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李秋水冷笑：“就算本宮受傷，功力十不存一，也能在半個呼吸之間將你殺了，十個呼吸之內，你下面的靈鷲宮姐妹，還有你那個小白臉情人，都得死。”
“我不懷疑李師伯的武功。”符敏儀冷聲道：“不過，李師伯你殺了我們又能怎樣？受了傷的你，還能威脅到姥姥嗎？”
“你說什么？”李秋水回過頭，冷冷掃了符敏儀一眼。
符敏儀微微一笑道：“我絲毫不懷疑李師伯能在須臾之間，將我們這群后輩全滅，但時至今日，我家姥姥功力已經恢復七八成。
如果李師伯受傷，肯定不是我家姥姥對手，那李師伯再找到姥姥有何意義？
我家姥姥三十年才返老還童一次，李師伯三十年才有一次機會威脅到我家姥姥，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李師伯還要等三十年，李師伯，你等得起嗎？”
“小妮子，算得很精啊。”
李秋水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符敏儀，倒是挺佩服這丫頭的精明。
符敏儀冷笑一聲道：“李師伯見笑了，還有更精的，這兩天我們通過暗號聯系姥姥，我也通過暗號，告訴了姥姥李師伯受傷了。
等姥姥發現那些暗記，她的功力至少也應該恢復了九成，如果李師伯真的受傷了，李師伯，你確定你還是姥姥對手嗎？”
“丫頭，你這是想置我于死地啊。”李秋水笑著對符敏儀道。
“師侄不敢。”符敏儀道：“師侄說這些，不是真的要傷李師伯，而是希望李師伯給我們這些后輩一條活路。”
“怎么給？”李秋水淡淡地道。
“放了陸巖和我的靈鷲宮姐妹。”符敏儀道。
“我看靈鷲宮姐妹是附帶的，你是想救那小白臉吧？”李秋水笑道。
“不，他們一樣重要。”符敏儀道。
“一樣重要？”李秋水笑了：“小丫頭，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以為本宮就沒你這年紀嗎？本宮在你這個年紀，還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這幾天你和那小白臉每每單獨待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們在謀劃些什么，原來就是他讓你來替他送死？
你這個計劃挺周密的，抓到了本宮的軟肋，本宮的確不可能為了你們幾個后輩的命，放棄三十年一次的殺那老賤人的機會。
但是你有想過嗎？我放了那小白臉和你那群姐妹，你卻留在了我身邊，以我的武功，你以為你和我待在一起，我找不到機會拿掉你手上的暗器？
你想過你自己的處境有多兇險嗎？為了個小白臉，值得丟掉性命嗎？”
“他不是小白臉，他也沒讓我來送死，本來他是想來殺你，讓我和靈鷲宮姐妹離開的，是我自愿來的。”符敏儀立即辯駁道。
“哈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仰天大笑起來，仿佛看一個白癡一般看符敏儀：“小丫頭，我看你還不知道這世上的男人有多險惡吧？那個小白臉會愿意為了你來送死？
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小白臉武功應該很高，加上生得俊俏，不知多少女孩子惦記，你以為他真能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笑話。
傻丫頭，他對你說那些話，就是騙你呢，他是想讓你感動，然后自愿來送死。否則他怎么跑？虧你個傻丫頭，還一廂情愿，我告訴你，你今晚就算死在山上，他一滴眼淚也不會流。你信嗎？”
“我不信。”符敏儀斷然道：“李師伯，我以前和你一樣，也覺得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是陸巖告訴我，這世上女人有好有壞，男人也有好有壞。陸巖，就是一個好男人。”
“好男人？笑死本宮了。”李秋水大笑起來，可是笑聲中帶著一股莫名的凄涼，冷冷看向符敏儀道：“丫頭，我告訴你，女人有好有壞，但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如果我猜得沒錯，陸巖是你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吧？”
“廢話，以前任何男人靠近我三步范圍，都成了尸體，我到哪去喜歡另一個男人？”符敏儀哼道。
“所以，小丫頭，你根本不了解男人，如果沒有本宮的出現，你真跟了那個小白臉，你就知道男人有多壞了。
本宮曾經也愛上過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比你那小白臉優秀百倍，我們曾經山盟海誓，曾經洞房花燭，曾經舉案齊眉。
那時的我，就像你一樣，以為那個男人會愛我一輩子，對我是真心誠意的，我們可以白頭偕老。可是你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嗎？”
“他變心了？”符敏儀道。
“變心？”李秋水冷笑一聲：“如果只是變心，那我還沒那么恨。我嫁給他時，二八年華，花容月貌，他對我千般恩寵，萬般疼愛。
可是才過了幾年，我還沒年老色衰，我才二十幾歲，他竟然就對我厭棄了。
他每天對著一個白玉塑像發癡，看也不看我一眼，他看那白玉塑像時的眼神，充滿了化不開的愛意。而看我時，卻是麻木，毫不關心。”
“白玉塑像？是他移情別戀的女子嗎？”符敏儀皺眉道。
“不是，那個白玉塑像就是我。”
“那有什么？也不算移情別戀啊。”符敏儀疑惑道。
“你懂什么？”李秋水怒道：“那個白玉塑像是我，但不是二十幾歲的我，而是十幾歲的我，是當初剛嫁給他時的我。
那時候的我，年輕漂亮，肌膚如那白玉塑像一般柔滑。可是二十幾歲的我，已經不如當初。
于是他就厭棄近在眼前的我，而對年輕時我的塑像情有獨鐘。”
“那他也太過分了。”符敏儀也覺得李秋水的男人不可理喻。
“所以我告訴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沒得到你時，可以對你千依百順，一旦得到你，就不會珍惜你。
而等過了幾年，厭煩了你，更是不會把你當回事。
男人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子，無論他們多少歲，他們都只喜歡十幾歲的女子，除非你能永遠維持你的年齡在十幾歲，否則，你想永遠得到男人的愛？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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