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常笙畫沒把她和寧韶明交往的事情告訴斯文德,從而引發(fā)了一場“世界大戰(zhàn)”,雞飛狗跳的場景在新屋里折騰了好半晌才停下來。
為了忙著攔住試圖揍常笙畫一頓的斯文德,寧韶明累得簡直筋疲力盡不是為了不讓斯文德揍女魔頭,是怕女魔頭一個不耐煩,就把叫囂著的斯文德給揍成狗了!
再一看依舊面無表情的常笙畫,寧韶明就心更累了,仰頭對著天花板就是一聲長嘆。
這都是什么破事兒啊!?
弱雞宅男斯文德蹦蹦跳跳了半天,也沒力氣繼續(xù)蹦跶了,有氣沒力地瞪著常笙畫,想說什么,但是又發(fā)現(xiàn)他的中文不夠用,干脆就用英語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話。
寧韶明聽出斯文德是在控訴常笙畫的不夠朋友,忍不住同情地看他一眼。
別說是不夠義氣了,女魔頭簡直連人性都沒多少,就算作為她的男朋友,寧韶明仍然覺得常笙畫是一個兇殘可怕的女人。
面對斯文德的怨氣沖天,常笙畫很淡定,“我在駐地里又跟外界聯(lián)系不了。”
斯文德喝了口水,剛恢復(fù)了一點戰(zhàn)斗力,就被常笙畫的睜眼說瞎話給氣了個倒仰,“聯(lián)系不了?那之前隔三差五跟我發(fā)郵件的人是誰?!”
常笙畫身邊有個紅客辰津,又有他這個黑客朋友,還有ounowho老隊員書袋,在不泄露殲龍大隊機密的情況下保持聯(lián)系,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說別的,寧韶明剛才說他們大年初一才定的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年初十了,這十天里,常笙畫和斯文德起碼聯(lián)系過三次,足足三次!
可是她都沒把這么大件事告訴他!
斯文德氣得又想去揍常笙畫了。
寧韶明趕緊攔住作死作妖的斯文德。
關(guān)系越好的話……唔,女魔頭揍起來越不留手的啊,允悲。
常笙畫嫌棄地看著金發(fā)都要炸起來了的斯文德,就算有金毛,他也不是小獅子,常笙畫對他的炸毛沒興趣,隨意就道:“我交個男朋友很奇怪么,你這么激動做什么?難不成你還暗戀我?”
寧韶明頓時就警惕地看著斯文德。
嗯,這個態(tài)度好像是有點激動過頭了啊……
斯文德先是被常笙畫的話噎住,然后又被剛剛組成“對抗女魔頭聯(lián)盟”的好基友用懷疑的目光絞殺,差點兒沒一口血噴出來,“鬼才會暗戀你啊!”
寧韶明長吁了一口氣還好。
常笙畫則是挑起眉頭那你還激動什么?
斯文德瞬間拔高聲音道:“可問題是你啊!常!你在談戀愛!我激動個一百倍都正常好嗎!你這個怪胎也會有人要,我沒去放鞭炮慶祝就已經(jīng)是很克制的了!”
常笙畫還沒說話,寧韶明就先露出不滿的表情了,“別說她是怪胎,斯文德。”
斯文德一下子就閉了嘴,然后等了幾秒鐘才若有所思看向常笙畫,不可思議地道:“他維護你誒……你怎么人品這么好?”
按照常笙畫這個人見人怕的性格,斯文德都快以為寧韶明是被她威逼利誘的了,可是寧韶明這么一開口,斯文德倒是看得出他們倆不像是玩玩而已的了。
斯文德難免覺得這件事離奇又讓人難以置信。
常笙畫不置可否。
寧韶明倒是有點無語地道:“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點……”
“不是我不冷靜啊,大兄弟,”斯文德忍不住飚了一句跟劉興他們學(xué)的稱呼,“而是這件事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你不知道我跟常在國讀書的時候,我們母校里認(rèn)識常的人開了一個賭局,猜她最后會不會結(jié)婚,結(jié)果大家都下注說她一定會終身不嫁!”
結(jié)果回國才一年多,常笙畫居然連男朋友都有了,跟她認(rèn)識那么多年的斯文德都快被嚇出心臟病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常笙畫已經(jīng)變態(tài)到為了實驗禍害人家的感情生活了。
畢竟作為一個學(xué)心理的專家,想要讓別人死心塌地愛上自己是很簡單的事情,不然國就不會有“心理醫(yī)生不得在病患結(jié)束來訪兩年內(nèi)不可以和他們私下接觸”的規(guī)定了,就是為了防止這群懂心理學(xué)的怪胎做了違反倫理道德的事情。
說起來,寧韶明好像也是常笙畫的病人吧……
常笙畫一眼就看出了斯文德的想法,涼涼地道:“我頂多就給他做過心理疏導(dǎo),不算是正規(guī)的咨詢關(guān)系。”
寧韶明卻是沒聽懂,“什么意思?”
斯文德沒回答,只是緊緊地盯著常笙畫看起來不怎么在乎的臉色,“常,你必須得跟我保證這不是你刻意引導(dǎo)的結(jié)果?”
常笙畫終于正色起來,雖然臉色還是很平靜,但是也多了幾分認(rèn)真,“我保證,這段關(guān)系是一個意外,不存在任何帶有引導(dǎo)性的行為。”
就算是之前常笙畫親了寧韶明好幾次,也用最快的方式把對方的注意力給轉(zhuǎn)移到爪哇國去了,只要不是寧韶明自己心里有了想法,他肯定不會因為那些舉動而懷疑到常笙畫是不是喜歡他這點上,更不會因此而出現(xiàn)愛上她的錯覺。
事實上,現(xiàn)在的寧韶明還不知道常笙畫在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她對他的感情,還以為是他先告白,然后常笙畫才考慮接受的。
斯文德對常笙畫的保證還猶然有點不放心,“你想清楚了,你會不會無意識做過什么?”
即使如今的寧韶明和常笙畫的關(guān)系更親密,但是斯文德和常笙畫相識已久,加上斯文德善于保存秘密和發(fā)現(xiàn)秘密,所以他知道很多關(guān)于常笙畫的事情,甚至這些事情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被寧韶明知道。
故而,斯文德實在是對常笙畫的本性太了解了,了解到一聽到他們在談戀愛,腦子里翻滾出來的都是各種可怕的結(jié)局。
哪怕寧韶明自詡已經(jīng)見過了常笙畫兇殘的一面,但是那遠遠還不足以剖出常笙畫內(nèi)里更深的冷酷,因為后期把寧韶明納入了保護范圍,常笙畫更是對寧韶明維持了較為光明的一面……
ounowho的老隊員們都對常笙畫言聽計從,有所忌憚,就已經(jīng)足夠反映得出她的本質(zhì)了。
面對斯文德的質(zhì)疑,常笙畫并沒有冷下臉來,反而還繼續(xù)認(rèn)真地保證:“是的,我沒有,無意識的舉動也沒有。”
斯文德沉默了三秒鐘,勉強地點頭道:“我信你一次。”
常笙畫淡淡地道:“放心,我保證這次的信用分不會破產(chǎn)。”
斯文德翻了個白眼,把那副嚴(yán)肅的表情拋開了,“十次里信你一次都要抱著傾家蕩產(chǎn)的風(fēng)險!”
常笙畫懶得理他,側(cè)頭去看寧韶明。
寧韶明其實不太理解他們的對話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聽得出斯文德對常笙畫的質(zhì)疑以及對他的維護,這讓寧韶明更困惑了,又覺得斯文德這樣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傷害到常笙畫,便對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眼神。
常笙畫本來還想忽悠小獅子把這件事忽視掉,但是一對上他的目光,常笙畫就愣住了。
寧韶明不解,“怎么了?”
常笙畫忽然站了起來,拖著寧韶明就大步回房間了,當(dāng)著斯文德的面就關(guān)上了房門。
斯文德抽了抽嘴角。
他的存在感就這么低么?
被拖進房間里的寧韶明也是一頭霧水,緊接著就被常笙畫推了一把,直接坐在了床上。
常笙畫單膝跪在床沿,居高臨下形成一個壓迫性的姿勢,語氣古怪地道:“寧韶明……”
這已經(jīng)是常笙畫今天第二次這么鄭重地叫他的名字了,寧韶明有點不適應(yīng),“干嘛……”
常笙畫緊緊地盯著他,“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寧韶明一愣,“為什么這么說?”
常笙畫道:“回答我的問題。”
早就習(xí)慣了常笙畫的強勢,寧韶明并沒有介意這一點,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喜歡……的吧。”
不然女魔頭為什么跟他談戀愛?
寧韶明一向不喜歡逢場作戲,他覺得常笙畫也不是那種人。
常笙畫卻是道:“吧?你好像很猶豫。”
寧韶明的臉紅了紅,“沒……”
就是覺得說得太肯定的話,總顯得他很自戀。
看著他的表情,常笙畫的目光閃了閃,“可是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我不喜歡你,你聽得多了,會怎么想?”
寧韶明一下子想到剛才斯文德毫不客氣的質(zhì)疑,頓時就有點憂慮地道:“你和斯文德算是在吵架嗎?因為我?需要我對他解釋什么嗎?”
常笙畫直視著他的眼睛,“這就是你的重點?”
寧韶明道:“我當(dāng)然不希望你們吵架,不過他這次有點過分了,如果你覺得不高興,我們就不讓他在客房住了。”
雖然女魔頭的朋友實在不多,少一個就沒一個,但是她高興才比較重要,而且寧韶明也不覺得斯文德是那么小氣的人。
常笙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寧韶明有點不自在,“看我干嗎?”
常笙畫說:“斯文德也覺得我不喜歡你,我是誘導(dǎo)你。”
寧韶明一愣,“你做得到?”
常笙畫很冷靜,“只要我想。”
寧韶明有點緊張,“那你還說你不會招蜂引蝶?臥槽,我有危機感了!”
常笙畫愣住。
寧韶明眨眨眼睛,“所以你早上的保證有效的么?”
“……當(dāng)然。”常笙畫很快就道。
寧韶明笑了,“那不就行了么?”
常笙畫欲言又止。
寧韶明忽然紅著臉主動親了她一下,“他們說什么都不要緊。”
常笙畫看著他。
寧韶明說:“雖然有點自戀……但我覺得,你真的很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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