒啊?”
常笙畫聽寧中隊長的語氣似乎很幽怨,當(dāng)即就挑了眉,“這幾天很忙嗎?”
寧韶明雙手抱胸,冷哼道:“不忙的話你就能偷懶嗎?”
常笙畫回想了一下這幾天殲龍大隊的內(nèi)部動態(tài),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確一心撲在這些ounowho的資料上,沒有太關(guān)心他們最近的訓(xùn)練進(jìn)度了,于是很坦然地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好吧,我錯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br />
常笙畫居然這么好說話,寧韶明當(dāng)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過看不出什么敷衍的成分,便隨意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他道:“也沒什么大事,但是瑣碎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就算你不幫忙,還是要關(guān)注一下的吧。”
常笙畫眼睛一瞇,然后就笑了,“所以你是來撒嬌的么,寧小明同志?”
寧韶明炸毛了,“誰撒嬌?你才撒嬌呢!”
幾天沒空逗小獅子的常笙畫一看他這個模樣,頓時就神清氣爽了,覺得自己的疲勞也一掃而空了,“行行行,你沒撒嬌,我撒嬌。”
寧韶明被女魔頭這副哄孩子的語氣弄得直翻白眼,覺得跟她簡直說不通!!
常笙畫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也給自己的茶杯里倒?jié)M了熱水,泡過很多次的茶葉舒展著浮浮沉沉,寧韶明看了一眼,就皺眉道:“喝那么多濃茶干什么?”
“工作艱辛嘛。”常笙畫揉了揉眉心,半開玩笑道。
寧韶明看著常笙畫臉上隱有疲態(tài),有點懷疑她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睡,不過以前的常笙畫從不在他們面前表現(xiàn)出狀態(tài)不好的樣子,寧韶明也沒辦法判斷她此時是什么情況。
當(dāng)然,這也變相說明現(xiàn)在的常笙畫對寧韶明沒有那么多防備了。
寧韶明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在糾結(jié)要不要問ounowho的事情。
他本來是有點惱怒常笙畫一回來就撂擔(dān)子不干了,現(xiàn)在又擔(dān)心她會過勞死了。
嘖嘖嘖,勞碌命什么的,寧韶明自認(rèn)都是閑不下來的人了,但是常笙畫比他還能忙,都快把自己給撕成兩半來用了。
“我說,”寧韶明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仰頭看著在喝茶的常笙畫,開口道:“有什么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常笙畫笑了笑,“你不是過來讓我?guī)兔Φ膯幔俊?br />
寧韶明嘖了一聲,“你自己先把自己搞定吧。”
常笙畫笑了,“這么關(guān)心我啊?”
寧韶明表示要對女魔頭的調(diào)戲免疫,所以故作很鎮(zhèn)定地道:“是啊,關(guān)心你瞎折騰一通之后,連累我們倒霉。”
喲,還能反擊了?常笙畫有點遺憾看不到臉紅的小獅子,但是又覺得他的新表現(xiàn)也蠻讓人驚喜的,于是笑瞇瞇地道:“別擔(dān)心,我怎么舍得呢?”
調(diào)戲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寧韶明一臉面癱,“你到底有沒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有事就說,沒事的話我就回去洗澡睡覺了。”
常笙畫笑了一下,“你能幫什么忙?看到oukonwwho幾個單詞,你就跑得有多遠(yuǎn)算多遠(yuǎn),結(jié)果你現(xiàn)在還主動撞上來?”
常笙畫一臉“你這個撞樹樁子的傻兔子哦”的表情,看得寧韶明的青筋都蹦了蹦,磨牙霍霍地道:“我就是覺得有點麻煩,但是真要我?guī)兔Φ脑挘沂裁磿r候推辭過?”
常笙畫回想了一下自己壓迫小獅子的血淚史,不得不點頭道:“聽話是你最大的優(yōu)點。”
“……”寧韶明敢怒不敢言聽話個毛線啊,還不是被這個女魔頭威逼利誘的!!!
常笙畫見逗的差不多了,這才十分適度地收了手,道:“算了吧,其實也沒什么的,你也幫不上忙,讓辰津和計芎來還差不多。”
寧韶明有點不高興了,他覺得自己被看扁了,于是乎下巴一抬,一副傲氣凜然的樣子,“有什么是他們能做的,而我干不了的?”
寧大少自認(rèn)自己還是多才多藝的,只要有心,沒什么能夠難倒他!
結(jié)果常笙畫一指旁邊那一堆oukonwwho的資料,道:“把這些看完,然后整理概括出來。”
“……”寧韶明瞬間就把下巴縮了回去,“再見!!”
常笙畫忍不住都笑了出聲。
“不行,”寧韶明轉(zhuǎn)念一想,又黑著臉大義凜然地道:“真要幫忙的話還是我來吧,這些要命的東西不適合大熊他們來干。”
常笙畫不置可否,“我可以不告訴他們這是什么東西,他們看不出來的,而且就算看出來了,他們也不會說出去的。”
“啰嗦!”寧韶明強硬地道,“我說我來就我來,廢話什么!”
常笙畫頓時嘴角一勾,“那就提前謝了,寧中隊。”
寧韶明:“……”
完了,好像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還自己跳進(jìn)去自己填土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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