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楊昭熙聰明點。”

    江希影道：“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不過你不能留客服部門了，今天早上我看了，你身手不錯，等陳滿軍調查組成立，你就跟在他身邊。”

    “當他保鏢？”陸巖咋覺得這么磕磣呢。

    “一方面的確如此，西錦醫院病毒感染案牽涉的勢力太大，這次我要將他們連根拔起，難保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狗急跳墻，派出殺手刺殺調查組的人員。你是要注意一點陳滿軍的安全。

    不過西錦醫院這批人，基本都是權勢面上的人物，直接謀殺是最下乘的手段，他們要殺死一個人，未必需要靠殺手，渠道多的是，我猜測大部分壓力都在我這。我為陳滿軍頂著就行了。

    你的作用在梁坤滅門案，殺死梁坤全家的那兩名殺手，受過專業殺人訓練，身手極其了得，而且還不能保證她們背后是否有更大的組織。

    滅門案她們都敢干，殺警察這種事她們未必干不出來，我們一旦介入調查，就要正面面對她們，我猜測，一般警員怕不是她們對手。”

    “那還用說，都是送菜的。”陸巖嘟囔道。

    “你說什么？”

    江希影疑惑地看向陸巖：“你不會知道那兩個女殺手是誰吧？”

    陸巖一怔，醒過神來，笑道：“這我哪知道，你不都說了她們受過專業訓練嗎？我們這些警校出身的學生，哪是人家對手。”

    “我剛才查過陳滿軍的資料，首都警校畢業，為人正直，不畏權勢，無論是身手還是頭腦，都是有實力的，到時候你好好配合他，只要破了這兩件答案，你升他副局，升你處長。”

    “江副局，你這餅畫得有點大。”

    “我江希影說過的話，一定說到做到，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身為警察，不能知法犯法，做任何事要顧及后果，今天早上地鐵上那種事，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江希影神色變得很嚴肅。

    陸巖皺了皺眉，笑道：“江副局，你自己做人似乎也不咋樣，就拿你今天從地鐵上包庇我開始，到現在為我編故事，把我留在警局，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哪件事像一個人民警察，現在裝啥正經？”

    “我沒跟你開玩笑。”

    江希影站起來，冷著臉對陸巖道：“在我心里，警察就三條準則，打擊罪惡，保障百姓安全，維持社會秩序。

    今天早上我沒告訴陳滿軍是你出手打人，原因兩個，首先你是在打擊罪惡，保障百姓安全，其次，如果他日陳滿軍查出是你動的手，我大可以說我是在考驗他的調查能力，以便于我衡量是否能對他委以重任。

    任何人也無法拿這件事出來說事，那么社會秩序就不會遭到破壞。

    我下放楊文龍，的確是我想立威，但他也確實有問題，如果他還在那個位置上，兩件案子事事經過他手，那就不用破了。這與打擊罪惡，保障百姓安全相抵觸。

    再到剛才我讓楊昭熙打報告，算計公家的錢，是因為我認為現在各警局的工資獎懲制度并不合理，干事與不干事的警察，收入差不了多少。

    就算是我，也為那些干事的警察不值。

    我來這里，就是要破案的，就是要他們干事的，我不能說讓他們去破兩件大案，完了報酬一分沒有，那對他們不公平。如果那樣，他們還不如像其他警局那樣，做個案件等級，等著罪犯自己送上門算了。

    而且我這樣做，就算以后市局發現我算計他們錢，我有報告文件，誰也不能拿我如何，所以一樣不會破壞秩序。

    再到現在我編故事挽留你，同樣是因為這三個原因。”

    陸巖差點被江希影一大套說辭整懵了，這女人明明錯了，咋還能說得這么頭頭是道，差點就把自己蒙了呢。

    “你倒是說辭一套一套的，照你這理論，我早上在地鐵干的事，也沒有不對吧？”

    “我剛才說那么多你沒聽懂嗎？你今天早上在地鐵做的事，違背了一項基本原則，它很可能破壞秩序。

    警察怎么能以暴制暴？如果以暴制暴可行，那還要法律干嘛？

    或許我說這句話你不愛聽，很多人都不愛聽，還覺得是廢話，我就問你一句，假如這世上沒警察了，全都是武俠劇里的大俠少俠，你覺得能成嗎？

    最關鍵的是，你是一個警察，一旦被查出你在地鐵里直接動手打人，什么后果你想過嗎？那得給整個警界帶來多惡劣的影響？”

    “這不沒查出來嗎？”陸巖道。

    “我說的是萬一，我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能逃過陳滿軍的偵查，或許很高明，但是這次沒事，不代表下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旦你進入警局調查組，鬧出這種事情，我告訴你，楊文龍這種人能揪住這種事，能把我拉下課，你信嗎？

    那案子還破不破了？殺梁坤滿門的兇手就這樣逍遙法外？制造醫院病毒感染，差點死數十上百人，就這樣不了了之？那還要我們警察干嘛？”

    陸巖無所謂地道：“那梁坤不是什么好人，手上還不知道多少人命，死了活該。”

    “我再說一遍，警察的第三個責任，維持社會秩序，不管梁坤是好人壞人，一家被滅門，警察破不了案，那你讓市民哪來的安全感？”

    “秩序又不代表正義，如果靠警察有用，梁坤身上那么多條人命，怎么一直沒進法場？我實話給你說了吧，我就欣賞那個殺梁坤的女人，因為她做了警察做不到的事。

    按你說的，一切靠警察，梁坤現在還活著呢，那些被他害過的人，冤枉不冤枉？”

    “那是因為梁坤沒碰上我，并且我告訴你，就算警察沒有抓了梁坤，讓梁坤逍遙法外，也比那兩個女殺手直接殺人滿門強。”

    “你這什么鬼邏輯？”陸巖都聽不懂這個女人在說啥玩意了。

    “總之一句話，只要你留在警局，那今天早上地鐵上那種事，絕不能發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希影道。

    “什么玩意，我他媽求著當你這鳥警察嗎？辭職單愛簽不簽，大爺不干了。”

    陸巖被江希影這女人氣到了，什么混蛋邏輯，縱容罪犯還比懲罰罪犯強，那你打擊狗屁的罪惡。

    陸巖不再跟江希影廢話，直接甩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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